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天狐族的入谷山峡,风景秀美而祥和——可自一道裂地数米的巨大剑痕所分割,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间。
她简单的话语落下,柔丽的暖风将墓幺幺的眼波吹出温和的涟漪,四周还是那么平暖的气息。
可对面站着的天狐族长老和士兵们,狂猎的杀气凛凛如北风呼啸而过,剑拔弩张,箭在弦上。
“墓幺幺,你欺人太甚!”琪筱仙子已是涨红了脸,刷地一下打开了手中的黄色油纸伞。伞开雾起,四散的水花,竟在她四周凝固成一朵又一朵犹如棉絮般的轻云。那轻云,随她眉目一凛,看似轻飘而缓慢地就朝着墓幺幺飞了过去。
然而。
就连她身旁的几个长老心道不好,出手去拦,已是晚了。那看似慢吞吞的云朵,竟然轻易地躲开了那些长老的化力,无比绵软地就出现在了墓幺幺的眼前。
轰——
一道刺骨的寒光半路杀出,成群的冰鱼跳跃成珠帘,将那诡异的云朵艰难而万分险恶地阻拦在了距离墓幺幺不过几指的地方。
可是毕竟是一个六化长老的攻击。
染霜手里的剑已开始发出崩溃似的哀鸣,紧握住剑柄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其上被那云朵侵蚀到的地方,竟透出了血色,宛如蜕皮一样层层剥开,露出鲜红的血肉。
可他仍然没有后退,反而更上前一步,一声冷呵,再次挥剑。雾气缭绕的剑锋,带着刺骨地寒意劈开了面前诡异的云朵,可下一波云朵已经来临。
就在这时,染霜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泛着白光的光罩。而那些可以轻易腐蚀掉化力的云朵,竟然无论如何也再入侵不了分毫。
“嘁!”那琪筱仙子万分鄙夷地轻叱了一声,收起了雨伞,冷声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青藤邡灵染霜吗?连八极殿都看不入眼,据说是相当心高气傲孤高不斐,出人意料地,倒是心甘情愿地和墓贵子沆瀣一气。孤男寡女随意相近,真是好一个心高气傲之辈!我呸!”
春皋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琪筱仙子今天为何一点就炸,全然没有以往的涵养。他知道不能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朝身旁一拉,开口道:“墓贵子,这些事情肯定都有误会,不如我们找个僻静之地,坐下来好好谈?”
墓幺幺从染霜身后走了出来,先是看了一眼春皋,最后视线反而落在琪筱仙子身上,眸子里的笑意浓烈似酒。“能和我谈的,只有琅,哥,哥。”
她的声音本就幼嫩,可话尾那三字,一字一句,甜腻柔嫩,宛如初春刚抽出得新嫩柳芽,毫不遮掩地片片情致。
果然——
琪筱仙子柔美的脸上先是震惊,后是狂怒,秀眉之间宛如压上了一座奎山,随她眸里慢慢涌起无法压抑的杀机,轰然倒塌。
“你!!!找死!!”她根本不顾自己现在的身份,也不顾得真要下死手会有什么后果,仿佛一头被触怒的母狮,所有的理智都在墓幺幺那温柔的没有一丝挑衅的眼神里,炸裂消散。
数百黄色的云朵,迅如闪电般地狂涌而出,宛如一座云山,要将面前的墓幺幺撕裂成片。
“不可!!!”几个长老异口同声,纷纷出手去拦。
可琪筱分明是动了真怒,化力狂暴根本不带任何留手,就连来阻拦她的长老也没有留一份脸面,狂风将他们纷纷掀开。
而她撑起那雨伞,身影迅捷,几个箭步,已是冲到了墓幺幺的面前。雨伞一转,将染霜地剑势轻易格挡,左手成爪,自她爪里出现一团飓风,将染霜登时掀开,右手里的雨伞伞尖,已凝出明亮的黄色云芒,猛然朝近在咫尺的墓幺幺脸上轰了过去。
砰——
一阵激烈的短兵交接声。
有人从巨大的烟尘中暴退而出,朝后趔趄了数米,才堪堪撑住了身体没有倒下。
等到被化力宣泄肆虐过后的烟尘散去,众人才看清楚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烟尘中退出的琪筱仙子望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颤了两下,喃喃说:“王爷……”
狐玉琅转过身来,风神琅俊的脸上,第一次有些震怒的痕迹。他紧紧蹙着眉,望着他们这些长老,声音有些莫名地冷酷:“你们胆子倒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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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真。
我眼睛还肿了。
我觉得我基本废了_(:3」∠)_。
为啥过敏过这么严重!
过敏也没拦住我码字!还不表扬我!
快来表扬!
废材也想要冲榜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