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书屋 > 都市言情 > 狩猎红尘 > 正文 第一零七回 童语荷财困劫金砖 柳月眉情归白龙河

正文 第一零七回 童语荷财困劫金砖 柳月眉情归白龙河(1 / 1)

却说李曼儿等人知道郝昆不知道周洁梅已死之事,也不声张。船到江边,警车呼啸而至,停在岸边,荷枪实弹的警察压在岸边。郝昆见了大惊,还不知道抓的是他。见门一开,李曼儿几个身着戎装进来,见西门谷也在,才知已落到警察手里。

郝昆当下大怒,起身先攻一拳,直奔李曼儿。李曼儿反手格住,脚进下盘,点住郝昆左膝。郝昆撤膝甩肘。李曼儿侧身,反擒其左臂。二人交手不过三回,李曼儿将郝昆反手扣住,带上拷子。郝昆道:“你就是李曼儿?”李曼儿道:“不错。”郝昆恼道:“叫个女娃娃擒住,好不恼人。”众人押着郝昆上了警车,即往刑警队提审。

由谢景平主审,西门谷、南宫剑二人笔录。起初问时,郝昆拒不承认。谢景平拿出两张指纹纸来道:“这张是你在现场留下的。这张是你在船上喝水时,从水杯取下的。你即然不承认,我问你,你可认识何明?”郝昆道:“我不认识。”谢景平道:“你即不认识何明,案发时,你到现场去干什么?”郝昆道:“我没去过什么现场,你们也不要拿什么指纹哄我,我不认。”谢景平追问多时,郝昆只是不认。

这时,李曼儿进来道:“谢队长,人来了。”谢景平道:“带郝昆下去,叫苦主认人。”西门谷、南宫剑二人上前将郝昆架住,李曼儿将个雨衣给郝昆披上,脸上用黑布蒙上半张脸,推进一室,叫迎着一面墙站立。郝昆细看那墙,十分光滑,暗想道:“这或许就是老十二说的单向镜了。她能看得见我,我看不见她。”李曼儿转身出去,同着谢景平站在镜子对面,静看着郝昆的反映。

郝昆叫西门谷二人摆弄着,一会低头,一会仰头,心里早怀疑了起来。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撞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闯了进来,大呼道:“你这杀人凶手,我和你拼了。”扑上来撕打郝昆。李曼儿急忙赶进来,将那女人拉了出去。谢景平进来道:“郝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郝昆冷笑道:“就算是我杀了人,又如何?”谢景平道:“你的同伙是谁?”郝昆道:“你不必问,问了我也不会说。”谢景平道:“你们为什么要杀何明一家?”郝昆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再不言语。

谢景平见了,即叫暂时关押下去,出来叫着李曼儿几个同到餐厅吃饭。这时餐厅的大钟响了九下,李曼儿这才想起母亲黄婉玲之事来,顾不上吃饭,手机又不通,急赶到肖铁成的住处。一问才知道,黄婉玲由肖铁成送去了机场。李曼儿开着车就往机场赶去,边赶边给郭详明去电话。

郭详明也是接待了武思安,查看了各处情况才回到办公室,准备第二天会谈的有关材料,接了电话,也忙叫车赶往机场。父女二人车行的急,一起赶到机场候机大厅外,进了大厅,见肖铁成正出来。李曼儿忙问道:“肖伯伯,我妈妈可上了飞机?”肖铁成道:“才上飞机。我劝她多等一天也听不进去。”郭详明道:“多谢肖市长来送行。”肖铁成道:“都不是外人。”叫着司机先走了。

李曼儿拉着郭详明冲进机场,黄婉玲正在登机。李曼儿见了,忙大声高喊。黄婉玲也似乎听见了,扭头看了一眼,照旧进了机仓。见飞机起飞,李曼儿道:“都怪我,怎么把妈妈要来的事情忘了。”郭详明道:“这本是我的责任,怎么能怪你哪。”父女俩说着话,分析着案子,街上吃了饭,这才回去。

却说心月狐苏元,自从万佛崖宾馆出事后,就接到毕月乌金绳阳的传信,言朱金凤斥他卷顾儿女私情,有误大事,令他杀掉柳月眉,回山请罪,以正军纪。苏元因念柳月眉痴心一片,难以下手。乌巨灵也下山来劝,言道:“三姐最重军纪。令大敌未灭,先涉私情,是废公而存私也,我认为不取。”过一天,又知张雄坠崖而亡,朱金凤再传令,叫苏元速杀柳月眉自省。苏元正犹豫不决之时,好友柏林到了。苏元约着柏林,到酒店摆酒说话。

