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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一回 赵振先伏法陈洛桥 郭详明进兵栖凤坡(1 / 1)

却说李曼儿闻听石正到了大营外,忙迎出去。见石正还是年前那身衣服,缝了又补,一手拎着一个大麻袋,笑道:“这几天正算着你几时能到哪。”石正道:“我前天才看到的告示,中间又耽误了些时间,这才赶来。战况如何?”李曼儿道:“划定了白龙河以西为战场。头一阵,折了我们四个人,少林、武当都伤了人。幸好童帮主昨天到了,连斩了褚刚四人,又与朱金凤战了半晌,未见胜负。”石正道:“我见过童语荷,她似乎有杨真的元神护体,不知其中是何原因。”李曼儿道:“先随我去见郭市长。”

郭详明见石正到来,十分高兴,急叫取一身功夫装,一件护胸软甲,叫石正换上,问道:“一早赶路,吃过饭没有?”石正道:“从昨天到现在,不曾动得碗筷,滴水未沾。”郭详明即叫李曼儿陪着到伙房,饱餐一顿。二人同到伙房,李曼儿给他要了十盘子菜,一筐子馒头,由着石正狼吞虎咽,饱餐一顿。

回到军帐,李曼儿见两只麻袋再动,笑道:“这麻袋里装的是什么?”石正道:“我路过鸡土集,见这二人在破窑里分脏不均,正在吵嘴。虽不知何事,但知道那钱来路必定不正。听说你当了警察,还没有贺礼,所以将这二人抓来,权且充当贺礼。”

李曼儿急把西门谷、南宫剑二人叫来,将那二人放出麻袋,押到静室一审,都吃一惊,此二人正是受雇于赵振先,在清凉山上杀死汤海龙夫妻的凶手。李曼儿忙叫二人看住,回到军帐低声报给郭详明。郭详明沉思道:“赵振先杀汤海龙,事必有因。小曼,你猜是何事?”李曼儿道:“要是单论杀汤海龙二人,赵振先并无必要。要是同谢月娇一案联系上,赵振先杀汤海龙,不过是杀人灭口。由此可见,何千寿杀谢月娇受汤海龙指使,而背后主谋应该是赵振先。”郭详明道:“此事不可泄露,先将二人押在军营内,先不要叫外人知道。”

此时,又听帐外战鼓阵阵,有人报进帐中道:“童帮主又带人过河叫阵去了。”郭详明道:“石正暂时不要轻出,可混在特警队伍中,同我和小曼先去观阵。”李曼儿忙奔回自己帐中,取了长剑,暗藏金弓,换上一件白色软甲,内衬着紧身衣,脚蹬长统战靴,一马当先,先过了浮桥,将特警列成两队,压住阵角。抬头看阵前,见童语荷正跃马叫阵,对面山坡上,朱金凤立马观战,李弘已催犀牛冲下山来。

李弘挥锤喝道:“丫头,有本事就战上三百合,退一退不算好汉。”童语荷大怒,喝道:“你这劣货,也敢信口雌黄,本帮主誓不饶你。”各举兵器,战在一起。

朱金凤见李曼儿也一身戎装,精神焕发,立马阵前,回顾左右笑道:“谁擒住此女,当记头功一件。”众人都度战李曼儿容易,擒她却难,一时思量难决。恰好沈庚也到阵前,本好喜功,应了声道:“我愿往擒之。”朱金凤道:“平地之上,她不好穿梭,可攻其不备。”即令沈庚下山坡挑战。

沈庚是步将,入地潜到阵前,跳出来喝道:“丫头,可敢来会会我的神奇双爪?”李曼儿道:“有何不敢。”从马上纵身跃起,长剑直取沈庚。那沈庚身长不足三尺,短小精悍,单爪一磕长剑,因够不着李曼儿的上身,双爪直奔李曼儿的双腿袭来。李曼儿虽说灵活,可身材修长,往下攻也不容易。沈庚一会入地,一会跃出,不是背后突袭,就是脚下伸爪。李曼儿不得已,只能将身子倒立,长剑划地而战。众人在阵前观看,见童语荷战李弘,怒吼喝斥阵阵,震人心魄。李曼儿战沈庚,行动诡密,叫人揪心,忙将战鼓大振。

