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一家较为角落的一家客栈。
“皇兄,你看到那尼姑长什么样了吗?”女子梳着尊贵的公主发髻,娥眉略施粉黛,盈盈小腰如蛇般妖艳扭动,声音如黄莺清脆好听。
此人正是独孤漫雪,独孤无姜的妹妹,被册封为离国的白雪公主。
没错,就是白雪公主了……
原因很简单,她的确生了一张白雪公主般漂亮的脸,肤色亦是如白雪。
独孤擎天阴险的眸底划过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亮色,睨她一眼,似乎不满意她对那女人称呼为“尼姑”。
“雪漫,你可是我国高贵的公主,要识得大体。”
独孤雪漫没听懂他的意思,却也知道皇兄他此刻生气了。
她小眼一瞪,有些委屈嘀咕说道:“这里又没有别人,皇兄没必要大题小做?”
“怎么说她也是你皇姐,现在也是堂堂的左相夫人,岂是你能胡乱给人起名的?”独孤擎天盯着她,不悦说道,“若是被人听到你方才那番话,传出去我皇家颜面何存?”
独孤雪漫皱了皱眉宇,虽然不知道自家皇兄今日是怎的了,说不了两句话就开始教训人。
沉默一会,独孤擎天看了她一眼,又道,“明日随我进宫面见昭国的皇帝,还有,最好把你那些小心思都给本皇子放下,不然要你好看!”
语罢,拂袖而去。
独孤雪漫汗颜,找准字眼“要你好看”,试问她家皇兄,难道自己现在还不够好看吗?
——这理解也是没谁了。
话说今日步寻夏在外溜达,一不小心就遛到了左相府邸。
他站在不远处望向左相府邸的大门,多希望这时候那女人能出现在自己眼前,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哪能算的到她何时出门?
经过上次的事情,步寻夏不是很想再去左相府了,毕竟他还是个要脸的。
只是吧,不去又见不着那人,去了也不一定能见着,内心很是纠结,想着出来溜达溜达放松心情,尽量按照书里说的,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遇见新的人,看见新的人群。
思及此,步寻夏举步离开左相府前街,慢悠悠的朝自己府邸走去,他亦是希望可以遇见新的人,治疗自己无厘头的相思之苦。
“吖!你怎么走路的呢?”
步寻夏询声望去,入目的是一个男装打扮的女子,坐在地上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
之所以说是男装打扮的女子,原因一目了然,她胸前耸起的地方还真是遮都遮不掉啊!
好吧,他承认,这么理解有些污了,但是吧,事实就是如此。
独孤雪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利索起身,瞪向撞到自己的男人,却见面前的他的目光正紧锁自己胸前。
她一愣,旋即双手抱胸,满脸警惕的看着他,说话语气略微结巴,“看……看你样貌身着不错,没想到竟是污……那什么什么流氓!”
步寻夏扬起冷眸剜她一眼,要不是看她眉宇间与那个女人有些相似,早就一掌把她拍飞了呢。
见男人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独孤雪漫一口气就上来了,想她堂堂离国最为受宠的公主殿下竟被一路人给无视,那感觉简直了!
“喂!你什么态度!”她快步过去,欲揪住男子的衣领质问,料不想男子一个闪身,她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倒是给自己差点摔了。
“滚!”步寻夏毫不客气的出声,这一次眼叫的余光都眉施舍给他,大步欲走。
独孤雪漫是何许人也?在离国皇宫也算是出了名的死皮赖脸,怎会让他轻易离开?
她见抓不到他的衣角,便从后扑了过去,想要抱住他的身子,岂料用力过猛,自个儿倒在了地上。
步寻夏难得的回眸看了她一眼,此时的他真心想骂一句——二货!
然而为保持自己高冷的形象,他选择沉默甩眼神,举步离开。
“……”臭男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是了,今日她偷偷溜出客栈,想要看看这昭国的皇城有什么特别的,结果一出门就瞧见一个身着华丽,浑身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质男子,而在瞧清他的样貌之时,心莫名悸动,简直帅她一脸血啊!
可惜她一身男装,不好过去,所以她偷偷的将裹胸布松了松,好让自己看起来是女人,想着来个碰瓷,起码有个让人想要怜香惜玉的机会……
期望总是那么美好,现实难堪到她想遁地。
是了,她这一出,成功吸引了大批八卦百姓的围观……
“小妹妹,怎么穿成这样出来?”
“这还用说嘛,一定是富家小姐出来体验生活来的!”
