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嘿嘿……”虽然没有得到他的亲口确定，但她仍然美得找不着北。
苏洵深看她一眼，她正对着钥匙迎光傻笑。
苏洵走回书桌，坐下。
随即，一阵乱七八糟的——翻书放书的声音不时地响起，像他憋闷的情绪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可是，欧阳兮月像是没有听到。或者说，即使听到了，她也没感应出什么不对的情绪。
她现在觉得眼前看到的东西无一不好，耳朵听到的声音无一不动听。你说，这钥匙的颜色咋就那么刚刚好呢？
添一些太过，失一些不够。
明晃晃的炫金色，那么纯粹，那么热烈，她只这样拿着，便觉得暖洋洋的。
室内响起的声音，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像节日里燃放的鞭炮，充满了喜庆的节奏感。
哪怕是外面顽皮孩童吵杂的敲鼓声，更像是节日里庆祝的乐鼓，“咚咚”一下一下，飞到高空，响彻她孤寂的天空。
她收拾东西，回去，脚下像踩到棉花一样没有着地感。
她嘻嘻傻笑着乐意飘移，她要回家等他的回信。
虽然有点累到小鸽子，但是事后在补偿它好了！
“哥，我先走了，拜。”她灿笑着对苏洵挥挥手，转身就走。
门关上，折子同时放下。
苏洵久坐不动，他的妹妹……走了。
……凤兮山庄的小孩子们在得到消息后欢呼不断。“兮月姐姐要和悠寒哥哥成亲吗？”
“那我可不可以像上次秋叔叔的婚礼一样，也当花童？”
“不行，说好了下一次该我的。”
“我，我，……”
大家争个不停，唯有灵儿沉默。
四月，她要离开大家去国子监学习。
四月，兮月姐姐也会离开去边疆。
四月，烛言哥哥则要结业。
可是，没有了兮月姐姐的四月，烛言哥哥怎么办？
……某日回凤兮山庄的路上，欧阳兮月在凤书楼的大门口迎来了南宫烛言自绑架事件过后的第一次拜访。
欧阳兮月引领着南宫烛言走进内设的雅间，选了靠东面的位置。
这里有西斜的阳光尽洒进来，暖暖的很舒服，但又不会像西面直临阳光一样发晒。
一张圆形的小小桌几，相对坐了南宫烛言和欧阳兮月。
在小二放上了热茶退去之后，欧阳兮月才微笑着率先开口，“南宫，好久不见。”
对面墨色头发的少年着一件深蓝色外套，纤细依旧，优雅依旧。
但她记得的是那个下着大雪的日子，废弃的草房，他，曾为她费心周旋出手相救。
故此，再称呼他为“南宫公子”实在有些失礼。
“是，好久不见了。”南宫烛言含笑回视，“最近过得好吗？”
他的眼神里包含了真心的期许，欧阳兮月无法视而不见。
但是，她的不回应才是对他最好的回应。“嗯，非常好。”
她扬手扫扫刘海儿，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与手腕上成套玉手镯随着手势在半空划下美好的弧线。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南宫烛言自然没错过她刻意展示的东西，目光识趣地错开，“听灵儿说，你准备四月下旬出发去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