李曼儿激战中,瞅个机会,身子腾空起来,有意将长剑脱手,直刺向沈庚,入地一尺,剑柄晃动。沈庚见李曼儿失了兵器,心中大喜,破土而出,双爪扑向李曼儿。哪知李曼儿暗将金弓取下,凌空一箭。沈庚见金光一闪,大叫一声不好,急闪身时,箭正中左腿,横穿而过。沈庚大叫一声,潜入地下,败回山坡之上。

朱金凤见了,忙令侯太乙出战。侯太乙振动双翅飞下山坡,伸爪来抓李曼儿。李曼儿急取回长剑,护在身前。侯太乙收了原身,手舞降魔杵,敌住长剑,战在一起。战场上,四员将一时杀的难分难解。童语荷枪法神勇,丢开两个破绽,先一枪将李弘头盔挑掉,次一枪又将李弘大腿挑开个血口子。那李弘并不惧疼,犹在酣战,又见童语荷大枪扎来,将双锤夹住大枪,头显双角,朝童语荷胸前顶来。童语荷大惊,忙弃了大枪,双手抓住牛角,又见李弘双锤攻来,只得弃马,滚落一旁。李弘也弃双锤,跳下犀牛,伸手来抓童语荷。这边李曼儿战侯太乙,也不占便宜。地上难架降魔杵力沉,空中侯太乙又据高凌下,势如捕食。郭详明见了,急鸣金收兵,李曼儿、童语荷都退回本阵,撤回大营。

郭详明回到大营,即召众人到大帐议事,先问石正道:“石正,你要何种兵器?”石正道:“我以前使棍,现在的钢铁不服手,可打一对大锤我使。”郭详明即令画好锤样,差人往铁匠村连夜打造。又问道:“童帮主连战两天,太辛苦了,可暂时休息。明天要是大锤运到,请石正一战。要是大锤不到,就休战一天。李曼儿另有调用。”童语荷冷笑道:“即是石正到了,我尽可观战。”起身出了大帐。郭详明也令众人暂时回去休息,独留下李曼儿,商议一番。当天晚上,李曼儿换上夜行衣,悄悄出了大营,奔入市区。

赵振先自从汤海龙死后,一块心病这才落地。这天独自到了悦来大酒店的包房内,将却尘所书四句墨宝展开,又念道:“三更劈柴霜满天,冬去春来幽谷生。四面城墙烽火起,陈桥兵变天下宁。”暗思道:“如今天已六月,春尽夏至,兰花会才罢,烽火又起,无一不验证却尘之言。陈桥兵变的机会在哪儿?”正思索着,吴若雪悄悄走了进来,背后笑道:“赵市长又念何人?”

赵振先转身笑道:“有盈盈佳人在侧,还念何人?不过在看却尘的妙句而已。”吴若雪道:“如今四句应了三句了。陈桥兵变,会从哪里开始?”赵振先道:“我也正在考虑,还没有想到陈桥兵变的机会在哪里。崔永年有什么说法?”吴若雪道:“他正准备着寿终正寝,和风水先生回老家看林地去了。就算问他,他也说不出来什么。”赵振先叫来点心酒菜,二人房内举杯先庆。

吴若雪道:“汤海龙一死,你的心病也算落地了,我的心病可是来了。崔永年是个好疑的人,我们俩的事,偏偏当个一无所知,真是奇怪了。”赵振先笑道:“即然力不从心,知道反倒比不知道的好。崔永年是聪明人,不会做糊涂事。”吴若雪道:“牛得贵在医院里病亡,肖铁成隐退,现在路上的绊脚石就剩下方冠中一个了。”赵振先道:“方冠中不足虑,名虽有嘉,实乃大奸。他未曾成功,先去一子,行事未免太急了些。”吴若雪道:“依我之见,还需先取兵权,以兵权克住方冠中,然后才可能有陈桥兵变之举。”

