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那些毒人还没有走,不如我们借此机会再将消息传递回去。”宁伯笙做了打算,他对祝圆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最后说道,“我们应该先将这个毒师约来将话一次性说个明白,总是让旁人传话,根本无法得知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没错,可是风有声会放自己的人出来去约见他所不知道的人吗?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得力手下,对于他而言,也许每一个毒师都是他手心中的宝贝。”祝圆沉思,那个毒师的行为十分古怪,按道理风有声根本不会亏待为自己炼制毒人的毒师才对,为何招致这个人如此愤恨?
消息又通过毒人传到了风舞月的耳朵里,后者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她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要为自己弟弟报仇,势必要和宁伯笙联手,她让毒人传递消息的时候过于匆忙,许多细节交代不清楚,正好借这一次机会向宁伯笙说个明白。
他们约好了在一家酒楼见面,好在风有声手底下毒师众多,就算跟随众人偷溜出去也并没有被他发现。
宁伯笙将祝圆带去,命暗卫藏在四周,若是毒师稍有异动,立刻让她毙命在此。
真正见到毒师本人的时候,就连宁伯笙眼底也闪过一丝讶异,他们怎么也都没想到,炼制毒人的毒师中竟有一人是个面容姣好的女子。
“与你们通信的人确实是我。”风舞月。见二人警惕的看着她,便从衣袖中掏出一枚令牌放在桌子上,“见物如见人,这就是他交给我的东西。”
“我们现在并没有见到宁伯宇,并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你在胁迫他。”宁伯笙只手点着桌面看着眼前的人,目光中多了几分考量。
风舞月深吸了口气,她明白如果要跟这两个人谈合作,必须要将自己所做的一切毫无保留的说出来:“这两天风有声不再派出新的毒人,想来你们早已经有所察觉,是我动了手脚,他这次炼制的毒人都以失败而告终,不知这个能不能做个见面礼?”
“如果一旦被他发现,等待我的将是灭顶之灾。”风舞月自然明白自己的下场是什么,她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如果要说动机的话,如果不是为了被风有声杀死的风影耀,可能我还会在风有声手底下继续做下去吧。”
“冒昧问一下,风影耀是你的什么人?”他们是在二楼雅间,祝圆边探头看了看下头给人呼来喝去的小二边说道。
“他是我的弟弟,”风舞月轻声说道,“当初我与他投靠在风有声的手底下,我做了毒师,而他承诺保我弟弟平安无事。”
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有一行清泪顺着她眼角落下:“可是到最后他变成了杀死我弟弟的凶手,他将我弟弟炼制成了毒人,为了迫我无牵无挂乖乖就范,甚至还安排我与弟弟见面。”
祝圆此刻也对眼前的人多了份同情,亲人已经死去,唯一能留给活着的人的也只有无尽的念想与愤怒。
“再看到他的那一刻,我险些没有认出自己的弟弟来,他已经过了被毒药侵蚀的过渡期,早已回天乏术,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连我都不认得的毒人,杀亲之仇我不能不报,但是眼下能够合作的也只有你们了,所以我冒死前来求见。”风舞月站起身来,随后双膝跪下,对眼前两个人恳求道,“若你们有什么计划,我定当全力配合。”
“计划是有的。”祝圆想了想,她已经完全相信了眼前这个有着丧亲之苦的女人,信了她是真的叛变,她与宁伯笙商量了一下,后者对于祝圆分享计划并没有什么意见,祝圆这才对这风舞月说道,“也并不需要费多大力气,你既然是毒师,能够毁掉那些毒人,能不能想办法让那些毒人为我们所用?”
风舞月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她与祝圆商议了一番,便敲定就在接下来的一批毒人身上动手,改变药物的配方,能使这些毒人为祝圆所用。
就在与风舞月分手之后,他们回到了营地,一回去柏贝就急匆匆的从捕鱼空间里出来,献宝似的将手中的东西往祝圆眼前一递说道:“我从空间里头翻到了这个东西,似乎跟那些黑气有关。”
宁伯笙早已去了前厅,祝圆放心的查看这本书,正如柏贝所说的那样,书上记录了有关于国宝的线索。
并没有说这个国宝从何而来,但是却也提到这种东西是天下之邪之物,祝圆细细阅读,忽然发现这本书上居然还记载了如何净化宝物。
“居然还能够净化黑气,撰写这本书的究竟是什么人?”祝圆暗暗咋舌,事不宜迟,没有更多的功夫可以供她纠结这本书究竟是从何而来,书上写的内容与她所会的御水之术有关,祝圆试验了一下,果然感觉丝丝清凉之气从丹田之处流到四肢百骸。
也许真的有用。祝圆喃喃自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想到自己这边还有能够掩饰身份的毒药,她服下了这个毒药,随后与神志尚且清晰的毒人取得了联系,在下一次掠夺之后,她便扮作毒人悄悄混入其中,又让这些毒人替她作掩护,悄悄将她带入宁伯宇所在的房间之内。
好在这些天毒人出去的情况越来越频繁,祝圆也能够每隔几日便能来一次宁伯宇所在的地方,为他进行着净化。
那本书上所写的办法并没有错,祝圆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黑气由深变淡,而宁伯宇从一开始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直到神志逐渐恢复,再见到祝圆时也能够清晰地说几句话。
“在风有声面前,你还是要装作自己并没有恢复的样子。”祝圆叮嘱,风有声疑心极重,好在他在炼魔的方面从未有过成功的先例,因此并不知道宁伯宇如今的状况究竟是好是坏。
就在最近几日,宁伯宇甚至能够挣动手腕上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