酒至将酣,苏元叫来柳月眉,与柏林相见,一旁把酒。柳月眉见柏林长相平凡,无甚出众之出。柏林则见柳月眉颇有姿色,料苏元不肯杀之,就劝道:“柳姑娘前程锦绣,苏兄家中尚有妻小,两位若一意孤行,必然家庭失合,遭人唾弃,何必舍熊掌而就残鱼?”柳月眉道:“我们自己不觉得残鱼之苦,柏先生何必介意哪?”柏林道:“苏兄父母并不同意你们来往。”柳月眉道:“我付出是心甘情愿,并不求名份、回报。但得早夕相对,心愿已足。”柏林见劝而无用,问苏元道:“我听说家中已知道此事,早晚必来中州问罪。苏兄意欲何为?”苏元道:“我进退无策,柏兄有何良策?”柏林道:“除非肯花大本钱,否则,难过此关。”

苏元大喜,就叫柳月眉回避,独自问道:“柏兄有话请讲?”柏林道:“银雀峰上,近来李曼儿借水路,将一师侄郝昆抓到警队受审,三姐十分不悦。此人牵涉到何明一案,一但审出其中原由,三姐脸上需不好看。我曾问潘金龙,此人被抓会如何?潘金龙道,若重刑逼供,料无大事。但李曼儿好使诈,就怕郝昆过不了关。”苏元道:“柏兄是要我杀此人,以灭活口?”柏林道:“杀之功小,救之功大。苏兄真有意与此女长伴,可将功补过,或有一免。”苏元道:“我当尽力救之,以补此过。”柏林道:“苏兄可查出郝昆所关处,设法进去。我另找宋元相助,将草图绘出,然后再议如何行动。”二人商议毕,柏林先去,苏元复与柳月眉饮酒纵乐,直至午夜,这才回到房间休息。

苏元第二天请着商界朋友,查出郝昆暂时关在东河湾看守所,即把消息传给柏林,又叫来柳月眉商议道:“眼下风声对你我都很不利,我有意拿出钱来捐出去,以正声誉。你看,捐往哪里为好?”柳月眉道:“大可不必如此,虽有些风言风语,谅他们也不敢站出来指手画脚。中州虽大,说上名道上姓的,哪家我不知道他们点事。”苏元道:“破财消灾,古来如此。不过区区数万,若能换得一、二分声誉回来,也值得。”柳月眉道:“现在战事迫在眉捷,要是捐赠,给警察最为合适。”苏元道:“这次捐赠,不过是探探路,不必太过张扬,可先捐两处敬老院。我上次路经东河湾看守所,见那里地处偏僻,少有人关注,要是捐钱物过去,在社会上必有重大影响。”柳月眉道:“这几个地方我都熟。头年里采访,我还去了东河湾看守所两次。”二人一吻,柳月眉先去。苏元则备鸡、鸭、猪、羊及新鲜水果若干,另备现金数万。

第二天一早,柏林又到,苏元请到后室用茶。柳月眉叫来早点,陪着吃了,才到前台应酬。柏林道:“东河湾看守所的草图已画好。据宋元成像信息探出,东河弯看守所面积虽大,目前羁押犯人不多,正常值勤人员不过二十,也好下手。”苏元道:“不知柏兄有何良策?”柏林道:“苏兄不必直接出面,只叫柳月眉带队送去。我将苏兄打扮成司机模样,我化成扛夫,混进看守所内。照人类的做法,他们必然宴请柳月眉,或者举行什么受捐仪式。我二人就可乘此机会行动,将郝昆带出看守所。”苏元道:“就依柏兄妙计。”

过了两天,柳月眉请了电视台的一些同事,将捐赠的事做了报道。同苏元也是挽着胳膊,同出同进,笑语频频,全无稍许伤感。肖铁成一家坐在电视里见了,气的连声叹气。肖铁成倒头就睡,老伴只是垂泪,肖勇喃喃自语,已见病态。