赵振先叹道:“郭详明父女尚不能前进一步,何况是我?就算要来兵权,也是棘手。”吴若雪笑道:“不过是借桥过路罢了,还用得着你冲锋陷阵去?”赵振先道:“郭详明自从来到中州,很得民心,又有他那个似妖的女儿相助,从他手里夺取兵权,谈何容易。”吴若雪道:“要是老天有意,数天内必有机会。”二人饮酒说话,其间崔永年电话来催吴若雪回去。二人温存罢,这才分手。

李曼儿暗伏在窗子下,将二人对话录了音,返回大营中,报给郭详明。郭详明闻听大怒道:“赵振先连伤三条人命,心存不良,人脏俱在,国法难容。更有开发区滥征土地,坑民祸国之嫌,不抓此人,难正国法。”当下就要电催向怀忠抓人。时张光北在一侧,劝道:“赵振先在中州为官多年,关系复杂,涉及人员众多,一旦打草惊蛇,于后事不利。”郭详明道:“以你之见,怎么办才好?”张光北道:“我也没有什么好计策,以为秘密抓捕赵振先为上策。”李曼儿道:“赵振先即然想陈桥兵变,入主中州市长,爹爹何不满足他的心愿?”郭详明道:“怎么满足他的心愿?”李曼儿道:“爹爹可诈称积劳过度,暂时不能处理军中之事,推荐赵振先代行兵权。等他进了军营,则可秘密抓捕,对外又可以不露风声。”

张光北道:“小曼此计很好,即不施延时机,又不打草惊蛇。”郭详明道:“趁常部长没走,我请他再助一臂之力。”三人议毕,李曼儿先回帐房,路经石正房前,恰好石正出来。李曼儿笑道:“有时间吗?到我帐子里坐会,我给你冲杯新茶。”因在阵前,石正见了李曼儿的长剑,就猜出李曼儿可能就是龙贞公主,更觉二人无缘,心下迟疑。李曼儿见了,只好笑笑道:“本想和你聊聊,既然你觉得不便,那就算了。”石正道:“晚上不便,不如明天再聊。”郭详明一旁见李曼儿说笑如常,也十分心慰。

第二天一早,铁匠村将连夜打造的大锤送到。石正取下锤来,见是精钢六面虎头大锤,甩两个手花,掂掂道:“也算服手。”童语荷一旁,冷眼观瞧,并不出声。稍时,又见朱金凤带着大军,对岸叫阵。李曼儿即整三军,只等号令,过河迎敌。这时张光北匆匆过来道:“大事不好了,郭市长劳神过度,支持不住,病倒在床上了。”

众人急到帐中看视,见郭详明头敷毛巾,和衣躺在床上,闭目微咳。见众人进来,郭详明欠身道:“我没什么大事,可高悬免战牌,缓过今天。”石正道:“朱金凤河对岸叫阵,不战则折了三军的士气。郭市长只管休息,我愿往河对岸一战。”郭详明点头道:“也好,叫李曼儿与你压阵。请童帮主留守大营,以备不测。”又对张光北道:“请张秘书再辛苦一趟,请常部长、方市长前来一谈,我有要紧的事情商量。”张光北应下即去。

李曼儿叫开城墙大门,先过河去,亮开阵式压住阵角。石正不惯骑马,拎着双锤冲到阵前,高声喝道:“朱金凤,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合。”朱金凤冷笑一声道:“齐了三个了,还差一个。”李弘两战童语荷不下,正火冒三丈,即请命出战石正。朱金凤道:“小心了。”李弘催动坐下犀牛,舞动双锤,大叫道:“石怪,且与我斗斗大锤。”石正道:“早已领教,没什么稀奇。”李弘大怒,纵犀牛上来,盖顶三锤。石正连接三锤,又返三锤,锤对锤,声不绝耳。

