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黄暴的一番话,却偏偏让顾宴琛用这样正经的神情说出来,还真是让黎盛夏感到无语。
“……”
说话就说话,解释就解释,能不能别这么污?!
说好的,现在是和谐社会的呢!
若论脸皮,黎盛夏永远比不过顾宴琛,因此最终她毫无疑问的败在某人的无耻之下。
于是,车内再一次的陷入沉默之中,顾宴琛的余光瞥了一眼副驾上抱着幼稚的阿狸抱枕发呆的黎盛夏,不由笑了笑。
此刻她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红扑扑的模样就似熟透的苹果,散发着清新的果香,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想要一口吃掉!
顾宴琛咽了咽口水,幽幽的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将话题引入正题,“你若是不喜欢,我可以换个心理咨询师!毕竟心理师也不是只有一人。”
话虽是这么说,但黎盛夏也不是那种嫉妒到疯狂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女人。
其实,很多时候女人的无理取闹,不过想要的就是男人的一个态度。
当下顾宴琛已经给出了态度,黎盛夏也就渐渐地冷静下来,摇摇头,“不用,作为心理医生,她应该是个专业的!”
这一点,黎盛夏从来不怀疑简凝的专业性,不然以顾宴琛的性子,用不着等到现在便早就把简凝给换了。
“你就不怕孤男寡女日久生情,在心灵的交流上我移情别恋,跟人家从心灵发展到**?”
顾宴琛眉头一挑,对于黎盛夏这态度转变如此之快,还是抱有十二分的怀疑的。
毕竟,刚才究竟是谁嫉妒的发狂,周身都散发着老谭酸醋的气味儿,就差没有直接拿刀杀到简凝家,将其碎尸万段了。
然而,这才眨眼的瞬间,就开始改变态度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还真不假!
“怕什么,你现在那玩意如今不是处于报废状态嘛!有心也无力!”
黎盛夏瞥了一眼顾宴琛的某处,不以为然的说着,显然因为手术的原因,她对于他的身体是完全放松的状态。
还真不知道该说她相信科学技术医生嘱托,还是该说她相信顾宴琛如今的工具报废程度!
“……”
顾宴琛被黎盛夏一哽,差点一个不小心撞到栏杆上。
随后侧头,一脸黑线的看向旁侧坐在副驾驶上的‘罪魁祸首’,“对于这点我要重申一遍,是暂时用不起来,不代表一直用不起来!”
说话之间,对于‘暂时’那两个字咬的极为重,生怕黎盛夏听不懂其中的含义似的。
“吼什么,我又不聋!”
黎盛夏伸出手来掏了掏冲着顾宴琛那侧的耳朵,对于刚才他的行为是非常的不满,随后顿了顿,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歪着脑袋反问:
“不过,我今天可是听护士说,男性做过结扎手术之后,多少都会对那玩意会有一点影响。啧啧,你说为了省下未来几十年的套套钱,将自己整成太监,会不会太亏啦?”
虽然是表示反问的话语,但是从黎盛夏的口中说出来却带有肯定的语气,无声的诉说着他那个决定到底有多么的亏本。
如此挑衅的模样,让顾宴琛不由深吸一口气,突然油门一踩到底,原本平稳前进的车子猛然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巨大的冲力衍生的惯性,让黎盛夏整个人都贴在了椅背上,吓了她一跳,一颗心也‘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啊,刚才我开玩笑的!你不会真打算谋杀亲妻啊!”
一句话引发的血案,她还能更加狗血吗?
图一时嘴快,结果却白白丢了卿卿性命,想想黎盛夏都想抽自己几巴掌!
丫的,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顾宴琛斜瞥了黎盛夏一眼,看着她那满脸懊悔的模样,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怕什么,要死也有我陪着,你也不亏!毕竟你老公也是身价百亿的商业巨擘。”
黎盛夏皱着一张脸,双手死死地抓着扶手,整个人欲哭无泪:“这账不是这样算的好吗!没听过人的生命是无价这句话啊!你开慢一点啊!”
黎盛夏的尖锐的声音,没有让车速降下来,反而越发激起了顾宴琛骨子里的血腥斗志,越发加速了!
“干嘛要开慢一点,开快点好回去让你见识一下,你男人到底行不行?”
此言一出,黎盛夏的喉咙里顿时像卡了一根鱼刺似的,不上不下还扎心。
现在这都什么时候,还在纠结行不行这个问题!