柳月眉这天一早,早早外出买了几身衣服,又给苏元买了一身西装。回到珠宝行,到了后室,见苏元正收拾手提箱,急问何事。苏元道:“台湾来了一个客商,有些玉石急着要出手。我听说质地不错,想过去看看贷,要是价钱合适,就捎些回来。”柳月眉道:“不是说好给东河湾看守所捐赠的吗?”苏元笑道:“那种地方,我本不方便去。下午的车我定好了,你代我去一趟就行了。若顺利,我明天一早就可回来。”辞了柳月眉,出来到郊外会了柏林。

柏林事先将司机、扛夫骗到郊外击昏。见苏元到了,即叫苏元换了衣服,表上假脸,打扮成司机模样,自己转身化成一名扛夫,又将那二人暂时装在水果箱子里。苏元照照镜子,见并无破绽,将两张*放在汽车工具箱内,腰里各藏一把尖刀,前后上了车,到端仙阁珠宝行门外去等柳月眉。柳月眉稍时出来,见了二人道:“你们随我到市场刘家,将东西装到车上。”柳月眉前头开着车,二人后头开车跟着,到市场将鸡、鸭等等及新鲜水果若干装上车,等记者都到了,朝东河湾看守所驶去。

到了看守所,众人见了十分热情,举行了一个简短的捐赠仪式,复请柳月眉到会议室说话。柳月眉笑道:“我就不坐了,电视台过来的,都是我的同事,正想一聚。”看守的狱长,也正有意结交众人,即请了一同前往酒店,单留下苏元二人搬卸赠品。那车上满满都是鸡笼鸭圈、水果箱子。两个警察上来要帮忙,柏林笑道:“这些东西味大,不是你们能沾手的。”只不叫插手。二人来往几趟,警察送上水来,柏林则取烟相让。那烟里有迷药,先迷倒了两个。柏林转身又化成警察,取出两条好烟,叫苏元道:“你背个水果箱子回头跟着。”苏元依言,又暗藏*在身后,朝羁押房走去。

二人才进大门,值班的警察见了,叫道:“有来说书的。”柏林答道:“有去看戏的。”原来,自从柏林两次出现后,市政府要职、警队内部先加强了管理,重要部门一天一变口令,余者三天一变口令,但凡口令不对者,都以疑犯相待,即时扣押。对上了口令,值班警察道:“什么事?”柏林道:“端仙阁珠宝行的苏老板送了捐赠来,每人两条烟。”柏林取烟的空,苏元已绕到背后,脖颈上一掌,打昏过去。

如此过了两道岗,到了郝昆房前,将门打开,将郝昆带出来,吩咐道:“不要说话。”又将郝昆打扮成扛夫模样。三人又将剩余箱子卸下,将那二人从水果箱子里取出,丢在地上,布置现场。谁知一名警察恰好过来,苏元见状,即取*射之,就地仆倒。柏林道:“本不想伤生,只得以错就错。”接过枪来,将那二人射杀,对苏元道:“我去叫开门,你们只管先走,到郊外等我。”

柏林打开大门,苏元开车出去,门上警察也没怀疑。柏林才想出去,抬头一看,高墙之上,尚有三、中名特警,持枪荷弹,暗道:“门上二人,墙上四人,我要走不易。”索性回到办公室喝茶。一杯茶没喝了,看守所内警笛长鸣,众人纷纷取枪,朝外冲去。柏林取枪在手,也后头跟着。这时,大门打开,警车待命,柏林也跟着上了车,出大门追去。

追出去有三、四里路,见车停在路旁。就下车搜查之际,柏林悄悄而去,到郊外会了苏元。苏元道:“柏兄如何送郝师侄回去?”柏林道:“白龙河一线都有警察重兵防守。我一天三化也已用尽。更兼郝师侄身量太高,引人注意,乔装打扮也不易过。可暂避一时,我报给三姐,由地空两路回去。”苏元道:“柏兄见了三姐,代为好言。兄弟私不费公,望三姐成全。”柏林道:“苏兄放心。”

柏林又将苏元叫到一旁道:“苏兄打算藏他何处?”苏元道:“大隐于朝,中隐于市,小隐于野。可暂时藏在我端仙阁夹壁墙内。”柏林道:“若万不得已,可杀之以绝后患,再不能落入警察之手。”苏元道:“轻重利害,我心中有数。”三人遂告别,柏林赶回银雀峰。苏元带着郝昆连夜回了端仙阁,将郝昆藏于夹壁墙内。

