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书屋 > 都市言情 > 狩猎红尘 > 正文 第一一三回 谢景平知情入大营 赵油头预谋田文豹

正文 第一一三回 谢景平知情入大营 赵油头预谋田文豹(1 / 1)

却说石正为了减少伤亡,专攻蚁兵,将钢炮尽毁。王蛟见了大怒,舞动一对日月神钩,带着数十个骷髅兵,手提水枪,来伤石正。石正见了,忙收了元神,举双锤来战。杨信知道王蛟不敌,叫高丙督战,自己催动坐下犀牛,高举双斧冲上前夹击石正,三人兵器相交,战在一起。

李曼儿指挥着部队交战,虽说杀敌甚众,警犬已经全部失去,对方攻势人如潮涌,依旧不止,伤亡渐渐增多。又激战了一时,李曼儿见所差两路奇兵还没击破阵胆,不由暗中担心。这时,突然见风沙消失,对方幻化人马皆无,知童语荷、木慧已经破了阵胆,将手枪往地上一丢,抽出长剑来高声喊道:“童帮主已经攻破阵胆,杀敌斩将,就在此时。冲呀。”纵身一跃,先冲了出去。众人见了,高喊一声杀呀,个个抢前,人人奋勇,跟着冲了过去。

高丙见风阵一破,也没奈何,只得催督人马向前肉搏。童语荷、木慧二人也赶回助石正,大战杨信、王蛟二人。李曼儿一边杀敌,一连指挥着部队。高丙见了,掺杂在人马之中,暗中靠近李曼儿,突然拍马挺画戟,朝李曼儿背后刺来。李曼儿听到风声,急转身一看,高丙马已到近前,戟尖距离自己不过三尺,见躲不过,只得冒险求胜,身子往后一仰,随即化成水形,平展地上。李曼儿忍痛由着马踏过去,身子从马后抬头,半起未起之时,收了水形之身,长剑直指高丙后心。高丙一戟落空,收不住马,无力招架,被李曼儿手中长剑穿透后心,落马而亡。

石正、童语荷、木慧三人围攻杨信、王蛟。王蛟欲先下手,怀中取出流星锤来,飞身击向童语荷。童语荷将枪一挑,将锤链缠在枪柄之上,用力一拽,王蛟也拉住不放。木慧空中看准空档,扑下来抓伤王蛟二目。王蛟血流满面,看不清方向,又叫石正一锤扫倒战马,跌落地上。童语荷枪快,上前一枪将王蛟钉在地上。杨信见王蛟战死,力拼三人,并无惧怕。又战数合,头盔先叫石正一锤击落,又中童语荷两枪,虽不致命,却血流不止,依旧大吼着拼死力战。

木慧见战场胜负一定,先收了原身下来,一旁冷眼观战。童语荷见了,也收枪退下,回去清点自家人马。石正与杨信又战有二十合,李曼儿见杨信已见败相,忙道:“两军交战,不伤战俘。请弃锤归降,我们会以礼相待。”杨信吼道:“大丈夫战死沙场,真幸事也。”丢了双斧,滚下犀牛,显了原身,却是一只牛大的雄狮,张开血盆大口,扑向石正。

石正也弃了双锤,显出元神,起双掌迎着雄狮扑去。二兽搏斗良久,狮子血尽力乏,叫独角熊扑倒,双掌按在地上。石正收了元神,再低头看时,狮子已经死去。李曼儿清理战场,将四人尸首停在花阵前,没过多久,数个草头军出来,都拖进花阵之中。

李曼儿将战报报给郭详明,郭详明见了,也甚心喜,见木慧归来,先给庆功。下午又到西岭大道军营慰问,与众人庆功。庆功毕,也不敢多停留,恐栖凤坡有事,即回了栖凤坡。临到晚上,有士兵报给李曼儿道:“刚才清理战场,在山下树林中看见四个蚁兵,站着一动不动,如何处理?”西门谷道:“那还用说,杀无赦。”石正道:“蚁兵和骷髅兵、草头军不同。据我所知,他们由朱金凤从蚁国强征而来,并非完全自愿。”李曼儿道:“即然如此,我去看看。”

