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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回 钱由基好事凭贾礼 李曼儿水淹牛魔王(1 / 1)

却说李曼儿开着车赶下山去,钱由基才想跟去,可巧大个黄借车。钱由基本是大方人,只得借他,想再招呼李曼儿一同下山。李曼儿有意不去理他,开车自己下山去了。钱由基又打手机,抱着手机蜜言软语哀求着停车。李曼儿还不应他,车越开越快。

钱由基也摸清了李曼儿的脾气,就笑道:“新城南阔苍山下有八百庙地待卖,我们去看看。你看中了我就托人买下来,再迟些又到了别人手里了。”李曼儿心里想的也是公私分开,闻言也没多想,掉转车头接了钱由基。一路上,钱由基不知多少好话,李曼儿只是笑而不答。到了阔苍山下,钱由基打着雨伞下来,又接着李曼儿下车,笑道:“私不废公,请李姑娘下车。”李曼儿道:“公不徇私,秋后和你算帐。”

李曼儿下车一看,见果是个好地方,三面有群山环抱,山下有绿水相迎。钱由基笑道:“我找风水先生看过了。他说小金山虽好,左手青龙无鳞,因山水无源,右手白虎太恶,因山是秃山,非大贵之人,万万享受不了。这块地方却不同,头忱山脚蹬河,一马平川,大富之地。”李曼儿道:“眼下的工程尚不知亏赢如何,哪里还有钱再开发这里。”钱由基笑道:“我给你说句实话,等这期工程差不多了,我就辞职,还自己办公司去。我在省里学习时,认识几个同学,都有几个亿的身家财产,情愿帮我出资。所以,我有意先借公司的手买下来,明年再将它转到我手上。”李曼儿道:“你愿意借鸡下蛋,我也不管你。”

二人没走几步,脚下泥泞,李曼儿的一双高跟鞋先陷在泥里。钱由基笑道:“老天有眼。”李曼儿道:“我说老天没眼,为什么不打雷?”钱由基笑道:“我是说老天有眼,叫我将功补过。我背你。”伏身蹲下,叫李曼儿上去。李曼儿道:“你即有心认罪,先说说为什么充鸭公?”钱由基笑道:“人家木姑娘经历生死,以致性情大变,确实可怜。二来远来是客,我们也算半个东家,取悦客人,也在情理之内。客人高兴,主人也高兴。只要大家不当回子事,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要还生气,我权且再充一次鸭公。”李曼儿道:“算你会开通自己。”一手接过伞,一手拎着鞋,这才伏上去。

钱由基又笑道:“昔日周文王口含马嚼身背鞍,背了姜子牙八百步,定了周朝八百年。我不敢学文王,就三步算一年吧。”钱由基背着李曼儿,口里数着数,走了近三百步,上了土坡,笑道:“一百年了。再走来生的。”李曼儿笑道:“这样太便宜你了,不算,你趴下才算。”钱由基才一躬腰,脚下一打滑,向前一拱,四肢着地趴在地上。李曼儿虽想跳起,也抽不出脚来,也一并倒在泥地上。李曼儿道:“这回真是老天开了眼了,这辈子上了你的贼船,下辈子叫我躲着你哪。”钱由基笑道:“不是老天有眼,是我趴的急了,脚没踩准。你再上来看看。”躬起腰来叫李曼儿上去。

李曼儿笑道:“你撑的住,我可踩上去了。”一脚踩着后臀,一脚踩在背上。钱由基撑不住,翻身又倒在泥地里,见李曼儿才跳下来,将手往脚踝上一扯,将李曼儿也拉倒在泥地上。时天上正下着雨,伞又丢在一旁,二人身上满是泥水。钱由基细一看,二人正滚在一个小土凹里,仰着脸笑道:“小曼,这才是老天有眼。你看幕天席地,留个土坑给我们当洞房哪。”李曼儿伸手抓把泥,朝钱由基脸上一抹,抹个大泥脸,笑道:“我先请你吃蛋糕。”钱由基笑道:“入了洞房还不知害羞,看我怎么收拾新娘子。”

