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祺圳不大不小的步伐,赵长云哈哈大笑的得意。
“就算你杀了本将军,你的‘女’人也回不来了,永远!你再也不可能见到她了,哈哈哈……”
他似乎还不满足,非要‘逼’古祺圳‘露’出暴走的一面,终于,看着那双黑靴停在他面前,他扬起得意的笑容。同情地看着古祺圳,幸灾乐祸地说道“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你的‘女’人不止被我的下属快活,还便宜了一条狗,呵呵,王爷,你觉得,狗,会用什么姿势?哦,对了,你瞧本将军这记‘性’,忘记告诉你了,那边那个‘女’人,十多年前本将军亲手毁了她的容,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破她贞洁,可是啊,她还是硬气不肯助我毁你,没办法,本将军只好惩罚她一下,把她声音也毁了。”
话音刚落,只听“噗!”地一声,古祺圳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洒在赵长云如火的喜服上,星星点点也落在他的脸上,他立刻笑地更加狂肆。
“古祺圳,你输了!输给本将军了!哈哈……偿”
兔子忙着应付身边的人,听到男人的狂笑声匆匆转过头去,没想到却看见古祺圳的身后突然飞去一个黑影,那人手拿着长剑,正狠狠地向古祺圳劈去!他尽全力打倒这几个赵家军,往那边狂奔过去“王爷!小心!”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兔子的呼声和他奔跑的身影,冷鹰的腾空一砍,赵长云带血扬起的嘴角,古祺圳的背影,所有的所有都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赵长云墨黑的眼珠里,倒映出古祺圳脸上摘胆剜心的表情,只是还没等他再得意多一会儿,下一刻他面对的马上变成冷鹰疾刺过来的冷剑。
冷鹰一脸惊恐,想要收回剑却为时已晚!
“啊!”
那把剑准确无误地刺中了赵长云的下体。
古祺圳抓着赵长云后领的手一松,他就砰地倒在地上,赵长云怎么也没想到,他也有叫地如此痛苦的一天的时候。
冷鹰看着赵长云捂着下体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瞬间傻住了,手上一松,剑就掉落,他也傻着眼珠跪在地上,一下子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杀了我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王爷!”
兔子匆匆跑过来,扶住古祺圳,却被他抬手阻了。
心里提起的心总算放下了,还好王爷没事。
兔子看着此时的古祺圳,眼睛睁大了一分,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意是自己从没见过的,就算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这心里还是忍不住打了一颤。
他的眼睛好像瞬间变红,寻常人只需看一眼就会被吓地昏过去。
古祺圳弯腰掐着赵长云的脖子将他掐离地面,突然,他猛地把他往空中一抛,左手迅速夺过兔子手里的剑快准狠地在落下来的赵长云不停地转动手中的脸。
冷鹰反应过来,慌‘乱’地寻找他的剑,想去阻止古祺圳,却被兔子挡下,两人在一旁打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儿,赵长云撕心裂肺的连天痛叫尤为刺耳,他身上的红衣不停地被从脸上掉下来的血珠染得更加的红。
“啊!啊!你杀了我啊!”
他想涌上古祺圳的剑锋,古祺圳却没有给他一个机会,下体的剧烈疼痛已经让他难忍,冰冷的剑锋还不停地在他脸上驰走,这一刻,他才能感受到以往每一次那些被他折磨的‘女’子的感受。
“啊!”
这一次,他的叫声几乎可以震动整座皇城。
猴子站在高处,喊出赵长云已被俘获,命令所有人立刻住手投降,静下来的人们纷纷看向古祺圳那边,冷鹰和兔子还在斗着,而赵长云,却已经躺在地上。
猴子几人立刻赶过去,却发现赵长云脸上血‘肉’模糊,他的双眼,已经被挖出来,眼珠就掉落在他的身边,让人看了作呕。
他们看向低头的古祺圳,看不连他的表情,只看见他手里的剑在滴着浓稠的血液,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情绪,是恨,是痛,是震怒,也是后悔。
或许,他们都不知道,古祺圳最恨最悔地就是没有答应她把她带在身边。
兔子担心他会撑不住,没有迟疑地上去扶住他。
“王爷,保重身体,你这样王妃会走地不安的。”
兔子忧虑地看着他,却发现他是那样地冷漠,冷眼看着赵长云。
失去双眼和下体的赵长云已然是一个废人,但他没有死,他也没有力气再叫出声,全身上下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体一下一下地‘抽’搐,嘴巴里念念有词“你不敢杀我,你不敢……”
古祺圳把兔子的手拨开,手上的剑一松,扔在地上。
“把他关去地牢三天,三天后,五马分尸,让他尸骨无存。”
地牢里老鼠多。
浅淡的语气,让所有人都震惊愣住了,羽卫是因为没有见过这样残忍的王爷,赵长云却是因为自己的下场,他下意识地想望向古御殇的寝宫,却发现自己已经瞎了,第一次,他是如此的害怕,连痛也忘记了,“冷鹰,冷鹰,快,快把我带去殇那里,快!”
