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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回 童语荷为情两伤心 牛千叶网恋唐闻莺(1 / 1)

却说郭详明才欲下山,山下又报来一信,说张青酒后驾着机动三轮车,从小清河上坠桥而亡。郭详明连了叹道:“张青一死,两根线索皆断。”陶越霞笑道:“恰恰相反,做贼心虚,不打自招。说明洪亮一案,必和何仙寿有牵扯。”众警察见陶越霞不忧反笑,也都不解,跟着纷纷下了山。

李曼儿也是连日没能睡好,早上起来时,已经九点过了。黄婉玲摆上饭菜,叫着吃了,笑道:“你外公刚刚来电话,叫我们今年回去过年。”李曼儿道:“我也有这心思,安安静静过个年,看看山,打打猎,比到处拜年强多了。”黄婉玲道:“你外公的意思是叫我们四个都去。”李曼儿笑道:“妈妈什么时候糊涂起来了,小莲上学去了,家里哪还来的四个人?”黄婉玲道:“这个我就当不了家了。”

李曼儿也不敢再言,低头吃了饭,才要上江堤,沈勤勤打来电话道:“李姑娘,你快来吧,童姑娘这里寻死哪。”李曼儿道:“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沈勤勤道:“电话里一两句也说不清楚。李姑娘,你就快过来吧。”李曼儿忙拿了包,开车到了酒店,见沈勤勤、唐闻莺和几个女伴正围着童语荷劝着。

沈勤勤见李曼儿到了,拉到一旁道:“前天晚上,童姑娘和夏先生晚上一同吃过饭,正想去看晚场电影。潘金龙跟了上去,称童姑娘是二度黄花姑娘,称夏先生是绿帽假洋鬼子。夏先生也没跟他一般见识,绕道走了。谁成想,这个潘金龙不是个东西,半夜闯到人家房间里,将人从床上硬生生拉到地上。童姑娘羞的无地自容,潘金龙说的更是难听。夏先生忍不住和他争吵起来。千不该,万不该,同意昨天晚上和潘金龙决斗。你想呀,夏先生哪是潘金龙的对手,叫潘金龙打的口鼻流血这还不算。硬是叫潘金龙倒提着双脚,在尿桶里灌了一肚子尿。夏先生羞的无地自容,一早给童姑娘留封信,断绝关系,一句话没有,人就走了。这不,童姑娘伤心的死去活来的。”

李曼儿道:“这夏先生也是个软骨头,童姑娘何必为这种人伤心。”李曼儿劝了童语荷一阵,童语荷还只是哭,边哭边道:“早知这样,何必山盟海誓骗我。”唐闻莺道:“这个潘金龙也太不像话了,余姑娘也该知道这件事。”沈勤勤道:“就算知道,现在的潘金龙可不比从前,学了一身武艺,又开了煤矿,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余姑娘哪就管得住他。”就在这时,唐闻莺一指窗外楼下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潘金龙就在楼下。”李曼儿到窗前一看,潘金龙嘴里叨着烟斗,穿着一身花格西装,正与人谈天说地。

李曼儿二话没说,拎着包冲下楼来,见潘金龙已经上车去了,开车后头就追。车行至山路口,孙小武道:“十二哥,后头有车跟着。看车子,多半是李曼儿。”潘金龙笑道:“正要找她,她就跟来,岂非天意?叫她跟着。”孙小武道:“要想甩掉她,还真不容易。”潘金龙道:“到了山路,她再跟着,进密林会她。”李曼儿见潘金龙车进了树林,停了车,徒步跟了进去。

潘金龙走了一程,转身拍手大笑道:“李姑娘何来,莫非是钱由基疲软,到此来寻夫婿?”李曼儿冷语道:“盗也有道。我问你,你即心有所属,为何还要伤及无辜?”潘金龙道:“说的明白些。”李曼儿道:“为什么要打夏本初?”潘金龙笑道:“这好解释,他偷吃我们家的东西,难道不该打?”李曼儿道:“你家的东西?”潘金龙道:“童语荷曾经是我的,以后也必然是我的。我打一偷心偷吃的贼,有何不可?”李曼儿道:“你置余姑娘何地?”潘金龙笑道:“招招是老大,自然谁也争不去。就算是你李姑娘愿意投怀送抱,安能动我心哉。”李曼儿道:“足见你无耻,也可谓死有余辜。”