二人战了五十余合,杨信见李弘难胜石正,催动犀牛冲下山坡,高叫道:“李兄稍歇,看我战这石怪。”一对大斧侧身劈来。李弘退去,石正又与杨信战有五十合,朱招又到。三人走马灯一般,车轮大战石正。

石正立在阵中,左来左挡,右来右还,从早上八点战到下午四点,不觉肚子乱叫。李曼儿因石正说过,八个小时要换他下来吃饭,看看时间将到,忙鸣金收兵。李弘正战在兴头上,拦着石正道:“给你一个小时就餐,吃过了饭就来再战。”石正道:“我肚子饱了,你们干等着,就算胜了也是拣个便宜。你们尽可回去吃饭,晚上我们挑灯夜战。”李弘道:“不来的不是好汉。”二人各自归阵。

回到大营,石正饱餐一顿,又要出战。李曼儿道:“我们与朱金凤曾经有约,她不过白龙河。此战不过是拖延之策,点到为止就好。”石正道:“我心里有数,但过八个小时,务必叫我回来吃饭。”李曼儿点道:“我也心中有数。”即叫车灯、探照灯大开,将白龙河西岸照得亮如白昼。石正抖搂精神,跨过河去。李弘三人正等着,先后冲下来,又是一场车轮大战。

此时,张光北正好陪着常部长、方冠中到了大营。三人到山上一看,见阵上鼓震惊天,喝声四起,兵是骷髅草头,将似凶神离界,恶鬼入世,都大吃一惊。常部长对方冠中道:“不看尚不知可怕,这一看,两腿直颤。”方冠中道:“与这样的人交战,真是难为了郭市长。”却对张光北道:“用兵者,只算胜负,不计得失,何不用阻击步枪射杀?”张光北道:“郭市长与朱金凤订下君子之战。我们要是不守信用,朱金凤遂攻中州。到时,无辜百姓遭灾,就是大罪了。”常部长一旁点点头。

张光北引着二人到郭详明帐中,见郭详明依旧闭目卧床不起。郭详明见二人到了,急欠身要起。常部长扶住道:“郭市长身体不好,就不要起身了,有话躺着说就好。”郭详明道:“刚刚会兵,寸功未见,无奈我身体难支。今天一早起来,头昏目涨,凡事不能心静,军中大小诸事不能处理。我恐有负高省长及中州百姓之托,故请常部长代为转告高省长,另择贤才,代我暂行兵权,早日平定此乱,还中州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常部长道:“郭市长的心情我能理解,是怕误了会兵的大事。我回去即电告高省长,请示高省长意见。”方冠中见郭详明人瘦下来近两圈,面带憔悴,眼角布满红丝,料所言非虚,安慰数句,即同常部长告辞出来。

见二人出去,郭详明起身坐起,问张光北道:“石正战况如何?”张光北道:“石正正在对岸,与对方三员猛将车轮大战。石正、童语荷皆是勇猛之将,更兼小曼智勇双全,不愁此次发兵不胜。”郭详明道:“我不便出帐,众人衣食务必考虑周全。”张光北道:“郭市长就放心吧。”

到了下半夜,李曼儿又鸣金收兵,撤回大营。三军劳累一天一夜,张光北急忙安排汤饭,让众人饱餐休息。第二天一早,李弘又来叫阵,石正道:“不必劳累三军,我一人去就可。”李曼儿道:“一个人上阵多有不便。我将将士分成两队,倒班休息即可。”又是一天车轮大战,先不细表。