柳月眉见苏元上午才去,晚上就回,忙起身问道:“怎么回来的这么快?”苏元道:“那台商有事,去了香港。我不便久等,故此回来的早。”柳月眉一面叫苏元冲洗,一面准备酒菜。苏元冲过了澡,坐下饮酒吃菜,柳月眉一旁抚琴相陪。天近子时,二人同去休息,共效连理。苏元见柳月眉睡实,这才起身,拿些饭菜,下了楼,到内室打开夹壁墙,叫出郝昆来道:“这些饭菜,你当节用。”郝昆忙道:“不劳师叔吩咐,我知道,少吃少拉。”苏元关了夹壁墙,这才回去睡了。

原来,这夹壁墙本为周宝所建,宽近两米,长有两丈,两头有开关暗门,内设冲洗之处。但凡周宝所盗之物,皆藏于此。一室之内,金锭、银条层层叠叠,玉器、珠宝琳琅满目。郝昆没见过这么多东西,一时动了不良之心,暗道:“我在中州,已成惊弓之鸟,再无立足之地。这些金银,我要带回家去,足够三代之用。”遂用布袋满满装了一袋子,悄悄开了暗门,翻过后墙,连夜跑了。

李曼儿接到东河湾看守所的报案,急带着人赶了过去,先叫将看守所四周守住,后叫狱长一人出来问话。问过了话,叫西门谷等暂代狱警,令所有人员放下枪械,于大门外集合。李曼儿一清点人数,除一名警察身负重伤住院外,另有司机、扛夫两具尸体外,人数一个不少,遂叫一一自报档案,见都无嫌疑,这才解除警械。又令清点枪支,果然少了一支。李曼儿道:“凡是在这期间出过大门的,大家都回忆一下,有何人出去后未归?”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因天色黑,也都记不太清。到后来,有人才想起,在外出的警车上见过一名叫耿青的警察,而耿青已昏迷在大院内。李曼儿暗道:“柳月眉带来的只有两个人,出去还是两个人。这两个人是来时被换了,还是随着电视台的采访车进来的?”

带着疑问,李曼儿第二天找到了柳月眉,问起那二人情况,有无异常。柳月眉道:“这两个人跟着我好几天了,并无异常之处。”李曼儿又找到电视台,一问,也无异常之处。又将弃车仔细查了一遍,在水果箱子里,发现了两根头发,做了签定,知是死者的,不由疑惑。西门谷道:“有什么可疑处?”李曼儿道:“他们或有此能,郝昆却无此能。要是一个人暂留在看守所,郝昆必然同另一个人而去,难道他也有此能不成?”西门谷道:“可调来大门监控录像,认真比对。”

李曼儿点头称好,调来录像,认真比对了。南宫剑道:“从画面上看,进去时,这个扛夫并无可疑之处,司机稍见胖了些。出来时司机依旧,扛夫身量就太高了。”西门谷道:“要是出来时,扛夫是郝昆,那原先的假扛夫则留在了看守所内。”李曼儿道:“可检查此人所使可疑之物。”众人一找,见那水杯并没动,即取了指模,细看时,有指印却无指纹。

李曼儿将报告报到局里,即发通缉令,搜捕郝昆。郝昆夜里慌慌张张出来,拎着五十多斤重的一袋子金砖珠宝,又不敢走大路,出了城,就欲择大金山山路,绕过南山县返乡。才进了山,先叫丐帮的弟子发现了。众人见其身高力大,拎着布袋沉甸甸吃力,早疑其中必有蹊跷。一个弟子借问道的空,将手试了试,度非金即银,即刻报给童语荷知道。

童语荷自接手丐帮,本欲进山报仇,又恐一力难成,遂择十六个强健子弟,加上严、韦二人,日夜教习武艺,精演弓马刀枪,名为十八风云骑。虽说中州江湖一统,然而童语荷因不收黑钱,且支出庞大,渐感财力紧张。幸好,有一天晚上,童语荷在院子树下舞剑,嫌树碍事,用枪将树劈断。冯大立得的八十多万无记名存折正藏在树中。自得此款,这才稍缓。

这天一早,童语荷又督促严、韦等十八风云骑在下家窑操演武艺,闻知手下来报,即叫备车,对韦、严二人道:“郝昆是在逃要犯,钱来的不正。你等好生操演武艺,我去去就来。”坐车上了小金山,手挽钢刀,在路旁等候郝昆。