潘金龙笑道:“一个公狮子总要配几个母狮子,而且我最喜欢那些不但漂亮,而且会捕猎觅食的母狮子。”又谓孙小武道:“小武你可知道,现在这个社会,这种母狮子越来越不好找了,发现一个,千万不可放过。”孙小武笑道:“只是十二哥亲热时要小心了,当心叫她咬掉舌头。”李曼儿闻言大怒,欺身上前,一掌挥去。那潘金龙假装不敌,一脚跌倒,高叫救命。孙小武扶起潘金龙,仓惶就往林子里去。

二人走了一程,不见李曼儿追来,潘金龙道:“十三弟,你再引她进来,我设草头军擒她。”孙小武应一声,转身走到李曼儿眼前,暴跳如雷道:“十二哥也是你打的,先吃我一拳。”孙小武施展九路猴拳,李曼儿则躲躲闪闪,不敢应碰。二人左窜右跳,打了有二十余合,孙小武大叫一声道:“我打不过你。”往树林中就走。

李曼儿恐其有诈,并不敢追赶。稍时,孙小武又出来,照旧骂骂咧咧,满口污言秽语,激的李曼儿火起,又斗在一起。未及几合,孙小武又走,李曼儿还不追赶。那孙小武就在树林中跳脚叫骂,李曼儿听得脸红,拍拍身上的土,转身出树林去了。孙小武叫潘金龙道:“十二哥,都说女人难懂,我算第一次见了。要是个大老爷们,就是拼着一死,也冲进林子来,她倒拍拍土,转身走了。”潘金龙笑道:“这就是女人奸诈处,知道要吃亏,不逞一时之勇,往往以退为攻。我料定,今晚她必来偷袭。”孙小武道:“正好下网捉鳖。”潘金龙笑道:“这正是这个意思。”二人也出了树林,上车去了。

李曼儿回到工地,钱由基又有花送到。李曼儿随便一丢,依旧越想越气,到了江堤之上,才稍稍平息。到了晚上,李曼儿果然只身一个人出西城,过山路,树林中停了车,一个人到了东方武校后墙外。李曼儿见四周无人,将脸蒙上,越墙而进,伏在大树之上,观察动静。

钱由基因没见着李曼儿,正挖苦心思琢磨,就有秦世宝来报道:“钱哥,嫂子才进了酒店,几分钟后就出门去追潘金龙,我们兄弟车慢跟不上。后来回来,见嫂子脸红红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钱由基道:“你们可知道为什么去追潘金龙?”秦世宝道:“听说是潘金龙将童语荷新交的男友打跑了,想必嫂子是要找潘金龙讨公道去了。”钱由基道:“不要说,多半路上受了那厮的欺负。这理不用她争,我晚上去给她评理去。”即传四处巡街的众兄弟都回六朝大酒店。

众人陆续都到了,只有高大贵回来的晚,回来就道:“和平小区里又逮着个小偷。那厮正要橇贮藏室的门,可巧就叫人发现了,我们兄弟迎头抓着,送警队里去了。一说原因,也怪可怜的,说是下岗多年,半年没吃肉了,谗的不行,这才行窃。”钱由基笑道:“即是如此,何必送到警察那里去,叫来入伙岂不是更好。”当下,点了范自宝、林童、高大贵、牛千叶十多个善打的,也蒙着脸到了东方武校大门外。

