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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生死另论(1 / 1)

白颜注意到刘志强左掌缠着纱带,猛地联想到外面狂人的模样,就像揭开被子看见床上盘着一条蛇,蹦起指戳刘志强尖声叫喊:“他被狂人咬了……,天啊,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把个狂人送进来了,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雷洋说:“你错了,他不是被狂人咬伤,而是玻璃弄伤的。这是他队长亲口说的。”

白颜觉得雷洋不可理喻,就对王薇说:“你也信他的鬼话?”

王薇说:“我本来离开医院了,跟人往二桥去,但走到半路上停电了,只看见到处是暴徒在烧汽车,砸商场,把整条解放路都给堵死了,无助时正碰到雷警官过来。刘警官受伤,我粗看了下,也只是皮外伤口感染,清理伤口再输抗生素,情况会好转。于是我们一合计干脆回到医院。”王薇说完盯着谢梅,微光中只见此女身材纤柔,脸形均称,是个人品出众美人,却是陌生的,不禁心想:现在医院乱成恐怖电影场景,这美女怎么会跑进来?

白颜眼镜片在手机屏幕光照亮的狭小屋内是两片反光,形像上尖嘴猴腮,五短身材看似一只巨大的蛤蟆蹲在墙角边,呱呱呱地冲着危险方向鼓噪,“你看过他的伤口?给我看看。”

雷洋把刘志强左臂抬起来,那只肿大的手腕摆在众人眼前。谢梅一见那道半月形伤口就脚底生寒,后退一步坐在床榻上握着刀子的手。

白颜再次尖叫着,“这不就是狂人咬的印迹么?你们傻啊还是蠢?带着魔鬼放身边,他随时会把你们吃掉。你们想死可别耐上我啊,我还是个没睡过女人的处男呢。”

雷洋喝制他,“你闭嘴,我答应过我的朋友要照顾好他的队员,我就一定在做到。我朋友说小刘是玻璃砸伤的,那我相信小刘一定不是被狂人咬伤,你去拿抗生素来,给他来一瓶就好了。”

白颜的声带一直绷紧着,发生的嗓音尖而脆,“他那伤,你们看看,边缘处凹凸不平,玻璃砸伤会呈现这样?明显是被狂人咬过。王薇,你虽然是妇科大夫,没外科伤知识可有常识啊,这也看不出来?”

王薇也害怕地往墙上靠,“那时没光,就没看仔细……。”

雷洋见他们都在认为刘志强是狂人咬伤的,心下生疑,抓过谢梅的手机凑近刘志强手腕上的伤处照着,事实面前不由得他不信了。就问刘志强,“你究竟是怎么伤的?”

刘志强满头满脸的汗,大口喘息,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执行任务时被个疯子咬了口,不过……不严重,只破了点皮。”

谢梅发话了,“你是什么时间伤的?”

刘志强打起精神回答,“大概三小时前吧……在二桥……。”

“三小时?”谢梅说,“正因为伤口不深,感染程度低,病毒的潜伏期长,所以,感染后一直拖到三小时还没有变异。但……他最终结果只能是不可逆转地变成狂人。”

屋内的其它人听谢梅说出专业术语,都好奇地看着她,雷洋说:“你谁啊?听你口气好像研究人员。”

王薇说,“什么好像,她就是研究员,还专门是搞狂人研究的。”她也是个学医的高材生,从语气和神态里能察觉到谢梅身上浓郁的研究者的气质。

谢梅淡淡地说,“我是谁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尽快处理他。一旦过了病毒潜伏期,这间屋子里的人将面临灭顶之灾。”

刘志强萎顿地跪倒地上,“你们……不许……这样说……我没事……给我打一针抗生素就行。我还要去找队长。”

谢梅冷得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微光中的小屋里响起,“击打神经源,破坏生理神经系统中心,阻断运动神经对肌肉传达生物指令控制路线,致使它身体无法调动肌健从而令它失去行动功能。生理神经系统被破坏,动物性饥饿感也随之消失。这才是在物理层面上终结狂人的手段。”

白颜接着她的话尾加上一句,“她的话说白一点就是打狂人的头才能打死它。”

众人的目光不禁集中在刘志强的头颅上,这里要是被敲开会产生怎样的画面?