郝昆正行间,突见童语荷站在道旁,不由吓的魂飞魄散,暗道:“不战是一死,战或有机可乘。”忙将手中木棍立个门户。童语荷笑道:“要试钢刀否?”郝昆道:“警察多少钱悬赏我这颗人头,劳你大驾前来?”童语荷道:“他们没雇我,我也没义务为他们服务。你包中是什么?”郝昆道:“不过几年所攒盘缠,随身衣物。”童语荷道:“打开我看。”郝昆不舍,喝道:“赢了我手中木棍再说。”抢上来几步,一棍当头劈下。童语荷也不闪身,用钢刀一架,顺手一削。郝昆忙弃棍待走,被童语荷背后一把抓住,拎小鸡般擒住。童语荷打开布袋一看,全是黄澄澄的金砖、光灿灿的珠宝,笑道:“此物何来?”郝昆只得道:“从一富户人家所盗。”童语荷道:“不义之财,当收为我用。”拎了布袋而去。

郝昆大是懊恼,暗叫倒霉,心道:“这么就走了,岂不空走一趟?”又萌发一念,山中歇到日落,转身又悄悄回到了端仙阁的夹壁墙内。苏元本为郝昆备了一天的饭,第二天晚上子时,再送饭时,见郝昆还在,也没起疑心,关了夹壁墙的暗门,仍回楼上陪柳月眉。郝昆又从夹壁墙的暗门出来,带着金砖,越墙而去。这次,没走多远,就叫夜里蹲点监控的警察发觉,急报到警队。

向怀忠即差李曼儿前往抓捕郝昆。李曼儿到时,见郝昆穿僻巷、过小街,行如窃贼,就问有关人员道:“可看见郝昆由哪里来的?”都回答不知。李曼儿道:“我先盯着他,你们不要惊动了他。”即起身纵跃到楼上,沿途一路盯着郝昆。

郝昆正走着,突见前方有警车急鸣驶过,不知何因,忙进了一个建筑工地躲起来。李曼儿则在楼上穿梭,暗中观察。李曼儿正看着,就见对面楼上窗子打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站在窗前。大的男孩以手指着道:“妹妹你看,女飞侠在抓贼。”李曼儿忙笑笑,示意不要高声。孩子的母亲也过来一笑,低声道:“女飞侠来了,你们可以安心睡觉去了。”笑一笑,随手将窗子轻轻关上。

李曼儿见郝昆在黑暗中抱着布袋不丢,暗道:“我先看看,他布袋里装的是什么。”就纵身下来,悄悄进了工地,身子轻轻一闪。郝昆见有人影,顿时紧张起来,低声喝道:“谁?”李曼儿不语,再一闪。郝昆呆不住,将布袋放下,拾个木棍在手中,跟着人影追去。郝昆来回追了几趟,左右穿了几回,不见有人,再回来,地上的布袋不见了,不由大怒,骂道:“这是什么世道,非抢即盗?”还念着金砖,见天还没亮,又转身回了端仙阁的夹壁墙。

李曼儿将布袋带到外面,打开一看,见尽是金砖,联想起金库被盗一案,即打手机,叫来西门谷、南宫剑二人,低声道:“我在这里监视郝昆。你二人速带金砖,赴金库鉴定。”西门谷、南宫剑二人带着金砖到了金库,一鉴定,正是被盗的那批金砖。李曼儿闻知,即报给谢景平。谢景平请示了向怀忠,天不明,即带大队警察,将端仙阁团团围了起来。

苏元、柳月眉睡梦中被惊醒,穿衣起来,推开窗子一看,见警察里三层、处三层将端仙阁团团围住。柳月眉不解道:“这是发的什么神经?”苏元知道来必有因,不敢怠慢,起身取出一张*来,下楼往夹壁墙而去。柳月眉也随后跟下楼去。那郝昆还不知道警察围上,拎着布袋又想走,迎面正遇上苏元。苏元一见,心中明了,知道是郝昆坏了事,心中大怒,抬手一枪,击中前额,郝昆当即毙命,金砖散了一地。