钱由基道:“我去叫门,里头但有人问,你们就说追着小偷,眼看着进里头去了。”牛千叶道:“钱哥,要是他们都在里头,我们兄弟进去还不是讨打去?”钱由基一想也对,问道:“兄弟有何妙计?”牛千叶笑道:“贼喊捉贼,这戏才演的像。可叫范兄蒙着脸扮小偷,我们就在后头假追,将里头人吸引到门外观看。再叫林童、高大贵兄弟,悄悄翻墙过去,随便一把火,岂不烧的痛快?”钱由基喜道:“此计甚妙。”众人计较一番,范自宝蒙面前行,众人后头喊追,连喊带叫,围着院墙跑起来。

潘金龙也还没睡,余招招也还没走,二人正在生气。余招招问道:“你谈你的女朋友,人家处人家的男朋友,你凭什么打夏本初?不会是旧情难舍,心里吃醋吧。”潘金龙笑道:“我平生最讨厌假洋鬼子,外头混几年,会几句洋文,就忘了祖宗是什么样了。我不过是代祖宗行刑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余招招道:“你说这话,怕没人信。你要说你故意使坏,就不叫童语荷嫁出去,我倒还信。”潘金龙道:“你也把我想的太坏了。”余招招道:“你明明对童语荷念念不忘,也不必瞒我。我丑话说到前头,你要敢杯中分一羹的话,我绝饶不了你。”潘金龙道:“你怎么不饶我?”余招招道:“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潘金龙道:“这么说,你对钱由基、李曼儿恨之入骨,多半也是因爱生恨的吧。”余招招听了,脸色红涨,二人言语相讥,吵了起来。

郝昆和孙小武闻信过来。郝昆劝住潘金龙,孙小武将余招招劝到里屋休息。正劝间,但听大门外人声吵吵,潘金龙道:“门外何事?”有人进来道:“外头一群人正在抓小偷。”潘金龙道:“大哥守在院内,我带人门外看看。”潘金龙带着众兄弟出了大门,见钱由基等正追的欢,立足冷眼看着。牛千叶见潘金龙出来,迎上前道:“潘老弟,为何不出手相助?”潘金龙笑道:“牛哥每晚立功,正要扬名之时,我岂敢争功?”牛千叶道:“也还别说,我这几天还真是天天有收获,比我当警察的时候还过瘾。”潘金龙冷笑不语。

却说林童、高大贵二人悄悄翻进院墙,正好叫李曼儿看个清楚。李曼儿心道:“门外人声吵吵,这二人进来,必与钱由基有关。”见二人溜进马棚,料着不是偷马就是纵火,暗道:“正好帮我一臂之力。”稍时,果见马棚火起,群马嘶鸣,见潘金龙由门外赶回救火,就欺身到二楼,倒吊身子一看,见房内无人,跃进去欲在书桌上留字。不想,余招招一步出来,见屋子当中立一黑衣人,惊的不由连声高叫。李曼儿只得闪身由窗子出去,正遇上回来的潘金龙。

二人交手没几合,潘金龙显然从身形中认出了李曼儿,笑道:“到底是女人,说你来你就来了。”李曼儿也不答言,见后墙过不去,直奔大门而去。钱由基等正演着戏,见李曼儿从里头闯出来,齐叫道:“黑衣人,快追。”丢了范自宝,手持木棍、铁索、皮带,不分轻重,拥上去乱打。潘金龙追至大门外,也看的意外,遂停下脚步。

此时,院子的火已灭,十三鹰都聚在了门外,看着众人围攻李曼儿。李曼儿又气又急,撇了众人,飞身纵去,没入夜色之中。钱由基后头叫道:“你奶奶的,下回再叫我碰上,非扒下你这身黑皮不可。”领着又追了一阵,不见了李曼儿的踪影,这才汇齐了众兄弟,转回六朝大酒店喝酒去了。恰好铁嘴李家仁也到了,少不了重摆宴席,说些前来往事,喝至午夜方散。

