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郁闷至极,都是些什么事啊?哥哥变舅舅,父皇在天之灵该跳脚了!
赵构看向胡天明:“去朕的御书房,将《唐诗全集》拿来!”
胡天明一惊:“皇上,可是前朝的那一本手抄的?”
赵构一瞪:“还有其他版本?”
胡天明的汗流了一脑门子,忙忙应了,脚下生风般的跑了!
南进:“前朝的手抄本弥足珍贵,皇、、、九九,臣用一般的就可以了!”
赵构:“知道珍贵就好,万不能弄丢了!否则,你的奉银也不用领了!”
他回去看一眼便收起来,奉银很重要的。
“是!臣定会日日拜读,请九九放心!”
南进走后,赵构让人将庆福公主的画像拿来,久久观之默然,旁边是南进写的《国色无双》。
一个金戈铁马,大刀阔斧,一个娴静优雅,温柔和顺,两者之间毫无相似之处。
“你来看看!”
这两幅作品他都看过,胡天明头疼,南进长得肖似庆福公主,可性子、学识、胆量是大相径庭。
显然皇上也怀疑了,那为何不当面揭穿呢?
“老奴糊涂,实瞧不出这两幅画之间的联系!请皇上恕罪!”
赵构一摆手,低头沉思,胡天明见此难受,故作疑惑:“皇上既是怀疑,直接让忠勇候脱了裤子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赵构怒目而视:“一等忠勇候的裤子是你想脱就能脱的?单单是南进本人,你觉得可能?传回军中会有何等的影响?”
胡天明头疼,南进若是坐以待毙之人,那么也不会将沈世英说得狗血淋头了。
唉,皇上也是的,明知南进的身份存在疑虑,为何会草率的封为忠勇候呢?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
“皇上圣明!那依着皇上的意思,该如何是好呢?”
赵构目光悠远,“你觉得王硕若是抓住了岳祺泽的把柄,会轻轻放过?”
胡天明摇头:“王硕贪于岳祺泽的功劳,对岳祺泽又非常忌惮,抓住岳祺泽的把柄,应该会重重的惩罚吧!”
赵构:“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对大宋对朕忠诚就够了!”
胡天明:“”
那皇上拉着他半天说些什么啊?害得他提心吊胆,吊胆提心。
也是,南进哪怕真是庆福公主本人,皇上更该安心了吧!大宋皇室的人,人人对金国恨之入骨,被金人害死的庆福公主更甚。
可他瞅着,南进十之八九是南家的后人。
南进是岳祺泽一手提拔栽培上来的,自然是岳祺泽的人,当时身为徐州府统制的王硕岂会坐视岳祺泽的势力渐大。
可见那把柄是假的,南进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胡天明万万没想到保福帝姬当时插了一手,并且与南进相认,从而使得南进的身份隐藏更加牢固。
出了皇宫,南进手上多了些东西,衣物、糕点、书籍都是御赐的,打着皇家的印记,很是珍贵。
刚走了几步,迎面过来一辆马车,突然停住了,“忠勇候请一等。”
南进一看,正是姚天光的女儿——姚芸儿,“姚姑娘有事吗?”
旁边走出来一个老者,行礼道:“敢问是忠勇候吗?”
姚芸儿放下帘子,马车却一动未动,显然有事等着。
南进:“你是?”
老者:“小的岳三,是岳大将军府上的,太夫人想请忠勇候去府上一座。”
太夫人,可是岳祺泽的母亲?
南进思索了一番,“请告知太夫人,我等一会儿过去!”
老者躬身上马离去,姚芸儿重掀开帘子:“芸儿掉了帕子,不知忠勇候自宫中出来可曾看见过?”
南进斟字酌句,女子的天性最敏感,万不能将人得罪了。
“天色较晚,倒是没见过什么帕子。不如我去给姚姑娘问一下吧!”
姚芸儿面色一红:“不敢劳烦忠勇候了,芸儿再问问别人吧!”
南进:“天色欲晚,帕子若无紧要之处,还是早些回去吧!”
姚芸儿娇羞的低着头:“多谢忠勇候提醒,芸儿告退!”
南进:“姚姑娘慢走!”
见马车走了,南进与刘二才打马离去,却不知马车中的一双眼睛痴痴的望着他们离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南进一家家观看,给岳太夫人与那个女子买什么呢?
第一次登门拜访,总要隆重些吧!
最后在一家首饰店里挑中了两套头面,刘二嘴角抽了抽,忠勇候挑选礼物的眼光一如他的智慧,让人大开眼界啊!
岳府坐落在一众豪华的官宅中,随处可见穿着合体的仆从,油光光的红漆大门,飞檐陡势,庄严肃穆。
岳府门前,岳三翘首以盼,见南进远远的来了,立即差人进去禀报,自己则亲身迎上去。
南进随这岳三进去,刘二随后,穿过吉祥如意纹影壁,兆氏等人迎面而来。
“见过忠勇候!”
南进忙忙扶起兆氏:“太夫人折煞我了,我与三哥情同手足,三哥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岂有母亲给儿子行礼的礼数。”
后站好,行拱手礼:“南进见过太夫人!”袁文书就是从他手上的骨骼从而判断出他是女子,别人还是少接触的好。
兆氏端详着笑意浓浓的南进:“我家祺儿长得也算是标志了,谁曾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竟有长得比我家祺儿还要标志的人,可是开了眼界了!”
南进略微脸红,一本正经:“太夫人过奖了!三哥是我们军中的一枝花,谁也比不得。”
兆氏笑瞪了岳祺泽一眼,后转向南进:“他呀还花呢,老身看啊就是一个歪脖子树罢了!”
岳祺泽:“”
南进的嘴皮子他向来了解,想哄谁就哄谁,早晚哄得团团转,他只是其中之一。
母亲未免被哄得太快了,与别人一同取笑她儿子,很值得提倡?
南进:“那也是一颗最有价值的歪脖子树!”岳祺泽的母亲倒是开放有趣的很。
阿媛略带娇羞:“娘,饭菜早已备好,请客人进去吧!”
岳祺泽:“母亲进去吧!”
歪脖子树都出来了,再说下去,是否会将他小时候的糗事通通说一遍啊?
南进笑着的脸一僵,心中一痛,他们还真是默契,妇唱夫随吗?
“这位是?”
兆氏拉过阿媛:“瞧我太高兴了,这是老家那边的人,自小与祺儿一起长大,如今住在府中与老身做个伴儿。阿媛去给忠勇候见个礼。”
阿媛脸红:“阿媛见过忠勇候!”确实比岳大哥长得好!
她与岳祺泽是青梅竹马,会是岳祺泽的妻子吗?
南进面色平静:“阿媛姑娘多礼了!我是三哥的兄弟,阿媛姑娘不必见外!”
阿媛抬起头,俏生生的看着南进:“忠勇候因何称呼岳大哥为三哥呢?”
南进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岳祺泽是不屑说还是未来得及说?青梅竹马之间应该无话不谈吧!
“这个说来话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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