常部长第二天一早,先约见方冠中,言道:“高省长同意郭市长的意见,委托我全权负责此事。以我之见,方市长当是最佳人选。”方冠中暗道:“郭详明料不能胜,这才借故辞职。常部长之言,欲陷我两难也。更何况,乌巨灵尚在小金山上。”忙笑道:“我虽有意赴难,只怕能力有限,不能胜任。”常部长劝道:“这正是见功立业的好机会,方市长不必推辞了。”

方冠中正色道:“我虽从政多年,从没有过带兵经验,上次松子林之失,至今犹追悔莫及。要是为了邀功请赏,强代兵权,只恐三军不服,也恐有误高省长厚望。”常部长道:“依方市长之见,何人能当此任?”方冠中道:“市长助理赵振先素来行事果断,雷厉风行,有大将之风,可代行兵权。”常部长道:“即如此,请方市长代我约见赵振先。”方冠中即打电话,约了赵振先。

赵振先初闻郭详明大病,已经是喜出望外。吴若雪也打电话给他贺喜道:“已听门外喜鹊报喜之声。”又听方冠中拒辞暂代,料非他莫属。见方冠中电话来约,即整装前往。方冠中让到小会议室,道:“今天邀赵助理前来,是有一事相商。郭市长病重在身,不能理事,而三军欲行,不能无帅。常部长有意请赵助理暂代其职,不知赵助理意下如何?”赵振先道:“常部长安排,是从大局出发,更兼责任重大,我义无反顾。只是恐怕我没有带兵经验,有负重托。”

常部长道:“行兵打仗,自有李曼儿等人为之,赵助理何必过虑?事关中州一方平安,关系全局,望赵助理不要推辞。”赵振先便道:“即然如此,我愿舍身从军,督三军战朱金凤。不为中州百姓除此一害,誓不还师。”常部长又说些军中之事,问些行军用兵之策。到晚上,对方冠中道:“方市长位重事繁,不便打扰。我陪赵助理去大营接替郭市长。”方冠中也不想去,当下互别。

赵振先一路上窃喜,算计着如何兵克方冠中,又暗发短信给吴若雪。进了大营,常部长道:“赵助理,三军行动,一言一行都是机密,请将手机关掉。”赵振先也不犹豫,关掉手机,随常部长进了军帐。

进了军帐,赵振先抬头一看,见郭详明坐在军帐之上,毫无病态,一旁站着张光北、李曼儿、西门谷,南宫剑四人,不觉吃惊。郭详明道:“赵振先,你雇人连伤三条人命,国法难容。拿下。”西门谷、南宫剑二人上前将赵振先按住,上了手拷。赵振先冷笑道:“我早该料着你有这一着。你有什么凭据?我又杀了什么人?”李曼儿道:“你先雇汤海龙杀死谢月娇,又雇凶手杀死汤海龙夫妻灭口。这就是证据。”将那二人带出来。

赵振先见了,怒目以视。张光北笑道:“却尘道长果然料事如神,知道你必有此劫呀,故有陈桥兵变天下宁之句。”赵振先低头不语。郭详明又道:“赵助理可知道,白龙河原来有一桥,名叫陈洛桥,也叫陈桥,因年久失修,现在已经不在了。”赵振先闭目不言。郭详明即暗中通知向怀忠带人,对赵振先秘密审讯。十天之后,先是吴若雪料难逃此劫,在酒店包房内口服大量安眠药死在床上。方冠中见是排除异已良机,也是十二分用心,又过数天,崔永年等人也一一被捕入狱。

却说郭详明会兵白龙河畔,交战数天,双方并无建树。木慧到了约定之期,如约而至。郭详明大喜,让进大营,另置营帐与木慧休息。木慧还是那般神色,旁若无人,照例一身紧身黑色衣裤、黑手套、带着狐狸毛边。李曼儿亲自到帐中与给她安顿住行,也并无一句谢言,反笑道:“我来李姑娘当有大忧,何故面带喜色?”李曼儿笑道:“正恨不能肩生双翅把木姑娘接来,免了奔波之苦,脸有喜色倒是真的,不知忧从何来?”