酒宴散罢,打发众人上街,钱由基还没闹的尽兴,就笑对牛千叶道:“兄弟,今晚是不是再闹一阵子去?”牛千叶道:“我也有此意。”李家仁摆手道:“最近的事我听说了一些,兄弟们千万不可再去。”钱由基道:“为何?”李家仁道:“要论计谋策略,兄弟当胜一筹,要论武力拼杀,兄弟当逊一筹,何必以已之短攻敌之长?”钱由基道:“老李哥有何妙计?”李家仁道:“据我所知,潘金龙所开煤矿,全靠他女朋友各个银行借贷,并无此实力,足见其经商羽翼未丰。可借此机,掏空其腹,而后可以不战而胜。”

钱由基道:“大哥远在千里,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李家仁笑道:“孔明未出隆中,已知三分天下之事。况我从没有离开中州之意,虽远在千里,研究中州人物风貌,从没间断过。”钱由基喜道:“老李哥当世之孔明也。敢问大哥,何事可以掏空潘金龙?”李家仁道:“虽说潘金龙跟着异人学了一身功夫,然而年青人毕竟气盛,好高骛远,小事不能巨细,大事过于草率。如今你们二人不是明争,就是暗斗,兄弟只要能张扬个大大的虚假项目来,潘金龙好胜,要是跟进,此计可成。”

钱由基道:“大项目我倒有一个,正在酝酿之中。我眼下正准备开发十里坡,这个工程没有几个亿下不来。人员上,以你弟妹为主,过一阵子,我就劝着她辞了,专心来做这件事。资金上,我几个同学能出些,我再拿点。”李家仁道:“这样好,都知道是房地产是块肥肉,潘金龙必定跟进。”钱由基道:“明天我给上海那边的朋友去个电话,先注册一家房产开发公司过来。”众人议毕,各自休息,是夜不题。

第二天一早起来,牛千叶等人过来,陪着李家仁吃了早饭,遂由牛千叶陪同前往射月酒店洽谈。钱由基又给万清平去了电话,备言投资意向。万清平大是赞赏,又说会子股市行情,即言道:“一但注册成功,即请叶秘书亲往贵地。”钱由基闻听心中得意。等到中午时分,牛千叶打回电话,说一切顺利,下午就签字公证。到晚上,众人回来,老丙又张罗酒席相待,钱由基又叫王二万将白灵请到。

酒席之上,当下定了酒楼的名子,名曰中州汉唐大酒店。除李家仁任董事长兼总经理外,由老丙、白灵任副职,其余如牛千叶、王二万、贾礼等皆有红股在内。第二天钱由基到了办公室,财务上又报上各种费用,也一一签字。只言支付土地出让金,又先支出二千万来,汇至李家仁帐户上,由着遣散职工、装修打点之用。

钱由基自从李家仁回来,有空就请着攀谈,上议国家大事,下聊儿女之情,颇有些心得。叶惠盈也专程赶至中州,将注册好的公司交给钱由基,二人晚上少不了亲近一阵。天明,钱由基早早又送了叶惠盈上了飞机。

钱由基一个人回到江城花园的住处,心里一时又想起件心事,就把白灵叫了来。白灵一时到了,反手把门关上,笑道:“钱哥,酒店要开张了,这阵子总不见你过去看看?”钱由基笑道:“我用人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将白灵拦在怀里,坐在沙发上,倒了杯又道:“白灵,你说实话,我待你如何?”白灵笑道:“钱哥为什么要问这个?难道认为我不尽心?”钱由基笑道:“不是。老李哥是聪明人,老丙手脚一向不干净。这么大个酒店,要是经营不善,就不是一年亏几十万的事了。”白灵笑道:“这个我心中有数,钱哥尽管放心好了。”钱由基道:“虽说你是个副经理,事大事小都要问起来。实在不好明说的,就给我说一声。”

二人喝罢酒,钱由基免不了殷殷求欢。事毕,二人起身重拾衣裳,缠绵阵子方散。

送走了白灵,钱由基又想再约李曼儿。钱由基想了一阵子,因李曼儿近来有些冷淡,就打电话回公司,叫财务的人打电话给李曼儿,问自己在哪里。李曼儿在江堤待了一上午,不时见财务来问,只好打手机给钱由基。钱由基接了手机笑道:“我正在忙一件大事,你快来吧。”李曼儿也不好十分慢怠了钱由基,只得起身去了江城花园。

