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姜桂题虽然贵为将,而且自恃资历,对袁世凯也并不能算是尊重,可是实际,姜老却是并没有什么势力,手下没有兵马,如果不是鉴于他曾经的威望功绩恐怕他早已经下野了。如何还能轮到他在这里发号施令。
王占元、王汝贤二人受了军命,而后姜桂题继续点将:“徐占凤。”
“命理你率本部人马,并兼三个炮团,分别布置调度,集火力,掩护路;命理你部人马,拆分四路,安插在三线部队空隙,以为接应。”
作战命令下达完毕,众将各自调度人马,或是赶赴各自负责的地区去了,而司令部内,此时却有一个人没有离开。
张凤翙叹了口气,问道:“总司令,为什么不给我安排作战任务?我知道,一次我作战不利,万余人竟然没弄剿灭白朗两千余众,且还让其突围西;我正要借此机会一雪前耻,还望总司令体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张凤翙少了一眼公案的钟,此时已经是正午十一时四十九分,而刚才结束作战会议的时候是十时三十五分,他张凤翙已经足足的站在这七十四分钟了。要说他不累那是假的。
如果他能接受命令的话,行动足够快还能有调度安排的时间,要是再晚一点,算是段祺瑞给他任务,他也不敢再接了,因为他根本没有调度的时间。
见时间越来越紧,张凤翙终于鼓起了勇气,走到段祺瑞的身边,对他道:“段总长。”
张凤翙见段祺瑞这么一说,虽然面有些尴尬不过好在此时司令部里只有他们两人,张凤翙也不计较什么了,一咬牙一跺脚,对段祺瑞开口道:“段总长,我怎么也算是您的老部下,而且要是说道底,在小站的时候,我也算是您老的学生,我叫您一声老师!老师,我知道次作战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更需要这一次的机会,您老不能让我连一个雪耻的机会都没有吧。一切作战计划都是您老点头一手把持的,给我个机会,行吗?”
“说完了?”段祺瑞见他不吭声了,这才抬着眼睛瞟了他一眼,而后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张凤翙虽然着急,可是也没办反,只能像屁股有火烧着一眼,堪堪坐下。
“段总长!”见段祺瑞不答应自己的请求,张凤翙急的不行,一把拉住段祺瑞的胳膊,道:“段老师!次失利是因为我部战斗人员掉以轻心,以为五倍余敌,所以大意了,而且我也知道我部军有人畏惧、怕死,不敢和白朗部死拼。这我都知道,您的顾虑我也清楚,不过请您放心,这一次,奶奶的,这帮兔崽子要是敢不给我玩命,我先毙了他们!我保证,这一次对剿灭白朗部!我部原为正面先锋梯队,要死光了,也先是我的部队死光,您看这样总行了吧!”
而且段祺瑞看来,袁世凯做所以派陆建章都督湖北,也并非没有要收拾张凤翙的意思,所以既然如此,他更加不能让张凤翙在战场雪耻、立功。
只是张凤翙因次兵败,心懊恼,一时没看清形势,而且也是陆建章的任职命令他并没看到,所以才会如此。
说吧,段祺瑞暂时离开了,张凤翙见此,知道希望全无,虽然不甘心而且窝囊,却也只好作罢,一拍桌子,不再言语。自顾自摆弄起公案的地图来。
我见蒋百里,也是一笑,不过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径直走了进去,来到袁世凯的身前,对其敬礼、而后又对冯国璋、江朝宗二人敬礼,口道:“蔡锷晚来,确实有罪;只是不知大总统与诸公在此,蔡锷之罪也。”
袁克定歪着头看了看我,不由笑着说道:“有事确实有事,但是是不是喜事我不知道了。”
袁克定推了推眼镜,这一次却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睛瞟了袁世凯一眼,而后一笑了之。我不由的顺着袁克定的眼神处看去,正见袁世凯开口。
江朝宗在袁世凯话音刚落便起身对袁世凯道:“恭喜大总统,河南匪患已平,大总统可以安心了。哈哈哈哈。”
冯国璋忙道:“大总统。”
冯国璋一笑,道:“芝泉兄剿匪有功,可是以位极人臣了;我看不如等他回京的时候,我等诸人一同去天津站接他,然后大总统您再亲匾额亦或是如何如何,我看可以了。”
冯国璋见袁世凯这么说,却是摇了摇头。袁世凯又问道:“华甫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番,我不知道冯国璋是如何想要说出的,不过他这一番话,倒是让包括袁世凯在内的在场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理解大总统的苦心,所以诸公,我不知道你们与芝泉的关系,但是我想,咱们都有为大总统分忧的责任,还请诸位不要推辞我的提议,与我届时一同到天,津,迎接芝泉才好。”
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对她说了句:“我还有事。”便头也不回的了车,离开了。
我知道这样做很伤她的心,可是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的计划,她与老母亲都不知道,所以这也闹得老母亲这一段时间里尝尝的训斥我,不过那,其实我倒是挺享受母亲训斥我的感觉的。
我迷恋她,她是与蕙英完全不同的两种女人;如果说他们两人是两种不同花的话,那么蕙英是荷花,脱俗清新,淡雅悠长,而凤仙,却是竹子花,总是要在最后的时刻绽放,绽放过,也随风做了尘土。
车子到了云吉班门口,班主钗月娥,出来迎我,一见我下车,忙前道:“蔡将军来了啊。凤仙可是还在里面等着你啊,蔡将军啊,你可是有几天没来了,我们凤仙虽然嘴不说,可是我也看得出来,她这茶不思饭不想的,将军啊,这可是你的不对了。”
钗月娥回道:“将军说我说的对是不对,说我说的不对是对。”
凤仙看向窗外,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让我感觉到她手心那冰凉的温度,而且,还透着炽热的心。小凤仙是这样的女人,外冷内热,倒是算不,可是是这样,她给你的温度,永远不会是她真实的温度。
我笑了笑,我知道凤仙此时,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坐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和她攀谈起来。
凤仙笑了笑,放下要递给我的那杯茶,对我道:“寂寞的不是我,是你。将军胸怀天下,越是这样的人,而且还在这样的世界里,当然,才是最寂寞的。”
凤仙摇摇头,自顾自走到窗口的琴边,款款而坐,十指拨撩,却是一曲《凌风阁韵曲》,这是一支找不到源头的曲子,虽然凤仙说这是她从琴师那里学来的,可是我却并不相信她这话。
“今天真的挺怪的,咱们两个好像都和平时不太一样啊。”“伤心?”我不由的对小凤仙问道:“伤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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