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书屋 > 都市言情 > 狩猎红尘 > 正文 第九十四回 李曼儿夜救穆贵妃 虚日鼠火攻大观楼

正文 第九十四回 李曼儿夜救穆贵妃 虚日鼠火攻大观楼(1 / 1)

王秀娟笑道:“你还不知道出了事吧?”就将在酬宾会上,如何出现两行字说了一遍。黄婉玲道:“每年的花灯会都在江中公园里头举行,连心岛上的大观楼当然是看灯的好地方。是谁要放火烧楼?”王秀娟道:“以前还敢说说,最近出了这几桩古怪事,谁也不敢开口了。是真是假还说不准哪。”黄婉玲道:“我打个电话问问。”一时回来道:“市里才通知下来,花灯会照办。”又说了阵子话,王秀娟才告辞去了。

李曼儿第二天见了钱由基,并不题及此事。钱由基早一眼看了出来,先解释道:“这事说起来也不该我管,本该方小凡去的。只是他这人心术过重,不想叫这事成了,这才都推到我身上。我也不过叫人去劝了几句,谁成想那厮十分的泼皮,反倒将我骂个没完没了。”李曼儿道:“你八成是动武了吧,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恼成那样。”钱由基道:“要是动武能解决问题,反倒好办了。小曼,你不知道,他骂人多难听,再脸皮厚的人,也经不住半晌骂。”李曼儿笑道:“好了,你不说我也想象的出来,你有多狼狈了。”

二人又看了一会子图纸,沈勤勤电话就到了,笑道:“李姑娘,我应承的嫁妆已经清了,就差你的一份了。”约了端仙阁相见。沈勤勤叫着唐闻莺先到了,李曼儿稍后也到,苏元出来让杯茶。三个人说笑了一回,李曼儿把戒指看了看,身上却没带着钱,苏元出来笑道:“李姑娘是熟人,戒指先拿去就是,有空再来结帐不迟。”李曼儿忙谢了。

三人到了茶楼,叫了一壶花茶,沈勤勤笑道:“还是小龙女有本钱,在哪赊帐都有敢接的。”唐闻莺笑道:“这话我不敢认同,不知钱由基那儿是不是也赊了帐了?”李曼儿笑道:“贾宝玉怎么说的来,大凡女儿家都是水做的,结了婚、嫁了人就成浊物了。这话也是你们能说出口的?”唐闻莺笑道:“我们都成浊物了,就你不是,可见,说你赊帐也不委曲你。”李曼儿摆手笑道:“我说不过你们,认输就是,就别再有更不堪入耳的下文了。”

沈勤勤道:“刚才不过说笑罢了。自从我们成立了水陆英雄会,到现在不过半年,嫁的嫁,走的走,钱倒是有了,人也有了,可是想热闹却热闹不起来了。要么你来她不来,要么她来你不来的,想一想,还是从前好。”李曼儿笑道:“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各得其所,也未必不是好事。”唐闻莺道:“别人也管不了,我们三个可要常聚一聚。”三人喝了会子茶,又吃了午饭,这才各自散了。

晚上回到家里,李曼儿把如何与唐闻莺打赌的事说了一遍。黄婉玲笑道:“要是我,我也赌她输。我叫你月眉姐明天结帐去就是。”李曼儿回到自己的房间,暗想道:“要是能促使穆艳如和方市长结合,就能与父亲完全断绝来往,也可使穆艳如少受冯大立欺负,岂不是两全其美?”想到此,晚上出去往冯大立住处探了一回路,这才回来睡了。

第二天一早,郭详明打来电话,约着晚上同去看木慧。李曼儿答应下来,又素知木慧的脾气,料郭详明想不周,暗把礼物准备好了。钱由基白天一天没到。到了晚上,李曼儿出了小区,见郭详明正推着车子等在门外,就笑道:“还是我骑车带你吧。”郭详明笑道:“你放心,保管摔不着你。在内蒙,我骑着车子走过沙漠戈壁。”李曼儿笑道:“为什么不白天去?晚上路虽不亮,影子却多。”郭祥明笑道:“我就怕影子说话,这才请你一同去。”