众人到了树林里,果见四个蚁兵,本来负责抬运尖塔,因尖塔已失,收不到新命令,还在原地待命。李曼儿见四人高都不过一米,皮肤黝黑,一双大眼,头上长着一对触角,身体匀称而健壮,不但不丑,尚有几分讨人喜欢。李曼儿看了看,笑道:“对我们来说,战争还在继续,对你们来说,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们可以回家了。”四个人似乎没听懂,依旧站着不动。西门谷一旁道:“会不会是听不懂人话?”李曼儿道:“难说。”又打着手式道:“我是说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们可以回家了。”招呼众人离开道:“或许是害怕,我们走了就好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士兵又报来道:“那四个蚁兵还在那。”李曼儿又过去看看,问道:“你们怎么不回家哪?是不是需要我们的帮助?”蚁兵还无反应。李曼儿又问道:“你们饿不饿?”还不搭言。李曼儿就回去盛了一盆米饭,一大碗菜并几瓶饮料,放在四人面前,笑道:“这是吃的,吃过了就回家吧。”

李曼儿回到军营,就问石正道:“他们听得懂我们说话吗?”石正道:“应该能听懂。我见朱金凤就是对他们说的人话。”李曼儿到了晚上又去,见四人饭菜一口未动,换了饭菜又劝,还是不言不语。石正、西门谷、南宫剑、贾礼几个都跑过来看热闹。南宫剑道:“他们是军人,劝了没用,你就下命令看看。”李曼儿道:“我现在命令你们,立即吃饭。”四人还是不动。李曼儿叹口气道:“就算我求求你们了,多少吃口饭吧。”

石正一旁见了,上前附耳说了一句。李曼儿就道:“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新主人了。我命令你们,现在吃饭。”四人听了,先朝李曼儿躹一躬,然后就在饭菜旁,用手抓着米饭,就着菜,一会吃个干净。李曼儿喜出望外,忙笑道:“你们听得懂我说话吗?”四个点头道:“我们听得懂,主人。”李曼儿笑道:“那好,现在跟我回军营。”

带着四个蚁兵回到军营,李曼儿又问道:“你们家在哪里?”一个道:“我们家住在子母河千尺山上。”李曼儿道:“你们为什么不回家?”一个道:“主人,我们兄弟姐妹一共来了五百人,要回去必需有主人的命令,然后一块回去。否则就是逃兵。”李曼儿点点头,才明白过来,对于蚁兵,头一道命令是叫他们知道该为谁服务,就叫四人暂时到军帐中休息。四个蚁兵也不闲着,二个守在李曼儿的帐门前,二人将帐内帐外打扫的干干净净。

西门谷见李曼儿去了童语荷的军帐,众人就说笑起来。南宫剑道:“人都说蚁国如何了得,我还不信。你们看这四个,到了军营,就自然分了工,没有一句说辞,也没一个偷懒的,真不简单。我们人就不行了。”西门谷笑正道:“这是李师妹的一大喜事。等战事平息了,开个工厂,把这四个往里一关,将谈什么管理,到月底只管数钱就是了。”南宫剑笑道:“也就我们人类讲管理,关健是什么,自觉的少,不自觉的多。”

稍时李曼儿从童语荷帐中回来,带回来两只烧鸡,一大块猪头肉。因众人多天没见过肉了,就在自己帐中给众人备薄酒庆功。又将贾礼并韦、严二人叫来。两个蚁兵忙着收拾好小桌板凳、摆好碗筷。李曼儿本想说,这些我自己来吧,你们歇着去吧。话没出口,石正一旁道:“我听人说,千万不可说不用他们二字,否则他们会因自卑羞愧而自杀。”李曼儿听了,不敢再说,先满了一小杯酒道:“大家伙同心协力破了风阵,我用这杯薄酒,给大伙庆功。”众人小饮一杯。

西门谷笑道:“师妹,伙食还依旧。今晚这顿谗不解,明天我就怠工了。”众人说说笑笑,又都是年青人,也十分投机。童语荷知道了,又叫人送来两箱子啤酒来,由着众人痛饮。石正突然道:“今晚我们在这里喝酒吃肉,军中的将士知道会怎么想?”李曼儿也借着三分酒意,笑道:“今晚我们大吃大喝,他们看着。明天他们大吃大喝,我们看着。”取出手机,打了电话给李有才。

