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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昊派了人出去之后,始终不想黎晰总挂记着这些个事儿,便努力打岔,带着黎晰四处走走玩玩的。所以黎晰很快将这些插曲抛诸脑后,跟着景文昊一起玩儿疯了。等到宫中快落钥了景文昊才带着人回去。黎晰一路上带着自己今日买的那些个小玩意儿,开心的不行,直说等到明日李之源来了,要与他好生炫耀,免得整日都是李之源在自己跟前说叨。

“皇上,你说我是该一次拿给他看还是留着一样样给他看?”黎晰整个人倒在景文昊的身上,自己不着一点儿力,“还是一次性拿给他看好了,这样才显得我们有皇家风范。堂堂一个皇后,总不能输给一个尚书家的。”

景文昊帮着黎晰揉揉肩膀,又顺了顺他的头发,说着:“好,你想怎样都行。”

之前想让李之源进宫便是因为想着黎晰性子太寡淡,怕他一个人整日闷着,只知道看医书,人都憋坏了。如今李之源入宫不过半月,黎晰的性子倒是被他带着变了许多,景文昊一时不知是喜是悲。若黎晰整个变成李之源那副模样,他想想倒也是有另一番滋味的,毕竟不管怎样,他都是会宠着的。

“对了,皇上,前些日子,英王向宫中递了帖子,说是想与我商量选妃的事情。”黎晰被景文昊弄着头发,觉着舒服的很,正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才想到这一茬。

“他还说本来是跟皇上递了折子的,可是皇上迟迟未有答复,所以才将帖子递到我这儿了。”

“呵,怎么,我拦下了他的帖子,他倒是竟然敢到你这儿来告状了。”景文昊不自觉开始冒酸水儿,“你倒是与我说说,他为何三番四次缠着你?”

黎晰听着这话,心中清楚的很,景文昊这是吃醋了,心中除了一丝窃喜外,更多的却是无奈,觉得景文昊是傻了不成,如此浅显的离间计都放在心上。

“皇上,我与英王只见过三次。一次是大婚第二日,跟父皇与母后请安之后与皇子公主们见面。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喜欢我,能不来的,便都称病告假了,只有英王与婉玲公主与我相见。那个时候,他刚巧受了皇上责罚,幼时不懂事,觉着两人都是不招人待见的,惺惺相惜了那么一场罢了。第二次是我嫁与你的第二年家宴,那个时候皇上喝多了,回东宫的路上甩下我一个,自己乘着步辇回去找珍妃了。当晚夜色深重,寒冬腊月的,我带着芝玲往东宫走,碰巧遇到英王,他派了人送我回宫。第三次便是三年前,皇上刚纳了陈妃入宫,日日跟父皇吵着要废掉我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在宫中没个说话的人,也不知如何是好,不过碰巧遇到了英王,他与我说过两句话罢了。”黎晰说着这些话,心中不免有些难过,“说到底,还是皇上的不是,你怎就不能早点喜欢我呢?”

景文昊一时语塞。他是知道黎晰的心意的,他也相信黎晰断不会做出那种朝三暮四的事情,不过这景文昭自从入京之后三番五次地在自己面前挑衅,即使知道他是在给自己跟黎晰使绊子,他总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那股醋劲儿的。而如今听着黎晰这些个话,他心中便像压上一块巨石。

上一世,他对黎晰有多不好他自己是清楚的,以至于在黎晰走后,他将所有的亏欠都补偿到了轩儿身上。可是他们都知道,伤口太深,纵使日复一日用着最好的药膏来敷,那伤疤始终是好不了的。轩儿与他怎么也不够亲近,直到娶妃的那个晚上,才少有地对他笑着叫了父皇。可惜自己却服药自尽了,说起来上一世,他既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景文昊将黎晰抱着起来了一些,亲亲黎晰的额头,认真地看着黎晰说道:“怪我,都怪我。”

这么好的人放在自己身边,自己怎就没有发现呢?黎晰这样把一颗真心捧到自己面前,自己怎么就能如此无动于衷?就为了跟父皇置气,听信了周围奸人的挑拨,让黎晰苦了这么多年。若是可以,他倒是想重生的时间更早一些,最好是能回到猎场那一天。若能回到那时,他哪里还去猎什么熊了?见着人的第一面就把人拉进宫中好生护起来,断不会让他受了一星半点儿的委屈。

景文昊脑子里一股脑想的都是这两世交杂的情景,一时感慨万千,自己都未曾注意到便红了眼眶。

“皇上,皇上。”黎晰看着景文昊像是受挫一般仓惶的表情,不免有些心疼,“我方才都是乱说的。”

“哪里是乱说,我从前待你不好,你当真是受委屈了。黎晰,若是可以,我倒是想回到过去,哪怕是我们刚成亲的时候,我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半分苦的。”

“不碍事的,皇上。我,我只是觉得,皇上既然现在能够喜欢我,那若是能够早些的话,我们便不会蹉跎这么些时间。韶华易逝嘛。”黎晰见着景文昊这般认真反而觉得自己方才是不是有些过了?

