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宿舍修行时,西虎自然也盘腿坐在床上,体悟着他在白马寺的所观所得,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和积累,天弃也慢慢的摸到了入门修行的中阶,虽然那临门一脚无法轻易跨过,好歹也算是看到了希望。
“干嘛呢?”天弃刚接起邓如是的电话,电话那头老邓便是问道。
“没有,和朋友吃早餐呢。”天弃应说道。
“那个你今天没事吧,刚好周末,我打算带孩子去汤阴走下,虽然之前去过了,闲着也没事,顺带去兜个风,你没事的话,便和我们一块去吧。”邓如是在电话里说道。
“好啊,我也没事,不过我这儿多个人。”天弃不想把西虎一个人扔在平阳这儿。毕竟他还是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主儿。
“小事,一块带上他吧。你们准备下,我半个小时后过来接你们。”老邓挂掉了电话。
之所以说天弃这半辈子算是一路顺风,一路贵人,不得不提老邓,这是个和西宁碰上的于明烘差不多的一路人,虽是有权有钱一族,对天弃却也客客气气,前提是将小邓教好,而对于邓非凡也便是天弃家教所带的刚小升初的孩子,尽管确实领悟力不够,天弃却也真的尽心尽力了。做事,总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是。
“西虎快点吃,完了我们去汤阴县,带你去拜访岳飞岳将军。”嘴上说着,天弃看着那碗早已空了的胡辣汤,自动闭上了嘴,低头忽哧忽哧地和自己那碗较起劲来。
半个时辰过后,天弃便在宿舍门口迎来了邓如是的大众。
“这位是西虎,”上车后,天弃简单地向老邓和小邓介绍起西虎,当然,简介难免要篡改的。
“这位是平阳化工集团的邓科长。”天弃介绍道,当然也和邓非凡打了个招呼。对于这个可能不是将精力放在学习上的小家伙,天弃难免头疼。
“叫老邓就行了。”邓如是很是随意。
平阳是老工业城市,原本有三个老国企,平钢,平化,平彩。平彩在历史的潮流中慢慢的退出了历史舞台,平化也好不到哪去,面临一系列的危机,邓如是其实在单位也不算好过,只不过为了孩子,再加上平阳的家教也不费钱,便请了天弃这位所谓“高材生”做了邓非凡的家教。
偶尔邓如是会和天弃聊起一些国企的密事。平彩倒在了历史改革的潮流中,做个比喻,数码已经冲刷这个世界时,柯达却还在停步不前的做着胶卷,于是一个浪头扑过来,被卷的没影了,平彩也是这样的状况,在它还在拼命生产******的电视电脑显示器时,液晶屏却已席卷了整个地界。于是平彩无声无息的倒下。平钢所面临的状况会好一些,但也如平化一样,被一些蛀虫啃的七零八落。
天弃不知道邓如是在单位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但从零散的话语间,天弃还是听出了那种有心无力的挫败感。
“去岳飞庙?”车子已开出一段路程了,天弃问了邓非凡一些暑假的见闻,朝邓如是问道。
“嗯啊,带这小子去参见下,一点没上进心的。”邓如是撇了眼小邓,有点恨铁不成钢。
尽管天弃也尽心尽力去辅导了邓非凡的功课了,效果却不是很显著,好在邓非凡不懂是出于对海峡事情的兴趣从而对江南省来的天弃爱乌及乌,还是其它什么不知名的原因,却没想着将天弃这个不太称职的家教给换掉,老邓也自是随着孩子心意,苍天有眼,天弃虽有自知之明,却也对一些事情无可奈何。
“你啊。”天弃盯着副驾上的邓非凡,却不知该如何批评教育。
只是对于老邓对独子的宠爱,天弃却是心知肚明。“或许自己的确不适合做思想工作,不过是该找个时机,和小孩子好好谈谈。“天弃心里暗想。
车子在107国道上迅疾的飞驰着,边上不远便是天弃来来往往的奔波折腾的京广线,时不时有动车或是普速火车来南北往的南下或是北上,好一翻忙碌的场景。
当天弃一行人到达汤阴时,已是十点过后,汤阴是平阳下属的一个县城,而且是历史以来声名赫赫的一座老城,是一座千年古县,其实他离平阳市本身并不远,平阳出了殷墟,出了曹操墓,汤阴则有岳飞庙和羑里城。
“先去哪儿?”车子进入县城,看着这座千年古县,第一次来到这儿的天弃很是好奇的问道。
邓如是却是哈哈笑道:“不急,先晃悠下县城,带你逛逛一些古建筑。”
人在屋檐下的天弃自是捏着鼻子认了,其实他打心里高兴,来了平阳市两年了,颓废如他,竟还没来得及来这近在咫尺的汤阴县来逛逛,好在今儿有熟人带路,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了。
不管是高层还是民间,都没有意识到保存古建筑完整完好的重要性,如北京城,建国初在旧城边上建新城的提议并没有被采纳,更不用说其它小地方了,汤阴的古建筑保留的也并不完整,当然比起其它地方,或许算是好的了,行走在古街道上,历史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汤阴第一给人的印象便是岳飞故里,南宋抗金名将,也不知啥时候被拿掉称谓的民族英雄,那个在历史中铿锵壮志要收复大好河山的精忠报国之人,最终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这座城市见证着那个伟岸身影的荣光和无奈。
“八千里路云和月。”枯燥的夏风中,马蹄声阵阵回响,战旗飞舞中,大军在战火中突起,“抗金!抗金!”一声声嘶喊如同宗泽将军呼喊过河一般,汹涌澎湃。。。。。。
古街仍是暄嚣,不闻古人语,只听现代音响声声入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