二人先到街上找了家烧烤店,要了个木炭炉子,要了羊肉串,暖了两瓶啤酒。郭祥明笑问道:“听说石正烧烤的手艺很好,别人是串着烤,独他用整羊烤制,和王小兰一起开店时,常常客满。”李曼儿笑道:“这倒是不假。不过郭市长也有过人之处。以往的市长,见了总是报怨太忙,抽不出时间来,郭市长倒是总能得空。”郭详明笑道:“行政宜简不宜繁,治理公司也罢,城市也好,靠的是制度和人心。我要太忙了,制度就会偷懒了,人心也会过于浮燥。”

李曼儿笑道:“郭市长也主张无为而治吗?”郭详明笑道:“以身作则,不能叫无为。你在塑料总厂时不是做的就很好吗?”李曼儿笑道:“虽说如此,可是数字上的文章也不能少了,赵市长在任时,中州每年都是全省第一。郭市长如果企业不抓紧了,就怕这第一难保了。”郭详明道:“国家派我来中州任职,并非是为了数字,而是为了民心。诚然,不发展老百姓不满意,但如果一味强*济效益而失去民心,则又得不偿失了。一国之兴衰,不在钱粮之多寡而在民心之背向。为官者,更不可以一已之私而废国家之公。”

李曼儿道:“郭市长难道就不担心经济指标上不去,而败走麦城吗?”郭详明笑道:“中州物华天宝之地,一向人才辈出,要是民心振奋,政令畅通,又何患中州不富?”二人说笑一时,吃过饭,赶到木慧下塌的越洋大酒店。

二人敲开了木慧的房门,有两个姑娘迎了出来,让到里间,见木慧正斜躺在睡椅上。见二人进来,木慧欠欠身道:“两位请坐。”郭详明问了问木慧的伤势,木慧也只说是腰扭了。说了一会话,聊些一路风土人情,木慧叫人拿出一个首饰盒出来道:“李姑娘有了朋友,不知道何时结婚,我也不知道赶上赶不上,这件首饰,权当是贺礼吧。”

李曼儿接过一看,是件白金钻石项链,谢过收下,也从包里取出一件玉器来笑道:“郭市长听说木老先生爱玉,特意准备了这件玉竹蝉,还望木姑娘收下。”木慧接过看了两眼,也叫人收了,笑道:“两位的问候,我带回去就是。我身体不适,也不久留二位了。”郭详明见了,忙起身告辞。

木慧欠身示意,李曼儿即笑道:“木姑娘就不要起了。”一手扶着,另一只手却搭在了木慧背上。木慧本是背上受伤,叫李曼儿一按,不由皱眉示疼。李曼儿忙松了手,谢过木慧,快步出门去了。

二人出了酒店,郭详明笑道:“我欠你这一件玉器,一辈子也还不起呀。”李曼儿笑道:“玉器不过身外之物,何必言谢。”郭祥明将李曼儿送到楼下,这才推车去了。李曼儿回到家中,本想晚上再出去,可巧李有才回来,约着一个农行的吕行长,和耿副秘书长、王秀绢正打麻将。黄婉玲一旁观战,直打到下半夜两点才散。李曼儿也不便出去,只好作罢。

家里一直打了两晚的麻将,李曼儿也忍了两晚。第三天晚上得了空,李曼儿换上夜行衣,背上宝剑,借着夜暮来到了冯大立的院子前。翻进院子里,见院子虽大,零乱东西也不少,大花盆、假山石到处都是,旧沙发也扔了两张。李曼儿看看时间,已近午夜,见楼上还有灯光,攀上二楼,打开窗户往里一看,冯大立正坐在小客厅里看电视,半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李曼儿不敢轻动,静静敲了敲玻璃,冯大立并无反应。冯大立百货店里闹了一天,回来七点就坐着睡觉了,到了这时突然又醒了。里间穆艳如还没吃饭,叫着要吃饭。冯大立起身拿了袋方便面,一块火腿肠,稍开门缝递了进去,又扔进去两根香蕉。穆艳如叫道:“我还要上厕所。”冯大立骂道:“真他娘的多事。”找根绳子,将穆艳如牵了出来。

李曼儿见穆艳如不同以往,脸上无粉,头发凌乱,蹋拉着拖鞋。那冯大立将绳子栓在门框上,哼着小曲,重新沏了茶。稍时,穆艳如解手完毕,又叫冯大立关回屋内。李曼儿本想等冯大立睡了再动手,不想冯大立坐在电视前,看起了不三不四的片子,毫无倦意。

