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质问(1 / 1)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想到这个,姜矜心头就涌现出一阵莫名的烦躁。又仿佛是为了剪断自己这样难缠的思绪似的,姜矜下意思的心神一凛,语气里就又带上了就又带上了几分不耐烦,好像在不满越云堔这么晚还给她打电话似的。

只是姜矜知道,越云堔就算凌晨两点给自己打电话,自己也不会生气——她毕竟本来就不是会为这种事情生气的人。她刻意加重了语气,其实自己心里却因此愈发的心虚,她怕的是自己心软。

就算她的自尊本来也被践踏的不值多少钱了,但是,在越云堔对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却会对这个人无端心软的话,那姜矜自己恐怕都要唾弃自己。

那边的越云堔却不知道姜矜到底是什么心思,只是听她语气不算好,言语间竟然还有催促着他早说早挂电话的意思,平日里那种唯我独尊的脾气在这一刻顿时连酒精也有点儿压不住了,不由得就是心头一恼。

“你跟蒋域近还有联系。”

那边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仿佛一瞬间怒火升到了千米高,被凛凛寒风给冻成了零下多少度一样。越云堔这么说着,本该是带有疑问的事情,他语气却是十足的肯定。

姜矜不知道越云堔为什么忽然打电话来说这个,她心头有些狐疑,又因为越云堔的语气而对他将要说的事情心里有了一丝不安。这一刻,姜矜心头忽然预感似的察觉到了点儿什么不妙,她明明什么也没做,但是心头却忽然萦绕上了一丝心虚的感觉。

她想她可能猜到越云堔要跟她算什么账了。

在体检之前那数十天的平静时间里,许久没有出现过的蒋域近确实忽然又联系起了姜矜。她不知道蒋域近是怎么得到自己的手机号码的,也不知道他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许久不露面的蒋域近忽然发短信来,询问自己那样的问题。

蒋域近居然还是没有放弃要包养姜矜的念头,而且锲而不舍的问了几天,虽然得到的全部是姜矜的拒绝,他却发挥出了锲而不舍到可怕的一股劲头,被拒绝一次就接着发短信来问姜矜,简直是执着到了着魔的地步。

可是姜矜知道,蒋域近肯定不是真的喜欢上自己这么不切实的理由——如果真的喜欢她,有用包养来追求人的吗?

她从蒋域近短信里的语气就听出来了,蒋域近最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事情还与她有关,才让蒋域近这么意味不明、报复似的不断提及。但是姜矜每每问到蒋域近这件事情,他却总是直接绕过去,根本不正面回应她的猜测。

避而不谈,这也是一种回答。

但是不管蒋域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而忽然联系上了姜矜,她都知道,这肯定不是对自己有利的什么事。因为从一条条短信里透出来的语气,不是好感、也不是仇视,而是一种不放在眼里般的、纯粹以物质来软胁迫姜矜的漠然。

以前的蒋域近虽然也刁难过她,不过态度也没有恶劣到这种地步。最后姜矜没脾气也该有脾气了,这还是她有记忆的几年里,第一次这样用嘲讽到近乎嚣张的口吻来回短信,她直接开出了狮子大开口的条件,然后嘲讽的加上了一句,恐怕你包养不起。

从那条短信开始,蒋域近便再也没给她发过了。

姜矜本来以为,不管因为什么,这件事应该就到此为止。只是没有想到,今天晚上越云堔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忽然提到了蒋域近,让她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

“你还跟他有联系。”

越云堔又重复了一遍,依旧是笃定的语气。

姜矜听言,沉默了一会儿,说:“然后呢?”

不说姜矜最后回绝了蒋域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单说越云堔,是用什么立场来质疑她这种事情的?无论她是否与蒋域近有联系,甚至是不是答应了他的包养要求,似乎这些都跟越云堔没什么关系吧?

这是她的自由,而越云堔根本无权干涉她。

姜矜这么不带什么感情的问了一句,虽然自己没有刻意加深语气,其实却不乏反应了她潜意识里警告的意思。

“然后……?”

越云堔看得出是真的喝醉了,姜矜这么一反问,他还跟反应不过来、或者真的是想要解答姜矜疑惑似的停顿了一会儿,尾音拖得老长,语气里都透出了一阵被问到什么艰难问题的小孩子那样的迟钝反应。

就好像被人问一加一等于几,还要嗯嗯啊啊,再掰着手指头算一算一般。

“你问我……”

等停顿了一会儿,才听越云堔终于反应过来似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又慢慢道:“恩,我懂了。你是……你是说不管你们有没有联系,这些都跟我没关系。”

虽然说的慢,但是逻辑却意外的清晰。

“对。”

越云堔都这么说了,姜矜便也干脆的承认道。

对面忽然有什么东西倒在光滑地板上的声音,让姜矜耳朵都跟着瞬间遭殃了,她反射性的把手机拿远,等到声音不在耳边那么响,才反应过来那大概是什么东西被越云堔推倒在地的声音。

她忽然冷笑了一声,不是别的,就是气自己刚才一瞬间的心软。一个人的状态在接近小孩儿的时候,总是让人无端的就产生一些怜爱,可惜对越云堔这种人,心软一秒钟都是浪费,这种人只知道把痛苦发泄在别的什么人或事物上,根本就不值得别人同情。

那边接着传来一些含糊的说话声,只是姜矜已经把手机拿远,就听不清了。

而远在不知哪里的越云堔这时候却摆了摆手,挥开一旁一直想要搀扶的保镖的手,眉头在这一刻竟然有些孩子气的皱起来,不满道:“不用,我清醒得很!”

保镖指着地上碎成一地的花**,好声好气的劝了几句,越云堔却一脸不为所动,仿佛自己掌握了什么宇宙真理一般,直截了当的就道:“我很好,我虽然喝酒了,意志是清醒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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