景文昊抱着人,止不住身体都有些颤抖,近日里黎晰总是跟着他闹腾,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怀中的这个人也是个敏感又细腻的主。

景文昊再次亲了亲黎晰的头顶,说道:“我以前真是个傻子。”

两人那天玩的确实晚了些,黎晰是一整日不曾休息过的,马车到了宫门的时候,黎晰几乎已经睁不开眼了,迷迷糊糊地坐上了步辇,跟着景文昊回到了芷苒殿,又被人带着洗漱一番,身体粘上床的那一刻,眼睛便再也睁不开了。

景文昊看着黎晰睡安稳了,才去了太和殿中。殿内,午间被派出去跟着那小使的侍卫,还有谢宣都等着自己。

景文昊屏退了周遭的宫人,才开始问那侍卫,“那人最后去了哪儿?”

侍卫拱手道:“回皇上,是京中的驿馆。”

“中途可曾被人发现过?那人可去过别的地方?”景文昊目光凌厉,京中的驿馆如今住着谁,他倒是再清楚不过。

“小人跟的远,未曾被发现。那人中途倒是转了几间铺子,又买了些小食,都是京中出名的吃食,诸如豌豆黄儿,桃花酥一类的东西,才回去的。”侍卫老老实实回答。

景文昊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拂了拂袖子,道:“退下吧,今日的事情......”

“属下一个字都不会说。”侍卫倒是没有惊慌,毕竟伴君如伴虎,这种自觉自己倒还是有的。

景文昊点点头,示意他退下了。

见人完全走出去了一阵,方才问谢宣:“你今日不是带着李之源休沐么?怎的突然进宫了?”

谢宣起身,道:“自上次皇上交代说让盯着那边,人便派过去了。今日送来密报,说是那位的行程规律的很,除了中间去了外祖家的坟头拜祭过两次,便再没有过门了。他那里也没有什么门客,大概是京中的人都避忌着他藩王的身份。不过每日倒是都会有个小使去状元楼排队买他们新鲜出炉的糕点。”谢宣顿了一下,才问道,“那位是喜欢甜么?我派人跟着买了一份儿,买回来的那些个点心都是些甜腻的。”

“呵。”景文昊嗤笑一声,“你是不知道,朕这个弟弟从小就不吃甜。小的时候连牛乳,羊乳都不喝,说怕那股子腥味儿。朕从小看着他长大,他便是连个蜜饯都不爱吃的人,日日买点心,难不成去了那西南两年,口味都全变了么。”

景文昊突然想到些什么,又问谢宣,道:“那小使,可曾换过人?”

谢宣想想,回道:“不曾,密报里说了,日日都是同一人。”

“把驿馆里的人撤些出来,专门跟着那小使。”景文昊凝眉,“今日朕与皇后出宫,皇后说那小使带了人,皮,面具。倒是让识货的人跟着,看是否属实。还有去给朕查查万花楼的绮月姑娘,就是他们的花魁。说是个外族人,到底是哪一家,哪一族的,倒是给朕查清楚了。”

谢宣领命,道:“是,皇上。”

“如此便早些回去吧。”景文昊态度突然温和了些,“这么晚还让你跑这一趟,倒是辛苦了。如此朕派马车送你回去。”

谢宣赶紧回答:“不幸苦,不幸苦,臣的本分。臣自家的马车就在宫门外,臣自己回去便好,不劳烦皇上费心。”

“哪里是费心了。谢大人不辞辛劳,废寝忘食,实在是我大齐为官之典范。朕得此良将,实属大幸。”

谢宣看着景文昊一脸和善的态度,再想想李之源前两日带回来的那些个封赏,心中垂泪,皇上,您不如有话直说。

“明日宫中事务繁忙,你跟朕回去的肯定都晚,朕就想着让李书记在宫中多呆些时辰,你放心,人保证给你平安送回去。”景文昊每当说到李之源的事情,便是他最为和善的时候。

谢宣心里叫苦不迭,心想着自己本来刚计划好明日带着李之源出去玩玩儿,结果被人截胡,自己哪里有说不好的权利,只能点点头,昧著良心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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