李曼儿见了钱由基,也不说,也不笑,板着脸儿只不搭话。钱由基拦着柳腰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是气我小气罢了。你想想,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爱的越深,恨的益深,容不得别人沾指,你何苦就分生了?”李曼儿道:“你不是那小气之人,我岂是那事事计较之人?这阵子我不管你,你倒好,单位也不去,公司也不应,每天只和那些酒朋狗友混胡一起。我倒是想了你的心愿。”钱由基道:“你有所不知,最近治安不好,我自愿组织些朋友,每晚去巡街。说了你不信,单单这几晚,就抓了三、四个了。我这里有报纸为证。”

李曼儿接了报纸一看,见都是些长篇累犊的报道,还有一问,问武林正义何在,义士安出?不过是暗指潘金龙罢了。李曼儿道:“依我看,你的性格,并不适合在单位工作,做一个自由择业者更合适。”钱由基笑道:“谁说不是。等这期工程完工,明年五、六月份我就辞职。再说了,现在的人,看钱不认人,我借着茶未凉的时候,还想多挣几个钱哪。”李曼儿问道:“准备明着偷哪,还是暗里贪哪?”

钱由基道:“你就爱说笑,我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最近,我将中州市场研究了一次,市里正有意改造小沙河,现在已经立项,听张局长说,明年春里就动工。小沙河上游有一条河就是从大小金山下来的,路经十里坡,就从坡前穿过,也就是我们上回看过的。虽说现在还是污水河,开发前景已经跃然纸上。前一阵子,我省里的几个同学都来看过了,都认为可行,宜及早动手才好。我手头还有些闲钱,准备先注册一家开发公司,借着天时地利人和,争取早将项目拿到手,以免贻误时机。”

又将李曼儿引到书桌前,展开画的几幅丹青,问道:“我准备仿着明代建筑风格,起别墅,置庭院,尽显园林风格。匆匆画了几笔,还觉不太满意。”李曼儿见画的也是有模有样,笑道:“画的倒还说的过去,落在地上,还要仔细商量细节。”钱由基道:“我的意思是,工地上到现在不过是建房、售房的事了,由王工他们看着,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小曼,你是否能抽出来,全力投入到这个项目中来?”李曼儿道:“要促成此事,业余时间自然是不成了,也好。”钱由基大喜,到楼上取下公司章程、执照交给李曼儿,笑道:“本来准备过一阵子,当成礼物送给你,现在只得先赠佳人,以博一笑。”

李曼儿接过一看,其名曰:中州花冠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注册资金一亿六千万。董事长是李曼儿,合伙人才是钱由基,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钱由基笑道:“才没多久。公司是那帮子同学送给我们的。等以后投资进来,再另签合同,分红不分股。”李曼儿道:“虽说是好事,这名头落在我头上,怕又招惹许多闲话。”钱由基笑道:“人活在世上,哪个背后没人说闲话,身正不怕影子歪,怕什么?再说,别人知道你是小龙女,生意岂不是更好做吗?”李曼儿笑道:“我还没上堂,你就先哟喝起来了,想退也退不成了。”钱由基倒出两杯酒来笑道:“来,干一杯。”李曼儿也想着让钱由基早抽身出来,一笑干了,又说会子话,李曼儿才起身去了。

第二天一早,二人再约了,李曼儿果然打了辞职报告,众人晚上齐到酒店送行,也不细言。钱由基为求方便,将金帝雅写字楼十六层包租下来,又因放心不下,遂抽了秦世宝几个过去,暂时听李曼儿调遣。李曼儿因是私人企业,也是格外上心,生恐一事不周,将生意耽误了。一面着手资料,一面着手规划着。钱由基也是每天坐陪,天天很晚才回,虽说是悄悄开张,却暗叫兄弟四处传出风去。恰巧,这一阵子,黄婉玲也是事多,每晚巨业来车接出去,到深夜才归,也没留意李曼儿的事情。

