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商定之后,赛李逵领着人马用自制的担架抬着童秋然下了孔雀岭朝着骨玉山赶去,尽管孔雀岭到天狼峰只要二十里山路,但一路上莲儿姑娘可真是嘘寒问暖生怕童秋然渴着饿着。走了没多会就从布兜里掏出干粮递给童秋然,可此时的童哪里吃的下去这干巴巴的硬饼。见童不肯吃饼又从腰间取下水袋递了过去,这时的童的嘴巴还是干得够呛,他伸出手接过水袋喝两口。可能是因为躺着饮水被呛到了,咳嗽声连连不断、秦见得童如此咳嗽,本想让队伍停一会再走。却是遭到了童的阻拦。
夕阳的余晖,照耀着这片崇山峻岭显得是那么凄美,山道旁即将凋零的山花似乎跟童秋然此时的心情极为相似。此时的莲儿却是开心得异常,边走边打量着山道两旁凋零不全的山花。总算发现了一朵花瓣齐全的黄色小朵。蹲下身子摘了插在头顶快步跑到童秋然的担架前摇了摇童的手臂指着自己头上的小朵咧着樱桃小嘴摇着头不停地傻笑。童点了点头笑,笑了笑。此时的她像极了一只欢快的兔子,蹦跳着朝前行进,似乎忘记了所有的忧愁与烦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放眼望不过五米,还好,他们已经赶到了骨玉山脚下,只要上行三里山路就到天狼峰了。初秋的夜晚温度不近人意,又恰逢呼风不断,童秋然已是冻的瑟瑟发抖。忽然一双温暖的双手握住他那冷得像冰块的右手,童抬头一看,是莲儿。童刚欲抽回手臂,却是被莲儿牢牢地拉住。
山寨的大门紧闭着,朝着寨子里面望去,整个寨子黑黑的没有一丝灯火。赛李逵令人打开寨门。“巴四,快去叫你媳妇给兄弟弄点吃的”。巴四得令快步奔跑朝着山寨伙房赶去,可能是跑的太急,脚下一空摔得人仰马翻,巴四惨叫一声,惹得众人嬉笑不已。就连那莲儿也是啊啊的叫唤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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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岭上,这时杨福乾跟秦绝天的两派高层都聚在一间帐篷之内就着野菜喝着小酒,虽是菜肴简单了一点,但此时从席上众人的神色上可以看出,他们的内心是非常的愉悦,只有唐子虚一人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就连萧南山敬酒他都走了神,还是徐兵推了他一下,才缓过神来。
唐子虚饮完一杯酒开口言道:“营座、徐营长、几位统领,唐某不堪酒量,现行告退。”
得到杨福乾的同意,唐便离开了、
退出帐中,唐子虚呼来一心腹士卒,靠在他耳朵前低声嘀咕了一番,随之又塞给他一张纸条后便携带此士卒一同去了出孔雀岭的岗哨前。此时东哨岗前数十个士兵正严守在那里。守岗士兵见唐子虚前来,纷纷敬礼打招呼,唐也是敬礼相回,走近岗哨叮嘱士兵一定要严密监视东向情况。交代完,唐子虚转身走向岗哨前的照明火把左右拨弄“这火把灯油不足,谨防熄灭”。领队排长连连点头“唐连长为人谨慎,属下这就让人添足灯油”。说话间,突然火把滚落在唐子虚上身,将他的衣服点燃了起来,唐子虚故作惊恐拼命跺脚踩踏着掉落地上的火把,对自己衣服上的火似乎显得不太在乎,慌乱间,唐子虚那个心腹士兵趁乱用水将岗哨前的另一火把泼灭,趁着黑暗越过岗哨前的栅栏躲藏了起来。
待唐子虚身上火灭,职守士兵似乎已经忘记那个随他同行的士兵了。更让他们担心的是唐子虚有没有被烧伤。
“唐某酒高,让兄弟们笑话了,笑话了”。唐子虚摇着头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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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宁兴混成旅旅部的一间营舍里。床上正躺着2个盖着被子半裸上身的男女。
“林旅长,你什么时候休了你家那个黄脸婆啊,我可不愿意一辈子就这么没名没分”。
“哪能说休就休,你急个什么。怎么说她都是大帅的闺女,有她在,我就是大帅名正言顺的女婿”。
‘当当当’的敲门声惹恼了正在行欢的林子聪,冲着门外大声喊道:“什么事”。
“旅座,有人送来匿名信件”。
林子聪败兴地穿上衣服打开门,询问情况,士兵递上一封信件,拆开后,信件上只写着短短的几行字“孔雀岭失守,徐达被俘。杨弟已前往水防营调集兵员撤往孔雀领与其兄汇合,速派人前往甲午谷堵截”。
