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不停在流,用手臂擦拭额头,汗珠随着右手擦拭的反方向从手腕缓缓滑落地面喘气声稍缓许多,体力也一层接一层逐渐恢复。
从来没有那么喘过,也没如此拼老命在跑,是因为那怪物要杀我的关系我才会跑得如此卖力信樵死了,那还要回去么暂时不要回去好了,等到事情有个结束再回去吧。
我开始陷入沉思,开始把每件事都给整理一遍,先是作恶梦、接着我睡在客厅、最后信樵死了且莫名当了怪物,这三件事有何种关连前两件可以用科学方式来解释,但最后这件又该怎么解释人不可能突然异变,且还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我猜测各种方法,也从怪力乱神的角度去假设各个可能,但始终都没我想要的答案等等,假如这三件事存在我不知道的某种关连性,那关键的枷锁又在哪里
理不出一个头绪,光是一件事就让我脑袋快要炸开,何况有三件事我让自己先冷静,再次回想,这些事都是发生在信樵买了兔子后逐一发生,难道跟兔子有关不可能,一只动物再怎么想也不可能会杀人,该不会是宠物店店长杀了信樵也不对,他们只见过一次面,且没结下什么梁子,更别提什么仇恨,又怎么会杀了信樵。
怎么想也不对,逆向思考不对,正向思考不对,三件事,关键点在哪我找不出来就算把前两件事组合在一起,还是跟最后一件搭不起来我突然想到一个忽略的重点,每件事都是发生在信樵买了兔子,我怎么不去问那家宠物店店长那只兔子的来历,我真是笨死了。
双脚站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目标竟以锁定,就朝这方向前去,但有一个问题,却不知道那家宠物店位于哪条路,要真找起,人海茫茫、大海捞针的要怎么找,而且路也不熟,这该怎么办
又再次烦恼,这可让我伤了脑筋。我想起一句俗话“嘴巴长在人身上”只要去问人不就知道宠物店在哪了,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离开公园,开始漫无目的找寻宠物店,没走20步逢人就问,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样,不是不知道,就是没听过,这使我处处碰壁,心情像沉重石头狠狠沉下去,我却没有半点灰心,坚持成为我唯一动力,目前只想赶快找到宠物店,好厘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红绿灯里的小绿人开始跑了,过马路的行人逐渐变多,我也包括在内对面红绿灯秒数缓缓减少,且小绿人也同时加快脚步,我随着其他人越过斑马线,笔直走到对面的红砖上,但寻店之旅依旧没结束。
走在人行道的红砖上,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心情却五味杂陈每遇到一个就问,前后不知问了多少人,应该少说有十几位时间稍纵即快,一下子到了夜宵时刻,拥挤人群散去,各自回到自己温暖的家中,而我却还在外头“游荡”,说是游荡,其实不然嘴巴问到干掉,还是一样的答案,不知道。
碰。
恍神的我突然撞到一名妇人,撞击力道不大,但还是痛,我用手揉揉头,纾解撞到所产生的轻微疼痛望着迎面而来却被跟我相撞的妇人,她跟我一样坐在地上,没像我用手揉头,我赶紧起身往前走去扶起那名妇人,“你没事吧”妇人先是拍拍身子,接着往我这看。
妇人的脸臃肿,身材稍肥,穿着深咖啡色宽大衣服、素色宽大裤子,双脚穿着凉鞋,双眼皮、香肠嘴、满脸雀斑。
“少年仔,走路也不走好,弄神弄神,有心事喔”妇人向汇通灵似的一眼就看穿我的烦恼,妇人接下去说:“有心事就么讲出来,不讲出来憋在心内紧赶过。”我没说话,只因在犹豫,跟一个素不相识且热情的人说出我的烦恼,得到的答案会像之前一样么不管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豁出去了。
“请问一下,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叫做“翔泰”的宠物店”
“翔泰拎等等,挖想知内???有啊,往这一直走看到红绿灯再右转数来第5间就是了。”
