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姨娘这般多,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再让外男乱逛,假的也成真的。”
次日,渺风楼找的嬷嬷给苍官馆四位验身子。刘氏雷厉风行,整顿内务。
谢妍坐在院里,嬷嬷禀告那几位还是处子。
二郎不是好色的,几乎所有人松了口气。
谢妍脸色不好,就算处子之身,又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他的死皮赖脸难道是在她们身上学来的。
谢妍很久没有回味过那晚的事情,出乳汁暂停后,她不需要想象来安抚自己,现在一想脑袋架在火炉上烤。
嬷嬷说那四个都比谢珏大,谢妍神色更冷了。
林姨娘被关禁闭,谢刚被打板子扔出去,这些都和她没关系。
谢妍买了个善画的丫头,派她去苍官馆仔细看,然后把四人样貌绘下来。大费周章得到的四幅图在桌上展开,肥环燕瘦,谢珏真是艳福不浅。
她牙痒痒,撕了他的心都有,去别家赴宴听戏,心里也在想谢珏。
恰好这日徘优的说唱与孝有关,她看着扮愚笨儿子的参军扑在苍鹘怀里哭得滑稽,扮老母苍鹘拍着他的脑袋妙语安慰,在场妇人闺女掩嘴笑,兀自深思。
谢珏莫不是幼年失恃,特意找比他大的弥补遗憾?
她难道平日对谢珏是一脸慈爱吗。
谢妍搓下一身鸡皮疙瘩。
她把恶意的揣测不停往谢珏身上套,也没能磨灭自己想从他那要个说法的想法。
这种事,怎好说出口。可不把这个球抛出去,她不得安生。
谢妍愁且怨,偶尔含羞带气,临近重阳节,才决定拆给谢珏回封信。
质问,旁敲,征询,该用什么语气。谢妍没有头绪,又不想在字里行间露马脚,打算拆拆谢珏的信,学他的语气平平淡淡回一封过去。
不好教丫鬟知道,夜深了谢妍在房里翻。
珊瑚说过在哪,她当时刻意不听,然而凭借浅浅的印象,谢妍一下就把收信的小藤箱抱在膝盖上。
分明没听的,怎么还是这般快拿到,好像她特意记了一样。
谢妍脸色变幻:“……我也不是特别想看。”
呢喃细语也不知在和谁解释。
谢妍揉揉耳朵,她也是没办法的,谢珏要回来了,她才看一看。免得他问起,她一问三不知,似乎不好。
她做好心理建设,打开藤箱,谢珏的信已装满小半箱,每一封都不薄。谢妍数着日子摸信封里的纸张,离眼下越近的,里头越厚。
他是急了么。
她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又悄悄抿平,一封一封看起来。起初的信写的路上风光,多有对他乡风情的感叹,问她可有想去的地方。
谢妍扬眉,看来他挺喜欢外面。
接近京城,谢珏开始加入路途见闻与外地听来的逸闻趣事,想引她说话。
大概见她没有回信,到了京城的信啰嗦起来。谢珏住甜水坊,不仅细细描绘风土人情和流行玩乐,还把他日常的交游宴饮写了进去。
市坊、商行、东乡伯府、郊野……谢妍跟着信神游了一遍国都。她读得慢,字字句句看了几遍,只看见谢珏大谈异地,芜城这边不说片语。
他倒是乐不思蜀。
天色既明,谢妍躺在床上拆开最新一封。
倒过信封,一沓信纸掉出来,有段写京城能人辈出,能培育出他们这边的树木。有一种树,谢宅西边林子也有,他特意捎了一片叶给她,夹在信纸之间。
西边林子,那不是——
谢妍心提起来,抖开信纸,一片碧叶落下。不知怎么保存的,仿佛存着刚摘下的新鲜劲。
相思树叶。
谢妍唇角翘起,胸腔里那一阵轻快响动,是如鹿撞的心跳。
留言717的三千字。我的理智不允许写十四岁全垒,飞快拉两章时间线。
目前是互相探索,菜鸡互啄,如果不是因为谢妍处在无论如何都特别容易爽的状态,那天晚上结束后……(?▽`)
表哥谢娘(h)(蒸珠丸子)|
表哥
谢妍捧着信一看再看。
她一夜未睡,头也未梳,用过早膳躲在帐里看到日上中天。
心绪跟着他字句起伏,情意正浓时,却被一件事引去心神。她重又推敲,看出商机来。
谢妍回信问谢珏安好,又问他阿耶是否有意把生意开拓到京城。
心里暗想,如果这样她也要掺一脚。
约半月后,谢珏回信过来,说是没有,且京里形势不容乐观,一砖头下去能砸死一个勋贵,有些宗室混得比勋贵还不如,但气焰嚣张。如他近来在东乡伯府上听到的,去年有一闲散宗室,空手套白狼地和一个郝姓大贾做生意,大贾上告官府,反因藐视宗室被抄家。
谢妍思索片刻,豁然开朗,此时入京,无异于待宰肥羊。
她想阿耶和谢珏就要回来了,这种局面,他们不会在京久待。
谢家这十年蒸蒸日上,窝在西南犹如龙困浅滩。阿耶也不想在这边久待吧。
何况她有生意要拓展,谢妍不愿在她阿耶在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