如果他没瞎,或许就可以看见他流下的眼泪。
他在怕,怕死也不能见到古御殇。
冷鹰稍稍一动,马上成了猴子的刀下魂。
古祺圳缓缓背过身,赵长云已经被拖走,声音也越来越远,他扬起头,染了血的眼睛可以看见天空中有两颗星,不比寻常,这一刻,他好像看见她的脸。
眼角有什么滑下了,左心房的钻痛就像一股巨大的漩涡,把他这条小船吸进深不见底的黑渊,从此,再无光明和希望,有地只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也不知道想去哪里,下属不放心地跟在后面,不敢发出声音。
远远看去,他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的视觉突然变得模糊起来,所有的东西在快速滑动,画面转变成她站在高墙上对他大放厥词的身影,不仅如此,那些所有与她共有过的所有回忆瞬间鲜活地在他眼中出现。
郊外林子,她问他“嫁给我好不好?不要钱!”
八宝岭,她问他“我们回去就成亲好不好?”
马车上,她拿着画问他“娶你,你愿意么?”
……
不断涌来的画面和声音就像一块无形的大石头一样把他压地透不过气,左‘胸’更加的刺痛,他不得已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可是每喘一下,心上的痛就加重一分。
“王爷!!”
“王爷!!”
兔子和猴子在两边搀住他,不料他一睁眼,手突然往前面的空气伸去,两人奇怪地顺着他的手看去,什么也没有!
“噗!”
喷出一口鲜血后,他昏了过去。
“快!把王爷送回府!宣太医!!快!”
………………
翌日,皇宫一‘乱’终于被平,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恢复,所有大臣都在忙着给先帝准备葬礼,关于遗诏一事也快浮出水面,此时,祺王府。
老虎和老鼠身上的麻‘药’已经解了,现在可以行动自如,可洛肴宁却不一样,她不仅是中了麻‘药’这么简单,赵长云挥向她的飞镖深深地进入她的内脏,太医轮流看过后,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还是尽快给小姐准备后事吧。”
太医无奈地说完这一句,便退了出去,兔子皱着眉头看着猴子,不知如何是好。
闻雅哭着扑上去,心里痛,为洛肴宁可怜,“姑娘这才刚刚治好了脸,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洛肴宁苍白的嘴‘唇’动了动,许是感觉到了闻雅落在她身上的热泪,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屋里慢慢地扫视一圈眉头立即皱地更紧“祺圳呢?祺圳呢?”
她着急地想要撑起身子,却无能为力,她的身子已经软趴趴了。
兔子走上前说“王爷在寝殿,没什么大碍,姑娘不必担心。”
她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注意到闻雅的哭声,他把苍白无血的脸转过去看她“别哭,我很好。”
能这样已经很好,或许古祺圳真的不是她所能拥有的人,但是,只要能让他和沐罗骁分离,并且让她含恨死去,她洛肴宁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缓缓转回头,望着帐顶,白‘唇’动了动,眼睛划过一道光,好像看见了那张脸。
“别怪我,你只是爱错了人,我也只是在争取自己的幸福。”
孱弱的‘女’声,甚至于边上的闻雅也没听见她说的是什么。
她看向兔子“我想见他。”
兔子禁不住握紧了拳头,对于他们的感情他无权过问,但是这么些天,突然有这么多人要离开,他的心禁不住地一紧。
他缓缓挪步到‘床’边,弯下腰,向洛肴宁伸出手。
“姑娘,冒犯了。”
兔子抱起轻若鸿‘毛’的她,鼻子忍不住就‘抽’动一下。
从这里到古祺圳寝殿有一段距离,洛肴宁呆呆地看着天上的阳光,觉得每走一步,她的生命就少了一刻。
当兔子把抱着她走进寝殿,她慢慢地朝‘床’边望去,看见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睡地很沉,即使如此,还是能看见他红肿的眼睛和紧锁的眉头。
洛肴宁‘激’动地向那边伸手,兔子忙将她抱过去。
她坐在‘床’边,双手想抚平他的眉头,却怎么也没用,泪落地更狠了。
沐罗骁的死当真让他这么难过!
“可是,祺圳,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