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有太多的秘密等待被揭开,比如苏映月独自一个人的10年下旬至11年12月25日;比如父亲苏煜轩不为人知的感情和他的外养情人兰宁。
9月份的最后一天,霂修砚给康婷打了通电话邀她出来一叙。那时康婷刚刚晨起,没拒绝,定好时间上午10点cm集团楼下咖啡馆见。
“你等着我。”在挂断电话之前康婷主动提出要求。
霂修砚回应说''好''那个时候他也没空多想什么,直接去楼下的咖啡馆等她。
可康婷呢,她去了哪里?
咖啡馆?
不,她不去。
挂断电话之后她站在卧室阳台上,敞窗迎风,深秋风寒,可扑在康婷脸上,她却觉得无比沁爽。
收拾好之后,康婷开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直接去了霂修砚的郊外别墅。
康婷喜欢红色,不为别的,因为她是女孩子,女儿红。所以她喜欢。
今天她穿一件白色打底羊毛衫,外套黑色及膝皮衣,腰间系玫瑰花型腰带,黑色高跟鞋,嫣红唇色,一头波浪卷长发。脚踩离合,郊外公路,黑与红之间划过一抹冷色妖媚。
苏映月听到楼下的争吵声,不得已才醒来。
站在楼梯口,一身素白家居装,棉拖鞋与康婷四目相对。
脸色较之昨日苍白了许多。
行静文站在苏映月身侧,眉眼间尽是对这个叫康婷的女人的厌恶:“太太,我都说了不让这个女人进来是她硬闯的。”
与他人无关,这是苏映月与康婷两个人之间的火石较量,目视康婷,苏映月嘴角却含着一抹讽刺的笑,弧度不大,但若康婷有心一定能看的到,毕竟就是送给她的。
虽然脸色苍白但气场仍在。
苏映月开口,却是对行静文的,她说:“没事。”
是的,没事。
她早就知道康婷还会来,就算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后天,或是今后的某一天,早来有早来的好处,她可不是一个愿意等人的人。
康婷呢,站在苏映月的对面,同样与苏映月视线相交,但神情却是极为自然,脱下黑色皮手套开口问苏映月:“怎样,你是想让这么多人在场我公开你的秘密,还是让他们先下去,我们单独说?”
霂家别墅占地面积极广,内部装修奢华,当然请来的家佣也很多。
二十多个,清一色黑色制服,各个妆容精致,训练有素。
身为家中女主人,苏映月用眼扫了眼仅在客厅里有序不紊忙碌的佣人们。终于开口吩咐行静文:“把这些人都带下去,我跟康小姐有话要说。”
康婷猖狂,原本就是来捣乱的,怎在乎言语是否得体?所谓的秘密不管是否真实存在,若叫有心的人听了去,只怕多会生出事端来。
佣人都走了,现下只剩下苏映月跟康婷两个人。
从康婷进屋到现在,茶几上都没有茶,关键是苏映月也没打算给她上茶。
康婷唇角勾起:算了,说不定,从今天以后苏映月就再也狂傲不起来了。
苏映月站在楼梯口,不惧色,反而很大方的朝康婷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苏映月如此,康婷亦然,在客厅里,康婷开始走动,自由如常,仿佛她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康婷开口:“苏映月,我专门挑了一个霂修砚不在的时间找你,你不觉的奇怪?”
苏映月站在楼梯上,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皇,面容虽然素淡,但却自带一种不容侵犯的气质姿态。
有什么好奇怪的?
心是这样想的,可是如果当即揭穿了,这个游戏还怎么玩下去?所以她''哦''了一声说:“别告诉我你是因为怕霂修砚,”苏映月笑了,“这可不像你!”
如果只听前半句,康婷还可以态若平常,但到后半句康婷的神经不由的紧张起来:有种极坏的情绪堵在康婷的胸口,苏映月,她似乎已不再惧怕,现在这般清冷的眉眼,强大的气场,终于使得康婷意识到苏映月并不是善茬。
苏映月呢?