李曼儿翻身起来,笑道:“那你就追追看。”钱由基就爬起来追李曼儿。二人在雨里你追我躲,尽情欢笑。钱由基追了一阵,老抓不着李曼儿,自己倒先跌了好几个个。钱由基又追到一土坡上,不见了李曼儿,前面又是一个两米多的土凹子,心里才叫一声不好。李曼儿树后转出来,轻轻一推,将钱由基推了下去。钱由基也是有心弄样,抱住脚乱叫。李曼儿道:“我约法三章,你听好了,一戒偷吃,二戒偷嘴,三戒偷眼。”钱由基道:“褒贬是买主,我求之不得。前两条倒懂,后一条不太明白。”李曼儿道:“不准你盯着别的女孩子乱看。”钱由基道:“自己家里的还看不够,哪功夫外头看去,我依这三条。”

李曼儿这才要拉钱由基上来,叫钱由基顺手也拉下去,翻身压在身子下头。钱由基笑道:“你即公布了戒夫令,我这为夫的就要例行公事了。”李曼儿推他起来笑道:“别闹了。这一身不好回家。”钱由基还不依她,又戏闹一阵,这才爬上去,拾了雨伞皮鞋,回了大路。

二人上了车,李曼儿道:“你看你闹的,衣服也脏了,车也要洗。我先送你回家,我到童姑娘那换身衣服去。”钱由基笑道:“你也别去她那儿了,万一问起来,又成了她们的笑料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将衣裳烘干了再回去。”李曼儿也怕别人再说什么,就依了钱由基。由钱由基开着车,不多时到了江边的一座高层小区前。二人上了电梯,好在不是上下班时间,人也不多。

到了二十三层,钱由基打开门,见是一跃式房屋,装饰不菲,阵设尽全。李曼儿笑道:“才几分钟,你三戒就忘了一戒?”钱由基笑道:“不是我不戒,这房子确实不是我的。是我一个朋友的,因房子要转,又去了海南,叫我帮着看几天。昨天晚上才给的我钥匙。”李曼儿道:“你朋友的电话给我。”钱由基笑道:“我们城建局赵处长的,我拨电话,你问就是。”说着拨了电话。

李曼儿也不接电话,由着钱由基说了一阵,见关了机,这才道:“赵处长这套房子拿什么买的?”钱由基道:“自然是分期付款。赵处长本来是为了追求丁香姑娘,讨她的欢心,这才下血本收拾的这套房子。不料,丁香姑娘没看上眼,这才急着往外转的。”说着,进了卫生间将水打好,回身催着李曼儿脱衣服冲澡。

李曼儿进了卫生间,这才脱了衣服门缝里递给钱由基,笑道:“洗干净了,有熨斗就熨一熨,好干的快。我看着满意有奖。”钱由基道:“你放心,我就是吹也把它吹干了。”接过衣服,自己也脱的精光,将衣服洗衣机里洗两把,甩干了,见一旁正好有烘干机,放进去定好时间,就过去敲卫生间的门,问道:“要不要帮忙?”李曼儿道:“再给你加一戒,不可生贼心。”钱由基笑道:“你不叫我进去,我就在厨房里洗了,不要来偷看。”抄起一条毛巾,厨房里去冲身子。

李曼儿冲了澡,扯条湿浴巾围在腰间,才要出去,一开门,见钱由基站在门外,一头的泡沫,赤条条光着身子,脸一红,怪道:“你站在这儿干什么?”钱由基笑道:“我心里无私,你倒心里有鬼。”进了卫生间,将门一带,笑道:“劳驾,搓搓背。”李曼儿见钱由基说她心里有鬼,也道:“真金不怕火炼,看看到底谁心里有鬼。”大大方方给钱由基搓着背。一会,钱由基道:“你给我搓完背了,我也给你搓搓,我们两不相欠。”李曼儿道:“不必。”

钱由基转过脸来笑道:“是真不需要,还是怕把持不住?”李曼儿笑见钱由基赤着身子,就笑道:“你敢当柳下惠,那很好。”转过身子,由着钱由基搓背。钱由基心思本不在这上头,正寻思怎么亲热,一边搓着背,身子不觉越贴越紧。李曼儿也感觉到了,笑道:“柳公子是不是动凡心了?”钱由基笑道:“我正想,人家姑娘网开一面,我再坐怀不乱,可就是笨蛋了。”放开手,上前来抱李曼儿,口里心肝宝贝的乱叫。

李曼儿见了,将转子一侧,顺势溜到钱由基身后,脚下一勾,将钱由基一推,钱由基就倒在了地上。钱由基还再想起来,李曼儿已经转身出了门,返身将门挡住。钱由基推了两把没推开,连喊道:“小曼,你是真心爱我好,还是真心逗我?”李曼儿笑道:“该看的你都看了,何必在乎一城一地早晚之争。”钱由基眨眨眼,又道:“你什么意思?”