进了十二月里,天气益冷,但看着树上的枝叶落尽,满面的北风渐紧,李曼儿才参加了陈素静的婚礼回来,又逢着牛千叶的生日。李曼儿本不想去,牛千叶三次来请,也只好答应下来。牛千叶因家里催督婚事越来越紧,四处物色皆无合适的姑娘。

到生日时,请了四面八方的朋友,贺礼一概不收,要求只有一样,必带一位未婚姑娘到场。不要说,到晚上,就在伍豪大酒店里,来者果然尽带着女伴。牛千叶大喜,谓钱由基道:“钱哥帮兄弟长长眼,见着合适的千万不可放过了。”钱由基道:“今晚再无合适的,我和弟兄们前街后巷给你打问去。”二下即下楼迎接来宾,一一安排到二楼大厅里坐下。

李曼儿匆匆回到家里,又见黄婉玲不在,别了王妈出来,走到酒店前,正遇上唐闻莺,下车笑道:“唐姑娘,这一阵子忙什么哪?”唐闻莺笑道:“我这阵子正进修课程,很少时间出来。童姑娘那边你又去了没有?”李曼儿道:“去了两次,劝了半天,就是打不起精神来,叫了也不出来。”唐闻莺道:“我这阵子正好有空,干脆叫了童姑娘、沈姑娘一起喝茶,顺便给她开开心。

李曼儿想着牛千叶那边时间还早,遂一口应下,二人到城市花园茶坊里坐下,打了电话,邀请女伴。沈勤勤一会就到了,童语荷的电话却没人接。唐闻莺道:“想必是心情不好,不来也罢。”三人喝了会子茶,沈勤勤那边因梁成龙有事,先去了。李曼儿和唐闻莺步行出了茶坊,远远叫站在台阶上的牛千叶看个正着。牛千叶飞步奔跑过来,笑道:“嫂子,都在里头,就等你一个了。”李曼儿道:“你再叫一声嫂子,我这转身就走。”

牛千叶忙改了口,又扭头看唐闻莺,见一张粉脸圆圆,两道峨眉弯弯,一举一动,落落得体,不觉上了眼,笑道:“也请这位姑娘赏脸光临。”唐闻莺礼貌的一笑道:“就差李姑娘一位了,我去了哪还有空。”和李曼儿打声招呼,告辞而去。牛千叶急问道:“这位姑娘是谁?”李曼儿道:“不敢相告,免生罪孽。”说着,自已进了酒店。

众人欢欢笑笑,举杯换盏间,牛千叶一个心思早跟着唐闻莺去了。酒宴过后,牛千叶就拉着钱由基道:“刚刚的和嫂子喝茶的一位姑娘,甚合我意,劳钱哥帮我打问是谁?”钱由基就问李曼儿,李曼儿偏偏不说。钱由基就对牛千叶道:“你嫂子没几个朋友,常来常往的,不过就那几个,虽都生的不俗,可惜都名花有主了。这水中花、镜中月的事,兄弟也不必枉费心思。”牛千叶哪肯听得进去,只道:“任是玉帝老儿的贵妃,我也上天抢了来。”

钱由基素知牛千叶的脾气,也就不劝了,只道:“待抽空儿,我再打问打问。”谁知牛千叶上了邪劲,第二天一早,就跑到金帝雅写字楼里找李曼儿,追问是谁,李曼儿还是闭口不说。牛千叶无奈,又约钱由基六朝大酒店里见了,将模样说了一遍,叫钱由基猜是谁。钱由基本不想参与此事,生恐李曼儿知道了恼他,见牛千叶逼到份子上,只好道:“要说这模样,八、九不离应该是唐闻莺。只是听说她也正谈着,条件还不错。”牛千叶道:“钱哥说是必是,今天中午见一见去。”拉着钱由基上了车,到园林处外等着。

