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李军志已经来到村里的水泥路上。
路上没人,只见远处一栋2层小楼人家的大门外,有三四个‘疯子’在用力拍门。
门是厚重的实心阳木打造而成,结实牢固。但在那几个疯子疯狂的推涌拍打下“咣咣”作响,摇晃“吱丫”,但一时半会儿,疯子们是不可能进去的。
这户人家的院子里传来吵闹的声音,李军志在这里听不太清楚。
远处,另一户人家门前,两个人在地上滚作一团。
仔细一看,应该是一个疯子半趴半蹲在一个人的身上,不时用力低下头,身子往前探,还左右摇摆着脑袋,如果说是一男一女的话,这姿势很是有些暧昧。但明显那是疯子想突破身下那人的防守躲避,找机会想咬上一口。
正在李军志心惊的打量周围一幕幕疯狂时。
有个女孩拿着木头棍,从地上僵持的二人旁边的住房里跑了出来。
跑向正在地上撕扭的两人,举起手里的木棍,就朝上边的疯子脑后砸下。毕竟是女孩,身娇力小。
那疯子对这不痛不痒的一击毫无感觉,满不在乎,依然在辛苦的努力做自己的事情,专心致志,不为外物分心。
因为离得远,天也将黑,李军志又是一个习惯不戴眼镜的近视眼,所以看不太真切,只看到女孩儿用力的,一下一下砸下去。
李军志又环顾四周一圈,发现这个位置能看到的地方只有这两处,其他地方,依旧只能听到惨叫,怒吼声夹杂传来,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而那女孩儿那边的场景,又非常危险,根据现在得到的讯息,如果那底下那人被咬到的话,肯定也要变成那样。
李军志一咬牙朝那边跑了过去,从这边到那边100多米的距离。而自己曾经百米十三秒二八的速度,应该很快就能跑到。李军志心中思筹着,全力跑过去。
跑的时候路过正在拍门的几个疯子时,还担心的看了看,二十几米外的疯子,没有理会快速奔跑的他。连头都没回,依然在奋力‘敲门’,心思全在近在眼前的‘美食’上。
100多米的距离,李军志全力的奔跑下,用了20多秒,气喘如牛,而曾经百米的速度,已经成了曾经,成了过去。
跑到近前才真正看清楚,那女孩儿不是别人,竟然是前段时间刚刚出嫁结婚的另一个发小,白猫。
白猫是李军志给她取的外号,人家真名叫白苗。
就见白苗还在那闭着眼睛,一下一下的砸向那疯子,手里的木棍竟是一根擀面杖,虽然疯子没有痛觉,白苗一个女孩子的力气也不大,但这一下下的敲击,还是把疯子打得头破血流。
李军志这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疯子,只见这疯子的眼睛充满血丝,就好像是曾经见过的红眼病一样,红得像要滴血。
正按住身下那人的手臂,青筋暴露,青筋鼓鼓的,好像蚯蚓一样,满头是血的面容因为那张大的嘴,呲出的牙,加上圆瞪血红的眼睛,显得狞狰可怖。
而从面目上来分辨,这个疯子不是别人,竟然是白苗他爸。
白苗他爸身下的青年是谁李军志不认识,不过从白苗的反应举止来看,得比她爸要亲啊。
来不及多想,李军志大喝一声“白猫,闪开”
然后身子绕到白苗他爸背后,用铁锨头勾住他脖子,摆开架子拧腰用力一拉,将白苗他爸拉倒在地。
那边白苗听到喝声一个激灵睁开眼,看到有人把她爸拉倒在地,连忙跑上前去想扶起地上的青年。
那青年正呼呼的大口喘气,因为身上的人离开,刚刚一直拼命僵持导致的酸痛感和脱力感,一起涌了上来,一时间竟然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白苗力气又小,也扶不动青年。不过那边白苗他爸可不管你们想咋滴?在地上一用力,就又站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没有理会把他弄倒的李军志,而是径直扑向了白苗。
‘啊!’的一声尖叫,声音昂扬分贝极高,非常的刺耳。
白苗不知是惊吓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只是叫,但是身子却没动。
而李军志虽然被这声尖叫吓了一跳,但反应可不慢,双手用力将铁锨向前探去,想再次用铁锨头处,用来脚踩的地方勾住白苗她爸的脖子。但他没想到,这人疯了之后力气变得这么大,刚刚那是因为在有准备的情况之下,有心算无心,才能掀翻她爸,这仓促的一下,手没握紧,不但没阻止她爸的热情,反而差点将铁锨弄得脱手。
她爸依然扑到白苗身前,没理会还躺在地上的青年,好像忘了两‘人’之前的亲热。
眼看就要被他得逞,白苗身前的青年倒是爆发了。
在这危机关头,因为惊吓力气又回到了身上,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脚就朝白苗她爸蹬了过去,正蹬在肚子上。
她爸被青年这一脚蹬的退了好几步,而青年却被她爸扑击的力量和自己蹬过去的力量,推倒在地。
李军志在后边愣了一下,显然也没有想到,那青年站起来后看着将近1米8的个头,一脚蹬过去之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也是,自己刚刚不也是深有体会,这人疯了之后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不管了,他大爷的,只能发狠招了,李军志想到这,一狠心,一咬牙,一个右弓步上前,拧腰用力一转,将手里的铁锨抡出了一个圈,扫向前边的白苗爸的膝关节处。
“噔”的一声闷响,白苗她爸一个重心不稳,倒在地上,这狠狠的一下,直接被铁锨砸断了腿。李军志也被铁掀传来的反震,震的手臂发麻,手腕酸痛。
“还愣什么,快朝屋里跑”李军志朝着一个还倒在地上,另一个愣在一边的两人喊道。
边喊边绕过正趴在地上努力想要站起来的白苗她爸。来到青年身边把他扶起来朝旁边的家里拽去。
白苗那边,手里的擀面杖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到了地上。
看了一下还在努力想爬起来的父亲,犹豫了一会儿,转身朝大门跑去。
白苗一进门,李军志就快速把铁门关上,用门闩把门拴好后长出了一口气。转头看着还有些呆呼呼的发小,李军志看了眼坐在地上的青年,问道“白猫这哥们儿是哪位啊?”
白苗这时候还没回过神来,突然大门传来“砰砰”的敲打声。
白苗一个激灵,回道“这是我老公,你怎么会在这?”
看到李军志他还是有些惊讶的。因为李军志最近几年一直在外面很少回家。
大门这时“砰砰砰”的传来一连串的敲击声
白苗嘴一撇,眼泪就瞬间流了下来。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一点都不假,这眼泪从来都是说出来就出来,不用酝酿啊。
看到她哭,青年转过头和李军志对望一眼,颇为无奈,但也知道,连续发生这么多事,这女孩吓坏了。
尽管在李军志的印象当中,白苗一向是大大咧咧的一个女汉子一般的做派,但女汉子,毕竟不是真汉子,依然是女人。何况,这样的事即使发生在男人的身上,或者说任何人估计也比她不会强上多少。
“我叫李军志,白苗的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你怎么称呼?”
白苗这会儿哭得正起劲,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渐渐无声的哭泣,让周围的气氛更加压抑。
青年显然吓得也不轻,刚刚的奋力抵抗让他耗费了不少的力气,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我叫刘力青,以前听白苗提起过你,刚才谢谢你了”一边说着话,一边努力提站起来,打开了旁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