李曼儿笑道:“你别叫我为难,我也不叫你为难。”钱由基道:“我不明白。”李曼儿道:“再不明白,这句话我可要收回了。”钱由基心眼快,早想出一策来,连道“

我懂了。”将门推开,一条腿先跪下,吻着李曼儿的手道:“你有意珍惜,我更敬重。”又指天发誓道:“我钱由基向天发誓,若非洞房花烛之夜,要对李姑娘的女儿之身有非份之想,这辈子遭五雷轰顶,下辈子不能为人。”李曼儿道:“你有心就行了,何必赌这么毒的誓,反叫我心里不安了。”

二人倒杯酒,钱由基又笑道:“我说个故事,不知你听过没有?”李曼儿道:“说说看。”钱由基道:“羊角哀鬼战荆轲。”李曼儿道:“书上看过。”钱由基又笑道:“五戒禅师私红莲。”李曼儿道:“听说过。”钱由基又笑道:“奴要嫁听说过没有?”李曼儿摇摇头。

钱由基笑道:“这故事很简单,说有个俊俏小伙上京赶考,到京城住了下来。那想隔壁住着一位漂亮姑娘。小伙看了一看,就害起相思来,茶饭不思,更无心看书了,一心想与姑娘一会。姑娘对小伙也甚有好感,知道以后,就私下里去劝他。二人见了以后,少不了亲亲摸摸。小伙就想更加亲近,姑娘推说她要嫁人,就是不从。你说怎么办?”

李曼儿道:“信口杜撰。”钱由基道:“西厢记里有一段张生月下会鸳鸯,想必你也知道。二人也是头一次见,当晚就在一起睡了。”李曼儿笑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是张生转世吧?”钱由基道:“我一说,你就信了。书上怎么描写的,你看。我将这纽扣儿松,缕带儿解,兰麝散幽斋。什么意思,就是脱光了后,满屋子生香,和这光景差不多。到后来就是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半推半就,又惊又爱。你说,是不是当晚就睡了?”李曼儿道:“书上的东西本来就是虚的,岂能全信。”

钱由基笑道:“你知不知道其中的一个曲牌名叫什么?你要猜着了,小伙和姑娘的事也就解决了。”李曼儿道:“我猜不出来。”钱由基笑道:“叫*花。”李曼儿听了,还有个不知道的,道:“不听你胡言乱语了,越说越恶心。”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子打开,抬头看着天空,雨还在下个不停。钱由基也轻轻走过来,贴住身子,双手抱着腰肢,笑道:“看什么?”

李曼儿叹道:“在看天。世人都说,愿效鸳鸯不慕仙,可我觉得,当神仙也挺好的,无牵无挂,就象天上的云,来去自由。”钱由基连道:“刚才还热热闹闹,怎么这会子就感叹起人生来了?你呀,因为还没当成鸳鸯,真当了回鸳鸯,你就不慕仙了。”李曼儿道:“假如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会怎么办?”钱由基道:“这什么话,是不是想和我分手?”李曼儿道:“不是。我是说,假如真有那么一天。”钱由基道:“还是不假如的好。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凉嗖嗖的。”李曼儿道:“你不负我,我决不负你。”钱由基道:“你的意思,是有一天你要离开这里?”李曼儿点点头。

钱由基道:“就算你上了天,我也挑着担子找你去。天上再好,玉皇大帝的闺女还争着下凡哩,我不信你能呆得住。”李曼儿笑道:“玉皇大帝就两个女儿,一个是龙吉公主,一个是龙贞公主,你还以为天上下来的都是公主?”钱由基道:“书上都是这么说的,说玉皇大帝有七个女儿,织女也是。”李曼儿道:“不和你说了,越说离题越远,看看衣服干了没有,我要回去了。”

