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张退回魂归谷的一派,嵬雍军人数最多,但由于他们的高层将军在之前“寅蟒之变”中尽数牺牲,而息烽将军又闭关未出,最后决议,由虎威卫淳晟世子为帅统一指挥撤退事宜。
“撤退回魂归谷必然会面临圣帝的质问等一系列麻烦,眼下能处理这些事情的,我最为信任的人,只有你了。”墓幺幺说道。
淳晟笑了一下,“嗯,比起在这里拖你后腿,我更适合去处理这些事情。放心吧,有我在,圣帝不会察觉到任何问题。”
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已经完全不需要墓幺幺再去跟淳晟过多的解释什么,淳晟也并不需要多说什么来鼓励她。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额头,“小丫头,等你回来,我带你去吃大隆最好吃的烤羊腿。”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烤羊腿?”
“哈哈哈,要是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还开什么杀手铺子。”淳晟迟疑了一下,还是有些迟疑的问道,“只是你确定要弗羽王隼留在桥上?”
“比起御尺桥,让他出现在圣帝面前才更危险。”她说道。
淳晟了然于此,退后两步,直望进她的眼睛,“挚友,我等你凯旋而归。”
“嗯,我会的。”
撤退军力除之前统计的那大约六万多人,再加上一些伤患,总撤军约七万以上。饯行之际,气氛压抑而沉重,对于这些战士们而言,无论他们上桥时初衷如何,在御尺桥上奋战至今,流过血受过伤经历过常人难以理解的痛,可如今离去的时候却并不是风光一场,甚至他们心里都明白,眼前这所谓的撤退之计并非上面所说权宜之计,而更像是耻辱的败北溃逃。
浴血苦战,生死皆淡。
一起扛过的旗,一起杀过的敌。
他们脚下踩着多少同袍的尸体,才能站在这里和荒人们最终决一死战。
甚至,胜利在望。
最后等来的不是加冕称颂,而是冷冰冰的七道星谱。
你叫他们怎么能甘心,又怎能意平人轻?
墓幺幺走上高台,端着一杯酒。
“将士们。”她望向他们,“与荒人开战以来,只御尺桥之战,死伤将士便以数十万计,可敢有任何一个人否认他们是我们的英雄吗?没有。他们离开的太早,离开的方式是死亡,但是没有人会否认他们也同样是应该是青史名留的英雄。”
“他们让后人称颂成为英雄并不会因为他们离开的方式和时间的早晚而改变,就像你们。”
“不论是牺牲,还是今日撤兵,你们只是离开战场的方式和时间不同,这种事改变不了你们依然是我们的英雄。定义你们是谁的,不是今天你们满怀不甘的撤退,而是你们为人族受过的伤,为人族流过的血,为人族流下的眼泪。”
“你们没有输,人族更没有输。你们今日离开这里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因为软弱的绝不是你们。不论你们何时离去,不论你们今后会在哪里,你们永远都是我们的英雄是我墓幺幺的英雄。”
“决战前,我曾跟你们每一个人说过,你们从那日开始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相信我,相信我墓幺幺。”
“如今你们离去,也请依然相信我。依然相信我墓幺幺绝不会辜负你们,绝不会让你们的努力和牺牲付诸东流。”
“人族,必胜。”
“圣帝他下命让我们撤军了。”进了房间,墓幺幺坐在她对面之后,便单刀直入的开了口。“我们也会有一部分人强行留下来,算是殿后。”
“呵呵。”说来奇怪,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时,这位从来以喜怒无常声名在外的残暴公主,反而端庄静默,淡定的颇有王族之风了。应熙景只是冷笑一声,平平地看向墓幺幺,
“那日军议厅,余便告诉过你们,这是父
王的命令,天威不可逆,圣命不可违。但是你选择了谋反,那时,墓幺幺,你就应该料到这一天的。大隆帝国里,从来不会有人可以违背父王的意愿的,这种事情,你的父亲霸相爷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却好端端没有把你教会,可真是令人笑。”
说到这里,应熙景仿佛有了更足的底气,声音也提高了一些,“墓幺幺,虽说你是一个私生女,可好歹霸相爷这些年对你恩深义重,若你真的有良心,就自己乖乖认了谋反的罪名跟余回去,承了全部的责任,也算霸相爷没有白养活你这么久。”
她停顿了一下,笑起来,美艳不可方物。“毕竟余还是很心疼父王的,霸相爷这么忠诚的狗,全天下都不可能再找到第二条。要是把这位给连累了,到时候父王就算真狠的下去心,也不得不说会很是头痛的。”
“所以为了你的父亲,也为了余的父亲,余劝你不如干脆死在这里也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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