黎盛夏也是醉了,“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老公,你最强,老公,你最棒!天下之大就你行,行不行!”
麻蛋,刚才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用这件事儿刺激他那根敏感的神经!
这下好了,刺激大发了,人都开始不正常起来了!
就这么个行不行的问题,至于嘛?
“不行!”
事关男人的尊严,可不是这么轻易能够算了的,所以黎盛夏现在求饶,晚了!
黎盛夏哭丧着一张脸,感受着风的速度在耳边呼啸远方,心里暗忖:嘴贱真的是病,得好好治疗啊!
在顾宴琛一路狂飙车速,黎盛夏吊着一颗心的过程中,他们很快就回到半山别墅。
当车甫一停在院子里,黎盛夏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似的,立即逃也一般钻进家门,躲在儿子小鱼儿的房间死活不出来。
此刻黎盛夏有儿子在手当挡箭牌,她还就不信顾宴琛会不管不顾跑来抓人!
黎盛夏和小鱼儿挤在小床上,静静地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可是顾宴琛好像忘了她的存在一般,根本就没有要来拎她回屋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小鱼儿蜷缩在黎盛夏的怀里也睡着了,似乎因着有她的陪伴,有熟悉的气息,小鱼儿睡得格外香甜。
黎盛夏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因为顾宴琛忽视了他。
看着小鱼儿越来越像顾非墨的小脸,黎盛夏眉宇之间不禁染上一丝愁绪,这样下去小鱼儿的身世迟早会被大白于世,顾非墨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战役的结果无论对于谁来说都是未知的。
黎盛夏看着小鱼儿的睡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俯首在他稚嫩的小脸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属于小鱼儿的战役还在未来,而黎盛夏眼下就有一场迫在眉睫的战役要打。
毕竟时间不早了,黎盛夏总要洗澡睡觉的,最终还是得回房间。
当黎盛夏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间门,探着脑袋就向屋内看去,试图寻找某个人的身影。
然而,黎盛夏没有想到,入目就见顾宴琛头发微湿,穿着真丝睡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有一下没一下翻着,显然是早就洗好澡在等她了。
此刻听到门口的声响,顾宴琛立即抬起头来,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在黎盛夏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哟,终于舍得回来了?”
这个平静模样的顾宴琛,让黎盛夏头皮发麻,双脚不受控制的想要后退,可是整个人却在顾宴琛目光的笼罩之下一动不能动,只能扯着尴尬的笑容,陪着小意:
“说的什么话!我那是必须得回来啊,我亲亲的老公在这儿呢,都说夫唱妇随,老公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这大晚上的丢下老公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我也舍不得啊,这不就立刻回来陪睡嘛!”
黎盛夏这个时候是什么好听挑什么说,一张嘴跟抹了蜂蜜似的,出口的话都能甜到嗓子眼儿。
不仅如此,说话之间,黎盛夏已然小跑着凑到了床边,蹭蹭悠悠的挪到了床沿坐着,整个人也挤到了顾宴琛的怀里。
然而,却没有想到在路上还火急火燎要将她就地正法的男人,此刻居然一脸冷清不说,还将身体向后撤了撤,成功的让黎盛夏扑了个空,险些一个不稳栽倒在床上。
黎盛夏一脸懵逼的看着‘洁身自好’的男人,满目都是惊疑,谁能告诉她,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一个禽兽改邪归正了!
“哦,是吗?我以为你见我‘报废’不中用了,今晚准备跟你的小情人儿共度良宵呢!”
顾宴琛目光淡淡的从杂志上移到黎盛夏的身上,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却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脑门儿上,当即就让其恍然大悟!
丫的,原来是在这儿闹别扭呢!
顾三岁还有点儿出息吗?
黎盛夏虽然心里鄙视顾宴琛,但是表面上却是一脸正气,立马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的床我的窝我的男人我的心,都在这儿,无论天有多广、海有多深,我走到哪里,我都是属于这里的,属于你的!”
黎盛夏毫不迟疑立刻表态,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亦或是动作表情都非常郑重,绝对没有一点敷衍和含糊!
要知道,这玩意儿就像是政治立场一样,绝对要坚定不移,不容许有半点的游移不定。
稍有不慎,就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最后两手成空……
想到那个最坏的结果,黎盛夏浑身一个哆嗦,眼神越发的坚定了,就差没有掏心掏肺的表忠心了!
“既然反省的如此彻底,那还不去洗刷干净,回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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