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里斯刚刚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就被我们拉到一旁绑在了树上,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在林间的空地上烤肉。
猪肉被我们用削尖的木条穿着,悬在离地面大概30cm的位置,底下铺上一层枯枝败叶。
我一直把火柴放在最贴身的口袋中,因为这样做火柴就不易受潮。
但等我把火柴拿出来的时候却傻了眼:火柴的确没受潮,但却被汗水浸过了。
其他人身上也没有火柴。
我们无法制作凸透镜,也没有燧石。只得寄希望于最古典的钻木取火。
我们找到了一小段圆木,用小刀把它剁成了扁平的木材,用来做砧板。又找来一枝较硬的树枝做钻头。然后,把钻板边缘处切出了一个倒“V”形的小槽;最后,在钻板下放入一片枯树叶,将“钻头”插入小槽中,然后双手用力地钻动着。
虽然缺口处已经被磨得焦黑,也冒出了几缕青烟,但就是没有火星落在枯叶上。
当我正急得满头大汗时,瓦西里将一发20x138mm反坦克步枪弹平放在了一块平坦而粗糙的石头上,用力的拿另一块石头猛地敲了下去。弹壳变形后,嵌住弹头的弹壳口也松动了一些。接着,他拿着一块小石头,不断地从侧面敲打着弹头;在弹头彻底松动后,他才将弹头拔了出来,将弹壳中的发射药倒在那片枯叶上。
接着,他拔出瓦尔特p38,将枪口靠近了火药粉末堆。一声略显沉闷的枪响后,我们的篝火也终于冉冉升起。
肉很快就烤出了油,在火苗上滋滋鼓起泡。肉的香味弥漫在我们周围,大家不自觉的发出了咽口水的声音。被绑在树干上的鲍里斯紧闭着眼,但他扩张的鼻翼和不安分地扭动着的身躯还是暴露了他对美食的渴望。
终于将肉烤熟后,我们也迫不及待的将它瓜分了。含有很多水分的木条被我们随意的丢弃在篝火中。它们在火苗的舔舐下,慢慢地冒出了缕缕黑烟。我们却沉浸在得到烤肉的欣喜中根本没有注意。
不过我在咬了一口后便放弃了:烤野猪肉唯一值得称道的就只有它的油香了,肉既硬又腥,真的很难吃。
“Смотритевытакнесчастен,такинапутиестьтвердыечасти,яемостальноебарбекювами.”(看你这么可怜,带路有那么辛苦的份上,我吃剩下的烤肉就归你了。)我将咬过一口的肉放到了鲍里斯的嘴边。
他睁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感激的看着我,怕我反悔似的狠狠一口咬下去,咀嚼了两口后边吐到了我身上。
其余正在吃烤肉的人,也几乎同时甩掉了嘴里的肉,用又黑又硬的黑面包或淡水填满了自己的嘴,试图将嘴中的腥味去掉。
“Youдушасвет!”(你这个魂淡!)
无视了鲍里斯的怒骂,我蛋定的拍掉了粘在上衣上的烤肉,转过头后便呆住了:篝火中升起的黑烟在升到空中20米后都久久不散!
赶紧扑灭了篝火,将大家都咽不下去的肉放到背包中,带着没养好伤的安德烈和没休息好的鲍里斯,我们继续着向第聂伯河的急行军。
只能希望在这个区域巡逻的红军士兵不要太敬业。
然而,“瘸子”安德烈却一直限制着我们的速度。
还好,已经脱离了烧烤现场500多米,我也断后清理了队伍留下来的痕迹,应该是没有任何。。。
狗头突兀的出现在我眼前5米处,他的项圈上挂着一截断了的缰绳。。。
它没有叫就直接向我扑来,赤手空拳的我情急下拉开了背包的拉链,想从中掏出什么自卫。
它40多kg的身躯直接将我扑倒在地,狗嘴却在靠近我的一瞬间停滞了一下:随着封印的解除,背包中的肉香被肆无忌惮的发挥出来。
我趁机用左手抓住合紧了它的双嘴,另一前臂扳住它的后脑勺,同时斜向上转去。
“咔嚓”
看着软到在我身上的高加索犬,我心中默默赞叹着自己的烤肉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