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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回 朱金凤初临中州城 方吉清两困浴脂湖(1 / 1)

却说童语荷与潘金龙私约两次,无意间,都叫孙小武发现。孙小武就劝道:“十二哥,嫂子人又漂亮又贤惠,一心都放在家业上,正红火着。十二哥这事要是叫嫂子见了,岂不伤心?”潘金龙听不进劝,只道:“你我不说,她不会知道。”谁知又过一周,潘金龙晚上再会童语荷,余招招就悄悄到了。

余招招推开门,见童语荷敞着上衣,下身半裸,正坐在潘金龙怀中。潘金龙也是衣衫半褪。二人见余招招突然推开门进来,都慌着起身乱整衣裳。余招招指着童语荷道:“我一直把你当成姐妹,你偏偏就无耻,难道这世上没有了男人,你非缠着潘金龙不放?”童语荷听了,掩面推门而去。

余招招又骂潘金龙道:“潘金龙,你狗改不了吃屎的性。下辈子,你就托生成条公狗,在大街上*就得了。”潘金龙整好衣裳道:“这事你知道就知道了,她做小,你做大。”余招招道:“你想的容易。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给你看。”潘金龙扬手一掌,打得余招招倒退两步坐在地上,喝道:“你敢。”

余招招吃了亏,怎肯算罢,挣扎起来要拼潘金龙,叫随后赶来的孙小武后面揽腰抱住。余招招见得不了手,甩开孙小武,怒气冲冲去了。潘金龙疑是孙小武泄露消息,就说道几句。孙小武只争辩与自己无关。潘金龙道:“十三弟也不必争辩,就算是叫她知道,我也知道是你良苦用心一片。”孙小武不好再辩,叹口气去了。

第二天一早,潘金龙给余招招去电话不接,知道还在生气,遂叫孙小武去劝,自己动身往江北去寻找童语荷。顺着当天的路找到名叫汤恩庄的小村子,一打问,并无童语荷模样之人,心中并不起疑,只当童语荷又躲了起来。到晚上,孙小武就电话来报,说是余招招去了红梦园夜总会当了三陪小姐,头一晚就要接客,只叫潘金龙速去。

潘金龙到了夜总会,见大厅里,并无它人,只有余招招一个,酥胸半露,裙衩高开,浓妆艳抹,十分娇媚。孙小武同着经理过来,急陪笑脸。潘金龙听得烦恼,上前劝说一阵,余招招只是不理不睬。潘金龙无奈,吩咐孙小武道:“就随她闹去,你看住了就是。”又对经理道:“这几天少不了耽误你生意,多少我补。”开车回到武校,柴宗旺过来商量学校放假之事。潘金龙一时无心,只叫柴宗旺去办了。出了门,到了院子里,见郝昆等正舞枪弄捧,操演武艺。潘金龙看了一阵子,也舞了一阵,但觉心烦意燥,走回屋子,见桌上有一便条,上写道:“速往星月洞。”署名朱金凤。

潘金龙不敢怠慢,急叫人备了马,催马赶往星月洞。上了铁峰山,见郑无经半道迎在那里,招手道:“三姐正等你哩。速来。”潘金龙鼻子“哼”一声,上山见了朱金凤道:“三师伯叫小侄何事?”朱金凤道:“我要在银雀峰修建羞花洞,将铁峰山,左右二山,银雀峰、望月峰打通,以成犄角之势。现急需木匠几十人,你可秘密召来于此,暂时不可叫人知道。”潘金龙道:“这个容易,不劳师伯费心,两三天就可召来。只是这大山到处是岩石,打通大山谈何容易?”朱金凤道:“这个不难,我有五千蚁兵,开此两山不过月余。”