她笑了。
唇角微弯,那抹笑太过复杂,有神秘,有狠戾,也有嘲讽。那抹笑像是深夜里翻滚着巨浪的海水,表面看似平静,内在渗人。
因为那抹笑,康婷头皮发麻,以至于苏映月从她身边走过时她不由的打了个颤。
站的累了,苏映月就坐在康婷身后的沙发上。
康婷僵了一会儿,终于转过身来看着苏映月。
苏映月要坐,她就偏要站。
居高临下,总要压她一头。
殊不知她这一切在苏映月眼里就是个笑话。
苏映月曾想像康婷这般美貌的女子为什么不得霂修砚喜欢呢?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论接触时间长短,了解程度,康婷都比她有优势的多,可是霂修砚就是没选择她。
现在苏映月明白了,这个看似拥有一切的美艳的世家女,实际上却是一个骄纵任性,永远长不大狂妄的想要所有人的焦点都汇聚到自己身上的薄凉女。
这样一个女人,哪一个男人爱上了都会是一场不小的灾难。幸好,霂修砚机警。
在很近的距离里,康婷目光落在苏映月隆起的肚皮上,一度让她觉得很刺目。但,却是她的筹码。
康婷蹲在苏映月面前,伸手**苏映月的肚子,然而正如她猜想的那样,在快触碰到的那一刻,被苏映月竟然警惕的躲开了。
呵呵,她还以为四年后的苏映月有多厉害,没想到还是那副老样子。
康婷抬眸看向苏映月,漆黑的眼眸添上一份独属于女人的魅惑,若是男人定会沉沦,若是女人只会敏感认出那是毒计上心头。
果然,下一秒,苏映月眼中的康婷没有歇斯底里冲她大喊大叫,没有污秽诋毁的言语,只有略微沉吟而后轻飘飘的耳语:“苏映月,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就在数月前戴佩瑛,你的婆婆她开始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霂家的种。并以此威胁霂修砚,如果不跟你离婚,那她就会跟霂非凡离婚,你说在你跟亲生父母之间霂修砚会选择谁?”
自05年得知苏映月的存在,康婷心生妒意。
因为霂修砚,明里也好暗里也好,康婷自发觉得除她之外,霂修砚身边不能再有其他女人。
家世身份在那里摆放着,她有的是方法对付这个叫苏映月
05年康婷输了,不是输在计谋,而是输在霂修砚身上。
霂修砚把苏映月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每次一出手都会被霂修砚提前警觉。
于是霂修砚对苏映月的保护便成了她日后的毒药,霂修砚对苏映月好一分,康婷就会对苏映月恨上十分。
05年到14年,康婷的血肉之躯一直被嫉妒的毒液侵蚀着,她想要了苏映月的命,就算不然,拉着她一起下地狱也好。
14年9月30日这天,她胜利在望,也许她赢了。
康婷成功的看到苏映月在她面前默默的闭上眼睛,那种神情是无力的,像是一个濒临在死亡边缘的人,无助的想要活下去却有没有人救她。
这样的苏映月完全没有了嚣张的底气,她之前身穿铠甲,无坚不摧,宛如沙场上无往不利的女将军,但康婷的一番话宛如敌方阵营的一把利剑,直穿她胸口。
苏映月是有弱点的,她不喜被疑。尤其不喜被家人疑。
且不管这话是不是康婷有意挑拨,有关亲情,苏映月听到后心里终归是不舒服,身上有些冷。
戴佩瑛说孩子不是霂修砚的。
苏映月眸子红了,真想哭。
短短的时间里苏映月突然想到世事无常,造化弄人,若父亲还活跃在商场,她便还是那个尊贵无比的千金小姐哪还有人敢对她指手画脚。
因此,婆婆对她的不尊重里含着这样一种成分。
过了一会儿,苏映月整理好情绪,睁眼。
对着康婷开口:“关我什么事?”
“什么关你什么事?”康婷皱了眉,此女内心到底有多强大竟可铜墙铁壁难伤分毫。
羞辱至此,她到怀疑苏映月此刻是否正常。
身子繁重,但不影响苏映月,她完全可以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苏映月净身高不低,穿着棉拖鞋更穿着高跟鞋比起来,几乎是同等眉眼。
她在康婷急促的呼吸中不温不火的开口:“他们要离婚关我什么事!”
康婷难以置信的迎上苏映月的眼眸:漆黑狡黠,一丝丝狠意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跳出她眼眸。
除了无情冷血,康婷想不出还有什么词可以表示苏映月此时的行径。
“修砚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康婷退后几步朝着苏映月大骂,做心痛状,似乎在为霂修砚不值。
虚耗了太多时间,苏映月着实有些疲惫,她要走,却在经过康婷身边时被她掐住了手腕。
不是握,是掐。可见康婷是有多恨。
苏映月也是血肉之躯,明显感觉到有指甲嵌入肉里的痛,迫使她皱了眉,再好的情绪也被康婷捣毁的所剩无几。
康婷的声音似是打铁炉子里蹦出来火苗,激烈无比,却要强力压从齿缝里面蹦出来的言语:“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霂修砚听到了你如此无情无义的诅咒他的父母,他会有多么心痛,说不定真的会跟你离婚。”
苏映月怜悯的看着康婷。
她在前一秒还巴不得霂修砚跟她离婚,后一秒却又担心他会跟她离婚,变态!
“那不正如你愿?”苏映月说,“放手!”
