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和谢家抢生意。
谁知两日后又一封信送达,谢珏写的,应是和前面那封前后脚发出。
他说事情有变,恐怕要在京再待一段时间。
秋冬春夏又一秋,谢妍长高了一寸,腿儿修长,娇乳鼓胀如新熟的蜜桃。
谢珏有大半月没来信了。自谢珏启程已过去一年又两个月,他在京城待到入冬,飞雪日离开京城,随阿耶去了西北。
奇也怪也,那儿没有谢家的产业。
给谢妍的及笄礼是在西北时稍回来的,一对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送珠子的还是上回送鹿的墨书,声音大得仿佛生怕人听不见。那时团扇已收,谢妍手边无合适的东西扔他,抛下一句稀罕,让丫鬟把珠子收好。
谢珏在西北打了个转身,往东入中原,游历多地,至今未归。
谢妍好奇,询问各地商货,又根据谢珏的信绘出一张从京城到西北又到中原甚至东部沿海的简略商图。
根据那张图,谢妍主要做药材和茶叶的买卖,把南疆药材运到中原,换成茶叶运来本地和南疆。
她娘留的嫁妆主要是田地和粮铺,粮铺在附近县城,田地在京畿。谢妍几乎没管那些田庄,她吃穿用度让她阿耶出,用米粮铺子攒私房,这些年攒出的本钱也丰厚。如今借她阿耶的势,药材已经扭转盈亏,但茶叶刚起步,还没什么利润——谢妍全然忘记回信的初衷,沉浸在梦想日入斗金的快乐的。
一想到茶叶生意,谢妍不免猜测谢珏又去了何地,东南,南陲还是回来?
东南方就好了,东南盛产茶叶,但水患有些严重。
谢妍摸着跳动的眼皮,她刚结束第二次出奶,这次维持四个月,比第一次时间长一倍,而且余韵难消,一闲下来,总有些旖旎幻想。
她控制着不去想谢珏,又忍不住猜度他的去向。
谢妍把院里的仆婢换了一茬,还是觉得拦不住他。倘若他进来——谢妍心里发痒,搜肠刮肚找理由把思维放在正经事上。
收好信,有人来报,京城白家来人,给她送迟到的及笄礼。
“白家?”谢妍没反应过来。
珊瑚失笑:“您忘了,白家是您外祖家啊。”
不多时,刘氏院中的青稞领了个皱纹深重的嬷嬷过来,脸如菊花。菊花脸行礼,呈上一份礼,打开来,是金桃花嵌玉顶簪,做工精细,看着有些旧。
谢妍抬眼,菊花脸说:“这是姑太太闺中旧物,娘子十五,青春妍美,正该配些靓丽的发荠。”
谢妍没有接,也不让坐,笑道:“原来如此。据我所知,白家是在京城?”
“曾经是,不过三年前已搬到晋城。”
“晋城离此地千里,嬷嬷怎么会过来。”
“亲戚久不走动,难免生分。奴婢是随五郎君来的,特意为大娘子送及笄礼。”菊花脸弯腰,丝毫不在意谢妍的冷待。
青稞插嘴:“五郎君名敬,姿容风流,序年齿应是您表哥。”
菊花脸皱眉,谢妍似笑非笑地看着青稞。
“原来是随太太进的家门。”她陡然变脸,“我不缺簪子戴,送客。”
渺风楼仆婢只听谢妍指使,当即把礼物和老嬷嬷一并请出。青稞抬出刘氏,珊瑚冷笑,命人抓起青稞扔到院外。
青稞骂骂咧咧,拍拍屁股,拉起菊花脸嬷嬷:“嬷嬷没事吧,我们家大娘子就是这个脾气,一向骄纵。”
还要上眼药,菊花脸淡定道:“无妨。既然谢家娘子不收,我便回去了,烦请姑娘带路,我去花厅找五郎。”
菊花脸姓张,白敬一见到她,知道谢妍不会过来。他并不意外,谢姑父养大的女儿,怎么会和白家亲热。
主仆俩告辞出了谢家,乘上青布马车。
张嬷嬷复述渺风楼见闻,补充道:“陈设俗了些,但一应豪奢,是娇养大的,皮子细腻如凝脂。翻脸如翻书,性子恐怕不妙。”
“竟是个烈性的。”白敬拊掌叫好。他二十出头,肤白,面容清俊,身材偏瘦。迫不及待问:“长得如何?”
“和姑太太七分像,头发乌亮,面色红润,没那么瘦弱。不同的是眼睛,姑太太的水汪汪怯生生,她盯着人看。”
她清楚白家人的喜好,立马说了他会在意的几个点。
“可来了那个?”
“没闻着奇香。”
“怎么会。”
他听说姑母十二岁出奶,奶儿尖尖,像鸽子嘴。
白敬支起腿抖脚:“她都十五了,可是——”
张嬷嬷摇头:“观其坐卧,尚是处子。”
“处子。”白敬吸溜一口气。
张嬷嬷见他沉不住气,泼冷水道:“不一定没有郎子。”
白家主仆回到客栈,谢府渺风楼,谢妍问珊瑚:“可打听到了,太太如何和白家处到一处?”
“白家人经过邻县时,治好了太太娘家的幺孙的疯病。”
谢妍问:“白家是行医的?”
珊瑚摇头:“他们带了个大夫。”
谢妍喃喃:“刘家幺孙的疯病,有四五年了吧。”
究竟是什么大夫?心痒扩散成手痒,想挖墙角。
“是呢,刘家欢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