李曼儿不便再等,转到穆艳如的窗子下,见人还没睡,推开窗子,就跳了进去。穆艳如正躺在床上苦熬着,见一黑衣人跳了进来,不由害怕。李曼儿忙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低声道:“方市长叫我来接你出去,切莫出声。”穆艳如大喜道:“怎么出去?”李曼儿道:“我有绳索,可以从窗子上下去。”李曼儿将绳子栓好,放到楼下,示意穆艳如下去。穆艳如连摇头不敢。

李曼儿量着穆艳如体重,自己也拉不住她,只好道:“你叫开门,我带你出去。”穆艳如里头就叫没水了。冯大立起身来开门,门才开,被李曼儿飞起一脚踢倒。那冯大立爬起来,见状也撤起野来,顺手摸起一条板凳,口里骂道:“奶奶的,半夜来抢人,老子怕你个熊不成。”劈手就打。李曼儿抽出剑来,将板凳击飞,宝剑架在冯大立的脖子上。

冯大立也不怕,叫道:“有种照你爷爷捅三下。*祖宗八辈的,你大爷我怕过谁。”未等他说完,李曼儿飞起一脚蹬倒,一掌击在后脖上,冯大立登时昏了过去。李曼儿拉着穆艳如下了楼,到了门前道:“出了门,你往小金山去吧。”跳上墙头,转眼没了踪迹。

穆艳如也不敢耽误,出了门,叫辆出租车,连夜上了小金山。方冠中见了,不由大喜,忙叫俞婆放水冲澡,摆上点心瓜果。穆艳如冲洗毕,方冠中问道:“冯大立看你那么紧,怎么就能出来哪?”穆艳如道:“要不是你差的侠客救我,我怎么能出来哪?冯大立叫她打昏了,天明少不了找来。”方冠中听了疑惑,道:“你先出来就好,省得我们处处被动。”二人说了些话,这才双双睡了。

到了天明,方小凡、赵雅兰先起来,听大个黄说穆艳如晚上上了山,都叹了口气,吃过早饭,下山各自上班去了。方冠中也度冯大立必到,也没敢下山。约莫八点钟,冯大立果然上了山,立在山门外破口大骂,什么贼子贼孙,什么欺名盗世,强占人妻,一句不漏。钱由基也早得了方冠中的信,带着附近片警及时赶到,不由二话,拷上冯大立,带回了警队。

钱由基又上了山,私问方冠中道:“穆经理如何上的山?”方冠中道:“这事甚是蹊跷,说是一个黑衣人晚上救了她出来,临走时,还将冯大立打昏了。由基,你速往警察说清,这黑衣人确实与我们无关。”钱由基应了一声,到了警队,见冯大立正往外走。

那冯大立用手指着钱由基道:“你这两姓家奴,认贼做父的孙子,要知道如今警队也不是你们家开的。我明天再去找你。”钱由基忙找了警察去问,都回道:“陶局长令将人放的,劝了几句,要他将离婚一事提到法院去解决。”钱由基道:“他有意攻击方市长,怎么能将人放了?”都劝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是上法院解决的好。”钱由基只得打电话给方冠中说了。方冠中叹道:“这事岂不越闹越大?快叫你那帮兄弟回来吧。”钱由基嘴上应着,仍叫一班子兄弟还去闹去。

那聂二姐叫闹了几天,一点生意没有,不由火起,见了冯大立,劈脸骂个狗血喷头,咒道:“你冯大立要是能要一两银子回来,就叫雷公打雷劈死我。”冯大立也叫她骂的火起,恨道:“我冯三就是背着煎饼要饭,也要和他斗到底,拿不到这一百万,回头叫野狗吃了我。”跺着脚出去,叫人写个状子,写上“强占人妻”四个大字,到市政府大门前跪着举着,高叫冤枉。

方冠中正在会议室里开会,听得来报,细看郭详明,脸色铁青,情知不好,会上一句话也没说。会后,崔永年进了方冠中的办公室,劝道:“方市长,这等泼皮,不过是图几个钱罢了,还是息事宁人的好呀。”方冠中道:“我本有此意,只是那厮一点道理不讲,将穆艳如锁在家里,百般污辱。这种侵犯人权的事情,郭市长又可曾知道?”崔永年道:“郭市长虽有明文,但方市长是丧偶,又非喜新厌旧,能说什么?不过觉得有碍他廉政的面子罢了。”方冠中笑道:“崔秘书长有何高见?”崔永年也笑道:“高见不敢当,只是和那冯大立能说得上话,方市长要是需要,我倒是可以传传话。”方冠中也怕再闹下去,只好道:“那就有劳崔秘书长了。”崔永年即打电话给赵振先。赵振先听了大喜,即叫汤海龙出面。