到了近十点,西门谷见两个蚁兵还坐地李曼儿床上,笑问李曼儿道:“师妹,这二个蚁兵不会还要陪宿那吧?”李曼儿笑道:“有何不可?”西门谷看看石正,皱眉道:“不知这二个是男是女?要是个女兵倒好说,要是男兵,就怕睡不着了。”贾礼笑道:“管什么男女。家里养的猫咪小狗,谁定过公的不能同女主人同床的?赵雅兰那只妖狗雪剑,还不是个公的,到晚上还不是赵雅兰搂着睡的,也没见方小凡吃过醋。”李曼儿摆摆手笑道:“怎么说着说着就下道了。”石正道:“你们可注意看了,门外的两个,各有一对长牙的,是兵蚁,是男的。她们二个没有,是工蚁,自然是女的。”众人又笑了一回。

稍时众人出来,李曼儿独自在帐内写报告。石正、西门谷、南宫剑三个树下喝会子茶。南宫剑笑道:“待我去试试,这门外的两个蚁兵尽不尽职。”说罢,笑嘻嘻往李曼儿帐中走去。两个蚁兵见了,双手一拦道:“主人睡了,请明天再来。”南宫剑要硬闯,叫两个蚁兵各架一条腿,丢到帐外。南宫剑拍拍屁股起来道:“个子不大,力气倒不小。”天明一早,蚁兵又早早起来,伺候李曼儿起床漱洗毕,又到外头帮着士兵清扫战场,肩扛手抬,将断树、焦枝归类放置,一点不低于铲车的效率。

李有才因两次军中探望李曼儿,都被拦了回来,正生着气,突报李曼儿破了风阵,喜的心花怒放,逢人就说起李曼儿如何了得。又在将军广场举办活动,由胡梦蝶助阵,得意的炫耀一番。又见李曼儿来电,催他一早送酒菜过去,还有不喜的,忙对胡梦蝶道:“闺女刚打来电话,问她老子我要酒菜哩。”订了八家酒店,早上、中午各一场,将酒菜用大提笼送到军营。

李曼儿迎了出来,还叫爸爸,李有才又喜。李曼儿问道:“胡阿姨怎么没见来哪?”李有才道:“在后头。怕你凑她,不敢下车。”李曼儿笑笑,到车上把胡梦蝶请了下来。李有才喝道:“我到哪都是她爸爸,你跟了我,她也是你闺女,还能打你不成?”胡梦蝶道:“我也不敢这么想哪。”李曼儿将部队一分为二,轮流饮酒庆功。李有才也端着酒,挨桌敬酒,逢桌只道:“谢谢诸位协助小女破了风阵,务必吃好喝好。”

童语荷也被丐帮弟子请回城中,在中心广场大摆宴席庆功。童语荷坐在中间,高挽着双袖,胸口半开,乳沟毕现,全然不觉,举杯痛饮。到底程学英是母亲,也觉童语荷全无姑娘家的样子,活脱脱大男人一样,也觉不雅,忙劝着将上衣扣紧。童语荷笑道:“扣上不显得痛快,不必。”赵雅兰、沈勤勤约了唐闻莺,同着众人也来敬酒,童语荷直到大醉才归。

中午庆功宴没散,西门谷急忙忙来找李曼儿道:“师妹,不好了。谢队长知道了石正就是那只独角兽,只当小强是被石正所害,去左山找巡逻的石正去了。”李曼儿大惊,忙出军帐,甩下众人,往左山奔去。到了山坡间,见谢景平用手枪抵住石正的太阳穴,一旁众人束手无策。

李曼儿轻轻落在谢景平身后,就听谢景平道:“石正,现在正是郭市长用人之计,我暂时不取你性命。等战事平息,一定叫你偿还小强的命。”石正闭着眼也不说话。李曼儿忙上前劝道:“谢队长,你误会了。杀害小强的不是石正,而是代兴波。”就将那晚之事说了一遍,又催石正道:“你为什么不解释?”石正道:“要不是因为我,小强也不会死。给他抵命,我心甘情愿。”

谢景平闻言,这才知道错怪了石正,忙道:“都是我一时糊涂,险些误伤了石兄弟。”石正道:“虽不是我伤了小强,也不能说与我无关,谢队长不必自责。”李曼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到了晚上,李曼儿才要休息,帐外报道:“谢队长来找。”李曼儿迎出去,见谢景平背着自己的随身用品,也感意外,忙让进军帐,问道:“这么晚了,谢队长来一定有急事吧?”谢景平将一份报告交到李曼儿手里道:“我已经给市里打过报告了,请另派人守西岭大道。这是我的请战申请书,请报给郭市长,务必批准。”