雷洋记起宋强的嘱托,连忙说:“他是警察!不是狂人,你们谁也别想伤他。”

王薇说,“雷警官,警察也是人,被狂人咬了后就会……就会。”她亲眼看见受伤的人变异成狂人,可她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变异的,不过,能有把握地猜到变异跟咬伤有关。就像疯狗咬人,如果不及时注射疫苗,被咬伤者将会被狂犬病毒感染,不出十小时就会出现狂犬病的临床症状。“咬了三小时,会不会过了疫苗有效期?”

雷洋持拗地说,“就算他被狂人咬了,也只是丁点的小伤,严重不到哪去,给他注身些消毒药水就会好。”

白颜说,“你看他现在这模样,还不严重啊,难道要等他真变成吃人的狂人才确定?真到那时就晚了。”

防盗门上突然传来指甲划铁皮的叽叽叽地声音,还有狂人特有的“嗷嗷”地呼吸声,吓得白颜颤颤微微地说,“他们……狂人……知道我们在这里,要进来了。”

声音显示门外边此刻正聚集一群狂人,要撕破防盗门进入屋内,噬食里面的鲜肉。

谢梅侧耳听了一会,然后冷冰冰地说,“你们听,走廊上的尸体都复活了,接下来,这间房子里的人将成为它们的猎食目标。”

雷洋拨出手枪对着门,准备随时对闯入者开枪。刘志强也掏出手机,但无力抬起手臂垂放在地板上。谢梅镇定地说:“那是扇防盗门,它们破坏不了,只要我们不打开门,它们进不来。”

大家心里稍稍稳定,焦点又集中到刘志强身上。男医生说,“他……有枪。”他看见刘志强手里的枪,无不担心地说。

谢梅说,“狂人不是人,没有人的思维,就像头猛兽,只有动物原始性感官系统驱动它去觅食。所以它不会用枪,只会用牙齿和爪子杀人。”

王薇说,“你真是研究狂人的科研人员?”

白颜说,“这已经不是问题了,她就是研究狂人的。说不定还是制造狂人的疯狂研究所里的疯狂科学家。”他看美国生化恐怖片看多了。

谢梅说,“你们没有权限了解我的职业。”

王薇说,“谁有这个权限?市长,省长,国家主席?”

谢梅说,“现在我们面临的首要问题是如何解决他。”她指了指趴在地上四肢抽搐的刘志强说,“我能确定他确实被狂人病毒感染了,而且很快就会进入变异期。”

雷洋不容她转移话题,紧问道,“你既然了解狂人,就告诉我们狂人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怎么治疗被感染者?这些问题不涉及你说的权限吧?”

“在得到上一级授权之前,我无权向普通民众透露狂人的情况。”在杂屋时谢梅情不自禁地把狂人的一切向刀子倾述,那只是抒缓内心的苦闷,如同自语一般,跟泄密无关。但现在,她非常清楚关于青叶公司的“G计划”,“女娲方程式”,绝密实验室,精神病院的活人实验,等等涉及衡城这场狂人之灾的事情向外界吐露,所有参与其中的人和单位将不可避免地会被冠以邪恶科学家,末日制造者,狂人之母的罪名。

雷洋平日不轻易动怒,可此时却难以抑止内心的焦虑,越说声音越大,“刚才是我们没有权限,现在是你没权限,我倒想问问你他妈的到底是谁?谁定的他妈的权限?”唾沫喷到谢梅的身上。

谢梅眼睑低垂,脸颊在荧光中更显得异样白晰,沉默得如同白玉汉仕女雕像。

雷洋在谢梅头顶挥动着枪,几乎吼叫着说,“我是警察,所以必须了解案件真相,管不了他妈的权限。现在是我的同事危在旦夕,你别想见死不救!还有,立刻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一切!沉默是徒劳的,你不可能掩藏一辈子,罪恶终将浮出水面!所以现在你老实交待对你有好处,我可以当你自首!”反正外面的狂人已经来到门外,无所谓躲藏,何不嚣张一翻,杼发肺腹的郁闷。这位坐在床侧的女人很像是了解狂人来历,真相就在她肚子里装着,当警察十几年的雷洋哪会放过她,把她当嫌疑人审讯起来。

谢梅依然用毫无感情的语调说,“他被狂人咬了后就已经不治,最好的结果只有在他彻底变异前摧毁他的神经中枢,让他有尊严地结束完整的人的生命。”她对生命意义开始超越世俗自然观的思索。

从今以后,“生存与死亡”将要全新定义,死亡不再是纯粹的湮灭,而生存也不再是“活着”,人体会新增出另一种邪性,低级,魔症般的存在,这种另类存在是生命的进化,抑或是退蜕?谢梅拿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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