钱由基将衣服取出来,重新将窗帘拉上。李曼儿穿着衣服,也不言语。钱由基也上前帮着,笑道:“书上说,夫妇之道,乃天地之大道,没有不可行的,只有不愿为的。过几天我找几本书给你看看,什么肉蒲团了,春闺秘史,玉闺红,风流和尚,你看了就都知道了。”

李曼儿道:“你净看这些书吗?”钱由基笑道:“就除你不看,这世上有几个不看的?看书能提高夫妇间情趣,有什么不可以的?未央生就是看着书和他娘子慢慢建立起感情的。”李曼儿也不回答。

不要说,钱由基送了李曼儿到了小区外,就四处购书。因这钱由基和胡梦蝶同处一室几百载,尽得其传。胡梦蝶曾言:女子之美,美在可赏,女子之妙,妙在善交。女子妙而不美,人不久食,美而不妙,食之无趣。又知道胡梦蝶将一些功法传给了李曼儿,故此,一心想撩拨李曼儿的心性。到晚上约了李曼儿出来,将肉蒲团等书,外加全本金瓶梅都给了李曼儿。

李曼儿本来对钱由基很有好感,只是一想到要和钱由基亲热,又觉心里空荡荡的,晚上仔细又想了一想,暗道:“我不能放全身心在钱由基身上,是因为曾和方小凡的亲密,还是给石正留有空间?原来这世界上,爱情确实得来不易。”一夜没能睡好。见钱由基给她书,就道:“这些书我不看,你看就看了。”钱由基笑道:“我一个人看了无趣,你先看了再说。”李曼儿接了书笑道:“那好,我就回去认真看。以后你说一句,我给你验证一句,但凡这书上没有的,就是不打自招。”钱由基听了挠头,送走了李曼儿,又回六朝大酒店里喝酒。

李曼儿回到家里,冲浪浴缸里泡了一阵,洗漱毕出来。黄婉玲问道:“小曼,过几天到你的生日,是在家里过,还是外头请朋友一起过?”李曼儿道:“外头我没提,她们也不知道。我倒想着请一场,顺便给童姑娘开开心。”黄婉玲道:“我给你准备几千块钱,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吧,家里就不叫王妈准备了。”李曼儿上了楼,王秀娟也到了,又老话重提,说起李曼儿的婚事来。

二人左议论右议论,都不合适,恰好贾礼外头喝了酒路过,进门和王秀娟见了。黄婉玲问他道:“你在工地时,知道你妹和钱由基关系到底怎么样了?”贾礼道:“具体的我也不好说,都知道二人在恋爱,凡事也不避着,吃饭什么都在一起。”王秀娟道:“我就说了,这钱由基最会讨女孩子喜欢,上回我在舞厅里还见过他一回,三、四个女孩子围着,乱的昏天黑地的。”黄婉玲道:“我也听过他不少闲言碎语。”

贾礼笑道:“小姨,我倒不这么看。”黄婉玲道:“你说说。”贾礼道:“就我所见的男孩子,容貌高于方小凡者没有,事业强过钱由基的也不出二人,家里权势超过牛千叶的也无几人。然而这三人中,外头都有不少闲话。所谓树大招风,有些传言也未必可信。就说方小凡吧,当初表妹不同意和他来往,多因方小凡年少轻浮。就我所知,方小凡对赵雅兰一向百依百顺,爱护有嘉,还有人说笑话,说是赵雅兰的卫生巾都是方小凡一手选的。小姨,我倒不是替谁说情,无非说人无完人,在这商业社会里,都难免受些点染,只要教诲得当,也不为大错。”

王秀娟道:“要是一时失足倒也好说,就怕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正说着话,李有才从外头回来,听了三人议论,又受了胡梦蝶的唆使,一心拉住钱由基,以为左膀右臂,笑道:“贾礼说的不错,除了这等人家条件,也亏了我闺女。”黄婉玲道:“牛千叶我倒见了一回,说了几句话,断断是不行。钱由基也没见过,更不知品行如何。我的意思是叫着家来一趟,我考他一考。”李有才道:“我也这个意思。这两天又有来提亲的,都叫我推了,长了也不好看。”王秀娟道:“你叫他来,我也给你当个参谋。”说了会子话,王秀娟、贾礼先后回去。