李曼儿接过一看,知谢景平有丧子之痛,战场上又生死难料,不敢拿主意,就打电话给郭详明。郭详明听了,即从栖凤坡赶来劝说。谢景平含泪道:“郭市长不必再劝了,我意已决。自从小强死后,家中夫人终日落泪成疾。我堂堂七尺男儿,上不能报国家,下不能报妻子,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愿为马前小卒,随军征杀沙场,以了我愿。”郭详明见不能再劝,看看李曼儿。李曼儿道:“我们几个虽受命郭市长,毕竟还都年青,凡事想不到的地方多。军营正需要一个能总揽大事的人。”谢景平道:“李姑娘的好意我领了。行军打仗非我所长,武功能力也非我所能,愿效西门谷、南宫剑二人,引一队为先锋。”郭详明见谢景平决心已下,只得同意,将谢景平编入李曼儿西岭大营。

接下来的两、三天,并无战事,部队还在休整之中,众人心情也十分放松。李曼儿也给四个蚁兵各取了一个名字,两个兵蚁,一名武真、一名武元,两名工蚁,一名文佳、一名文华。见了送伙食的,又提起改善伙食一事,来人道:“方市长正在商议,几天内就有消息。”李曼儿只得再等。

方冠中自从代理中州市长,办公也算勤奋,每天早出晚归,事无大小,必事事过问。只是每晚回到小金上山,见战报频传,又忧心重重,忍不住长嘘短叹。方小凡问道:“老爷子又为何事苦恼?”方冠中道:“一叹我是代理市长,郭详明还在白龙河,大政难改。二叹李曼儿西岭得手,攻破风阵,父女名望日隆。”方小凡道:“郭详明虽然名望日隆,并不可怕。自从他到中州,为官不通世故,取悦百姓,荷对官员,得罪大小官员无数,告他黑状的更不在少数。等战事平息,我料他早晚不调必迁。”方冠中道:“你虽然说的在理,然而你我父子无大功,也未必就能坐亨中州。”

方小凡笑道:“欲立大功何难。如今虽说崔永年、赵振先伏法,肖铁成归隐,然而赵振先的爪牙未尽,心腹之患当数田文豹。我听人言,田文豹屡在人前,扬言与我们不能善罢干休。且此人行事霸道,为害一方,民愤极大,对市里的政策,从不当回子事。可借这次企业改制之风,拿他个把柄,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方冠中道:“我也久有此意。只是田文豹此人黑白两道通吃,手下兄弟又多,为人又不讲理。我怕万一拿不下他,他闹起来,反倒被动,面子上也过不去。”方小凡道:“此事不必老爷子费心,我会想办法,叫田文豹临死说不出话来。”

父子二人正说着话,江涛又到了,又报了西岭大营伙食太差之事。方冠中怒道:“怎么还报?国家的钱就不是钱吗?一天三餐,餐餐见肉,是打仗还是野营?”将报告一把掷在地上。赵雅兰这时进来,拾起来笑道:“爸爸不要生气。虽说中州还有几十万人温饱问题没能解决。但三军临阵,事关士兵的士气,胜负结果,补济不足怎么也说不过去。何况西岭大道和郭市长那边厚薄不均,时间长了还有个不知道的?”

栖凤坡伙食照旧、西岭大道克减,本是方小凡的主意,见赵雅兰说起,方小凡恼道:“你懂什么,真妇人之见。”赵雅兰道:“你也就恼我。要是李曼儿上山找来,看你敢说半个不字。”方小凡听了益恼,在方冠中面前又不好发作,“哼”了一鼻子转身下楼,约着自己的一班子兄弟到酒店商议事情去了。

方冠中见方小凡下了楼,这才把赵雅兰揽在腿上坐着,揽其*,把其玉手,笑道:“方小凡就那容不得人的脾气,不要理他。雅兰,依你之见,怎么才好?”赵雅兰道:“凡事被动不如主动。三军临阵,事关中州安危,就是再有借口,众人口里也说不过去。依我之见,宜将西岭大营的伙食交给地方企业供济,市里从财政按人头划拨经费。商人重利,要是利润不高,如鸡胁在口,必然质量难有保证。万一李曼儿、石正找上山来,我们也有推脱之词,不致于被动。”

