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文笙一个良好的休养环境,之前季远之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他给文笙的房间布置得非常典雅素净,是文笙一向偏爱的风格,床头柜上更是顺和她心意地摆上了淡蓝和淡紫相间的绣球花,花瓶瓶身却是一片素白,搭配得不错。
文笙却注意到,那花瓶是瓷瓶。
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居然在那瞬间停止了反抗。
季远之猛地一惊,但反应过来之后却是勾了勾唇角。
“终于不装了?也是,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如果玩多了,我们俩都会觉得腻。”季远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微微起身松开了一些,打算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去。
毕竟穿着西装,动作有些伸展不开。
文笙等得就是这个机会,她趁着季远之松懈,猛地侧身抓过一旁的花瓶,想也不想地朝季远之的后脑勺砸去。
“哐——”
白瓷瓶被砸碎,瓶里装的水和绣球花混着碎瓷片落在被面,床上瞬间一片狼藉。
季远之被砸得眼前一黑,不可置信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后脑勺,然后摸到了一手湿热的液体,是他被文笙直接砸破了后脑勺。
怒气值在一瞬间攀至顶点,季远之想也没想直接对着文笙毫无血色的脸上就扇去一巴掌,文笙被他扇的耳朵嗡嗡作响,足以见得对方用了多大的力气。
季远之这次是真的火了,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如果他真的得不到,那就直接毁了干净!他再也顾不得绅士风度,扯下了君子的外皮,彻底化身成禽兽。
“嘶拉”一声,季远之将文笙身上的裙子扯烂,然后就想去脱她的内衣。
“不准动!”就在这时,文笙一手抓过床上的碎瓷片,尖锐的那一头直直地抵在了自己的白嫩细长的脖颈之间。
季远之一怔,一时停下了动作。
“季远之,这么多年,就当我瞎眼看错了你!你若是再敢碰我一下,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要是真想要,就把我的尸体拿去!”
文笙说着,一边将瓷片往自己脖颈处又送近几分,尖锐的碎片瞬间划开白嫩的肌肤,红到刺眼的液体迫不及待从那道口子里冒了出来,将她的脖颈和胸前都染红一片。
季远之全身僵硬,丢失的理智在那一瞬间找了回来。
他确实想要得到文笙,但绝对不会是在她死后!
就在季远之打算松开她时,门口又传来下属的一阵敲门声。
“季先生!您在房间吗?公司那边有急事需要您处理!”
这下子,季远之也算是明白,碰她的时机彻底不对了。
几乎在瞬间,季远之又再度换上了心疼的表情,他从文笙的身上翻身坐起,一脸的愧疚难安:“笙儿!对不起,刚才是我糊涂,是我太爱你,太在乎你了才会犯浑,我的本意不是想伤害你,你快放下你手里的碎片!”
听到他那好似极度卑微的请求,文笙的眼里闪过一丝极致的讥讽。
都到这个地步了,季远之居然还在试图找理由,他说他爱她,文笙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她的裙子被扯烂了,但好歹里面的内衣保住了,扯过一边的枕巾裹住自己的身体,文笙握在手中的碎片一直没有松开。
“你不对我用强,我就不会伤害自己。”文笙开口,但眼神一直戒备地盯着他。
季远之闻言也松了口气,连连保证道:“我保证,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刚才的事绝对不会再犯!”
说着,他还伸手往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继续道:“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坏!笙儿,我现在就让医生给你处理伤口,以后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了!”
季远之一边说,一边拉开了房门,对着外面的手下说:“来两个女佣,带夏小姐下去换件衣服,再帮忙把她伤口包扎一下,一定要照顾好她,不要让她再受伤了!”
属下没料到屋里的情况这么惨烈,愣了一下才去叫人。
很快,两个金发碧眼的女佣便被带了上来,她们一句话也没跟文笙说,直接把她从床上扶起来,然后带着她往另一间房间去换衣服包扎伤口。
文笙也没拒绝,只是全程紧绷着脸,手里的瓷片也一直没有离手。
季远之在她离开的时候还在装模作样地道:“笙儿,我知道你现在有点怕我,但你放心,我之后一定不会再伤害你了,你先在下人的照顾下好好休息,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再来看你。”
文笙连头都没回一下,更没有任何回应,就被下人带走了。
季远之苦笑一声,让另外的下人去把屋里打扫干净,这才冷眼看向那个来找自己的助理。
“公司发生什么事?”他阴沉着脸,语气中藏着一股凌厉杀气。
季远之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助理对他的行事作风非常熟悉,看了一眼季远之身上的斑斑血迹,也不敢有任何敷衍,当即恭敬答道:“我们公司的好几个重要项目,都被帝皇给拦截了,甚至出现了资金周转困难的现象,如果再继续拖下去,很容易就会造成资金链断裂。”
而资金链一断,季氏集团也离破产不远了。
季远之重启季氏集团,可不是为了要看公司破产的。
“你说什么?帝皇的实力我们也很清楚,况且季霆渊不是正忙着四处找文笙,他哪里来的时间和精力针对我们的项目搞破坏?”
“我听说,这次由顾家的那位牵头,还联系上了韩媛媛作为他们集团的靠山,摆明了是冲着我们来的!”下属看到季远之的脸色越来越白,不由有些担心地道:“季总,您……是不是也受伤了?要不要先去包扎一下。”
季远之确实感觉有点头晕,刚才文笙的那一下,力道确实很重。
“我先去处理一下,晚点我会联系楚婉婷,你先让公司那边顶下压力,到时候借助楚家的背景,先把断裂的资金链补上。”
助理的目光闪了闪,他没有料到季远之一边在对文笙强取豪夺的同时,还能那么理所当然地提出要借用另一个女人的背景的要求。
这脸皮也太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