汤海龙本和冯大立相处甚好,又是赌桌上的朋友,常在一起说笑。汤海龙到大门外,劝了冯大立回来,笑道:“冯哥要的钱,方冠中答应给了。依我看,穆艳如虽说吐了些,手上还得有个三、五百万。方冠中两儿子都能挣钱,少说也要它个五百万,否则,岂不是太便宜了他?”冯大立笑道:“我只当方冠中那老儿是个清官,所以没敢多要。即然老弟这么说,最少五百万,否则,我缠她一辈子。”

崔永年将回信给方冠中一说,方冠中一惊,心道:“本来说是要一百万,从他嘴里传过来,怎么倒成了五百万了?此事有诈。”就道:“我多年靠工资吃饭,哪能有这么多钱?就算是艳如在企业能存两个,也不会有这个数。”崔永年道:“五百万虽说数目不小,为了能息事宁人,也只有尽力而为了。我家里虽说不多,还有二、三十万,可以借着一用。”方冠中摆手道:“谢谢崔秘书长的好意了,看看法院怎么说吧。”

方冠中回到家里,就和穆艳如商议。穆艳如道:“这事万万不可依他,依了将来必为赵振先的把柄。”方冠中道:“我一个心都在你身上,要不依,难道看着冯大立折磨你不成?”穆艳如道:“冯大立有重婚之实,真打起官司来,他必输不可。关键是这官司我们不能打。”方冠中道:“为什么?”穆艳如道:“不打官司,我们尚能成,要真打起官司来,我们就只有分手了。”方冠中道:“这又是为什么?”

穆艳如一笑道:“你即然一心为我,我又岂能叫你为我而丢了官职前程?郭详明最重政府影响,再闹的大了,这事要是上了报,必然上报省里,把你另行安排。”方冠中连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穆艳如叹道:“事不逢时,或许是天意吧。”那方冠中不肯甘心,晚上又叫了钱由基、方小凡到书房,商议付钱之事。钱由基道:“我最近没什么进帐,开销又大,最多出四、五十万。”方小凡也道:“现在工程查的紧,我也拿不出多少,最多也就三、四十万。”方冠中道:“就照这个数,你们明天都将钱送上来。”说罢气冲冲去了。

钱由基笑道:“干爹一怒为红颜,穆贵妃怕要名传千古了。”方小凡笑道:“不出三天,此事必然见报。到那时,只怕是长生殿里空忆霓裳羽衣曲了。”二人喝了一回酒,这才散了。

李曼儿也是因工程在即,招了一些人,早上将工作安排了,钱由基也就到了。钱由基手里拿着连夜画的十余幅图,进门就道:“小曼,阆仙开发公司才扎好了花灯,我们怎么就一时忘了。”李曼儿接过图来一看,都是花灯,有双鱼灯、莲花灯、团龙灯、走马灯,各式各样十几种,笑道:“你也会扎灯吗?”钱由基笑道:“这十几样不过是我拿手的。今年除了江中公园,还在东、西二城各开了两花灯街,我刚刚才在东城狮子街要了地方。”

李曼儿道:“离灯会不过还有几天,再扎恐怕来不及了。”钱由基低声笑道:“你今晚要能赏我一回,我就扎下营来,十五前一准完成。”李曼儿笑道:“完不成如何?”钱由基道:“我就把自己五脏六腑掏净,吹成皮球当灯使。灯由我扎,电器你来负责,最好能带上音乐才好听好看。”二人说定了,遂一起到江中公园看灯。

到了江中公园,见离江岸一里就设了路障,到了江边,见陶越霞穿着便装站在岸边。四周的警察,将枯草锄尽,碎石搬走,大凡有可藏可躲之处,一并拆搬补上。陶越霞见了李曼儿二人牵着手过来,笑笑打个招呼。这江中公园离江岸隔着一道浅水湾,宽有十余米,上架了两座青石桥。李曼儿穿着羽绒服,钱由基穿着保暖衣,外头仍穿着一件西装。

