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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1 / 1)

云韶和温婉都没能反应过来,魏谦游、魏梦槐二人便消失在了她们面前。紧接着又听院门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魏谦游忍着疼,拔下自己肩头上那根鱼刺,掉头就跑。瞧魏梦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魏谦游已经卯足了力气,叫魏梦槐一时也追之不上。

说来这府里的路魏谦游尚还不熟,好容易才找到一处池塘。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处,只消他紧赶两步跳下去,魏梦槐就只能看着他干瞪眼了。

虽说这时节池水不至于结冰,但温度也是不高的。魏谦游咬紧牙关,纵身一跃,笑意还未绽开却是傻了眼。若非魏谦游反应及时,在空中及时调整了身形,怕是要一头扎进这干涸的池塘中。

天知道这宅子多久没住过人了,连池水都枯了。魏谦游顾不上抱怨皇上的小气,听得身后魏梦槐狞笑着走近,一脸苦闷地回过身去。

“跑啊,怎么不跑了?竟还特意朝着池塘过来,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魏梦槐喘着粗气,额上已经微微见汗。除了愤懑之外,语调中还带着些委屈。

魏谦游陪笑一声:“朝着池塘跑,跟躲着你有什么关系。这不是记起来你喜欢吃鱼,就想着来池塘里面抓上两条,谁知道是这般景象。不过梦槐你也别急,等宅子修葺完了,我叫人购置些鱼苗来养着。”

魏梦槐眼中发亮:“如此甚好,记得要多购置几种,有些鱼寒冬腊月是活不成的。”

魏谦游点头应下,魏梦槐猛吞了几下口水,又觉哪里不对劲。反应了一番,魏梦槐愤然道:“少给我岔开话题,你们夫妻两个都不是好东西,竟然联合起来骗我。今日若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见魏谦游嘴边噙了笑,魏梦槐当即察觉到自己的口误:“就是给了说法,我也不走。劝你少动那些花花心思,我可不会被你连骗两次。”

“不想走便不走,我这里好歹也是个王府,又不是养不起你一个。”魏谦游避重就轻,还顺带彰显自己的大度。

魏梦槐急道:“那之前咱们商量的事情……”

魏谦游摊了摊手:“摸着良心说,我可从来没答应过你什么。倒是你,嘴上说的都是好听,到头来却要反悔。”

“有吗?”魏梦槐蹙眉琢磨了一番,然而就是想明白了,却叫她不愿意承认。要怪也只能怪魏谦游,老实从了她不就是了,哪还有这么多麻烦。

“对了梦槐,这东西还你。”魏谦游从怀中摸出那颗黑玉珠子,出言打断了魏梦槐的思绪。

魏梦槐搭眼看清魏谦游递来的物件,面上流露出一丝不自然。虽然很快恢复了常色,却是没逃过魏谦游的捕捉。

“不,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物件,你留着就是。你虽答允我可以留下,但我也总不能白吃白住,你说是吧?”

瞧魏梦槐努力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魏谦游不禁心里犯嘀咕。魏梦槐执意要他收着,这珠子莫不是什么能蛊惑人心的邪物吧?常年带着能消磨人心智的那种。

魏谦游犹豫地打量着珠子,魏梦槐不耐道:“叫你收着就收着,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你又不是没送过我什么,是不是非要我将那东西戴出来,整日叫你看着才能让你得些礼尚往来的安心?”

“不必。”魏谦游嘴角连抽搐几下,老老实实地将黑玉珠子收好。那玉佩真叫魏梦槐挂了出来,说不准云韶会和她同仇敌忾。

“魏王府上真是热闹,叫本王好生羡慕啊。”温雅之声传入二人耳中,是晋王缓步而来,手中还托着一个红木匣子。

魏谦游朝魏梦槐使了一个眼色,魏梦槐怏怏地走了。就给你几分面子,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魏谦游拱手迎向赵王,面上多少带着些尴尬。前些日子,他还连同赵王一起怀疑晋王来着。

“不知殿下来访,有失远迎,不知殿下所来何事?”

晋王微然笑道:“听说了魏王得了封赏,自然是要来祝贺一番的。本王略备薄礼,还请魏王笑纳。”

魏谦游自然是笑纳,晋王向来是不喜与人走动的。此番过来不光是要表示祝贺,打消他心中的顾虑才是主要。

两人寒暄了两句,晋王又道:“叫本王没想到的是,魏王会叫清绾恢复身份。依照皇上的性子,曦月公主怕是要被辜负了。”

魏谦游默默一笑,不难看出这笑容中的尴尬。这次他虽是好心,但好心不是也做错了事么?