黄婉玲朝李有才努努嘴,叫他上头找李曼儿说去。李有才上了楼,敲开李曼儿的房门,笑道:“小曼,爸问你件事,你和钱由基怎么样了?”李曼儿忙道:“不过是同事。”李有才在床边坐下,笑道:“你瞒不住我,你爸我早年就好这个,早叫人打听清了。我的意思,你们两个即然有意,哪天就叫了他来家坐坐,牛得贵那头我们也好说话。你想一想,这样耗下去,以牛千叶那性子,正在招兵买马,多半会闹出人命案子来。”

李曼儿叹道:“我妈八成不满意。”李有才笑道:“我这模样她还不嫌,岂有嫌钱由基的道理?你叫他来家,我给你妈说去。”下了楼,一会同着黄婉玲上来。李曼儿见了黄婉玲,也不好抬头,听黄婉玲道:“你叫他来一趟吧,若无大错,我也不反对。”李曼儿听了只得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李曼儿才到办公室,钱由基也到了。李曼儿悄悄将钱由基拉到一旁笑道:“我妈妈叫你家里去坐一坐,你看着准备一下,顺便找几本书看看。”钱由基早得了贾礼的信,笑道:“我早盼着这天了,我这就上书店看书去。”笑嘻嘻去了。

钱由基才走,牛千叶忙了一阵武林大会的事,抽出空来,一身新西装,又兴冲冲而至。见了李曼儿先笑道:“我这身打扮可好?”李曼儿笑道:“你可以上街挂牌去了。”牛千叶道:“我生就老实人,你就别逗我了。”又转身问吴芳道:“我这身打扮,可配得上你李姐?”吴芳玲道:“不错,不是衣服做的好,关键是你长得衬衣服。”又问道:“牛处长,有没有武林大会的票,给我们几张,到那天我们也瞧热闹去。”牛千叶道:“这就是给你们送票来的。”一人发了一张。

李曼儿暗一算时间,知道到了十日之约,就道:“牛处长,我们正忙着,也就不留你了,晚上有事打电话吧。”牛千叶笑道:“六点半,等我电话。”又说几句闲话,这才走了。

到晚上,李曼儿回到家里,早早换好衣服,六点半,牛千叶打来电话,已在小区外等着了。李曼儿临要出门,黄婉玲不放心,叮嘱道:“你当心牛千叶的坏心眼,他让你喝酒,你千万别喝,我听说,他好在酒中下迷药。”李曼儿笑道:“我正愁他老实哪。”黄婉玲道:“你一个姑娘家,不可大意。”李曼儿笑道:“妈放心,我正要借此叫他知难而退。”关上门,出了小区。

牛千叶迎上来笑道:“我们先去跳跳舞,跳累了好去吃饭。”李曼儿笑道:“客随主便。”二人上了牛千叶的车,先去了龙凤歌舞厅。二人进了龙凤歌舞厅,跳了会子舞,恰好遇上余招招,打了招呼,就在一起跳舞说话。

牛千叶因心里有鬼,又想着在酒里使迷药,赶在武林大会前将李曼儿抢到手,怕余招招跟着碍事,见余招招下了舞场,忙拉着李曼儿就走。出门上了车,又到夜巴黎吃西餐。牛千叶要了个单间,让着李曼儿进去,格外殷勤,点了菜,要了两瓶红酒。又先点了咖啡,让着李曼儿喝。等上了菜,又是劝酒,又是劝菜。

李曼儿见牛千叶热情异常,就知他背后有小动作,有心看个究竟。一会,借口去卫生间,出了门走几步,悄悄回来打开门一看,见牛千叶正往她酒杯里点药,暗道:“我将计就计,看他要怎样。”上了卫生间,叫过一个门外的服务生,塞给二百块钱,叮嘱道:“待会我点两个菜,每十分钟送一道进去,要见我跳舞,你将我酒杯的酒倒掉换了。”那服务生收了菜,见李曼儿又生的漂亮,点头应下。

