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渊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想了想在助攻群里发了好几个红包。
一下子就潜水的一群人都给炸了出来。
在满屏的“谢谢老板”中，季霆渊往群里发了一串语音：“今天开会的时候，笙儿对我的态度不太好，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谁最近比较闲，能去帮我查查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吗？”
颜冉：笙儿对你的态度不是一向不怎么样吗？
颜冉：还能有什么原因，看你不顺眼呗。
江忆寒：三哥！我觉得大嫂说的很有道理。
颜冉：说了不要叫我大嫂！江忆寒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眼睛不好使？
江忆寒：……
江忆寒：好的，嫂子。
颜冉：你他妈……
黎：冉冉，不要说脏话。
颜冉：要你管！你怎么不管好你自己的兄弟？
眼看着要歪楼，季霆渊赶紧又发了个红包，打断他们的插科打诨，回复颜冉：“以前虽然对我也很冷漠，但今天却不太一样。”
杰西卡：我证明，今天boss各种怼季总。
宋衍：我也能证明，确实不太一样。
杰西卡：就很凶残。
颜冉：活该，肯定是你惹着她了。
季霆渊无奈地打字：她还骂我是渣男，说我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可我根本没有啊！就很无辜。
颜冉：呕吐，你还无辜？那你这种渣而不自知的男人，还真是可怕呢！
司墨寒：三哥，要不我给你查查看？
杰西卡：你们查别人可以，千万不要查到我家boss身上来，她很反感有人侵犯她隐私！
江忆寒：三哥！我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或许从昨天就开始了，我申请帮你去调查原因！如果能查出来的话，是不是能有什么奖励？
季霆渊：你想要什么。
江忆寒：嘿嘿嘿。
江忆寒：我最近看中一辆重型机车，超级帅！
季霆渊：要是真查到了，就送你。
江忆寒：好嘞！这事包在我身上！
虽然江忆寒不太靠谱，但很显然，群里大概也就他一个闲人了。
季霆渊受江忆寒的启发，刚才文笙还特意提到了李飞豫，之前她好像也用李导来试探过什么，难不成是在酒吧里出现了问题？
难道是文笙知道他和韩媛媛的事了？可那段时间文笙分明在办公室工作，她怎么可能知道，当时酒吧那么乱，谁能认出他？
季霆渊蹙眉，私戳杰西卡：“笙儿她也没告诉你生气的原因？”
杰西卡回的很快：“没有呢，不过从昨天起，她的心情确实不太好，昨晚还没吃下东西，鸡汤也只喝了半碗！”
“知道了。”季霆渊发完语音，又去戳江忆寒，给他发去一家酒吧的地址，正好是昨天他遇见韩媛媛的那家酒吧。
江忆寒：？
季霆渊：可能是在这家酒吧出的问题，你去帮我搞清楚谁在搞鬼。
江忆寒：好的三哥！保证完成任务！
把事情丢给江忆寒，季霆渊走出会议室，路过文笙办公室的时候，没忍住多看两眼，正犹豫着要不要喊她下去吃饭，就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中年男人拎着个保温桶过来了。
龙叔看到季霆渊也很意外，走到他面前张了张嘴，犹豫着要不要跟他打招呼。
季霆渊已经先他一步，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说。
龙叔点点头，轻声说了句：“我给小姐送饭。”
龙叔送的是黄姨亲手做的饭，季霆渊很放心，轻声说：“去吧。”
然后他自己当然一点都不认识龙叔的模样，直接扬长而去。
文笙虽然坐在办公室里，但因为办公室的玻璃是透明的，所以能把外面的情况看得很清楚，她亲眼看到龙叔的脚步在季霆渊的面前停了停。
因为季霆渊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看不清季霆渊的表情，但龙叔的表情却有点冷漠。
等龙叔拎着保温桶到办公室，文笙立刻问他：“你认识季霆渊？”
龙叔毕竟是经过大事的，如今撒谎也能面不改色：“当然认识，当初就是他把先生夫人拦在家里不让走，还让医生上门来给先生夫人看病。”
龙叔是文家的司机，自然也是见过季霆渊的。
文笙这才点点头，“他刚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大概是认出了我，问我是不是给你送饭，我就点了下头。”
文笙说：“他以后要再找您说话，您别理他。”
龙叔笑了：“我一个下人，他怎么可能一直找我说话，小姐多虑了。还是来尝尝黄姨给你做的菜吧，她怕你没胃口，还多弄了一道汤。”
文笙心说季霆渊这个人诡计多端，那可不一定不从她身边的人下手，嘴上却说着：“什下人，你们明明就是我的家人！”
龙叔愣了下，眼眶莫名有些红。
先生和夫人不在了，小姐却只能把他们这些下人当成家人……
龙叔又心疼又感动，对文笙说：“小姐，曾经夫人在的时候还夸过那位季先生，说他虽然霸道但做的事却很有分寸，还经常上门来帮忙做家事，陪着先生聊天谈心，夫人身体不好的时候也请了不少医生，还因为先生的腰不好，亲自学了推拿按摩呢。”
文笙一愣，这些事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起初先生和夫人还对他心存戒备，他每次上门都会被夫人骂走，但季先生每次都任他们骂，等他们骂完再把补品放下，又请了很多人过来照顾他们，还跟他们保证一定会照顾好你。时间长了，先生和夫人对他的态度慢慢就好了。”
怪不得，后来爸爸妈妈提到季霆渊的时候，语气都变了。
但她那时候只被仇恨和委屈蒙蔽了眼睛，所以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面色逐渐变冷：“你怎么今天突然跟我说这些？”
龙叔摸了摸鼻子，憨厚地笑了一声：“我刚刚看到他，就想起了这些。而且小姐，你应该找个能托付终身的人来照顾你，和你真正成为一家人，而不是和我们这些下人……”
文笙明白龙叔是为了自己好，脸色不由一白：“您想把我托付给季霆渊？”
“季先生……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