见柳月眉下来,苏元道:“我已有人命在身,你可速速离去。”柳月眉道:“此人进来行窃,正当防卫,何罪之有?”苏元也不答言,拉着柳月眉到了夹壁墙内一看。柳月眉见夹壁墙内,尽是金砖、银条、珠宝,虽知苏元富有,也必不会有这许多,不由大惊失色。苏元道:“我非人类,受命来此,周宝乃我兄弟。今天机泄露,必有一战,战不知生死。你我缘份已尽,可速去,不必受我连累。”柳月眉却是痴心不改,劝道:“生则同生,死则同死。李曼儿是我妹妹,苏郎以我来要胁,必能走脱。”苏元道:“我乃天国上将,岂能做此不屑之事?”抽身到楼上,床铺底下又抽出一对钢刀来。

这时,谢景平外头也已经开始敲门,只叫苏老板开门。苏元将身子一闪,将窗子半开,见对面汉唐大酒店六楼上,有阻击手数人。后窗稍开一看,也有阻击手,回身对柳月眉道:“你先下楼,不可稍动,待我下去拼杀一番。”柳月眉忙拉住道:“苏郎不可。我妹武功十分了得,又有众多警察相助,恐非是她的对手。”苏元道:“她虽了得,也胜不了我这对钢刀去。”推开窗子,喝道:“要拿郝昆,先过我这一关。”纵身跳下,落在大街上。

谢景平见了忙传令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开枪。”李曼儿走出队列道:“苏先生,凶犯郝昆涉嫌人命案。刚才探知,他躲入贵舍,不知苏老板可曾见过此人?”苏元道:“先不必废话,胜了我手中这对钢刀,自可进去拿人。”李曼儿道:“苏先生何故袒护郝昆?”苏元道:“他是我子侄一辈。我要不出手,岂不招天下人笑话?”李曼儿道:“即如此,我就对不住了。”抽剑直取苏元。苏元舞双刀相迎。一时剑来刀往,斗在一起。约有三十余合,苏元渐渐不支。李曼儿正想放个破绽擒苏元,柳月眉在楼上窗前喊道:“小妹,快住手。再不住手,郝昆要杀我。”李曼儿听了,急攻两剑,抽身撤回,苏元也借机跳回二楼。

李曼儿正和谢景平商议如何行动,见大门一开,柳月眉走了出来。李曼儿忙上前护住道:“月眉姐,你没事吧?”柳月眉道:“苏元劝郝昆自首,郝昆不听,欲杀苏元,反叫苏元杀了。小妹,苏元不是袒护郝昆,并不知情,罪不在他。”李曼儿只得劝道:“苏先生是外商,纵有小错,也可不究。”柳月眉道:“那你们就进去看看吧。”

众人进去,见苏元坐在一边喝茶,也不抬头。郝昆手持短刀,卧在走道上,满脸是血。李曼儿因知郝昆躲于夹壁墙内,因此查了凶器,就朝夹壁墙走来。柳月眉起身挡在暗门前,低声耳语道:“小妹,你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我说到做到。”李曼儿见柳月眉双目坚决,素知她的个性,暗想道:“郝昆死是咎由自取,要逼死柳月眉,则不应该。”只得后退,对谢景平道:“谢队长,郝昆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至于苏先生,也是无奈杀人,情有可原,是不是暂报局里,请示市里后再定。”谢景平也不明白李曼儿何意,却看出了门道,也就附和道:“那就请苏先生暂时留在店中,等我们回去商议后再定。”即带人撤了出来。

回到车上,谢景平就问李曼儿何故。李曼儿才将柳月眉阻挡一事说了。谢景平道:“我们即已打草惊蛇,苏元必定转移金砖等物,我们再等机会。”抬走尸体,撤了大队,令人暗中监视,回局报给向怀忠。向怀忠因苏元是外商,又是肖铁成引资来的,也恐金砖一事,牵涉到肖铁成,忙报给郭详明。郭详明听了,吩咐道:“宜先稳住苏元,我先与肖市长一谈。”可巧,肖铁成心情不佳,去了外市,要到第二天才回,这一拖,就给了苏元机会。

苏元见警察已撤,夹壁墙中取些珠宝,交给柳月眉道:“这些珠宝,足可令你异乡安身。你可速去。”柳月眉道:“苏郎,此言差也。警察虽退,监视还在,我一独身女子,能跑到哪里去?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不必再言。”苏元道:“若要有生机,除非我们过得了白龙河,撤往铁峰山。”柳月眉惊道:“苏郎与铁峰山有何关系?”苏元道:“实不瞒你,我三姐朱金凤统兵屯于银雀峰,不日即将攻城。”即把如何与石正结仇,如何鬼入人世,借机下界报仇一事说了。柳月眉道:“苏郎愿往,我自当相从。三姐要是怪罪,我一个人承担。”苏元叹道:“人情虽在,军法难容。更何况郝昆小儿贪财,泄露机密。二罪并罚,必是死罪。”这时,几个店员也来报到,柳月眉即开大门,照旧营业。