二人门外等了一上午,唐闻莺却因家中有事,没来上班。二人中午到草鸡坊,点了大盘辣子鸡,要杯白酒对饮。喝着酒,牛千叶出来净手,见外头潘金龙、孙小武,同着三个人进来。潘金龙笑道:“牛哥入股花冠房地产公司,开业时怎么不招呼一声?兄弟虽是小本生意,喜礼还是拿得出来的。”牛千叶笑道:“兄弟误会了。花冠是小龙女李姑娘开的,入股的只有她男友钱由基,没我什么事。人家二人想得开,女的落名,男的挣钱,名利双收呀。这点,怕是想到潘兄弟前头去了。”潘金龙道:“牛哥也小看我了,他有妙算,我岂无神机?牛哥要肯过来帮忙,兄弟这里倒是有红股一份。”牛千叶笑道:“我已金盆洗手了,不过跟着吃吃喝喝,多了不敢奢望。”低头笑笑去了。

牛千叶回头就对钱由基道:“我刚刚见了潘金龙,又拨了拨火。他带人也进这种草鸡店,手头上宽绰不了。”钱由基道:“他要跟进,无非指望余招招给他贷款去。少了倒好说,几亿的资金怕她也没处弄去。”二人早早吃了饭,前台结帐待走。老板见是钱由基,拒不收钱,还以好烟相送。钱由基不肯相就,丢下二百块钱,转身就走。牛千叶道:“好端端的人情,钱哥何故不收?”钱由基道:“从古到今,我最欠不得人钱。人欠我的倒罢了,我要是因钱上欠人一份情,多晚睡不着觉。”约了第二天再去,这才各返单位。

钱由基到了金帝雅写字楼里,将老板不要饭钱的事说一遍。秦世宝笑道:“可见还是行好事的人,受人尊重。毒人汤海龙虽说吃饭也不要钱,前脚走了,背后不定怎么骂他哪。”钱由基笑道:“我听说现在不亲自要饭了,成了丐帮帮主了,手下有一大批打着他的幌子四处要饭的。小曼,你倒说说,为什么我们这个地方叫什么龙的会特别多?”李曼儿笑道:“这地方水多河多,山多了虎多,水多了还不龙多。”

秦世宝笑道:“前一阵子,有人还统计过。光是年青一代,这中州叫什么龙的,有名气的就有八位。搞武校的潘金龙,开超市的梁成龙,要饭的汤海龙,干私企的张子龙,大劳模刘劲龙,百万网站的季云龙,电台名嘴满月龙,还有一位,就是跟赵雅兰配过戏,好演警匪片的展小龙。”钱由基听了笑道:“眼下才见二龙翻身,要是八龙闹市,中州还不定闹成什么样了哪。”李曼儿笑道:“我们有神箭由基先生,怕什么八龙闹市哪。”众人说笑一回,商量会子规划细节。

到了傍晚时分,李家仁打电话来叫钱由基,约着去看装修效果。钱由基借口先去了,到了汉唐大酒店外,牛千叶、王二万也都到了。钱由基指指对过道:“这瑞仙阁珠宝首饰行什么时候开业?”李家仁道:“听说是定在这月十八号上午十点十八分。”钱由基道:“他们老板可曾见过?”李家仁道:“前两天肖市长陪着过来,见了一次,生的奇怪。”钱由基道:“怎么个奇怪法?”李家仁道:“模样倒是漂亮,只是修长高大的个子,行路说话带着娘们样。这还不算怪,怪就怪在生就一对吊眉狐眼,女人要看一眼,多半叫他勾走一半魂去。”钱由基道:“如此说,生意必定好的不得了。”

众人进了大厅,白灵迎出来。牛千叶笑道:“越发有白领丽人的模样了。”白灵笑道:“还不是钱哥和牛哥处处照顾。”钱由基见进大厅处设一弯活水,一座汉白玉小桥。里面则是木雕朱漆,刻凤携龙,处处汉风唐韵,心中大喜,连道:“我就是这个意思。”白灵笑道:“按着钱哥的设计,一到二层是大厅,三层到五层是包间,六至十楼是客房,十一楼是洗浴休闲中心,外带一个酒吧。顶层经过改造,是歌舞厅。”钱由基从一楼到顶楼看了一遍,对李家仁道:“老李哥,厨师配的如何了?”