正说话间,郑无经一旁道:“三姐,姜师兄来了。”潘金龙但听头顶上一阵风过,一只苍雕手擒一只小狗落下,就地显身。见那人,果然鹰鼻巨眼,相貌堂堂,此人正是危月燕姜顺。其人名虽为燕,然实则巨鹰也。那只小狗却是张雄。二人上前,与朱金凤见了礼,郑无经一旁捧上茶来,放在石几之上。朱金凤又叫潘金龙见了礼,才问姜顺道:“这几天打探的如何?”姜顺道:“已访得宋元兄弟在山中训练儿郎,月余可至。杨真、方吉清二兄弟踪迹没有下落。那金雕夜晚出来伤生,叫我撞见,被我击落在地,负伤逃入中州城中,不明去向。”

朱金凤又对张雄道:“老四将到,你可引见过去,务必将人保护好了。”张雄道:“三姐放心,我自有安排,叫四哥顺利上山。”又议论一阵,姜顺复携张雄而去。

朱金凤遂笑问潘金龙道:“看你心事重重,定有难言之隐?”潘金龙道:“不敢瞒三师伯,师侄女友因生我气,赌气在夜总会做招待,家里劝了几回都听不进去,故此烦恼。”朱金凤拉着潘金龙笑道:“你且回去,师伯明晚与你化解此事。”潘金龙大喜,辞了朱金凤上马回去。朱金凤回头对郑无经道:“你且在此照料,我去去就来。”竟往密林中去了。

且不说潘金龙如何招用木匠,且说李曼儿闻知童语荷之事,一悲一喜。第二天恰好是沈勤勤的新婚大喜之日,李曼儿、唐闻莺都一早去帮忙。沈勤勤见余招招不到,就对唐闻莺道:“想必二人还在呕气,到这会子不来,多半是不来了。”唐闻莺道:“余姑娘那脾气,不闹到天上去算罢不了。”因天气寒冷,沈勤勤先着了一身红呢子套裙,预备到了酒店再换婚纱。

稍时,梁家迎亲的车队到了,前后大小车辆二十余辆,都插花披红,燃着礼花,喷着彩条,嘻嘻闹闹进来。说完话,一家人忙着拍照合影。稍时,沈勤勤跪辞双亲,由梁成龙背出门去,接往梁家,再转往酒店举行仪式。因两家喜宴都安排在一处,李曼儿叫着唐闻莺和几个女伴,也赶往酒店。方小凡、赵雅兰到了十一点,二人也到。两家一起出来,众星捧月般迎了进去。赵雅兰本想同李曼儿招呼,手叫方小凡拉着,只好远远点头一笑作罢。到了吉时,沈勤勤换了婚纱,出来拜堂,众人闹喜,也不细表。

开了席,李曼儿等都就了位,梁坤和沈名泉前后出来安席,特意叮嘱李曼儿吃好。待酒过三巡,新人出来敬酒。李曼儿正在一旁坐着,见方小凡端酒进来,笑嘻嘻道:“老同学,今天大喜,我同你共饮三杯。”李曼儿冷冷一笑道:“以前只知道你理上不让人,如今学会了做生意,秤上倒知道讨便宜了。”一旁有人起哄道:“这一桌都是伴娘,随着闹就是。”方小凡自仗着三分酒意,将李曼儿肩膀一揽,一手端酒笑道:“在别人身上,这叫闹喜了,我们两个,算是交怀。”

李曼儿心中大怒,将方小凡手一板一带,将方小凡“扑通”摔倒在地上,也笑道:“你手长嘴尖,可惜脚下不稳,料得事前,却料不得事后。”众人哄堂大笑。方小凡起来,面带怒色,拂袖而去。李曼儿也怕敬酒,拉着唐闻莺早一步退了席。一路上,唐闻莺道:“我晚上想去劝劝余姑娘,知道你们一向合不来,本该不叫着你,只是我一个人又不敢去。你去了,就在外面等我,我一个人进去劝她。”李曼儿笑道:“我和余姑娘说来也没什么私怨,不过不对缘法罢了。照说去劝一句也不为过,恐她又作它想,于事无补。”二人约了时间,李曼儿往伏虎山去了。