“谢谢,你没受伤吧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妇人露出笑呵呵的笑容:“免啦。”
“那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我向妇人致谢后,直接往妇人身边走了过去。
妇人赶紧转头:“少年仔,等等???”我离妇人越来越远,没听到妇人叫住我的声音“那间店已经无郎住了。”妇人未说完的话始终没传到我耳中。
我顺着妇人所说的话找到了宠物店,宠物店外观没太大变化,跟上次来的一样,只不过上头的招牌有点向下倾斜,‘翔泰宠物店’五个大字依旧清晰,但命运也随着招牌的倾斜因此结束。我走进店里,蜘蛛丝立即袭向我,我立刻用手拨开,蜘蛛丝随着手出的“横扫”随即掉落整间店灰濛濛一片,没有应有色彩,双脚一踏地板,地板上的灰尘从鞋子空隙窜出,接着溅起,换来一阵污染烟。
一步一步踏进里头,灰尘四起,蜘蛛丝作乱,右手呜住嘴八以及鼻孔下方,防止灰尘被我吸入,左手拨开每处蜘蛛丝,好让视线能看清楚些,没走几步已到了店长办公桌前,想再往前探探,脚却像沾上强力胶无法向前,不是脚抽筋,更不是陷入满地灰尘的地板里,而是看到前面有一个不知名的物体出现在我面前。
这物体是什么东西我并不是很清楚,只好往前走去,看到的并不是物体而是一个人影,一望前面那人影似乎熟悉,是宠物店店长,整个人悬空,所摆的姿势诡异,诡异到我不知怎么形容,脸上毫无表情、嘴巴微张、头往下微低、双眼死鱼般似睁大,双手双脚呈弯曲状,骨头和每根手指皆朝后面,全身上下都被缠着一丝白线,白线的线条是直立且把店长往上提,宛如是个被人操控的皮诺奇木偶。
看到这情形,不禁全身发毛,身上的鸡皮疙瘩也掉满地。
怎么会变这样店长也死了,唯一线索也中断了,好不容易追到这里说,现在岂不是一切都要从零开始我非常沮丧,双脚沉重般走出店,脑中却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要放弃要继续心中的天平摇摆不定,有时高、有时低,两边完全没持平状态。
走在人行道上,脑袋空白,放弃、继续必须则其一选择放弃,一切皆当没发生过,选择继续,又不知道该从哪进行,信樵的死我不能当作没发生过,这样他会死不瞑目,继续追查好了,但线索断了,从何查起
脑中闪过一念头,宠物店不是有一位店员么刚进入店时,我只看到店长的尸体,并没有看到店员,这不证明了那位店员还活着,我只要找到他不就有线索了。
可是他目前行踪不明,要我怎么找看来又要再次问人了。
不知道现在几点,抬头一看,天色已黎明破晓,看来早晨将要到来闻闻身上,没味道,但我知道一天没洗澡,这不是重点,最重要是要找到他。
太阳缓缓升起,刺眼阳光产生所谓的“刺透现象”刺进每个人的皮肤每道光线足以热死一只猫,这说明了温度时再高的吓人。
我走在路上,漫无目的走着,望着四周,早餐店已开始拉上铁门营业,这是几百年唯一不变的传统掏掏裤子口袋,好在钱还在身上,不怕被饿死。走进某家早餐店,点了一份汉堡蛋加大杯可乐,接着拉开椅子坐下,等着刚出炉的早餐到我面前。
实在无聊,拿起放在一旁的报纸打发时间,看着上面密麻文字,眼睛酸到不行,但起码不会跟社会脱节。
“这是你点的汉堡蛋加大可。”老板把手中东西放在桌上,随后转身离去。
吃着汉堡蛋,喝着大可,再看着报纸,是人生一大享受,这举动每个都会,但依个人习惯不同,动作都会有稍微差异。
啪哒,啪哒。
有脚步声接近早餐店,看来是别的客人,“老板,蛋饼和大杯红。”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往前一看,竟然是我找了很久的他。
瞧他模样整个变得不一样,颓废许多,五官都没太大改变,深遂眼眸、眉毛深黑、鼻子高艇、上唇微翘下唇平切,跟混血儿没什么两样,只不过穿着却是只能在家穿的家居服,搭配一条牛仔裤,跟外观相比给人三条线的感觉。
我走前向跟他攀谈“你还记得我么”他先是惊了一下,再往我看“你不是???”看样子他还记得我。
“对,我找你很久了。”
“找我”脸上充满疑惑。
我问:“那个???你没做了吧”
“嗯。”
“那宠物店发生任何事你不会知道吧”
他点点头。
眼神却说着“你到底要说什么”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