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战勋安慰了我几句,就离开了,他还要和本地警方对接协调。
我一下子坐到了床上,双眼无神。
胖子看了我一眼,默默的起了床,“哥,你休息一下吧,我再去新潮发廊外边盯一下。”
我无力的点了点头,看着胖子一个人出去,心乱如麻。
新潮发廊明明有问题,但是就是查不到,到底是为什么呢?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胖子的电话,赶紧接通,“喂,胖子,你有什么发现吗?”
胖子说到,“哥,我刚下楼,就看到新潮发廊那个女孩子被车撞了,我管不管?”
“管,那还用说吗?你先打120,我马上下去。”我喊了一声,挂了电话,急匆匆朝门外跑去。
当我来到楼下的时候,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女孩,旁边站着胖子。
我赶紧跑了几步,把女孩从地上扶了起来。
真是新潮发廊那个穿着时髦的女孩。
我看了看,她嘴角渗着鲜血,面色惨白,看来受伤不轻。
我看着女孩问了一句,“小姐,肇事车辆呢?”
女孩子艰难的说到,“跑了。”
这就难办了。
“小姐,我们已经拨打了120,你赶紧联系亲人,准备住院吧。”我看着女孩,又说了一句。
女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艰难的掏出了电话,慢慢拨了号码,打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传出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打电话干什么,不知道我很忙吗?”
胖女人的声音。
“姐,我被车撞了,你要是有空,过来一下吧……”
女孩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胖女人的声音,“我哪里有空,你自己搭车去医院吧,等我有空了,给你送钱去,真是一个扫把星。”
胖女人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看到女孩眼中一下子充满了泪水。
这时候急救车开了过来。
我赶紧把女孩抱起来,轻轻放到了担架上,和护士一起,把女孩抬到了救护车上。
看到我和胖子都站着没动,那个护士问了一句,“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快点上车。”
我这才想起,女孩的姐没来,她根本没有家属。但是没人负责的话,女孩可能因为医药费,而耽误治疗。
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我是病人家属。”我喊了一句,一下子跳上了救护车。
胖子迷惑不解的看着我,好像喊了一句什么,但是我根本没听见。
女孩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亮晶晶的东西。
救护车很快到了医院,我赶忙去推了一辆担架车,和护士一起,把女孩抬到担架车上,急匆匆来到了手术室。
“你立即去办理入院手续,我们这边先检查着,尽快缴费,别耽误了病情。”护士看着我说到。
“好咧,我这就去。”我从女孩手里接过身份证,转身朝收费处跑去,心里那个别扭就别提了,这无端的成了病人家属,还的为她掏钱治病,这都什么事呀?
不过看着女孩可怜的样子,我心里一软,还是去交了费。
办完手续,我来到手术室外边,默默的守在外边。
看着手里的身份证,我知道了女孩的名字,毕纯。
两个小时后,女孩被推了出来,我赶紧走过去。
医生告诉我,女孩被撞的内脏出血,他们已经通过微创手术,把腹腔的淤血清理出来,病人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那个医生看着我说了一句,“好好照顾你女朋友,这几天绝对不能下床。”
我女朋友?
这都哪跟哪呀!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先把女孩安顿好吧。
我跟着护士,把女孩推进了病房。
把女孩抬到病床上,护士拿了吊瓶挂上,然后走了出去。
毕纯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好多,她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我一眼,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我笑着说了一句。
这时候胖子给我打来电话,我转身出了病房,接通了电话。
“江哥,你把女孩安顿好了吧?安顿好快点回来,咱俩轮流盯稍,可别忘了我们的正事。”
胖子直接说到。
我想了想,也是,毕竟找乔鑫是关键。
我想着该如何向毕纯开口。
我走进了病房,毕纯看着我,先开了口,“大哥,我知道你忙,要不你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了。”
听到这里,我反而不好意思走了,医生已经交代,不让毕纯下床,我要是走了,谁来照顾她。
所以我笑了笑,“没事,我也不忙,今晚上我照顾你,等明天你姐来了,我再离开。”
毕纯看着我,眼睛慢慢红了,“大哥,你是个好人。”
我讪讪的笑了笑,这被人当面夸奖,还蛮尴尬的。
“哦,那个毕纯,该吃晚饭了,我去给你打点小米粥喝,行不?”我赶紧岔开话题。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毕纯惊讶的看着我。
我朝她扬了扬手里的身份证,毕纯一下子明白了。
她看着我,轻轻说了一句,“大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告诉我,也方便我出院后还你的钱。”
“哦,我叫陶江。”我报了一个假名字。
如果被魏大智知道我在这里,他不派人收拾我才怪。
我到医院餐厅吃了饭,然后带了一碗小米粥,进了毕纯的病房。
刚做完手术,也只能喝些小米粥。
我把碗端到毕纯面前,毕纯刚想伸手去接,却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毕纯?”我关心的问到。
“一动胳膊,就牵动了伤口。”毕纯满脸痛苦的说到。
“哦,那你躺好,我喂你。”我直接把毕纯的病床床头绞起来,然后在她头下垫了一个枕头,端过小米粥,用汤勺一勺一勺的喂她。
刚开始毕纯羞的满脸通红,后来才慢慢适应。
我把碗拿出去刷洗了一下,又回到了病房。
点滴已经滴完,毕纯可能太困了,竟然已经进入梦乡。
我到外边抽了颗烟,又给胖子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让他先一个人在新潮发廊盯着。
“哥,你这个人太善良了。”胖子说完,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我苦笑了一下,我总不能把毕纯一个人扔到这里吧。
她现在医生还不让下床呢!
回到病房,我给毕纯拉拉被子,来到对面的床上,躺了下去。
我还在思考,这个新潮发廊到底有什么猫腻。
正在这时候,毕纯醒了。
我看到她在病床上扭了一下身子,就赶紧起来,来到毕纯的床前,关心的问道,“毕纯,你渴了还是饿了?”
毕纯看着我,脸色通红的摇了摇头。
看着毕纯难受的样子,我心里一沉,难道毕纯的伤势有反复?
我赶紧问了一句,“毕纯,你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叫医生。”
毕纯的脸色更红了,她的身体又扭了一下,然后声如蚊蚋的说到,“我想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