到了伏虎山,李曼儿没见着石正,就沿河绕向江北,心里想着,但是师父和童语荷,遇上那个都好。找了一下午,也没遇上,到天黑时,接了唐闻莺出来吃饭。吃过饭,唐闻莺引路到了红梦园夜总会外。唐闻莺对李曼儿道:“余姑娘也够古怪的,竟然在里面扮三陪小姐闹气。”李曼儿道:“在这儿闹气,倒不如去火拼潘金龙。”唐闻莺叹道:“潘金龙那德性,谁敢惹他?”

唐闻莺拎包下车进了红梦园夜总会,问了老板。老板道:“余姑娘就在里面坐着,刚刚家里又来劝,就是听不进去。”唐闻莺进了里间,见余招招浓妆艳抹,穿着高衩旗袍,叨着烟卷,叠腿坐着,露着半截大腿。余招招见唐闻莺进来,也知其意,让了坐,也不言语。唐闻莺苦劝一阵,见余招招听不进去。正没劝下,偏有二个好事之徒,听不进老板的劝告,招手点余招招。余招招大大方方起身,来到二人桌前,一屁股坐在一个人的大腿上,点烟喝酒,只顾说笑。

就在这时,潘金龙一步走了进来,见状还有好话,飞起两脚,将两人踢倒在地,拎起领子挥拳要打。朱金凤随后跟了进来,示意放了那二人出去,又走到余招招面前细看。潘金龙忙陪笑道:“三师伯,这就是招招。”余招招闻言,见朱金凤凤眼樱唇,不由起敬,只得站起来。朱金凤道:“你随我到静室说话。”二人进去,不过三五言的时间,先后出来。余招招进了卫生间,用水将脸上的浓妆洗净了,辞了唐闻莺,跟着朱金凤出了红梦园夜总会。

一行人出来,潘金龙一眼看见李曼儿的车子,回身低声道:“三师伯,那辆车上头,坐着的就是李曼儿。”朱金凤道:“你们且回去,我去会会她。”大步走到李曼儿的车前。李曼儿正想着心事,突见走来一个女人,身材甚高,面带杀气,早警觉起来。朱金凤到车前,将车窗敲了敲。李曼儿不敢摇下车窗,忙从一侧下了车,问道:“请问何事?”朱金凤细看了李曼儿几眼,转身就走。

回到东方武校,潘金龙已设好酒宴,请着朱金凤入席,又笑道:“三师伯看了如何?”朱金凤道:“果然不错。”又道:“你先给媳妇陪个礼。”潘金龙就拉着余招招的衣襟,指天赌誓不已。余招招又给朱金凤磕了头,要认师父。朱金凤道:“你不必行师礼,还是随着叫师伯吧。”潘金龙捧起一杯酒来,敬过朱金凤,又道:“三师伯何不将那丫头就手擒来,给大师伯活祭?”朱金凤道:“你两位师伯遇难,皆非本领之故。你大师伯轻敌冒进,你二师伯好酒误事。那丫头不是不能擒,只是大军未到,不可轻易使人察觉。”酒毕,朱金凤引余招招到了后房,授与呼吸之法,强筋健骨之术,叮嘱早晚勤加练习,即从后墙而去。

潘金龙心里清楚,看着余招招笑道:“娘子需好好练习,早早相夫教子。”余招招道:“先由着你嘴贫一时,稍等数月,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潘金龙低头笑笑而去。

李曼儿心里正担心,见唐闻莺出来,即上车送了唐闻莺回去。路上,唐闻莺对李曼儿道:“李姑娘,刚刚随潘金龙进去的那个女人看见了吗?”李曼儿道:“远远看见了。是什么人?”唐闻莺道:“要说是位姑娘吧,看神色不对,要说年纪过三十吧,看皮肤又不象。她那皮肤象水做的一般,又细又白。余姑娘叫她说了几句,乘乘跟着就走了。”李曼儿道:“是不是潘金龙家的什么亲戚呀?”唐闻莺道:“不象。要是潘金龙家亲戚,潘金龙也不会象个二小似的。”