木慧笑道:“需知水火无情,木石有缘。我即然来了,李姑娘岂不又是空喜一场?”李曼儿笑道:“木姑娘真会说笑。我也恨不得曹先生把书给改了哪。”这时,童语荷从帐外进来,揽住李曼儿的肩膀道:“人妖殊途,物与类聚。木姑娘有缘,李姑娘岂无缘?”木慧笑道:“请问童帮主,李姑娘何缘?”童语荷道:“惜花之缘。”

李曼儿恐二再说下去,言语不合,再闹起来,忙辞了木慧,拉着童语荷一道出来。童语荷道:“今夜风清月爽,我要了点酒,和你一起喝酒说话。”李曼儿笑道:“童帮主虽不受节制,我却不敢违了军令。一天劳累,还是早歇着吧。”童语荷道:“如此,我就只有对月独斟了。”拍了拍李曼儿的屁股,这才转身去了。这一拍,叫李曼儿老大不是滋味。

郭详明见四将聚齐,遂有进兵之意。到了晚上,又召集众人商议,先道:“与朱金凤会兵,前后已有十天,数天交战,尽管对方人多势众,赖有童帮主、石正相助,虽无大功,也折了朱金凤不少锐气。省里再三电文来催,此战不宜延误时间,宜尽快拿下银雀银。我有意渡过白龙河,先抢占栖凤坡,不知大伙意见如何?”李曼儿道:“朱金凤在栖凤坡上的驻军并不多,抢占栖凤坡并不是难事。我倒是担心朱金凤由棋盘岭反攻,两军混战,伤亡巨大。”童语荷道:“自古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依我之见,不战则已,战必一鼓作气,以决胜负。可由李姑娘从正面佯攻,我带兵从西岭大道,先攻上银雀峰,毁其老剿,然后前后夹击,可获全胜。”

木慧笑道:“攻我不当先锋,退我不甘落后,我悉听尊便。”郭详明道:“童帮主之计虽是速成之策,只是朱金凤眼下士气正旺,帐下能人又多,骷髅兵、草头军不下万人。我们除一万步兵,只有二千特警。从白龙河到银雀峰,尚有一百六十余里山路,只恐战线太长,后劲不足。”童语荷道:“将不够召将,兵不足补兵。由西岭大道攻银雀峰,只有六十里路,不过一天的路程。”郭详明道:“虽说如此,但朱金凤大军动向不明,西岭大道恐有埋伏,不便轻进。”

郭详明又问石正道:“石正,你曾与朱金凤交过手,可知朱金凤用兵之法?”石正道:“朱金凤四人带兵各有不同。代兴波带兵最为凶残,往往见山毁山,见城毁城,大小战事,无不流血千里。白撼岳带兵,好战无谋。乌巨灵带兵喜守不喜攻。唯朱金凤带兵善能随机应变,最难缠。当年沙陀国王不敬玉帝,玉帝起兵讨伐。朱金凤请命前往,引十万天兵天将,围着沙陀国。朱金凤不发大军,只带杨真、李雄二人,突入沙陀国境八百里,连斩七十二将,生擒沙陀国国王。玉帝大赞其能,赏她金花十对、蟠桃四枚,斗牛宫金灵圣母亲自把金樽设宴给她庆功。”

郭详明道:“朱金凤曾经与我有约,兵不过白龙河。她不攻,栖凤坡又驻军不多,必是催我们发兵过河。”当下叫人速报西岭大道军情。谢景平差人来回道:“西岭大道入口,突然起了风沙,一望无际,犹如沙漠,人进去后不敢睁眼。”郭详明听了起疑。

李曼儿道:“据我观察,自从会兵以来,朱金凤很少回兵银雀峰,而是驻守在棋盘岭内。她敢放开西岭大道不顾,不担心断她后路,必有所准备。”众人商议良久,意见难决。郭详明道:“今晚由李曼儿、石正,先往栖凤坡劫其大营。请童帮主随后接应,木姑娘空中支援。要是成功,天一明,我带大军进驻栖凤坡。要是不成,即可退回大营,另谋良策。”

