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的再一次拒绝,把季远之刺激地红了眼。
“你就这么希望我离开?笙儿,我只做错了一件事,你就真这么绝情,连个改过的机会都不给我?”季远之眼中涌动着红光,语气也咄咄逼人起来。
“一件事?”文笙心里也不好受,当即瞪向季远之:“你知不知道你口中说的那件事,到底有多缺德!还说让我原谅你,我看你根本就没觉得自己有错!”
那振振有词的模样,哪里看得出认错的意思,只怕他现在还在怪自己为什么不能理解他!
“是!我是没觉得自己有错,我卖勾兑酒,不过只是少了些酒精成分,又没有喝死人,只不过是把价格提高了些而已,这也是面临市场的必然选择!作为一个商人,这点事情不是很正常,你敢说你自己,你的父母,就没有做出过任何违背良心的事!”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了季远之的脸上。
文笙气得全身都在抖,本来就和白纸一样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就会变成泡沫消失掉。
“不要把我父母和你这种人相提并论!”文笙凄冷的声音响起,却格外有底气。
“呵……我这种人……”季远之脸被那记耳光甩偏到一边,那张温和可亲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笑容。
以前,他在文笙心里的形象几近完美无瑕,文笙看着他的眼里永远充满崇拜和爱意,可如今……
一切都毁了。
“我爸妈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他们永远也不会跟你一样,为了追求利益,就去做出那些恶心的事,你是没有害死人,但你欺骗了消费者,辜负了他们的信任!”
还用送给她的公司去做那些事情,彻底玷污了她心里的美好,让自己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信任值几个钱?”季远之冷笑一声,有些轻蔑地看向文笙,“如果不是我用赚来的那些钱养你,你以为你还会有那么多好日子过?你爸妈不善经营,就那几家小公司,如果不是我在一旁苦苦撑着,你们以为在s市还会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文笙几乎惊呆了。
打死她也没想到,季远之的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
明明当初是因为文家对季氏集团的事业有助力,季远之的父亲才答应他们订婚,明明就是季远之利用文家当踏脚石,现在却反过来怪自己用了他的钱,拖了他后腿?
原本心里仅存的那一点对初恋的好感,以及对季远之的微弱期待,在这一瞬间化为灰烬。
文笙压下那心头的痛苦和憋闷,一脸阴沉地看向季远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可没用过你多少钱,不止如此,好几次问我拿钱说要发展远笙的人明明是你!”
文笙从小被爸妈富养,虽然花钱并不大手大脚,但她爸妈也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她最好的,文笙又一向乖巧,并不怎么爱花钱,更是养成了不问别人伸手要钱的好习惯。
就是在跟季远之的交往期间,两人出去吃饭,也大多aa,季远之如果送她贵重的礼物,她也一定会选择同价的礼物送回去。
她不爱占别人便宜,每次都处理得很好,以前季远之甚至还为这个事情说过她,说如果算得太清感情会很生分,可多年的习惯也不是很好改过来,文笙还是坚持自我。
幸好当时坚持了,不然现在还要被季远之倒打一耙。
听到文笙说完,季远之的表情难看,他也想起来以前的事,更觉得这是文笙在打他的脸。
连日来的不甘和嫉恨,彻底染红了他的眼睛,他羞愤地望着文笙,试图攻击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她:“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你当初没用我的钱,不过是因为你有选择而已,在我离开的那段日子里,你还不是为了利益,爬上了季霆渊的床?”
这是让季远之最不能忍受的事情,他只要一想到文笙的背叛,就愤怒又不甘,当初自己求着都没得到的东西,文笙却那么轻易地就给了季霆渊那个野种!
凭什么!季霆渊那个野种到底哪里比他好!
文笙一脸震惊地望着季远之,整个世界都在摇摇欲坠。
没注意到文笙的表情,季远之彻底撕碎自己温和的表皮,当即欺身上前,一把握住文笙的手腕,浑身都因为激动而发出战栗:“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重新跟我在一起!”
这样的语气,几乎跟逼迫无异。
季远之终于在文笙面前撕毁面具,露出尖锐獠牙,将自私自利的真面目完全展露。
文笙怎么可能答应?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自己当初居然为了季远之这种渣男,跟季霆渊签下了为期六年的卖身契,就觉得自己亏得慌!
季霆渊不是好东西,季远之更是该死!
“不可能!”文笙勃然拒绝,试图摆脱季远之的钳制:“季远之,我永远都不可能跟你复合,当初那个待我好的季远之,我只当是死了!”
屡次告白都被拒绝,季远之自觉没有那么好的涵养,当即将人直接摔到床上,然后用力地欺压上去。
“季远之!你放开我!”文笙大怒,气得抬起脚来踹人。
季远之被她踹了好几脚,欲火烧得更旺了,当即用手脚死死压住她的四肢,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装什么贞洁烈女?你都快被季霆渊睡烂了吧?在我面前装成这样,是不是吃准了我就爱你这一套?”季远之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一边在文笙的脖子上亲吻舔舐。
被他碰过的地方,鸡皮疙瘩瞬间起立,文笙不断挣扎,却根本抵不过季远之的力气,再加上整座岛上上下下都是季远之的人,她根本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眼泪不听话地流出来,文笙心中无比绝望。
难道她的人生,就该永远活在这样肮脏又无望的深渊之中?一个坑还不够,又给她换了另一个坑?老天爷到底还要玩她到什么程度?
绝望过后,文笙蓦然生出强烈不甘,而这些不甘也全数化成了她自救的渴望!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