正好陶越霞病愈,郭详明请着外出散步,打了手机过来,问李曼儿可否有空。李曼儿也正无事,开车到了地方,陪着二人在江边散会子步。此时路警和交管人员还都在岗,有认出陶越霞的,要过来行礼,陶越霞摆摆手,仍沿江而行。李曼儿挽着陶越霞的胳膊,低声笑道:“陶局长,你和郭市长二人有什么话说什么话,还非拉着我当挡箭牌?”陶越霞道:“郭大市长除了见了你小曼姑娘,才启金口一笑,平时谁见他笑过。你不来,我才不看他那张阎王脸哪。你难道感觉不出来什么?”

李曼儿笑道:“有些事,不说破倒比说破了更有意思,郭市长即不肯说,我也不必问。不过感觉得出来,我好像一个人。”陶越霞笑道:“不是好像,你就是她。看见了,他在脱风衣,不用说,准先给你披上。”

果然,郭详明见起了江风,忙将外面风衣脱下来,要给李曼儿披上。李曼儿笑道:“陶局长大病初愈,还是给陶局长披上吧。”郭详明给陶越霞披上风衣,笑道:“风太大了,依我看,不如找间小咖啡馆喝咖啡去。我请客。”陶越霞笑道:“人生得意,不过如此,我还想多呆会子。”李曼儿闻言心里窃笑。

郭详明又笑道:“今年要是能把城市交通秩序理顺了,明年再加大城市绿化工程,明年今夕必定胜过今晚。”陶越霞笑道:“那时可能风景更美,可能行人更多,小曼姑娘就不必说了,就怕你郭大市长另有新欢哪。”郭详明见话题不对,忙把话题插开,笑道:“小曼,哪家的咖啡好些?”李曼儿道:“天正路的巴西原味咖啡馆最好,不过价钱也贵。”郭详明道:“每人一杯,我还请得起。”劝着陶越霞去了咖啡馆,每人叫了一杯咖啡。

陶越霞笑道:“郭市长最近看不看电视剧?”郭详明笑道:“我一向没有看电视剧的习惯。有什么好节目吗?”陶越霞笑道:“郭市长不上电视,不看也不奇怪。”李曼儿知其意,笑道:“郭市长,要是地救从此时停止转动,您希望它是多久哪?”郭详明笑道:“最多一秒钟。”陶越霞和李曼儿都听了大笑。

李曼儿笑道:“满目江山空念远,何不怜惜眼前人。”陶越霞笑道:“连小曼都给我叫屈了。”郭详明摇头只是笑。李曼儿又劝道:“我以为婚姻是用法律来约定,是用道德来维护的。只要从道德的角度出发,任何一对都会是好夫妻。如果是从法律的角度出发,任何一对也难保长久。郭市长即是道德的推广者,必定是道德的拥护者。”陶越霞笑道:“小曼,你就别再劝了,再劝连我都不好意思了。”三个人说笑一阵,张光北有电话打来,郭详明起身去接电话,李曼儿见天色已晚,也起身告辞。

黄婉玲这时已经从武警大院搬了回来,李曼儿回到家中,柳月眉和肖勇正陪着黄婉玲说话。打个招呼,也坐过去说话。就听柳月眉道:“我公公就为那点事,昨天又和郭市长拍了桌子,气得到现在还吃不下饭去。干妈,你抽时间劝劝他,您的话,他还能听得进去。”黄婉玲道:“市里自从灭了大蛇,除了牛得贵一案,近来看似风平浪静。我倒是觉得,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眼下之计,宜静不宜动,静则可以明辩是非,动则为他人所用。”