方冠中闻言大喜,亲了两口笑道:“你看交给哪家企业合适?”赵雅兰道:“论实力、关系,沈勤勤最为合适。再说她公公梁坤本是贪利之人,素无信用。半月不出,必然出事。”方冠中道:“好,此事就由儿媳你来安排。”方冠中遂以手解其裙带。赵雅兰笑道:“练武的时间到了,小凡又不尽心,再晚了师父那边不好说话。”方冠中这才放了道:“我等你回来。”

赵雅兰回到房间换了衣服,拿出一口长弦窄刃弯刀上了山,见了乌巨灵道:“师父,李曼儿已经破了风阵,如今正在大营中庆功。”乌巨灵道:“我已经知道了。风阵威力十不过尽其二,杨信不善用兵,唯知死斗,才有此败。”赵雅兰道:“小凡有事又下山了。”乌巨灵叹道:“我早说过,富贵子弟不能用心,以后自有他叫苦处。”遂教赵雅兰练习武功,到十二点左右方归。

方冠中也在三楼晒台之上,遥望赵雅兰习武。见赵雅兰挥刀出腿,身影俏丽,一举一动,皆能入目,不觉看得入神。俞婆上了两次茶,也浑然不觉。赵雅兰回到楼上,通身是汗,遂解衣冲凉。方冠中捺不住,自解睡衣,推门而进,抱着就要求欢。赵雅兰道:“爸爸要求,我还能不从?先到房间里一等。”方冠中道:“小凡也快回来了,将就着耍一耍吧。”赵雅兰就扶墙而立。方冠中道:“我见你腿踢的好看,寻常人不会,立个一字马。”赵雅兰依言,由着方冠中尽兴。

事毕,赵雅兰道:“这月例假又过了十多天了,不同上次,周身发软,总是想睡。”方冠中道:“怕是有身孕了。抽个时间再到医院里看一看。”赵雅兰羞道:“我也没大记日子。”方冠中笑道:“老方的也好,小方的也罢,都是方家子孙,有什么要紧。”恐方小凡回来,先回房去了。赵雅兰情思正浓,也睡不着,就在客厅里看电视,等着方小凡。俞婆上了茶,拿出果盘。赵雅兰又将白天的文件看了一回,写了两份批复。

俞婆过来道:“我早上下山买菜,经过十里坡,见余招招工地上又遭不少人围攻,骂她是内奸。她那脾气,要不是众人劝着,非打起来不可。”赵雅兰道:“郭详明攻占了栖凤坡,李曼儿破了风阵,城中百姓热情正高,闹一闹在所难免。”俞婆道:“我是担心余招招也胡闹起来,投了银雀峰。万一四阵皆破,覆巢之下无完卵,余招招岂不白搭一条性命?”赵雅兰道:“不是听沈总说,余招招和才得了音乐大奖的孙冬生很好,潘金龙那边不多来往了吗?”俞婆道:“沈总也是听说,也没见过两个人怎么样,也难说。”赵雅兰道:“我正要找报社的人商量几篇文章。即然这样,那就多发几篇,规劝规劝百姓,凡事理智。”俞婆道:“我一早就打电话通知他们过来。”赵雅兰道:“不必了,我一早还要约沈总喝茶,顺道去一趟好了。”又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回来,就回楼先睡了。

沈勤勤自从总管起超市的业务,单位也不去了,每天坐着轿车各处打理业务。这天又催着梁成龙到南方进货,梁成龙道:“赵姑娘那边你再催催,看看军用伙食,我们能拿多少。”沈勤勤笑道:“你和方小凡是拜子兄弟,你说难道不比我合适?”梁成龙道:“小凡很少问家里的事,我说了也是白说。”沈勤勤道:“你这趟出去,就多留留心,有合适的企业多谈几家。我就不信,我和她说过一遍,会石沉大海里去。”

第二天天不明,沈勤勤就催着梁成龙动身。梁成龙懒在床上,偏要温存了才起,沈勤勤少不了多给些甜头。送走梁成龙,沈勤勤回到床上,本想再睡个回笼觉解乏。那梁坤多天没能得手,见梁成龙走了,梁成虎又不在家,忙推门进来,钻进沈勤勤的被窝里。沈勤勤道:“我还没睡醒,你过阵子再过来,我现在没功夫。”梁坤道:“你只管躺着,我不多打扰你。”爬到沈勤勤身上,急施云雨之能。

