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楞了一下,
“细作?什么细作?”
“我只是猜测,或许是安禄山的,或许是圣门的,或许是拜火教的。』81 』 ww*w.┡跟我为难的,就这几方面的人。”
“他们的人为什么要到秀书坊来当细作,这里有什么他们想图的东西?”
高凤麟摇了摇头,秀书坊这门派他耳闻也不是很多,以前只是从陈金的口中听他提到过,至于门派到底如何,却又说不出道理来。
张宣又问道:
“你说陈前辈和青云三天之内能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高凤麟道:
“按照我们的推测,这人应该就是藏在秀书坊内,你叫师叔和平小将军怎么查?”
张宣道:
“在客栈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我们四人四间房,你我两间房相连,他们两人的房间离的就比较远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
高凤麟道:
“就是不知道这秀书坊弟子有多少,刚才来了那么多人,我没有现之前在客栈里的那个人,如果我们能将他们门中的所有弟子都找来一一指认,说不定能有些眉目。”
“可是他们会相信我们吗?”张宣道。
“很明显,他们不相信。”
两人同时摇头,这下子可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第二日除了早些时候有人给他们两个送了点吃的东西,就没有人管他们了,倒是门口多了四人守卫,一来以防他们跑了,二来两人要是有个什么解手三急也有人照应。
就这样,三人在秀书坊呆了三天,但是第三天的时候,门中却没有人来提他们,依旧将他们晾在房中,二人都是被绑了手脚,搞得这几天难受之极。
奇怪的是门口守卫的他们的四人不知为何在第三日上午的时候被叫走了,然后就一直没有音讯了。
直到下午的时候依旧没有一个人前来,外面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平常没事的时候还有人从门外走过,这会安静的有点不正常,二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子俊,我怎么有股不好的感觉!”
“嗯,我也有点,按理说这三天也到了,就算他们不来管我们,陈前辈和青云也该来找咱们了,这一天都快过去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你可别乌鸦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张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高凤麟当即闭嘴,直到天黑,见还没有人来,高凤麟说道:
“不行,我看八成是出事了,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才是。”
“怎么出去,我们两个绑的跟个粽子似的,动都动不了。”
高凤麟嘿的一声笑,道: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你看那里。”张宣朝高凤麟眼神望去的方向看过去,见一个好大的青瓷花瓶摆在几上。只见高凤麟想尽了办法将身子站了起来,一蹦一跳的来到了花瓶边,身体倾斜着将那花瓶给撞倒了,然后说道:
“子俊,你快滚过来,看看能不能捡起一个碎片来。”
这话张宣听在耳边真是怪怪的,不过情况特殊,也就照他所说滚了过去,拾起来一块碎片将手边的绳子给割断了,然后将这几天绑的他们异常难受的绳子全部解了下来。
“快快快,快给我解开。”高凤麟叫唤着。
两人解绑之后,从未感到如此的舒畅,这几天绑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趁解绑之后赶紧活动一下筋骨,这才畅快了许多。
房门是从外面锁着的,不过这事难不到高凤麟,当即运气,将房门打出个一个洞来,两人破门而出。
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引来任何一个人,二人肯定这秀书坊内肯定出了什么事,便一路寻到外边去。
囚禁他们的房间乃是秀书坊内最里面的一个小间,此时天色已黑,院中更无灯火,二人七转八绕都没有找到出路,终于在绕了半刻中之后看到前方有微微的烛火,两人寻着火光找了过去。
然而另二人没有想到的是,火光处应该是秀书坊的正式的厅堂,外面看起来甚是气派,可是门口却守了不少的人。
这就奇怪了,既然有人了,怎么里面那么阴森恐怖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所有的人都聚齐在这里来了,高凤麟心里是这么想的,其实他想对了,这里却是聚集了秀书坊内的所有老少。
两人为了不让人现,从后面的隔窗溜了进去,慢慢来到前厅,却看见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只见大厅之内捆绑着好几十人,只怕秀书坊内所有的弟子都在这里了,这其中居然也包括拓跋贞和曾长卿,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里生了什么事。
再往角落望去,居然看见了平青云躺在那边,而陈金却不见了踪影,平青云手脚都被束缚着,身上伤痕累累,看来是经过一阵激烈的打斗。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许多持着刀剑的非秀书坊人站在一旁,正在看守着他们。大厅外头站着好几个人,其中有一人身高比别人高出不少,青色长袍,正背对着大厅内,高凤麟瞧不见他的模样,但是显然此人是这些的头目。
此时厅内鸦雀无声,那头目像是在等待什么,气氛显的极为诡异,安静的可怕。
高凤麟和张宣两人从后堂探出脑袋来,盯着曾长卿和拓跋贞看,希望他们能看到自己,但是两人一直都是垂着头,平青云在拐角处,更是看不到两人藏身的阴暗处。
过了一会,有人从外面进来,在那青袍之人耳边低声轻语了几句,那青袍人摆了摆手势,示意其下去,转身来到厅内,高凤麟这才瞧清楚那人的模样,老实说,此人相貌极其普通,小鼻小眼,国字脸,四十来岁,厚嘴唇,右脸颊上有颗黑痣。一脸的严肃,朝里面走了进来。
高凤麟不识得此人,与张宣对望了一眼,二人自是都不识,只听那人对曾长卿说道:
“曾少门主,你脾气倔大家都知道,这令旗不接我们也早就料到了,可是你看看,天色已经黑了,你当真弃你秀书坊上下四十余口的性命不顾吗?”
曾长卿冷哼一声,头歪到另一边去,并未作答。那人脸颊抽搐了一下,喝道:
“好,我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当即袍袖一甩,出了门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