看完,林心生狐疑,不停猜想着这到底是谁给自己通风报信,不管了,先堵住水防营要紧。直奔指挥部差通讯兵火速召集各营级以上军官到指挥部。通讯兵不敢迟疑,快步出门执行林的命令。
混成旅指挥部的会议桌前围满了哈气连天的军官,只有林子聪一人精神抖擞,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见众人困意未消无精打采一副懒撒之气,林气得猛拍桌子。一声震耳的声响可算是让这些军官顿时直起了腰板,抬头挺胸端坐两侧听候林的发怒。
“现在逆贼童秋然已经攻占了孔雀岭,正要拐携水防营剩余兵马叛变,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得赶紧调动部队前去甲午口堵截”。
“旅座,您这是从哪得来的消息啊,再说那水防营也不在我们混成旅的管辖内,那孔雀岭丢就丢了呗,自从大帅归天后,欧阳师长跟段秦两位师长都在各自扩充兵员,意图争霸缅州夺得帅位,我们也应效仿啊,要打就让他们去打呗,我们这是何苦啊”。主位右侧座首一个肥头大耳的团级军官发着恼骚嚷道。
林子聪这个时候最想做的就是消灭童秋然,那样他就是大帅唯一的继承人,他一直在妄想着能靠着自己是童振天的女婿的名义号令缅州全军,当然了这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混账,逆贼童秋然伤天背得,亲手弑父,我身为大帅之婿定要为岳父大人除去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林子聪再次拍桌子瞪眼。
见旅长执意要打,众人没有再自讨没趣,得到命令后纷纷各自去调集队伍在宁兴城外集合,等待林子聪的发号施令。
随着林子聪的一声令下,连绵数十公里的队伍拍成两排在长官的带领下点着火把火速朝着甲午谷疾驰,路途百里,途中林子聪没有让士兵歇脚,一路疾驰。赶到甲午谷时已经是东方发白,即将破晓。这时士兵们也是气喘吁吁,林子聪令部队原地休息五分钟,随后去谷口设防。
已经是累得不行的士兵,在得到命令后还得起身修造防御工事,一番忙碌后,太阳已经从东方高高升起,一夜没有合眼的士兵被强烈的阳光照的双目眩晕,摇摆不定。工事土堆后面趴着的机枪手也是半眯着眼睛,像是快要睡着了一般。
这时连夜赶来的水防营队伍也是慢慢接近了甲午谷,但是从士兵的精神上可以看出,这支队伍个个精神饱满,显然是途中得到了休息,领头的卫成营副跟杨福坤正在细谈些什么。穿过一条低洼沟谷再往前几里地就是甲午谷谷口了,这时的卫成已然发现了谷口前已经有人埋伏,后方的炮兵将火炮架好,机枪手各自就位。
远处的林子聪正在苦苦等待着水防营的兵马上前,可是哪有那么傻的人。僵耗许久,林子聪见水防营人数区区二三百人,总算是忍不住继续守在防御工事傻等,下令强攻。可早有准备的卫成早有准备,不急不慢地命令炮兵装弹射击。四门火炮轰隆声不断地连续交替着,林子聪部因时间仓促并未携带火炮,死伤惨重,经不住炮火打击也只好退往防御工事内准备守株待兔。
这时孔雀领上驻防的杨福乾等人已经听见轰隆的炮击声,猜想着就是自己的队伍跟人干了起来,火速找来秦绝天商谈。
情况紧急,秦杨二人细作商谈,立马抽调出三分之二的兵马下了孔雀岭朝着甲午谷谷口奔去。恰巧昨夜秋露比较大,部队的急行并没有出现太大的灰雾。
近了谷口,唐子虚叹了口冷气。杨福乾见林子聪的排兵布阵,大笑不已。“林子聪果真徒有虚名,不习兵事,今日定叫他惨败而归”。
跟林子聪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秦绝天已经是情绪波动不已,咬牙切齿地领着人先前冲了上去。旁边的萧南山从腰间抽出双枪大喊一声“杀林贼,替天狼寨死去的兄弟报仇”。身后的天狼寨兄弟也随之应和着不畏生死的朝着谷口冲奔而去。
“子虚老弟,还愣着干嘛,还不随哥哥去宰杀叛军”。杨福乾笑容满脸地朝着傻傻发呆的唐子虚喊了一声便朝着前方狂奔。
要看那林子聪的设防,真的是连三岁小孩都不如啊,工事尽然背对着谷口,对于孔雀岭那边根本就没做任何防范,这正好给了杨福乾的队伍从背后袭击的大好机会。
见得有援兵前来,卫成令机枪手在前,步枪在后,交替前行,慢慢接近林子聪的队伍。林的士兵一夜未眠,个个疲乏的很。见林子聪带头逃窜早就无心再战,纷纷器械逃命,狼狈不堪。秦绝天穷追甚远,可终究没能抓到林子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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