沈勤勤由着梁坤搬弄一阵,“啐”道:“你个老不正经的,不怕里头叔侄打起来,找你算总帐。”梁坤正气喘吁吁尽力,听了不觉疲软,翻身倒下道:“好儿媳,千万别说这种话,听了心里直发毛,夜里好做恶梦。”沈勤勤道:“可见你还有两分人性,比外头会配对的公狗强多了。”梁坤道:“别说这些,你公公我二十的大姑娘又不是找不着,不过恋着你罢了。”沈勤勤道:“能说出这话,足见你厚颜无耻。”梁坤歇一歇,又伏上身来,沈勤勤拗不过他,只得大张手脚由他。

可巧,赵雅兰的电话到了,沈勤勤拿起手机,见梁坤还不停,狠命拧了两把,这才不敢动了。简单说了几句,沈勤勤挂了手机笑道:“送钱的到了。”梁坤道:“说些什么?”沈勤勤道:“雅兰暗中使了劲,将西岭大营的伙食给我们了,边送边财政结帐。”梁坤道:“虽说是好事,万一郭详明兵败,我们再找谁要钱去?”沈勤勤道:“你个不出门的老东西知道什么?别管那头胜了,李曼儿也好,余招招也好,一分钱也少不了我的。”梁坤也不再说什么,尽兴满意而去。

沈勤勤也忙起身冲洗身子,穿好衣服,开着车去见赵雅兰。二人手拉手进了餐厅,点了早点,每人又倒了一杯红酒。赵雅兰笑道:“钱都叫你挣去了,事后可不能忘了我。”沈勤勤笑道:“现在谁不知道你是中州的大管家呀。你松松口,我们就吃个肚饱腚圆。你抬抬手,我们就能抱个金山银屋。”二人正说着话,内有几个常上小金山走动的公职人员,都过来要争着结帐。赵雅兰笑道:“不必了,我对面坐着赵公明的亲戚。”众人才退。吃过了饭,赵雅兰道:“军中的伙食就交给你了。我回到山上就行文,中午不到,文件也就到了。”沈勤勤道:“你放心吧,保证误不了你的事。”

二人出来,沈勤勤一边打电话给梁成龙,一边各店调运蔬菜、肉食、水果,先满载两车,亲自带队送到西岭大营。李曼儿笑着迎了出来道:“沈总,我正要向你赊帐吃肉,你就来了。”沈勤勤笑道:“我来了,你照旧是赊帐吃肉。”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又笑道:“你放心,一天三餐,保证你们顿顿好吃好喝。”李曼儿笑道:“你不怕我们还不起帐?”沈勤勤笑道:“有小金山压着,我怕什么?”又说会子话,又和童语荷见了,中午一块吃了饭,沈勤勤才回。

赵雅兰回到小金上,方小凡也才回来。方小凡也是和众兄弟商量了一夜,并无结果,玩了个通宵才回,回到小金上,进了卧室就睡了。赵油头听说方冠中有心除掉田文豹,因还恋着丁香,不由勾起了心思,搜肠刮肚一天,这才有了主意。晚上不等吃饭,早早上了小金山,见了方冠中,先拿出一份材料道:“大哥,请看这个。”方冠中接过,草草看了两眼道:“田文豹讹诈的南方客商也非一、两人,有什么稀奇?”赵油头道:“大哥欲除田文豹,这就是开篇的文章。”

方冠中见方小凡、赵雅兰也下来,忙叫赵雅兰上去送酒菜,把赵油头、方小凡叫到卧室东窗之下。赵油头把材料递给方小凡,又道:“田文豹从承包铁矿起家,到做空钢铁厂,再到六百万买下,其间许多事,都与区、市两级有关。郭详明数次欲查田文豹,都因旧帐俱损,查无铁证,难以下手。故此要明着拿下田文豹需费周折,暗里取他性命方是可行之策。”方冠中道:“田文豹手下兄弟虽无大将,却喽罗成堆,谁敢暗中下手?”方小凡道:“杀他也非难事,只怕不好推个干净。”

赵油头道:“这正是问题的所在。我暗中唆使南方客商告田文豹,法院不敢决定,必然会请示方市长,方市长就将事情压下去。南方客商一定恼怒,我再劝他们暗中动手。南方人无谋,必扬言要杀田文豹。到时,我们暗中动手,就可瞒天过海,推个一干二净。”方冠中道:“此计很好。只是田文豹出入,手下兄弟极多。小凡虽有不少兄弟,却无李曼儿之能,下手难保成功。”赵油头笑道:“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是他?”

