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在外乐不思蜀的沈川才带着小厮和丫鬟慢吞吞的出现在了府中。
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生得美艳勾人。
沈川搂着那姑娘往铺着软垫上的椅子一坐,那姑娘也就顺势落坐在他的大腿之上,与他亲亲呢呢的挨在一块,交颈而缠。
沈湛只做瞧不见,低头喝茶。
萧宜词同那姑娘对视片刻后,也将目光给转了一个方向。
“这是芳娘。”沈川见着老三家的两人都不吱声后,便用手推了推坐在他腿上的姑娘,示意那姑娘去给两人见个礼,“这是我三弟和三弟妹,我三弟就是我们那的解元了。”
“厉害吗?”
芳娘回头笑着与沈川对望一眼后,这才婀娜起身,往两人的跟前一站,那声音也是又娇又酥的:“芳娘,见过三公子,三少夫人。”
“芳娘不必多礼。”见着沈湛完全没有开口的打算,萧宜词这才开口让人起来。
沈川坐在那,翘着腿,对着芳娘招手:“过来。”
芳娘的目光颇为不舍的从沈湛的身上移开,娇笑一声后旋身一转,就落到了沈川的怀中,她娇笑着倚在沈川的身上:“二公子和三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了。”
萧宜词冷冷的勾着嘴角,对于芳娘这般的话并不曾理会。
沈川大笑:“那芳娘你到底说说看,是本公子更好看一些,还是我三弟更好看一些?”
“二公子,你们男人家岂能用好看二字来形容。”芳娘伏在他身上笑着,可也不忘用余光瞟着坐在另一侧的沈湛。
若不是顾及着还有人,萧宜词可真想直接一个白眼瞟过去。
这人从刚进屋开始,就没有拿正眼瞧过他们夫妻俩,直到沈川介绍说沈湛是解元之后,这芳娘就像是变了个人,那眼珠子只差没有黏到沈湛的身上。
更别提这人还一直给沈湛抛媚眼,若非沈川在那杵着,萧宜词估摸这人都能直接扑进沈湛的怀中。
萧宜词低头喝着茶盏中的水,将心中的郁气给压了下去。
沈川自然也发现了芳娘的不对劲,他加紧了横在芳娘腰间的手臂,对她道:“我可没这个避讳,不过芳娘你这双眼可是格外的好看。”
“二哥。”沈湛出声打断沈川与芳娘之间的暧昧的情愫。
沈川听着后,将手一放,便让芳年从自己的怀中滚了下去:“三弟有何事要说?”
“父亲让你我二人来此,是为了准备春闱的,可不是让你在这儿花天酒地,没个正经。”沈湛丝毫不留情面的开口,“过两日你我便要去宁府听学,你也准备这般模样吗?”
沈川摇头:“非也非也。”
“三弟你是有家室的人,身侧有个知冷知热的三弟妹陪着,哪像我这个孤家寡人。”沈川笑着又拉上了芳娘的手,想要将她往自己的怀中带。
沈湛道:“二哥,你此番行为若是让姨娘知晓,只怕会被你气出病。”
听沈湛提及自己的姨娘,沈川拉住芳娘的手一顿,随即便意兴阑珊的松开:“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些混账事,我不会做,更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如此最好。”沈湛说道。
将沈川送去他的院子后,沈湛这才折身去大堂接了萧宜词,准备同她一块回去。
沈湛牵着萧宜词的手,同她一块在府中闲逛,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今儿见你好像不太高兴。”
“我该高兴吗?”萧宜词轻哼着,“你瞧你二哥,我之前说过什么,弄这么个不三不四没个正经的女子回来,指不定日后要出什么事了。”
“他那姨娘可不是个好说话的,自个儿子是什么德性难不成自己不清楚,仔细她将所有的罪责都归结在你的头上。”萧宜词闷闷的拉扯着衣袖开口,“而且我瞧那个芳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日后指不定要在如何兴风作浪了。”
沈湛笑道:“你这操心的事还真多。”
“我是怕日后家宅不宁。”萧宜词抿着嘴角说道,神色恹恹的。
沈湛自然知道萧宜词说的这些有没有道理,隔了一会儿后,他才道:“你且安心好了,此事我会去找二哥说道说道的。”
“你找他说道有何用。就他那心比天高的脾性,只怕还以为你是在嫉妒他了。”萧宜词叹气,将头倚在他的肩上,“你说,芳娘在这儿,我们还能过清静的日子吗?”
沈湛安抚道:“自然姨娘和父亲不来,自然是能过清静日子的。”
“可若是来了……”萧宜词接口道,“又当如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天塌下来,还有你夫君我顶着了,你怕什么?”沈湛笑萧宜词杞人忧天,“你呀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想太多,阿宁,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我可不愿糊涂。”萧宜词嘀咕着,将沈湛的手松开,“罢了罢了,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不过是徒增烦恼,倒不如去瞧瞧我的秋千。”
沈湛见着她终于将目光从沈川身上转移开,心口积压着的郁气散开,他往前小跑几步,挡在萧宜词的身前后,便蹲下身来,同时扭头去看萧宜词。
萧宜词的脚步顿住,她扬眉道:“阿湛,你这是作何?”
“喏。”沈湛笑,“哄你。”
——
两日后,清晨。
今儿是沈湛沈川两兄弟去宁家听学的日子,是以萧宜词起了个大早,亲自伺候他更衣梳洗。
沈湛捉住她的手:“今儿劳烦你了。”
“我倒是不劳烦,就只是担心你会被沈川连累。”萧宜词说着,接过清欢递来的腰带,将其系好,又取了玉佩坠在其间。
沈湛无奈的笑道:“你怎么总是对沈川不放心,虽说二哥平日是不着调了些,可紧要关头还是靠得住的。”
萧宜词道:“二哥可不是在母亲膝下长大的,而是被白姨娘教养的,谁知性子有没有被教养歪了。”
“我们家是不符规矩了些,二哥也在姨娘跟前长大,瞧着是被姨娘教养,可二哥大多数时是被父亲管着,与我们一道。”沈湛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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