这个普通的动作，桑榆没有拒绝，把本子交给他又从裤袋里抬出一本小一些的。
“我是。”一个身材瘦小一些，穿着黑色舞台装的女人站起来。
“麻烦你。”荣律放开桑榆：“其他的交给你。”
张怜是三个魔术师里唯一剩下的一个，荣律心里对他的怀疑最大。
就算是关系再好，行业竞争总是存在的，所以荣律最先怀疑的是这个仅剩的魔术师。
也仅限于怀疑，例行调查。
张怜跟着荣律去了角落，桑榆点了点头说：“那就先从男士开始吧。”
剩下两个人里的男人站起来，对着桑榆伸出手：“你好，姚觐。”
“你好。”桑榆看了一眼姚觐的脸。
姚觐是杂技师，根据三组的报告，姚觐是郑筱乔的男朋友。
郑筱乔长得很耀眼，姚觐也不差，看上去彬彬有礼很绅士。
“请问姚先生和郑小姐是情侣？”桑榆问。
姚觐没有犹豫的回答：“是的，我们在一起五年多了，今年已经开始谈结婚的事情。”
“恭喜。”桑榆在笔录里记下来，接着说：“郑小姐说，古纤死的那天晚上，她一点的时候还没睡，那时候你和她在一起吗？”
“没有，那天她和古纤在客厅聊天，我就先回自己的房间睡了，我们没有住在一起。”
“那你那天晚上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没有，我那天表演了一个比较难的节目，很累，十点半就睡了，中间都没醒过。”
“那今天呢，今天表演的时候，你在哪里？”
这次姚觐没有立即回答，想了一下才说：“我当时在后台，我今天表演开场节目，完了就到后台休息。”
这几秒的迟疑让桑榆心里对姚觐冒出了一丝怀疑。
才半个小时前的事情，需要回忆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两位魔术师表演的魔术，你了解吗，他们私底下练习的时候，有没有出过意外？”
“没有，魔术和杂技不一样，是很神秘的，他们平时练习的时候不会和我们在一起，也不会和我们说练习失败的事情。”
“嗯”桑榆把记录本合起来：“最后一个问题，平时魔术团里大家的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姚觐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我们是自发组织发展起来的，大家都有相同的兴趣爱好，而且每个月挣的钱都是平分，魔术师和杂技师给自己的助手发工资，不存在经济上的纠葛，自然矛盾就会少。”
这话倒是和郑筱乔说的一样。
荣律和张怜还在谈话，于似锦那边已经问完了其中一个助手，正在问刚刚和姚觐坐在一起的女助手。
和荣律说话的张怜一直低着头，不时还抹一下眼泪，看上去有一种刻意掩饰伤心的样子。
郑筱乔和张怜的伤心都不像是假的，姚觐是个男人情绪要更深一些看不出来，而剩下的两个助手都是招来的，和几个魔术师杂技师都没什么关系，自然也没有多伤心。
等荣律终于问完过来，桑榆还没开口，荣律就说：“这个古纤有问题。”
“怎么说？”桑榆看张怜抹着眼泪从后台的小门出去，下了舞台之后跑了起来。
“她的话漏洞百出，你看。”
桑榆接过荣律的记录本，上面龙飞凤舞的记着张怜说的话。
张怜说古纤死的时候，自己在房间里睡了，什么都不知道，这和三组的笔录一致。但是乔伊和李尚维死的时候，古纤说她去上厕所了，没看见两人是怎么死的。
今天的节目有三个，第一个是姚觐的表演，一个开场的小杂技，接着就是乔伊和李尚维的表演。
节目都是紧凑的，即将开始下一个节目的时候，演员怎么可能去上厕所。
张怜不像是心里素质那么好的人。
荣律觉得不对，接着又问她是什么时候去上的厕所，张怜张口就说是在乔伊和李尚维刚刚进到水箱里的时候，一直到外面有喊声才回来。
“是有些问题。”桑榆说：“你问她这中间大概有多久，她张口就说五分钟左右。人在焦急的时候，很难记得住时间大概有多久。再者，其实按照许媛的说法，这中间根本没有五分钟。从乔伊和李尚维一分钟的时候开始挣扎，到观众慌乱，最多有两到三分钟的时间。”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张怜似乎很紧张，尽力的想要让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完美，不管是从时间上还是不在场的理由上。”
“嗯。”桑榆点了点头：“我们只是暂时怀疑她，先按节奏往下查了再说。”
“都听媳妇儿的。”
桑榆抬起眼睛瞥了一眼，转身到舞台上去看尹昇尸检。
【作者有话说：明天继续啊，所有和魔术有关的，大家都不要较真。】
第八十七章初露头角
尹昇神采奕奕的看着尸体，把尸体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口鼻内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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