看二人过了桥,谢景平过来道:“这么看,二人倒也般配。这个钱由基虽无大错,喝酒打架,赌博聚众,可一样也少不了他。”陶越霞听了道:“要是这样倒好了,他花钱也太大方了。”谢景平道:“他本是做生意起家的,花钱自然不比寻常百姓,这手进,那手出的也习惯了。中州市一辈子没进过酒店的不少,没和他喝过酒的却不多。”

陶越霞又道:“红外线监控仪都布好了?”谢景平点点道头:“但愿多开了两条看灯的街,这里人能少一点。”陶越霞道:“老百姓爱到哪儿去,我们也说了不算。花灯布置的松散一点,再堵住易燃易爆物品入内,即便他点起火来,也无大碍。”

钱由基拉着李曼儿进了江中公园,见大小花灯尚在调试之中。江中公园本由大小二岛而成,小岛之上,多是垂钩之处,面积不过几千平方。大岛名曰连心岛,地势平缓,四周都有护江栏杆,岛南端地势略高,起了一座大观楼,高有四层,出向江中一个宽大的平台,正对着小岛。每年花灯会,都以此为中心,布于水面大、小岛四周。

李曼儿上了大观楼,见基座虽是水泥青石而成,楼体却是木结构。上了四楼,见其间并无可藏身之处,二楼尚设有一处茶馆。钱由基道:“要是不泼油,这大观楼如何能点起火来?以我看,要么将油藏在饮料杯中,要么就学火烧赤壁,将火船顺流而下,先烧花灯,再借乱烧大观楼。除此二计,别无它法。”

李曼儿笑道:“此二计都说得过去,你计划多久了?”钱由基笑道:“我不过是舍身处地的比方一下,怎么敢有这等贼心?”二人说说笑笑,将江中公园看了一遍,见余招招也在,正在布置一个光电大厦,还有电梯上下移动。余招招见二人过来,先背过身去。李曼儿也不好搭话,拉着钱由基绕开了。钱由基道:“这个余招招也是,我们又没招惹着她,怎么见了理也不理?”李曼儿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与其说不了三句吵嘴,倒不如不理了。”

二人又转了会子,才回了办公室。钱由基出去买了材料回来,下午就扎起花灯来。李曼儿见钱由基果然熟练,削竹如玩泥,剪纸似切菜,不觉笑道:“这你又是什么时候学会的?”钱由基笑道:“小时候在老家,年年扎花灯。”不要说,二人晚上一直忙到深夜,李曼儿这才回家。

李曼儿回到家里,见牌场还没散,柳月眉、肖勇和贾礼正陪着李有才打麻将。黄婉玲、王秀娟一旁观战。见李曼儿回来,李有才忙招手笑道:“闺女快来,和小辈打牌,这手气一点也没有,十打九输,你来替爸爸两把倒倒手气。”李曼儿只得将牌接了过来。

王秀娟笑道:“听说市里就要整改企业,巨业要不要先动一动?”李有才道:“别问他怎么改,咱还是咱的江山,谁也抢不去。”黄婉玲笑道:“帅旗不起,徒做先锋,胜则无功,败则有罪。看看再说吧。”王秀娟又看看李有才笑道:“李总,我听说冯大立跪在市政府门前告方冠中哪。这么多年,怎么从没见他告过你哪?”李有才道:“那还用说,我们之间是同事关系,他们之间是男女关系,还能一样?”王秀娟笑道:“我还以为你也要参战哪。”黄婉玲笑道:“你就别再寒碜他了。他那张脸皮东家磨了西家蹭,早不知什么是脸红了。”

柳月眉笑道:“干妈,你说冯大立要五百万,方市长会不会给他?”黄婉玲道:“郭详明眼皮底下,他就是有,也不敢拿出五百万买一张结婚证。我看他们二个,想结婚也不会那么容易。”李有才道:“俗话说,偷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人家碗里扒饭吃,出点血也不亏他。”王秀娟笑道:“李总,你这才是心里话哩。”黄婉玲笑道:“当着孩子的面,你就饶他两句罢。”牌一直打到近十二点,这才散了。贾礼也没走,就在一楼书房沙发上睡了。