李家仁道:“基本都定下来了,南方又新请了两位,都是得过大奖的。只有南郊宾馆的范大厨因工资报的高,还需大老板你定才好。”钱由基道:“三叩九拜都过了,不差这一哆嗦,他要多少,给多少就是。”老丙先叫厨房料理出一桌菜来,对钱由基道:“钱哥一坐,今晚叫厨房亮亮菜,都品一品,有不足处才好改进。”众人就在大厅里,一面品菜,一面说话,都言不错。临走时,钱由基道:“我们定在本月十八号上午九点十八分开业,早他一个小时。”都道甚好。

第二天一早,牛千叶又早早约了钱由基,开车到园林处等着,不多久,唐闻莺就到。牛千叶喜不自禁,捶拳道:“果然是她。”当时就要钱由基带他进去。钱由基道:“兄弟不必急在一时,稍时我到档案局,探探她表姐的口风再说。”牛千叶道:“我中午等钱哥的信。”下车打的先去了。

钱由基改道档案局,进了门,见关锦萍正接电话,就垂手相立。关锦萍示意坐下,钱由基仍就站立。等放下电话,关锦萍笑道:“钱总,你可是越来越会捉弄人了,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值得你这样?”钱由基笑道:“不但值,而且应该,稍时我有个言差语错的方好担待。”只言牛得贵有意提亲。关锦萍听了作难,只好推辞道:“闻莺从小出来打工,凡事没有规矩。牛部长家里规矩又多,就怕处不好。”

钱由基笑道:“关局长对我不防说实话。”关锦萍笑道:“不说你也知道,牛魔王那性子,原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我岂能将表妹往火炕里推?万一将来有个什么,我见了老舅怎么说话。钱总,别的姑娘但有看中的,我倒可以帮忙,闻莺不行。”钱由基道:“我不过是应付牛部长罢了,关局长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说了会子话,钱由基才去了。

中午见了牛千叶,钱由基只推唐闻莺已有朋友。牛千叶不依,扬手道:“一月攻不下她来,我这牛字就倒着写。”钱由基生怕他再闹出人命来,就劝道:“兄弟要是依我一计,或可成就好事。”牛千叶道:“钱哥说。”钱由基道:“唐闻莺生性要强,生拉硬套适得其反。兄弟可通过网络,先联系起来,待有了感情后,再图相见。到时,她必不会以老眼光看人,老弟才会有机会。”牛千叶道:“钱哥再说的明白点。”

钱由基道:“兄弟出钱买个笔记本,我托他们主任以公家名义转给她用。她的网名叫飞雪仙,也爱上网聊天,兄弟早晚和她聊几句,一月之内必有小成。”牛千叶大喜道:“只是我打字还有些手生。”钱由基道:“叫张道平教你。”牛千叶依言购了两台电脑,交给钱由基一台,自己早晚由张道平教些网上功夫。牛千叶也起了个网名,混名中州万事通。三天后,牛千叶将唐闻莺放在好友列表内,不分早晚,走哪都抱着电脑,但有唐闻莺在网上,殷勤陪着聊天说话。

唐闻莺几次相亲,皆不中意,心情也是不佳。眼见得旧时几个女友起了矛盾,欢乐不在,甚觉无聊。见一网友,名叫中州万事通的,常常来聊,问一答十,隐约是机关未婚男子,也有心来往。大凡想知道的,传过话去,第二天就有结果,不觉多了几分好感。

钱由基见牛千叶依计而行,这才放心。这天,赵油头半夜来找,钱由基倒两杯酒,陪着说话。观其言,似有不快,就问道:“三哥何事烦恼?”赵油头长叹一声,欲知所叹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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