柳月眉道:“干妈可知道,市时才招了二千多人的市政服务队,以下岗职工为主,负责全市的保洁、交通协助和绿化环卫。这些人的工资都是郭市长从公务员的工资截留下来的。他提高低保、扩大低保范围用的是企业的流动资金,以补三金的名义强行从银行划拨来的。眼下,上告的不知有多少。”

黄婉玲道:“企业交三金是义务,长工资是安民心,告到省里,不过吵吵几天,能有什么用。”柳月眉道:“以干妈的意思,下一步怎么办?”黄婉玲道:“牛得贵一案,就有祸水东引之嫌,眼下还是要有条件的顺着些,以观局势发展为上策。所以,全市我是头一个补齐三金的。”李曼儿听到此,自觉不便再听,借故上楼去了。柳月眉和肖勇聊到深夜才回。

第二天一早,李曼儿才起来,钱由基就打来电话道:“今天头版头条消息,谢月娇被大鳄鱼咬死在郊外小清河里。我的两个朋友才看了回来,惨不忍睹。你告诉家里人一声,这阵子晚上千万别出去。”李曼儿听了大惊,暗道:“果真是如此,此鳄会不会是师父方吉清?”顾不上吃早饭,匆匆开车赶到小清河。

李曼儿到时,得知谢月娇的尸体已被送去待检,又匆匆赶了过去。进了大院,先碰上谢景平,一问情况,谢景平道:“案发时间估计在昨晚十一点钟,早上五点尸体才被发现。头骨受伤,左腿有被咬过的痕迹,有附近村民反应,最近有条鳄鱼数次偷袭家畜吃。是不是鳄鱼所伤,还有待确定。”李曼儿点点头。谢景平又道:“方市长正在陶局长办公室坐着,神情十分伤悲,大伙也不好劝。”

李曼儿知不便去,也不耽误,又急忙赶回小清河,将河两边细查。找了一阵,并无线索,暗想道:“要真是师父所为,足见师父处境窘迫。但是师父与谢月娇并无仇恨,纵然要杀人,也不必撕咬。”钱由基因连喝了两晚的酒,一早去办公室等李曼儿,见多时不到,就来电话又催。李曼儿只得先回了金帝雅写字楼。二人见了,说些子话,各自又忙起来。

原来,自打方吉清受命伏于水中,因无消息,在水中连伏了七天。正巧遇上石正洗脸,这才咬住相搏,后见李曼儿舍命来救石正,就松了口,顺白龙河逆水而上。晚上回到星月洞,见洞毁人去,遥视天空,方知代兴波已经归天,心情甚是沮丧。方吉清又恐叫人看见,每天只在水里歇息,怎奈水浊鱼少,每天食不满腹。这天,饿的不行,顺江进入小清河,每晚偷食家畜为生。头一晚,捕食了一只羊,次晚又捕一只猪。往后,家家户户都看的紧,又有村民自发巡街的,手执木棍铁枪渔叉,沿河巡视,反复不好得手,只得作罢。

到了天亮,方吉清自思道:“要是三姐到时,必然将此事怪在我徒弟身上。就算那谢月娇不是主凶,我杀了她,也必能为徒弟开脱一、二。”方吉清本是一直性汉子,自以为是计,遂化了装,将脸遮住,进了城,潜到小金山下。不想,半道上又遇上了汤海龙。汤海龙正为除掉谢月娇不得手,费尽心思,见了方吉清大喜,上前拉住笑道:“大哥,好久不见了,我请大哥喝一杯,说几句话。”方吉清道:“我也正有此意。”

汤海龙就请方吉清到家中喝酒,又请来何仙寿、刑万春两个做陪。何仙寿见了方吉清,忙将汤海龙拉到一边低声道:“我看此人模样,与小金山通缉之人甚像,不如报案,领点奖金。”汤海龙笑道:“我正有事欲借用此人。”那何仙寿本就是市井奸诈之徒,闻言大喜,遂生一计,笑道:“稍时你先别说话,看我的。”

