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欢喜几人愁。
文笙痛苦不安的时候，韩媛媛却万分得意。
“我早说过栾梓虞会下场，接下来你就等着她被反噬吧！”韩媛媛浏览着网上的评论，满脸都写着得意。
韩梦嘉亲眼目睹了这些天里韩媛媛的所作所为，心中涌起一片恶寒。
比起韩媛媛，她和韩晓惠的手段确实嫩了些，韩媛媛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点心机手腕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网上舆论一向容易反转，若是顾斯屹和他那群兄弟打定主意要护她，栾梓虞不一定会有事。”恶寒归恶寒，在韩媛媛面前韩梦嘉也只得附和她。
韩媛媛的眸中划过一丝阴狠：“你说得对，所以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栾梓虞必须死！”
韩梦嘉一个激灵，忍不住劝道：“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栾梓虞也没几天好活了，我们是不是不用针对她做什么，她自己就要死了。”
“我不管！”韩媛媛心中不住冷笑，“你没看她今天是怎么在网上踩我的吗？就算要死，我也要让她死得有价值，让她自取灭亡？呵，那也太便宜她了。”
韩媛媛眼中闪过的恶毒冷芒让人胆寒，韩梦嘉默默地望着她，半天都没有说话。
“怎么，你怕了？”韩媛媛眼眸微眯，红唇掀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韩梦嘉一个激灵，连忙摇头否认：“我没有，我只是……只是在想，姐你想用什么方法对付栾梓虞，她一个病人，死就死了，还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当然有，”韩媛媛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霆渊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但有些感情根本没有必要存在，只会消耗他的真心，所以……他的感情只要给我一个人就够了，其他不需要的，就由我来亲自给他斩断！”
韩梦嘉心惊，“你是想……”
韩媛媛勾唇浅笑，“你放心，霆渊受到的伤害，最后都由会我来补偿他。”
望着她那甜蜜中带着满满恶毒的笑容，韩梦嘉默默地垂下眼没吭声。
这种补偿，也不知道季霆渊会不会需要。
另一边，季霆渊此刻忙到恨不得能多出几个分身。
“泄密的人查得怎么样了？”季霆渊神情冷然，转头询问宋衍。
宋衍如实呈上资料：“我把公司知道我们这个项目的所有知情人的往来邮箱和通话记录都查了一遍，只查到了两个人有嫌疑。”
“两个？”季霆渊的语气非常危险。
“一个是市场部经理吴胜，还有一个是项目组的成员黄诚平。”宋衍语气平静。
吴胜是在他们初次讨论过《密室探案》这档综艺的部门会议之后，亲自致电联系了韩媛媛，不过通话时间不长，但因为时间太过凑巧，所以宋衍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至于那个黄诚平，则是因为此人在项目组的表现平平，但最近他的私人电话非常多，而且基本上都在小组进度会议结束之后。
“那天我代替文小姐请人吃饭，其他人都有对文小姐表示感谢，但这位黄诚平的表现则让我觉得非常不屑一顾，他对文小姐似乎心存芥蒂。”宋衍把调查到的实情和他的猜测一并告诉给季霆渊，也是因为他觉得文笙肯定是被人冤枉的，想要帮一帮文笙。
季霆渊将资料完整翻看一遍，突然笑了：“肯定心存芥蒂，倒是我的疏忽，竟然不知道黄诚平和何经理是亲戚关系。”
“什么？之前那个因为挪用公款而被抓进去的项目经理跟他是亲戚？”
“应该是亲舅舅。”季霆渊手指在黄诚平的母亲姓名那一栏点了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何经理的妹妹名字就叫这个。
那黄诚平恨文笙就有迹可循了。
“你去查过他的通话记录了，那跟他联系的那个号码能查到是谁在用吗？”
宋衍摇头：“对方用的是不记名的号码，而且非常小心，用完就毁，我今天去查对方已经销号了，要追寻到源头，很难。”
季霆渊点头，大概流程很清楚了，韩媛媛大概是从吴胜那边听到了文笙打算开综艺节目为产品做宣传的消息，但因为吴胜太没脑子，又是直接给韩媛媛打的电话，所以韩媛媛怕会被季霆渊查到马脚，就在电话里拒绝了吴胜，转而找到了跟文笙有仇的黄诚平。
心机挺深，但是手腕却并不怎么老道。
“去查黄诚平最近的消费记录，总会有证据的。”
宋衍应下，接着又听见季霆渊说：“综艺嘉宾敲定了吗？”
宋衍有些犹豫：“谈好了两个常驻的，其他的……”
综艺口碑原因，没有人轻易敢牵扯其中，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肯定是要被骂的，娱乐圈中人大多崇尚明哲保身，没人愿意蹚浑水。
季霆渊的眸光微沉：“那两个常驻嘉宾，给他们的通告费提升一倍，另外的四个……我去找江忆寒想办法。”
江忆寒人野路子广，有不少交好的明星，有他出面或许能解决这个问题。
宋衍点头，季霆渊当即拿出手机给江忆寒打电话，结果刚接起来就听见江忆寒带着哭腔的声音：“三哥，你快来医院！”
季霆渊心里“咯噔”一下，手机差点没拿稳：“怎么了？”
“二嫂……二嫂她刚刚又晕过去一次，是四哥把她送进了手术室抢救，刚刚……医生说，这次手术风险极大，很有可能……可能……”
江忆寒说不下去了，声音里中带着哽咽。
季霆渊喉头鼓动了两下，短暂的惊恐和迷茫过后，是被他强制上线的镇定和理智。
“你别慌，二哥在哪里？我现在去接老大，马上赶过去，有什么事，等我们到了再说。”
“好。”
收起电话，季霆渊抬手抹了一把脸。
他都有点不敢面对这件事，更不要提顾斯屹，这会儿老二的心态一定快要崩溃，而且栾梓虞早上还因为文笙的事情被牵扯进舆论骂战中，他有点担心顾斯屹会迁怒文笙。
季霆渊飞速起身，对着宋衍说：“公司先交给你，我有事先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