李曼儿再进去,牛千叶笑道:“还爱吃什么,再点。”李曼儿道:“我再要一块小牛排,再要一杯果汁。”牛千叶道:“我也陪着。”叫进服务生来,点了双份,这边就劝李曼儿喝酒。李曼儿接过酒杯道:“昨天看没看新闻?他们说赵雅兰上衣扣子扣错了,我打电话问雅兰,她说没有。”说着话,就将酒杯放下。

牛千叶含糊一句,再劝,李曼儿端起酒杯,又笑道:“我就说嘛,就算雅兰没在意,方小凡心细,还能不注意?就算方小凡没在意,周围还有导演场记什么的,怎么会看不见?”又将酒杯放下。牛千叶急出一身汗来,劝道:“喝了再说。”李曼儿接过酒杯,看了牛千叶一眼,笑道:“今天才降了温,怎么还热成这样?我们跳个舞吧。”牛千叶道:“吃西餐不兴这个。”

李曼儿道:“入乡随俗,这不正放着音乐嘛。”放下酒杯,拉着牛千叶起身跳起舞来。服务生这时正好进来,上了菜,悄悄将李曼儿的酒换了。李曼儿也不再跳舞了,回到坐位上,端起酒杯,和牛千叶一碰笑道:“谢谢你的酒。”一口干了。牛千叶喝干了酒,瞪着眼看着李曼儿的反映。李曼儿故意将头揉揉道:“今天怎么了,这才几杯酒,怎么头晕了。”又起身摇摇晃晃去了卫生间。

李曼儿到门外,对服务生道:“他要跟出来,你就进去换酒。”里头牛千叶也纳闷,暗道:“平时用药,一杯下去也就走不动了,她怎么会不倒?”等一阵,不见李曼儿回来,生怕半道上再迷昏过去,忙起身去迎。迎到卫生间外,见李曼儿晃晃悠悠走出来,忙上前扶住道:“你没事吧?”李曼儿道:“我不能再喝了,头晕的很。”牛千叶道:“想是胃里空,回去吃几口菜就好了。”扶着李曼儿回去。

走到门口,李曼儿见服务生偷偷朝她挤挤眼,心里明白,吃几口牛排,喝几口汤,笑道:“果真好了些。”牛千叶见李曼儿精神依旧,心生奇怪,又将点了迷药的酒杯端给李曼儿道:“喝了这一杯,我送你回去早点休息。”李曼儿道:“也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站起来晃晃悠悠故意倒在了地毯上。牛千叶见了大喜,忙打手机叫褚刚结了帐,扶起李曼儿问道:“小曼,你没事吧?可别吓我。”李曼儿道:“我晕的厉害,快扶我回去。”

牛千叶扶着李曼儿到了楼下,一招手,一辆出租车赶了过来。牛千叶将李曼儿扶进去,对司机道:“送这位姑娘到环翠小区楼下。”又冲李曼儿道:“小曼,我还有几个朋友,不便送你回去。”见出租车去了,自己也上了车,先到江滨大道等着去。原来,这司机也是牛千叶设计好的,是想叫李曼儿失了身,又不怪在他的头上,故叫出租车带着先绕一圈。

李曼儿在车上纳闷,心里暗道:“他明明使了药,却送我回去,是不是知道我使诈?”想着,偷偷看看窗外,见不是回家的路,这才放心。李曼儿由着司机拉了许久,见车靠了边停下,忙闭眼装迷。那司机下车打开车门,将李曼儿推了几推,叫了几声,不见李曼儿应话,这才掏出手机来,打电话给牛千叶道:“牛哥,昏过去叫不应了。”牛千叶道:“你开车速过来,我在江滨大道上的石桥等着。”

那个司机收了手机,伸头细看李曼儿,脸上亲一口,胸前摸了两把,这才上车。李曼儿暗道:“等收拾了牛魔王,再找你算帐。”那司机石桥见了牛千叶,将车调换过来,开车先去了。牛千叶吹着口哨,心中得意,开着车过了大江,往江滩无人处开去。