一时摆上酒菜,汤海龙的菜都由他老婆挟到小盘中就食。喝了几杯酒,方吉清问道:“你们在小金山下何事?”何仙寿叹口气道:“不瞒大哥说,我兄弟天良最近娶了一个媳妇,本想好好过日子,可恨那女人不过将我兄弟当成遮羞布。自从结婚到现在,一月有余不曾与我兄弟同房,只在外头浪人。我家婶子怕事丑,要我兄弟离婚。那女人恋着我兄弟有几个钱,就是不肯离。所以,才请了汤老弟,想在山下堵着她,叫她签个字。”

方吉清道:“何不上山与她论理?”何仙寿道:“大哥有所不知,那女人认了个市长当干爹,整天住在小金山上,前后左右都是保安。我们兄弟都是平头百姓,谁敢上山?就是打起官司来,人家随便一句话,我们兄弟也吃不了。”方吉清道:“那女人叫什么?”何仙寿道:“那女人叫谢月娇,生着一张桃花脸,身长窈窕,最善勾搭男人。”刑万春一旁道:“以我看,叫天良兄弟外头找一个,各耍各的,也没什么不好。”

何仙寿道:“我们都是老实人家,岂能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汤海龙拍着桌子道:“何老哥说的在理,大丈夫宁死不屈,这绿帽子万万戴不得。”方吉清道:“你们兄弟可能引她下山?”何仙寿摇头道:“不能。”方吉清又道:“可能上山?”汤海龙道:“也不能。”何仙寿一旁道:“现在倒有一个办法能上山。如今山上正兴土木,砌石筑台,开春里准备修建楼榭。可以假扮成石匠混上山去。”方吉清道:“你们兄弟安排我上山,我擒那女人下山。”喝罢酒,吃过饭,方吉清先去休息。

等方吉清去了,汤海龙就问何仙寿道:“我一时还没想好,你就说上了。你哄他上山有什么用?”何仙寿道:“我这叫打草惊蛇之计。这人要真象传的那样,是个妖怪,警察哪就能轻易抓到他的?他一上山,小金山上必乱,谢月娇呆不住,还有不下山的?她要下山,就有机会杀她灭口。”汤海龙喜道:“老兄好计策。”何仙寿又对刑万春道:“我听说上山手续多,你可偷出来手续,伪造一份备用。打听到机会,我亲自送他上山。”

三人商量好,各自回去准备,到晚上又聚在一起。刑万春道:“我打问过了,方市长节前事多,都是半夜才归。山上保安也请假走了一批,如今值十二小时的班,都倦的不行。山上的石匠二十八放假,这几天都在加班,没有几天的空了。”何仙寿道:“手续什么时候能备齐?”刑万春道:“天亮就齐。”何仙寿道:“那就明天晚饭时上山。”三人请了方吉清出来,好吃好喝,将车辆衣服都准备好了。

第二天下午,刑万春先去探路。汤海龙开着车,同着何仙寿、方吉清先到小金山下树林中等待消息。稍时,刑万春手机里道:“石匠出来一批。”汤海龙道:“老何哥,现在就上去吧?”何仙寿道:“先不忙,我打电话给几家公司来凑数。”一连拨了几个,笑道:“一会有热闹看。”果不多久,有数辆车上了山,汤海龙一看,有送水的、有保洁的、有维修的、有搬家的,都陆陆续续上了山。

何仙寿笑道:“老弟可暂留此地,有人要来电话问,你就说你是方小凡。用完,将卡丢了就成。我同着大哥混水摸鱼上去。”说罢,汤海龙下车,何仙寿带着方吉清开车上了山。到了山门前,见正混乱不堪,有保安问道:“你们刚下山,怎么又上来了?”何仙寿带着假须墨镜,见问笑道:“还有一点小活没完,老板叫回去返工。说弄不好,不准下山。”保安略看看证件,放着上山去了。