晋王本意也不是与魏谦游为难,直言道:“清绾如今不方便找你们,就将信传到了本王这里。”

魏谦游挑眉问道:“怎么,清绾想逃?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要带她出金陵谈何容易?”

晋王闻言哈哈一笑:“本王也是这般猜测,但清绾自己所说,她已经成熟了不少,再不会像从前那般孩子气了。”

魏谦游扁了扁嘴,倒不是冲着赵清绾。他教出的弟子,成熟不少还不是正常,晋王何至于笑得这般开心?不知道是看不起他的弟子,还是看不起他这个做师父了。

晋王好容易才止住笑意,接着道:“清绾并非要咱们帮着她出宫,只叫魏王尽快进宫去一趟,帮她教训教训范斌。”

说罢,晋王嘴边又是勾起笑意。赵清绾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前脚刚标榜自己成熟了不少,不出三句话就要请师父替她出头。

“范斌?”魏谦游口中念叨着,此人他并不认识,从前也没听赵清绾说起过。

晋王悠闲开口:“就是赵王的贴身护卫,可算得上软硬不吃,正好对付清绾,皇上便向赵王将人要了来。”

经晋王一提醒,魏谦游才对这名字的主人有些印象。不过赵王和这范斌可谓是无话不谈,两人之间亲近的很,没想到会这么轻易将人借出去。

想起魏梦槐方才走时留给他警告的眼神,魏谦游二话不说,就径直进宫去。正好借着替弟子出头的说辞,将此劫难避过去。

晋王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禁微微摇头。这才刚封王,定是有不少熟人,或是想要巴结之人前来祝贺,怎么连个吩咐都没有就走了。也罢,反正他清闲的很,就留下帮着打发半日。

四目相对之下,魏谦游才想起他和范斌曾在赵王府见过几面的,几乎每次赵王与他商量事情,范斌都在旁陪着。只是两人没有过对话,魏谦游自然听得范斌二字会心生莫名。

“此处乃是公主寝殿,闲杂人等禁止入内。”范斌不带一点表情,伸手将魏谦游拦了。

魏谦游心知,范斌是认得他的。看范斌这般反应,也没打算套近乎,直接亮出了皇上替他量身打造的令牌。

范斌见了魏王令牌,退开一步,恭敬地朝魏谦游行了个大礼。

魏谦游面露微笑,刚要迈步就听范斌道:“此处乃是公主寝殿,魏王殿下不得入内。”

“你可知道,此回是公主请本王来的?况且本王作为公主的师父,来看看公主又有何妨?”魏谦游眉梢上挑,对范斌的反应很不感冒。

范斌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这是皇上的旨意,在公主殿下出嫁之前,任何人进出至少都要有皇上的手谕。若是魏王殿下有,在下定然不会阻拦。”

这不是废话吗?小爷要是有那东西,还在这里和你磨嘴皮子做什么?

魏谦游想说的话都写在脸上,范斌见状道:“既是如此,就恕在下不能放魏王进去。”

“我不进去也成,你叫清绾出来总行吧?好歹我也答应了清绾,不能失信于人不是?”魏谦游怏怏道。

赵王虽在人前没什么表情,但私下里还是个闷骚的,而这范斌却是全然一个面瘫,也不知赵王如何能够受得了。

范斌淡漠道:“皇上的旨意,是包括公主殿下在内,任何人不得进出。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至于魏王殿下答允了什么,就不是在下要考虑的了。”

魏谦游这会儿也来了脾气,恨不能将范斌的脸皮撕下来,刻上几副表情上去。他拿身份压人也就罢了,从头至尾他都是和颜悦色地商量,这范斌清高给谁看呢?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赵清绾似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衣裳都没打理整齐就迎了出来。她不知道盼这一刻盼了多久,如今有师父撑腰,定要把她受的委屈尽数发泄在范斌身上。

赵清绾走至范斌不远处就停下脚步,显然是吃过亏,长了教训的。朝魏谦游打了声招呼,而后挑衅般地看向范斌。

似是在说:“如今本公主的师父来了,你还能似先前那般嚣张吗?若是怕了就来求求本公主,说不定本公主心情一好,放你一马也不是不行。”

范斌全当没看见,整个人似一块石头一般站在原处,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忽视。清绾公主未踏出寝殿,也轮不到他来履行职责。

赵清绾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深感无力。这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没有感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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