到了江滩,牛千叶将车停在乱石旁,将车门打开,笑道:“小曼,不好意思,我是真心想娶你,怕被人占了先,不得己才出此下策。”后备厢里取出条毛巾被铺在地上,回身将李曼儿揽腰一抱,抱下车来,平放在毛巾被上,将上衣扣子解开,这就要脱李曼儿的裤子。李曼儿心里明白,知道牛千叶警校学过几手,生怕不在水里降不了他,故意惊醒,大叫一声,推开牛千叶,往江边小桥上就跑。

牛千叶到这时也不顾什么了,起身就追,追到桥上,见李曼儿抱着双肩正哭,心道暗道:“到这份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霸王硬上弓了。”追到近前,往李曼儿身上一扑。李曼儿看得准,见牛千叶扑上来,身子往后一仰,顺势将牛千叶带住,双双落进江中。

牛千叶从水中探出头来,左右看看,不见李曼儿,伸手乱摸了一回,不见有人,忙往岸上游去。李曼儿在江中,一手解下上衣,将牛千叶的脚脖缠住,往下一拖。牛千叶见脚被缠住,不由心慌,忙伏身去解,黑洞洞又看不清,只觉拖着往深水里去。李曼儿在江水深处,拉着牛千叶往下沉。初时还觉牛千叶乱挣扎,不多时,见牛千叶力气耗的差不多了,直想往上窜,又拉了几拉,这才伸手揪住腰带,猛灌了一阵。也怕牛千叶撑不住,容他换口气,又灌了一阵。

李曼儿见牛千叶四肢不动,腹内满涨,奄奄待毙,这才拖到岸上。又在肚子上踩了两脚,倒出些水来。李曼儿将牛千叶的手机找出来,丢在他身旁,见牛千叶渐渐转醒,这才去了。李曼儿半道上截辆车回了家。进了门,黄婉玲见李曼儿一身湿漉漉的,先吓了一跳,问道:“怎么弄成这样?”李曼儿就把一路经过说了,也没提司机之事,最后笑道:“妈,牛千叶今天要回去,从此死心罢了,否则还叫他吃些苦头。到天明,他要来问,就说我顺江漂下去,叫渔夫救了送回来,正躺床上打针哩。”黄婉玲道:“你这孩子,不闹出人命来不能算完。”催着李曼儿去冲洗换衣服。

牛千叶到了半夜才叫褚刚等人送到医院,因无大碍,天不明回到歌舞厅,就叫褚刚沿江找寻李曼儿。到天明不见有信,心里也慌了,就想着要去报警。白灵道:“你往她家里去个电话,没回家再报警不迟。”牛千叶一打电话,却是黄婉玲接的。黄婉玲厉声训斥了一通,牛千叶唯唯称是。白灵道:“怎么说?”牛千叶道:“人倒是没事,正打着吊瓶哪。”白灵道:“你还看不看去?”牛千叶道:“这阵子怕不好再去。”正说着,褚刚等也都回来,听李曼儿人已到家,也都省了心。

因再过两天,周六就是武林大会头一天,柴宗旺等人也赶过来商议。牛千叶就知又为钱来,叫白灵摆桌酒席,一则给自己压惊,二者好借酒说话。柴宗旺果然道:“牛处长,我们武林大会虽说私下立有生死文书,毕竟是公开比赛。我们几个商量着,万一出手重了,伤着人,不使几个钱怕说不过去。我们想着,起码放十万块钱准备着才好。”牛千叶道:“我现在没了枪,说话谁还听?十万块钱上哪弄去。要说也不多,你们几个凑凑也就有了。”柴宗旺笑道:“这几年办武校,虽说也挣了几个,都扔学校里了,家里也就剩吃饭上学的几个钱了。”

牛千叶道:“要是这么着,你们就找找看,看还有谁愿意出钱的,也给他个评委当当。”柴宗旺笑道:“开水店的铁臂金刚林童,他有个朋友,叫钱由基,倒是愿意出这十万块钱。”牛千叶听了道:“有意思,我才想去查他贪污挥霍公款,他就敢送上门来了。行,他愿出钱,我也不反对。”柴宗旺道:“钱总那边说了,人也不过来,无非是捧个场罢了。”