何仙寿将车绕到百花山下,道:“大哥,我只能送到这儿了,也不能多呆。由此上山,过了仙子渡,就可到白楼了。”方吉清道:“都回去吧,留下反倒碍事。”何仙寿又转下山来,来到山门前,见还在争辩。保安又道:“怎么这么快下山?”何仙寿道:“少带了一样工具。”保安挥手叫下了山。何仙寿山下约了汤海龙,开车先去了。

方小凡正为即将定婚,连夜收拾房子,三、五天不过上山一次。突听保安来电话,问这问那,心中生疑,急忙赶了过来,将众人都赶了回去,叮嘱道:“春节将至,务必用心。”上了山,见穆艳如才要下山,忙打个招呼问好。穆艳如因在中州学院悄悄挂了职,心情也是甚好,笑着说几句话,下山去了。方小凡抬头一看,大个黄正在水池边弄着纸船玩耍,也不理会,来到白楼上,见俞婆正料理晚饭,这才返身下山。

大个黄本因众人冷遇,心怀不平,只推腰疼,也不开车,也不下山,整天只在小金山上胡混。白天,因有穆艳如在,来往人员不断,倒也不敢造次。等人都去了,就发起情来,不是缠着谢月娇同房,就是俞婆身上讨便宜。幸好二人用心甚紧,联手处处防贼似的防着,倒也不曾得了手。

见方小凡下山,大个黄贼心又燃,溜进白楼上下看看,见俞婆正收拾饭菜,谢月娇坐在梳妆台前描眉勾唇,自以为机会,一步抢了进来,拦腰抱住,口里亲娘、姐姐的乱叫。

谢月娇大惊,大喊大叫起来。大个黄充耳不闻,三下两拖,将谢月娇拖到床上,强解起衣裤来。说来也巧,吴天梁下午因收了点礼,赶着买了鲜花、蛋糕,想早点回来讨谢月娇欢喜。才进了楼,听得楼上大嚷大叫,急冲上楼去。见大个黄一手抓住谢月娇的两只手,一手正剥衣裤,上衣已经翻过来,裤子半褪到膝前,因害怕大个黄,立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谢月*道:“你个傻子,快去厨房拿刀来,剁了这禽兽。”大个黄道:“你下楼,这儿没你的事。”吴天梁听了,脸色惨白,还是不动。

谢月娇见吴天梁不动,急道:“你这蠢货,就站着看你老婆叫人强奸吧。”大个黄到此时已将谢月娇的裤子扯了下来,见吴天梁碍事,骂道:“呆子,还不下去,站着找打。”吴天梁本想下楼,只是两腿哆哆嗦嗦,哪还走得动。俞婆这时手执擀面杖冲了上来,不问轻重,劈头就砸。大个黄一侧头,正中左肩上,丢了谢月娇暴跳起来,指着骂道:“我又没强奸你家闺女,你下手怎么这么狠?”俞婆又连轮十余下,大个黄这才抓起衣服,抱头跑下楼去了。

谢月娇站起来,将吴天梁一顿臭骂,蛋糕劈头砸在脸上,哄下山去了。俞婆见谢月娇收拾了也要下山,忙问道:“没有老爷的吩咐,下山不安全,我打电话叫少爷过来吧。”谢月娇道:“不必,我下山买点耗子药,药死这欺负人的禽兽算罢。”不顾俞婆劝阻,拎包下山去了,保安更不敢拦着,由任谢月娇下了山。俞婆急给方小凡去了电话,也不说原因,只说下山去了。

谢月娇才下了山,就叫汤海龙一伙跟上了。天色又黑,前后无人,谢月娇没走到山下,就叫汤海龙和何仙寿、刑万春三个后面堵住嘴,摁进了汽车里。汤海龙总算是不辱使命,接着打电话给赵振先。赵振先听了大喜,吩咐道:“需好好布置现场,别叫警察怀疑上你们。”汤海龙即同那二人商议。