第二天,李曼儿扎了一天的花灯,晚上换上夜行衣,找到聂二姐的家门,悄悄进去。李曼儿见聂二姐睡的正熟,取出剑来将聂二姐的头发割下一缕,留下一封信,信上写道:离婚书上签字,要价八十万,多一分必死。聂二姐醒来,一看头发放在桌上,还有一封信,虽生性凶恶,终是女人家,见了害怕。

聂二姐再见了冯大立,就骂道:“灌你几杯黄汤,你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叫你要五百万你就要五百万?不知道这是贪官脸上贴告示,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了。”冯大立道:“要钱的也是你,不要钱也是你。”聂二姐道:“我打听了,人家只能出的起八十万,就要这个数罢。那边还等着下钱哪。”冯大立道:“少了也要一百万,八十万太便宜他了。”聂二姐道:“你放心,那二十万自有人出。”冯大立道:“我这就找汤海龙说去。”聂二姐拉住道:“你慌什么,还愁他不来?”也不敢再叫冯大立回去,当晚留着住下了。

方冠中本来是叫钱由基去讨价还价,钱由基正忙着扎花灯,也没放在心上。两三天没回信,方冠中不由大怒,在家里少不了乱骂一通。穆艳如劝道:“这事他就是去了,也不外拿刀子说话,事情反倒会越闹越大。冯大立有个堂叔冯进元,在西岭县办公室任科长,叫他说去,或有可成。”方冠中即坐车亲自去了一趟西岭县,见着冯进元,将来意说明了。冯进元早有交结之意,闻听道:“这厮一向不识时务,软了欺硬了怕。穆艳如这些年没少替他出力,早该离了。”方冠中大喜,请了桌酒席才回来。

冯进元当晚就去找了冯大立,当场喝斥了一顿,又劝道:“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要不是方市长公正,别说五百万现金,一两你也拿不去,早进大牢了。”冯大立借着话儿道:“依叔见,当如何?”冯进元道:“你即然和她过不到一块去,离就离了。如今她又不在巨业干了,能有多少油水,怎么好一张口就几百万的讹人?”冯大立道:“即是叔说话,那就一百万吧。”叔侄俩讨价还价一晚上,才定了七十八万。

第二天大个黄带着钱,冯大立到法院将字签了,又请了冯进元一桌酒,这才回小金山复命。穆艳如闻听也喜,就道:“我也不好总呆在山上受人话柄,我想出去学习一阵,回来时风平浪静了,才好把喜事办了。”方冠中道:“这样也好。明天看了花灯再走吧。”

到了天明,穆艳如带着俞婆,回到老宅收拾了自己的衣裳,重新又回到了山上。晚上吃过了饭,梁成龙、沈勤勤先来约,方小凡和赵雅兰带着小狗先看灯去了。穆艳如同着方冠中也下了山,路上,穆艳如道:“我们就到狮子街随便逛逛,江中公园就别去了,要真起了火,也怪吓人的。”方冠中道:“你放心,江中公园里的警察比游人还多。要是现场能拿住,正好看热闹。”车到了狮子街,恰好遇上肖铁成一家也在看灯,彼此打了招呼,依旧各看各的。

稍时二人来到钱由基扎的花灯下,穆艳如笑道:“你看,花冠房产扎的灯。”方冠中道:“想必是钱由基和李姑娘扎的,虽不现代,更有花灯的味道。”行了一程,又遇上周桂红一家看灯。穆艳如笑道:“今年这是怎么了,市长大人们怎么都徒步上街了,真是新闻。”方冠中笑道:“官不扰民嘛,即想看灯,就得当个老百姓。西岭县的区长蔡敬德不就是因为净水泼街迎接郭详明,给撤了职。”穆艳如笑道:“一家人出来,这样看看花灯也是挺好的。”方冠中道:“我们也往江中公园看看去吧?”穆艳如点头笑道:“夫唱妇随,还要请求吗?”二人外头要了出租车,往江中公园去了。

李曼儿也恐晚上当真火起,外头穿着羽绒服,里头穿着夜行衣,口袋里藏着蒙脸布,约着钱由基,先在狮子街看过了灯,早早赶到了江中公园。还没进场,就见一对年青男女正拉扯,女的要进,男的不让。李曼儿将女孩肩膀一拍道:“市长不就站在前面。”女孩子道:“人家市长都不怕死,我们怕什么。”