送走了柴宗旺一行,牛千叶中午回到家里,先怪蒋春梅道:“你们真是妇人之见,将我调出来,处处受人欺负。”蒋春梅道:“妈这也是为你好,警察里一向乱,也是怕你受牵连,白吃了官司。”牛千叶道:“各局里都抓过人了,警察还不照旧?也没见抓了谁?”蒋春梅道:“你叔说了,不是不动,只是眼下大案不断,腾不出功夫罢了。”牛千叶道:“我不信这话,你回头给我叔说,我还回去。”

到晚上,牛得贵恰好也过来,又问牛千叶伤着没有,牛千叶又重提此话。牛得贵道:“先不忙,等郭详明整顿了警察,没有风险了,我自然想办法叫你回去。”牛千叶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牛得贵道:“眼下正调着人,谢景平调任刑警二队任队长,负责重案,赵洪升任一队队长,只负责市内小案,专办偷盗打劫之类。又从外省刑警大队调来一个陶越霞任副局长,虽说是个女的,听说破大案也是一能。”牛千叶道:“我听说过,不过有几分利索,上不了大阵,不比我能打。”牛得贵道:“外头都传,这陶越霞早年暗恋郭详明,这才抛家舍业跟到这里。这上头稳住了,郭详明这边才能下手。山雨欲来风满楼,一但动手整顿警察,涉及面更大,你要在,还不是首当其冲?”牛千叶听了,气“哼哼”回歌舞厅去了。

蒋春梅道:“你晚上要是没事,我叫两个人来打牌。”牛得贵道:“郭详明通知九点开会,你想打,改天我早回来。”蒋春梅道:“又什么事?”牛得贵道:“前几天江里连翻了几条船,本以为是船的事,下游打捞上来尸首,却都叫咬的半个,这才怀疑是人为的命案。”一时辞了蒋春梅。

牛得贵到了老政府会议室里,见人都齐了。郭详明、魏金水、崔永年,李长顺、陶越霞、赵、谢二人。见牛得贵也到了,郭详明就宣布开会,先是李长顺介绍了翻船案的始未,及死者鉴定情况。郭详明道:“从今年来看,市里出过310入室杀人案,汪庄碎尸案,大金山杀人案,数起重大刑事案件。但目前来看,李道通案所伤人数最多,隐情重重,到现在没有重大突破。我们即不知道李道通的来历,又不知道他的同伙何在。目前知情的,高晖已死,汤海龙仍在监控之中,也说不清楚他的来历。如果说数起人命案,遭蛇毒而死的是李道通所为,那遭虎狼咬死者,当是何人所为?联想起体育场事件,到现在,我们知道了一只虎,一条蛇,那么,那只象熊一样的怪物,那只豹子和狼,那些蝙蝠又是谁?大江翻船案虽暂时不能并案,但也颇多类似疑点。”

牛得贵道:“我仔细听了郭市长的讲话,用到那些动物又是谁这个词,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他们就是妖怪哪?”崔永年见牛得贵有意发难,心中高兴。郭详明点道:“从李道通案看,可以这么说。”又道:“所以,眼下一是要稳定民心,二是力争从根本上破案。赵队长配合牛部长,重点对社会不安因素防治,重点是偷盗入室流氓黑势力。谢队长重点破案,务必短时间内找到突破口,防止血案重演。”

李长顺道:“郭市长,刑警队一分为二,本来人手就不够,现在再兵分两路更难。是不是年底多加编制?”郭详明道:“等不到年底了,先从武警里选人补满员,编制的事以后再定。牛部长,你的意见如何?”牛得贵道:“郭市长说了,我没意见。”陶越霞道:“我以为李道通武功颇好,档案记载,他说话多半带有江湖口语。我觉得可以从社会上选补一些素质较好,武功过硬的,略加培养,对以后破案定会有帮助。”郭详明点点头道:“这样也好,武警、特警里选七成,社会上补三成,由陶局长负责办吧。”

正说着,张光北进来耳语,郭详明点点头。张光北笑对谢景平道:“谢队长,你夫人的电话。”谢景平不知何事,出去接了电话,先怪道:“什么大事,能把电话打到这里来。”欲知谢景平夫人所言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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