她甩开了被康婷掐住的手臂。当康婷指甲离肉的那一瞬,苏映月感受到了钻心的疼。
看着苏映月的背影,康婷终于忍不住将她从一开始就说的''秘密''喊了出来:“2011年12月25日,你还记得你的女儿是怎么化为一滩血水的吗?”
说这话时,苏映月刚好抬脚踩楼梯,11年12月25日对苏映月来说是砒霜,是一把插在她胸口上堵住她经脉的匕首,任它疼痛经年却又不敢拔出,但今日康婷却直抵她心口,刺她一剑不满足,还要找到她藏匿匕首的位置,狠狠的将它拔了出来,让她血光四溅……
不成佛注定要成魔
康婷有恨,既然四年前能让她流产,那为何四年后她就不能故技重施?
于是意外发生了……
苏映月毫无防备的就被康婷拉住手腕推到在地。
果真跟四年前的情形是一个样的。
只不过这次比较庆幸,苏映月右手支在地板上,撑住了她笨重的身体。也就是说康婷这一次并没有得手。等到康婷再一次扑过来的时候,苏映月已经躲开,这次反而是康婷摔倒在地。
还记得在惩治陈伊莲的时候,苏映月曾亲口承认过她不是善茬。如今康婷又一次想要她女儿的性命,她岂能容忍放纵!
摔倒在地的康婷有些狼狈,但她注定起不来了。
因为她那头黑色的波浪卷发被苏映月用手扯住。苏映月蹲在她面前,扯起康婷的头发命令她看着她。
那种眼神是康婷从未见到过的。
阴沉歹毒,计谋多端。仿佛变了一个人。
似乎05年的苏映月只是时光里的一抹游魂,根本不存在一样。
啪的一声透彻响亮。
这天早上大概十一点左右,苏映月在客厅里扯住趴在她面前康婷的头发,不觉解恨,于是抬手重重打了她一巴掌。
被打的女人唇角流血,浑身发抖。
这一天霂修砚从外急忙而归,他站在客厅门口看到了这一幕,并且听妻子用极其狠戾的言语对趴在地上的女人说:“康婷,四年前的苏映月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复仇的苏映月,你敢伤她一分,她便还你十分!”
霂修砚眼眸痛了,他不曾见过这般狠戾的妻子,感觉很陌生……
2014年5月21日,苏映月在不知有孕的情况下熬夜写小说首次动了胎气。2014年9月30日,苏映月再一次动了胎气。
不是因为康婷,而是因为突然出现在客厅里的霂修砚,因为他那句轻斥:“映月,松手!”
是的,霂修砚回来了,他迈着闲庭信步朝她走过来,当着她的面儿,亲自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将康婷地上扶起来。
扶着她的肩问她:“没事吧?”
那一刻,她想问,霂修砚可曾想过苏映月?
心,如锥刺般痛……
行静文见她脸色不好,过来扶她,被苏映月罢手拒绝了。
她说过她很累,想要上楼休息。
被靠着他们,看着眼前一阶阶楼梯,苏映月眼睛湿了,她不要行静文扶,她的脆弱怎可让外人见?
霂修砚当着妻子的面儿袒护康婷是因为他对她还余情未了吗?
当他把她从苏映月的魔抓下救出时康婷确实是这样想的。
但实际上康婷是自作多情了。
霂修砚制止苏映月不是忌惮康婷,而是妻当时的情绪太过激烈,如果他再不发声,或许就会被康婷逼上绝路,他怕妻当局者迷。
霂修砚单手插在口袋里,目光随着妻的身影上楼回到房间,直到房门闭合。
霂修砚合上眸子,在胸腔的起伏中平和气息。
气息不稳的是康婷,她也站在楼下眼睁睁的看着苏映月回房,这样的一幕她高兴吗?
这么多年来霂修砚好不容易当着苏映月的面儿护了她一回。
不能说全然高兴,但康婷心里是欢喜的。
现在的她很狼狈,嘴角被扇出了血,在黑色长发的掩护之下,她偷偷打量了霂修砚一眼,眸光流转,这或许可以成为她的优势。
康婷捂着半边伤着的脸,对霂修砚说:“你看到了?我从来都不知道苏映月她这么狠,她太可怕了!”
她是康家大小姐,窃夫这种事是外面那些女人干的,现在这种情况要她学莺莺燕燕的声音博取霂修砚同情,她做不出来,但挽着霂修砚的胳膊阻止他上楼去找苏映月她是可以做到的。
“康婷。”霂修砚转头去看她,漆黑的墨眸平静无波但却透着一股凌厉,不可亲近。
霂修砚没有变,他吝啬言语,尤其是对他不喜欢的人。
康婷在他目光的逼视下,慌了神,松开手。
四目相对,霂修砚抬手捏紧康婷受了伤的嘴角,一字一句冷冷开口:“调虎离山已让我厌烦,现在还在我面前耍心机?真把我当成傻子了吗?”