何仙寿道:“这个不难。将现场布成叫鳄鱼咬住左腿,拖下水去,窒息而死即可。”三人计较毕,回去取了鳄鱼头骨,到了子夜时分,将谢月娇用被单包住,带到郊外小清河边。汤海龙把风,刑万春用鳄鱼头骨夹住谢月娇的左腿,何仙寿摁住两肩,将其拖入河中溺死。挣扎之中,谢月娇后脑正碰在石头上,流血不止。此三人溺死了谢月娇,又回去喝酒庆贺不题。

单说方吉清一个人上了百花山,并不知道谢月娇下山之事。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从百花山绕过仙子渡,从后墙爬上二楼。见二楼大厅,有数个男女,正在议论,细听之下,原来是谢月娇下山未归,四处正在打问。方吉清暗道:“她即下山,我就潜到湖中一等,不可虚来一遭。”他却不知道,汤海龙夜里打了匿名电话,暗报方吉清上山之事。陶越霞听了,虽然不太信,也令谢景平带队赶到了小金山。

谢景平依着陶越霞之言,并不大张旗鼓,而是择便装上了山,先叫人将白楼围住。方吉清暗中见一伙人匆匆上山,进了白楼,不敢再待,遂潜入浴脂湖中。谢景平进了白楼,见了方冠中,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方冠中惊道:“即是如此,请谢队长自便就是。”谢景平即叫人上了楼,打开红外线监视仪,架设阻击步枪。又令警察伏于白楼之下,这才打电话通知陶越霞。

陶越霞早已带着大队人马围在山下,听到通知,一涌而上,将小金山围个水泄不通。刹时,小金山上灯光四起,照的宛如白昼一般。陶越霞上楼与方冠中见了,方冠中道:“只凭一个电话,此事未必如实。”陶越霞道:“方市长,此人威胁太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令搜山查水。稍时,郭详明闻知,也赶上山来,方冠中也不敢再待在白楼里,打扮整齐,也立在湖边观看。

方吉清在水下见了这等阵势,叫苦道:“若无意外,我命休也。”稍时,见水面上灯火来往,数只橡皮船下了水,每只船上立着四个人,都身着水靠,手持水枪。方吉清毕竟艺高人胆大,悄悄从水下潜到一只橡皮船船底,双手扳住,随着船走。众人搜索一阵,并无结果。陶越霞遂叫折坝放水。那坝本不过六、七米,两块石头下来,湖水就如倾壶一般,飞泄直下。方吉清一度水势,暗道:“要是再截断上游,不用一个时辰,此水就要见底,我岂不是死路一条?此时不闯,还待何时。”

方吉清就船将靠岸的空,水下双手一托,将橡皮船掀翻,于水底下,先擒住一人,扼住脖子,挟出水面大叫道:“若叫此人不死,让路于我。”众人见水里走出条大汉,形容丑陋,身材魁梧,腋下挟着一名警察毫不费力,不敢大意,都将枪举了起来。陶越霞急道:“不许开枪,都让开道路。”

方吉清深知要走正门,警察肯定不会放过他,挟着人质上了百花山。那名警察性子也犟,双腿拖地,一步不走,双手拼命扭打。方吉清力气甚大,没走到百花山上,已经将人挟死了,只得丢开,往山上大奔。此时,枪声大作,方吉清身负两枪,拼着命从百花山上用力一滚,跌入峭壁陡崖,逃生去了。

方吉清抱着头跌到山下,从地上起来,见还能前行,又往前奔,沿着山路,朝西北山岭中跑去。等到了天明,正行的疲惫,正好遇上山中寻找宋元的石正。石正见方吉清身上带伤,周身衣衫尽破,血迹斑斑,拦住去路道:“方吉清,你要有悔改之心,我就放你回去传话。”方吉清道:“石怪,你若悔改,我也可饶你一命。”欲知方吉清战石正生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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