这才开门营业,当头就进来一人。柳月眉一看,不是外人,正是钱由基。钱由基因在汉唐大酒店吃早点时,李家仁将事情说了,有心替李曼儿拿些罪证,不知轻重,先进店探信。柳月眉见了,计上心来,笑道:“是钱局长来了。”钱由基笑道:“柳姐在这儿呀。我顺路看看首饰。”柳月眉笑道:“我那天还见了小妹,说起你们的事来。”让进内室,复上楼与苏元耳语。

苏元大喜,急起身下楼,拿出首饰,遂一介绍。钱由基心思本不在首饰上,看了一时,起身要走。苏元早在茶中下了迷药,钱由基才起身就昏倒在地上。苏元道:“事不宜迟,晚了恐累及他人,我们现在就走。”叫柳月眉带着几位店员,将夹壁墙中的东西尽数收在箱子里,满满八只大箱子。柳月眉道:“我去叫车。”苏元道:“不必,你可将我的衣服尽数取来。”柳月眉到楼上,将衣服取出一抱下来。苏元又打开一只木箱,取出六根稻草,随手一撤,化成六个草头军。柳月眉见了大惊,始信苏元非人。

苏元将衣服给六个草头军穿上,带上帽子,将脸捂实,叫每人挑两只箱子,将钱由基装在麻袋里,着一个背负,另一个暗藏*看押。又拉着柳月眉的手道:“若你我今生还有缘,则过得白龙河。若无缘,你万万不可轻生。”柳月眉道:“有苏郎此言,平生足矣。”也拉苏元到楼上,娥眉重画,朱唇重勾,精心梳妆打扮一番。二人手牵着手下来,叫店员好生经营,带着草头军出了大门,只拣人多路阔之处步行,穿街过巷,直奔白龙河而去。因柳月眉本是中州的知名人士,又和苏元一同出来,打扮的如新娘一般,后头挑着六只大箱子,都道是往柳月眉娘家求亲,将一街两旁围的水泄不通。

李曼儿接到报告,知钱由基进店没出来,苏元带着箱子出门,暗暗叫苦,急带人跟了过来。才走到超市前,叫沈勤勤一把拉住,笑道:“李姑娘,出来给你干姐保驾?”李曼儿忙笑道:“沈总也来看热闹?”沈勤勤笑道:“现在花样真是越出越多,汽车坐腻了,又兴起步行来了。”李曼儿不敢停留,招呼一声,忙带人又跟了下去。

苏元一行到了近中午,出了城区,还往西行,一路依旧有不少人跟着看热闹。到了伏虎山下,见前面有大队警察拦住去路,围观的人群这才知道不好,都停住脚步,远远站着看着。谢景平前头开始喝话,叫苏元接受检查。苏元充耳不听,先发一枪,意在引起枪声,好通知银雀峰前来接应。

警察内部也已商定,万一不便行动,宜解救出钱由基、留下金砖等物,独放苏元、柳月眉过白龙河。故苏元*一响,众人皆退。苏元、柳月眉到了白龙河边,见无渡船,就从浅水处涉水而过。李曼儿这时已经躲在水中,见机将钱由基一把拉到水中。此时,岸上枪声才起,朝着草头军乱射,纷纷应声倒在水中。

苏元拉着柳月眉,边退边射,渐渐进了树林。二人见出了射程,正想快步前行,突见地下钻出井木犴沈庚。沈庚喝道:“苏元,你不依军法,有误大局,有何面目去见三姐?”苏元听了,羞愧难当,抽出*,回身边走边射,攻回河岸。警察见队中有伤亡,一起发枪。苏元身中数枪,死于白龙河边。

柳月眉眼证证看着苏元死去,欲哭无泪。沈庚奋力抢回苏元的尸首回了银雀峰,柳月眉则被强行带回家中。过了三天,月夜晧空之下,柳月眉素衣淡妆,在河边给苏元立下衣冠坟,长哭一夜,自饮农药死于坟前,众人闻之,皆感叹不已。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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