方小凡道:“有什么机会?”赵油头道:“田文豹小时候家里很穷,兄弟五个,死了两个,日子才好,老四又叫车撞了,整天坐着轮椅。田文豹从小不敬长幼,听说年青时还偷看过黄婉玲洗澡,到这两家还不说话。他爹今年也快八十了,虽也跟着他住,可从来不让他爹进小楼一步,无冬无夏,都叫爹住在车库里头。车库里头,还养着两条大狗。让他爹每天与狗同食,与狗同住。”

方冠中道:“不孝子女,满地都是,还有更甚者。这算什么机会?”赵油头又道:“虽说如此,田文豹自从发财后,就有光耀家门之意,先是续家谱,没能如愿。后又找人写书,也收效甚微。后来听了什么儒家一句话,就专攻孝道。他爹还是如故,不过就是每隔半个月,不论冬夏,必扶着他爹步行到楼外楼泡澡,亲自搓背擦身,以示孝道。回来,还是一样丢在车库里。”方小凡道:“现在是六月天,楼外楼去的人少,是个机会。”方冠中道:“就由赵总暗中相助,叫小凡寻机下手。”赵雅兰外头叫着吃饭,三人用了酒,赵油头这才酒足饭饱而回。

方小凡即找人跟踪田文豹出入时间。不过三天,南方客商果然将田文豹告上了法院。法院因大地集团是中州大企业,生恐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敢决定,欲请示郭详明又不得,只得请示方冠中。方冠中批道:“能将外地企业引资到中州的是英雄,能向外地无息借钱使的也是汉子。”遂不叫查。南方客商知道了,不由报怨赵油头道:“不告还有余地,告了分文难得。”又经赵油头唆使,扬言要用一百万取田文豹的人头。

田文豹也是才会了客商,晚间到丁香住处相会,睡了一回才起,闻听手下报,大怒道:“能杀得了我,也算他们有能耐。”这就要调手下兄弟。丁香劝道:“欲话说,穷寇莫追。儒家讲进,道家讲退,进时想到退,才是聪明人哪。”田文豹笑道:“不就是外示儒术,内用黄老吗?我懂。十年前,黄婉玲还为我没听过这话笑过我。”丁香笑道:“当初是你偷看她,还是她调戏你?”田文豹道:“旧事别提。”二人外头买些东西,田文豹这才转回家去。

田文豹第二天一看日子,正该带他爹去洗澡,不到中午就回来,将他爹从车库狗窝里叫出来,叫换上一身新衣裳,用手谗着,因到楼外楼也不太远,就步行前往。后头跟着五、六条汉子。田文豹边走边和一街四邻说话。走到大街上,丁香也到了,报怨道:“离家这么近,还叫着我,不会是叫我来挨骂吧。”田文豹笑道:“我这叫一边与时俱进,一边恪守传统道德,如今的有钱人都讲这个。我则是这方面的标兵专家。”丁香冷笑一声,挽着他的胳膊。一边高跟鞋咯噔咯噔响着,一边老布鞋拖拉拖拉磨着地。

到了楼外楼外,丁香去女浴,田文豹挽着他爹进了男浴。浴池的老板也会来事,知道田文豹好这个,忙迎出来笑道:“田董事长,陪家里老爷子洗澡来了?”田文豹笑道:“正是,要不是工作太忙,一星期洗一次也不叫多。”经理道:“田董事长这份孝心,满中州城再找不出来第二个了。”田文豹十分得意,门前炫耀够了方才进去。门外五六个兄弟都等在大厅里。方小凡也早叫了人,跟进浴池,看了个遍,细细报了回来。方小凡即回小金山,说给方冠中知道,笑道:“浴池管理松懈,人也不多,正是动手的好地方。”当晚即动身去了外地。

再说李曼儿,休整了数天,又商议攻取花阵。李曼儿恐阵中情况不明,不敢再冒风险,就约石正先进阵试探。石正当下拎着一对大锤,二人进了花阵,欲知二人进了花阵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最新小说: 极品废少林君河楚默心 锦陌记 仙君重生林君河楚默心 在大明当神棍的日子 家有旺夫小农女 重生弃少林君河楚默心 都市强尊林君河楚默心 长生仙帝叶秋思欧阳雪曾柔 花都兵王苏菲赵东 抬龙棺马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