李曼儿见二人去了,忙对钱由基道:“你先进去,到大观楼等我。我妈正往这边赶,我去接一接。”钱由基道:“我就先进去,你一会来找我。”见钱由基进去,李曼儿这才过去跟站在入口处的郭详明、陶越霞打招呼。郭详明叮嘱道:“你进去可要当心了,记得万一火起时,叫大伙不要慌张。”李曼儿道:“知道了。我进去后,会在大观楼四楼观察着。”又对陶越霞道:“陶局长,我担心会不会从水上过来?”陶越霞道:“水上有快船,即使能上岸,他也逃不了。我看他未必敢冒这个险。”又问道:“你母亲没来看灯吗?”李曼儿笑道:“我妈从不凑这些热闹。”点点头,也进了江中公园。

此时,苏元和周宝也在端仙阁议论着。苏元道:“我打探过,江中公园布满便衣,进出人不得携带包裹,我们兄弟就是进去,也不好下手放火。依我之见,不如待其疲惫,另谋良策。”周宝道:“我若不去,必叫人轻看。”二人正争持不下,突听后楼有响动。苏元道:“三姐到了。”起身将朱金凤迎进屋里。朱金凤道:“周宝兄弟何时动手?”苏元道:“我恐周宝兄弟此行风险过大,不如另择机会。”朱金凤笑道:“大观楼里放把火,这能有什么风险,苏元兄弟太过小心了。”又道:“毕月乌刚刚传回消息,张雄兄弟进了江中公园,十点左右,礼花放时,先毁一灯,乱其一阵,为周宝兄弟做掩护。”

周宝道:“即如此,我当以两路人马火烧大观楼。其一路走旱路,差五千只家鼠,尾巴上系以油绳,引着火,礼花升空时佯从正门往里攻。我亲自带五百只水老鼠,周身上油,从一侧浮水过去。上了岸,由苏元兄弟接应,布下火种。他们即便是有准备,也难两路兼顾。”朱金凤道:“此计可行。若不烧了大观楼,一不显你们兄弟本事,二来他们轻视。若事有不周,当走南路,直奔棋盘岭,我亲往接应。”二人听了,也无异议。

苏元口袋里装上引火硝,先往江中公园去了。到了江边,先约柳月眉。柳月眉得知,忙到外头迎了进去,让到大观楼二楼大厅,一起用茶观灯。

李曼儿和钱由基站在四楼之上,放眼远眺,见人如潮涌,灯似繁星,远处星光闪耀,近处灯光灿烂。伏看过往人群,先见牛千叶带着唐闻莺,后见了王二万一帮子,又见方小凡一伙,都在那里指点说笑、驻足品评。钱由基本好热闹,李曼儿又不下去,就道:“我下去看看,叫他们上来一同看礼花。”李曼儿笑道:“别迷了路,记得回来就成。”钱由基下去找牛千叶一伙说笑去了。

约到了十点,方冠中、周桂红都往外走,此时礼花响起。赵雅兰正抱着雪剑,突听礼花炮响,那小狗猛窜下去,在人群中穿梭,将个莲花灯撞倒,众人一片喧哗,引起不小的搔乱。几个便衣过来,见是只小狗,忙通知没事。陶越霞站在入口处,才送了方冠中、周桂红等出去,又听报来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外头值勤的警察跑进来报道:“外头发现上千处火光,看不清是什么,正朝这边赶来。”陶越霞听了大惊,忙同郭详明起身去看,见遍地都是火光,正朝这边冲来。等距离近了,这才看清楚,是一群硕大的家鼠,尾巴上引着火,吱吱乱叫。陶越霞道:“调一半便衣过来,另一半不可擅动,速打老鼠。”又对郭详明道:“他即有这等本事,不能不防他声东击西。我进去,此地请郭市长代劳。”说话间,火老鼠已冲了过来,随着是一片喊打之声。

郭详明等都将外衣脱了轮起来乱打老鼠,虽说击毙一些,还有不少,从桥头冲进了江中公园,秩序登时大乱。江中公园里,人群渐渐骚动起来,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几个便衣拿出扩音喇叭,连喊安静,无奈天上的礼炮响声不绝,只得四处拼命游说安抚百姓。柳月眉眼看着几只火老鼠冲进了大观楼,忙劝着肖铁成快走。欲知肖铁成如何回答,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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