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衾转身看去,就见沈弘粱锦衣华服,怀抱小只小黑犬,面上带着顽浮的笑意。
沈弘粱走近,对韩衾道:“老兄,你也看热闹呢?”
韩衾:“……”
“你支持谁?那个二小姐还是祝芊?”
“祝芊。”韩衾看了沈弘粱一眼,本来不想搭理他,还是回了一句。
“呦,这不巧了,咱俩一队的。咱们商量商量,怎么帮她?”沈弘粱超级自来熟。
“见机行事吧。”韩衾觉得和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小子商量只会更加不靠谱,只求他一会儿不会添乱就好。
“好。”显然沈弘粱是觉得自己很机灵的那种。
“你……”祝菽被和狗一起说,倍感受辱,登时火冒三丈。
“贱人!你不知廉耻,私会情人,辱骂姐姐,真不要脸!”
宋业仍旧跪着,抬头道:“二小姐,三小姐并非小姐口中所言,请……”
“好一对狗男女,当着这么多人还敢帮她说话,在人后,还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儿!。”
“二小姐慎言!”宋业见他说得难听,不由生了几分火气,看向祝菽的目光十分犀利,语气中带着威胁。
祝菽跨步上前:“放肆!你一个下人也敢威胁我?”
祝菽抬手就要打宋业,宋业直视祝菽,丝毫不躲闪。
祝芊皱眉,她已经知道韩衾到了。祝芊握了握拳,一侧身抓住了祝菽扬起的手臂。
“你……”祝菽大恨,像疯狗一样,又要过来打祝芊。
祝芊伸手在她小腰上狠狠一拧。
“啊!”
祝菽目眦欲裂,全身扑向祝芊,见祝芊躲闪不及,宋业立刻起身,用手臂挡了祝菽一下。
场面变得混乱。
门外韩衾、沈弘粱对视一眼,就是现在!
二人冲进屋内,祝芊和祝菽依旧在撕扯。见韩衾、沈弘粱进来,祝芊先是一惊,而后更加放下心来。
祝此时韩衾沈弘粱分别挡在祝士友和夫人面前,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祝芊笑了,撸起袖子,抬手狠狠给了祝菽一巴掌。
“奥!”祝芊吃痛,头发正被祝菽紧紧地扯着。
祝芊也不管不顾了,撕吧!
祝芊一张嘴,死死咬住祝菽的手臂。
“嘶……”祝菽疼得直咧嘴。
祝芊脚下一绊祝菽,再按着她肩膀往下倒,两人直挺挺倒在地上,祝菽被当成了肉垫,脑袋被撞得七荤八素。
祝芊骑在她身上,抡起手臂左右开弓,一脸串脸串耳光响起。
祝士友听见祝菽听见这边又是尖叫又是打脸的声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奈何小神医一直挡在眼前,根本过不去。他又不敢真的冲撞了小神医。
夫人踮着脚看,隐约间看到似乎是她女儿受委屈、被欺负了。
夫人两眼发红就要往前扑,奈何沈弘粱一直挡在她眼前,就差直接贴在她身上了。沈弘粱那张笑嘻嘻的脸就在夫人眼前晃来晃去,可恨至极!
宋业则是挡在管家面前,管家往东他往东,管家往西他往西。
管家一看老爷夫人都被挡着,他一个人冲上去帮谁不帮谁也是个问题,也就作罢。
“汪!汪汪!”
小藏獒朝着一种姨娘们狂吠,别看人家才三个月,吼起来也是超凶的!姨娘们吓得不敢动,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生怕一动就会被小藏獒当成目标,扑咬过来。
沈弘粱、韩衾、宋业、小藏獒连城一道防线,为祝芊开辟出块不受干扰的战场。
祝芊骑在祝菽身上,耳光打得那叫一个啪啪作响,祝菽的脸已经肿成猪头,嘴角往外溢血,祝芊却是越打越来劲,半点不知道怜香惜玉。
祝芊伸出两只小魔爪,看到她的指甲足够锋利,满意地笑了。
祝芊朝着祝菽的脸蛋狠狠抓去!
九阴白骨爪,专撕心机表!
“啊!”
惨叫。吹弹可破的肌肤被尖锐的指甲狠狠一划,瞬间皮开肉绽。祝芊抬起手,汩汩鲜血涌出。
“别闹了!”祝士友一声怒喝,镇住了混乱的场面。
祝芊见机,抹一把祝菽脸上的血,在祝菽鼻子下面画出两道血痕,作出祝菽流鼻血的样子。
祝芊再把血胡乱抹在自己脸上,好像受伤很严重的样子,又把头发衣服全部搅乱,往祝菽旁边弱弱一躺,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沈弘粱、韩衾、宋业三人退到一边,小藏獒乖乖回到沈弘粱怀里,安静得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菽儿!”夫人看见此时祝菽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奄奄一息,哭着过去扶祝菽。
祝菽红肿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抓痕,是贯穿漂亮的脸蛋,而且绝不是表面破皮,伤口很深。夫人心疼得心都碎了,祝菽可是靠脸蛋的,这以后让她怎么活!
罗姨娘看见祝芊打祝菽的全部过程,自然知道祝芊无碍,看在祝芊躺在地上装无辜,也忙过去搀扶。
祝菽已经哭成了泪人,脸上泪水和鲜血混合。
祝菽站起身还挣扎着要扑向祝芊,祝菽几乎疯了,她的脸被毁了!
若是脸上留下伤疤……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沈弘粱看了祝菽一眼,心生厌恶。
宋业看了祝菽一眼,心生厌恶。
小藏獒看了祝菽一眼,汪汪汪汪!
“娘,芊儿好难受……”祝芊无力地往罗姨娘怀里倒。
祝士友一把抓住祝菽,“够了!”
“爹!”祝菽哭喊。
“你先去把脸洗干净,像什么样子。”祝士友只以为是刮破皮、流鼻血的小伤,而且祝芊脸上也有血,根本不觉祝菽伤得多重。
“你也是。”祝士友指了指祝芊
“是。”祝芊应道。
“她不能走!”夫人立刻急了,她们母女这一把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弄不好祝菽这就是一辈子毁容,她绝不能放过祝芊这个罪魁祸首。
她们当然不会想,如果不是她们招惹祝芊,给她扣上这种罪名,祝芊怎么会有机会反扑?
祝芊无所谓,不能走更好,她不走,祝菽更不能走,祝菽的伤口耽误的时间越长越不好愈合。
“老爷,要治这个贱人与人通奸的罪名!杀了她以正门风!”夫人歇斯底里地叫道。
祝士友见到沈弘粱在,脸色更加阴沉,这次的丑事要被沈家知道了。
祝士友只能快刀斩乱麻,是祝家百年声名重要还是一个庶女重要,答案不言而喻。
祝士友作出了宣判:“祝芊,你与宋业有私情,人证物证俱在,你作出这等丑事,祝家已经容不下你,日后……”
“老爷!”祝士友话未说完,就被宋业打断。
“住口!”宋管家呵斥一声。
宋业直挺挺地跪在祝士友面前,“老爷,是我仰慕三小姐情切,偷了三小姐的手帕藏在身上以解相思之情。”
祝芊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宋业。
她一开始都曾以为是祝菽买通了宋业,一起污蔑他,没想到此时宋业为她开脱,宁可往他自己身上泼脏水。
盗窃、觊觎主子家小姐,任一个罪名都足以毁了这个前途无量的少年。
“不是的!”祝芊一时激动,脱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