当晚,李曼儿、石正先行,步行过河,悄悄潜到栖凤坡下。石正道:“我先上去放火。见火起,你们可随后杀出。”李曼儿点头同意。石正显了火形之身,到处放起火来,一时军营火起,烧得骷髅兵眼红、草头军火起。

驻守栖凤坡的,正是杨信的大军,见火起,急出大帐,吩咐骷髅兵以水枪喷射。石正怕水,边烧边走,似条火龙,满山坡乱窜。杨信见了大怒,才要催犀牛去追,迎头碰上李曼儿。李曼儿纵身来攻杨信,一旁翼火蛇王蛟见了,手舞日月神钩抵着李曼儿。童语荷、木慧也见山坡火起,一起杀奔过来。童语荷急步如飞,手舞大枪,横扫一片,竖挑一线。杨信见了,急撤犀牛,举双斧来战童语荷。木慧也现了原身,起在空中,逢人直抓双目,十分得手。石正也转了回来,抡起一对大锤见着就砸,就听骷髅开裂、草木断开,声响一片。氐士貉高丙,手执方天画戟将石正截住。

乱战一阵,高丙先挡不住石正,策马就走,暗将随身飞锤偷袭石正,石正急将大锤一挂,高丙借机后退。杨信、王蛟见了,也招呼着骷髅兵、草头军弃了大营,往棋盘岭撤去。四人守了一夜,不见朱金凤人马动静。天稍亮,郭详明引着三千步兵、二千特警冲上栖凤坡,即令挖设战壕、摆设水泥桩,架设机枪、火炮准备迎敌。到了上午十点,还不见动静。李曼儿道:“爹爹,朱金凤的军队白天交战并不见优势,必然晚上来袭。”郭详明先叫众人休息,养精蓄锐,又叫多架大灯,以备夜战。

白天一天也没动静,到了晚上十点,才见棋盘岭山口,有人出入。到了近十二点,见才朱金凤大军涌出,分成左右,星日马吕能、房日免姚公伯各带一军,约有三千余兵马乘着夜色,直扑栖凤坡。郭详明率着众人静候着,见两路人马进了射击区,急令将所有大灯打开,坚守阵地,就地开火。每三人带个喷火兵,专射草头军,每十米设两名持刀好汉,专防骷髅兵。一时火舌吐出烈焰,机枪声似爆豆,火炮响声震耳,火光冲天,烈焰翻腾。

吕能、姚公伯也令骷髅兵、草头军举连*还击。室火猪高震也带着蚁兵,背负钢炮,就地组装射击。侯太乙催动五百只苍鹰、秃雕之类,背负草头军,由空中袭来,高高越上栖凤坡,凌空投下燃烧弹,将草头军降在栖凤坡前。郭详明急令李曼儿、石正回防坡前。童语荷立在战壕内,手使步枪,开枪射击。木慧则振翅起在空中相博。石正显了火形之身,冲下山坡,见敌就烧。李曼儿则以水形之身,伏于敌后,暗中出手。刹时间,阵地之上,寸土之间,弹痕无数,一步之间,就见火光数起,人不能避,兽不能躲,哀声阵阵,惨叫声声。激战到了近天明,吕能、姚公伯见不能取胜,带着人马又退回棋盘岭内。

天明时分,晨光初照,栖凤坡上焦土遍野,树林皆摧,人员伤残不堪,空气中弥散着烧焦的恶臭。郭详明清点战场,伤敌过千,自己军队也有近千伤亡,所召武林好手,也死伤多人,西门谷左膀中弹,不觉叹息不已。李曼儿从战场上捡回一支*,递给郭详明。郭详明接过一看,做工甚是精细,长不过一米,通身乌钢打造,连扳连射,内嵌着状如钢钉的子弹。即叫搜索战场,给无枪者人手一把,又差张光北回城督造子弹。