“可我怎么瞧着不像是咱皇城的人啊?”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
“……”众说纷纭,却没有人施以援手扶她起来。
最后,还是自家的侍卫丫鬟找上来把她带走的,不然她将成为第一个长趴在地上被人数落不起的女子!
翌日,左相没有上朝。
这事,已经是请过假的说,一天休沐(节假日的意思)时间加请假一天,则是放假两天。
而此刻的,左相还在丹霞山顶上。
独孤无姜一早被某人拽起来,到山顶上看了日出。
他说,在丹霞山看日出是最美的。
满天红云映着光芒,太阳惨白中带进一丝血般红的光波,放射出万道光芒。阳光穿过树丛,洋洋洒洒在大地上如一幅唯美的油彩画,从这里看,就好像近距离接触环绕在太阳周围那朵红色彩霞一般,舒适美好。
看完日出,君谦曳有将她抱回来山洞。
“哎呀,为什么不能到外面去弹呢?反正外面又没人。”独孤无姜轻蹙眉心,不悦问道。
君谦曳淡淡看她一眼,坚持自己的决定,“就在这里,你不跳为夫就不许你出去。”
“……”独孤无姜心头似有一千只苍蝇拍飞过,暗自督了他一眼。
真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想的,明明外面的地方空旷无比,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洞内?
先不说影响她发挥,就说那琴声一响,整个山洞都回绕着余音,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声音触物反弹,会在这洞里回旋个不停,倒时还不给吵到耳背!
只是这个道理她跟他解释了好多次,他还是坚持己见,还说这是没有的事。
算了,拗不过他,跳就跳吧。
独孤无姜先摆了个起势,忽而想到什么,回眸过来问男子:“是我配合夫君你还是夫君配合我呢?”
“夫唱妇随。”君谦曳淡淡道了句,看了她一眼之后,双手抚上琴弦,开始认真的奏曲。
也罢,她独孤无姜前世可是编舞导师,这点小事也该不算难。
欢快的声乐微起,独孤无姜愣了半分,接着尝试着他的拍子慢慢舞动起来。
不说,身上这舞衣极好,轻柔舒适修身,这令她想到了先前得来的舞衣——雪蚕天衣。
貌似拿回来还没穿过,改天找个时间的试试才行。
曲子很欢快,就好像在诠释她和他的故事,时而深情时而平静。
起先是舞蹈配合琴声,后来成了琴声配合她的舞姿。
君谦曳抚着琴弦,目光却是紧紧盯着忘我舞动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一眉一眼。
曲子持续了近三刻钟才停下,声乐戛然而止,女子方才慢慢的跳完收尾动作。
盈盈细腰下弯,一手撑地一脚抬起,再捏着兰花指起身,收尾成功。
或许是起身太猛,差点跌倒,好在君谦曳眼疾手快扶住了。
独孤无姜楞楞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虽说不是第一次看了,可是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觉得看不够,总觉得此时的男子是世界乃至宇宙第一帅……
当然,只限于在她独孤无姜的眼里。
“你怎么流鼻血了?”
君谦曳闻言,吸了吸鼻子,炯炯眼神依旧不离某个不知情况的人儿,近乎透明的舞衣下,那简单的抹胸根本阻止不了她傲人的双峰,那种半浑圆状态更是极度的诱惑,显得性感妩媚,还很是妖艳!
偏生这妮子浑然不知,此时的他真心想要放倒她在自己身下,好好蹂躏一番!
独孤无姜不明所以,找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试图替她止血,却不想越弄越糟糕,血不仅没有止住,还颇有几分猛烈往外流的趋势。
是了,君谦曳刚才只是斜着侧看女子,而现在低头就能看见,还与其亲密无间,叫他怎能不欲喷血?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般没出息?好像是自己确认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时,从那时开始,每次见到点肉,对他就是致命的诱惑……
擦了半天都还在,独孤无姜还以为她生了什么隐疾,刚打算开口,却是被人打横抱起往床榻上去。
“……”她骤然满脸黑线,之所以流鼻血是因为自己今日着的有点少了。
可是弹琴之前他怎么没流呢?
……算作未解之谜了,不深究。
君谦曳如情窦初开的少年,怎么要都不够……
山洞内充斥着男子的喘息声,女子的吟啼,好不悦耳。
一番巫山**过后,二人皆是睡了几个时辰才下山回府。
而下山的全程,独孤无姜都没用脚,准的来说是君谦曳找了人来抬架子,给她慢悠悠的抬下山的。
清霜璇灵二人早已在山脚下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