霂修砚守约去咖啡馆,结果空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她骗他到咖啡馆等,用时间架空他,目的就是为了把他从苏映月身边调开,让苏映月没了靠山她好堂而皇之的进来欺辱?霂修砚护短,对他最爱的人。
他的妻子无论怎样都是好的,纵使有不好也有他出面,平时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这样一个人,今天趁着他不在的时候竟被康婷逼成了这样,霂修砚不会无动于衷。
他说:“康婷你也配!”
虽,压着火气,但,几近咬牙切齿。
他说:“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欺负苏映月,挑衅霂太太,嗯?”
嗯字尾音上扬,带着几分傲慢,几分张狂。使得康婷在他面前完全失去了分量。
苏映月上楼已有一会儿,霂修砚担心她会出事,所以急速下逐客令:“康婷,这里只有苏映月一个女主人,我不想在看到你。”
说完他就上楼了。
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刹那,霂修砚呼吸一窒:苏映月抱着肚子跪在地毯上,距离她一臂处窗下有一个圆形小桌,上面放着她的安胎药,她如此费力显然是要拿药。
素白家居裤上已染了血迹。
霂修砚大步跑过去抱起她,却被她抗拒,皱眉看他,嫌弃推搡:“别碰我,去疼惜你的康婷!”
这时候苏映月的眼睛是红的,丈夫当着自己的面儿维护其他的女人,她怎能不委屈,可是看到霂修砚,终究是依赖大于排斥,现在他上来了,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放声哭泣,再也不要顾及什么场面身份。
霂修砚呼吸急促,他用侧脸去贴着妻子的额头:“别哭了,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病房,苏映月躺在素白的床上,打着点滴。
睡着的她,脸色苍白无比。
霂修砚在她床边坐下,刚握住她的手放在脸庞摩挲,还不及开口说话,却被门外护士敲门打扰:“霂先生,请您去主任医师办公室一趟领霂太太的病历表。”
霂修砚亲吻妻子手背:“我马上回来。”
小护士把霂修砚引到主任医师办公里,医生很和蔼,在看过孕妇情况之后告诉霂修砚:“你的太太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动了胎气。但……这并不是病例上的全部。”
霂修砚一颗心悬了起来,问医生:“您是什么意思?”
行医多年,这位医者阅过无数的人,或许是霂修砚俊雅的容貌使得医者动容,或许是医者本身感慨初为人父的虔诚,两者交织在一起,驱使他尤为怜爱这个年轻人。
他说:“你妻子还患有中度产前抑郁症。病人本身体质不太好,所以总体来说情况并不乐观。这次动胎气恐怕就是抑郁症诱发而起,孩子能保住是万幸,如果你们非常期待这个孩子,就一定要多关注你太太的心情,尽量让她保持心情愉快,再不可刺激她了。”
刺激,康婷算一个吗?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霂修砚独自一人倚在走廊的倚栏上。漆黑的墨眸中透着难以言说的无力与疲惫。
他从22岁认识苏映月的那天起,她就是个极会管理情绪的人,与人接触永远有她的底线,若是看见她喜欢的人,嘴角会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友好,但不过分;对不喜欢的人,也不将情绪挂在脸上,从容对待,进退得宜很少见她如此动怒……
霂修砚发现康婷这日大有阴魂不散锲而不舍之意,不然他怎会在抬眸间就看到康婷朝他走来。
她从医疗室里出来,头上包着纱布。
差点忘了她的伤是被妻子打的。
霂修砚皱起眉,她到挺会心疼自己的。
被打的时候他就在场,他怎么就没发现康婷额头也受伤了呢?只是嘴角的伤怕是要破相了。
且不说这些,康婷走到霂修砚面前站定,双手环胸,许是因为嘴角疼痛,说话的时候嘴型有些歪斜。
“你爱苏映月,可曾想过这才是她真实的面目?”
康婷指她脸上的伤,她真欢喜霂修砚回来的时机,恰恰那么的好,无需她周折费力就让他能看到苏映月伪装善良的面庞下,嗜血的面目。
霂修砚不削:“你的话我收到了,可以离开了吗?”
后来,霂修砚似是想起了什么,在康婷转身离开的时候挡在了她面前:“康婷,告诉我,那些娃娃代表了什么意思?”
康婷没回头,寂静的医院走廊里,她扬起了嫣红的唇角,宛如炼狱鬼魅:“娃娃名叫天伦之乐,我只是单纯祝福苏映月早生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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