一天下来,没见朱金凤动兵,到了天黑,还不见动静。石正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如以攻为守,先攻进棋盘岭去。”郭详明也度再战,伤亡更大,只令李曼儿、石正二人前往,另叫童语荷、木慧接应,叮嘱道:“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不可勉强。”

二人领令,下了栖凤坡,潜至棋盘岭山口前,见并没有异样,都觉奇怪。石正道:“莫非朱金凤不在棋盘岭内?”李曼儿道:“不可思意。朱金凤要是在岭内,为何昨晚不助攻?朱金凤要是不在岭内,又会在哪儿?”石正道:“先进去探探再说。”

二人往里不过数步,突见四周景色异常,山非那山,怪石兀立,血腥密布,高有千尺。树非那树,不见横枝绿叶,但见秃枝凋零,蚊蝇乱绕,挂着人骨兽皮。两侧白骨累累,地上残肢碎骨,血流成河。地上的蜘蛛大如脸盆,水中的毒蛇长有一丈,空中有吸血的蝙蝠,远处有巡哨的小鬼,近处有张牙舞爪的夜叉。

二人大惊,李曼儿正愣间,突见一夜叉手舞钢叉冲来,急挥剑劈去,却劈个空,那夜叉直往胸前撞来,不由失声叫了一声。石正急将李曼儿往旁一拉,这才躲了过去,那夜叉已经往前跑个没影了。二人急折身往回跑,没几步,又见棋盘岭原貌。李曼儿道:“真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人死在里头。”说了,不由呕吐起来。

石正道:“这地方我曾经见过。”李曼儿抬头道:“你在哪里见过?”石正道:“在西方世界,这是阿修罗的修罗场。可速退。”二人退回栖凤坡,将所见报给郭详明。郭详明听了不解,又不敢再令人进去,只得加强防御。

一夜无事,到天明,李曼儿还不思吃饭,众人再劝,只是摇头。到了九点左右,见棋盘岭出来一队人马,为首一人,正是朱金凤。朱金凤停下人马,一人一骑来到栖凤坡下叫道:“请郭市长出来答话。”郭详明起身欲行,石正道:“不可,恐其有诈。”郭详明道:“朱金凤要想杀我,不必等到现在。”策马下了山坡。众人不放心,也跟着冲下山坡。

朱金凤道:“你即然已经渡过白龙河,需知没有后退之路。前天昨上一战,非我攻不下栖凤坡。你军中将士皆有家口,我手下人马也各有归宿,恐伤及无辜太多而已。”郭详明道:“朱首领即然有此心,为什么不退兵?我的将士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你的战士也可以平安回乡,远离战场,这不是很好吗?”朱金凤笑道:“从军当遵军令,我也不例处。为了减少双方伤亡,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我摆下风花雪月四阵,你若破得我这四阵,我便认输。”

郭详明道:“你们即然不走,我们就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不知朱首领的四阵在何处?”朱金凤道:“月阵摆在棋盘岭内,风阵摆在西岭大道入口处,花阵摆在松子林中,雪阵摆在银雀峰上。月阵你女儿已经见过了,我没奈何她。风阵你可往西岭大道观阵。三天后,四阵启动,进者必亡。以三月为限,到九月底,你若攻下我这四阵,我服输撤兵。否者,当依我三件事。”

郭详明道:“哪三件事?”朱金凤道:“李曼儿、石正、童语荷、木慧我带走。郑无经、潘金龙无罪另赏。与战死兄弟祭祀。”郭详明道:“我要是攻破四阵如何?”朱金凤冷笑道:“我撤回大军,生死由你处置。”郭详明道:“一言为定。我明天即往西岭大道观阵。”朱金凤道:“你若攻不下四阵,又不依我言,我当攻进中州城,纵雷放火,叫满城玉石俱焚。”欲知郭详明如何破阵,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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