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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章 这位神医还是不懂人心(1 / 1)

那事情就很明朗了!

邬寄芳是谁找回来的?当然就是那钟离霍了!

就知道就知道钟离川的死跟钟离霍有关系!

林华宴震惊之余还是将金缕玉衣的手臂好好地装了回去。她皱着眉心道,这钟离霍弑君杀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都做得出来还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吗?虽然钟离誉跟自己说了好几百遍钟离霍一即位他就领封然后跟自己远走高飞,可是钟离霍会准吗?如果只是逼着他们留在宫中那还好,最怕是像他爹那样,他一个不高兴带兵上宴华林赶尽杀绝那就全家富贵了。

林华宴一边拧着金丝一边着急得抖着腿,究竟要怎么给钟离霍下套,让这老狐狸认了这事呢?

突然一把声音就打断了她的思路:“林华宴,出来!”

哎嘛?是钟离霍的声音!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马上捂住嘴,不发出一点声音。她扭头过去了,只见身旁的灵台前有两双腿,一双是钟离霍,那另一双……那鞋子,那衣摆,那蹀躞带……

“阿誉!”林华宴从灵台下钻了出来,只见钟离誉站在钟离霍身后一脸难色。她跑过去抱住钟离誉,完全忽略了钟离霍的存在。

钟离誉看到林华宴从那个乌漆麻黑的地方钻出来是又惊又喜。他抚着怀里人低头说:“礼节礼节,赶快给官家行礼。”

林华宴回头看钟离霍,发现钟离霍一脸不耐烦地俯视着自己。是了,这个人现在是皇上了,哼哼。

林华宴虽然不服气,但还是单膝跪下说:“参见官家。”

没想到钟离霍竟然没有让她起来,反而直接就问到:“林华宴你夜闯先帝灵堂有何解释?”

林华宴抬头瞪着他气焰也不少,便说:“那官家能不能先给我解释一下先帝是怎么去的啊?”

钟离霍一听这话便怒了,回头呵斥道:“所以我一国之君要给你解释了?”

林华宴一双眼睛还是死死地看着钟离霍,那钟离誉只觉大事不好便也跪了下来说道:“臣教妻无方,望官家恕罪。”

没想到林华宴看到钟离誉跪下心中更加不悦冲口便说:“我给先帝验过了!先帝是中毒死的!”

钟离霍一听便驳斥道:“太医说,先帝是老死的!”

“太医院那帮废物在给你找借口!”林华宴说着激动就想站起来,却被钟离誉一手拉住才乖乖地跪了回去。

钟离霍剑眉一挑,发出一声肆虐的笑便说:“给我借口?你好好说说,说不好这是砍头的大罪。”

林华宴拧着眉说道:“是香!先帝中的毒是以香入毒。我刚刚闻到先帝的气那安神香的味道跟邬寄芳平时给我们的很像,大概就是差了一两种香料的区别。而邬寄芳是你招进宫,让她为先帝调香的,所以这幕后黑手肯定是你!”

只见钟离霍浑身颤抖,眼睛里的不是害怕而是愤怒,他指着林华宴说道:“没有!我没有让邬寄芳这么做!”

林华宴半眯着眼睛看着钟离霍只觉得此人可笑,便说:“没有?不是你的话难道是邬寄芳要杀先帝吗……”

林华宴话在嘴边上突然想到,不对!邬家陨落难道跟钟离川有关?她想起当时在宴华林秦弄海说的,跟邬寄芳说“早日放下,早日回教”。难道?

林华宴一下子站了起来钟离誉拉都拉不住。她仿佛丢了魂一般喃喃地说道:“不对不对……”一抬头看着钟离霍便说:“是邬寄芳!是邬寄芳杀了先帝!”

说着转身就跑出了灵堂,一驾轻功跳上了瓦顶便朝着邬寄芳住的地方飞奔而去。

她大骂自己是疯了,竟然怀疑自己的好姐妹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可是她真的有预感,是邬寄芳做的。

这种预感经过思考之后尤其地强烈,可自己还是在心里默默地祈求,祈求自己找到邬寄芳之后,邬寄芳可以耐心地对自己说不是她做的,一切都是误会。

如此矛盾的心情在到达邬寄芳住处时候已经灰飞烟灭,因为那个空荡的房间已早无一物。

可是林华宴还是可以闻到,闻到邬寄芳身上那股特殊的气味。她随着气味追过去,终于在一个屋檐上看到了邬寄芳。

“你来了?”邬寄芳穿着一身玄色交领长袍,那一双丹凤眼迷离恍惚,仿佛还有泪水在其中打转。风轻轻地吹过,她那把乌黑的长发随着风飘扬,在月色之下显得更加鬼魅莫测。

“真的是你?”林华宴不敢置信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的人。这个与她认识的邬寄芳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人,她眼前的这人仿佛没有温度。

邬寄芳眨了眨眼,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笑说道:“宴宴,我给你说个故事吧。”说着她叹了口气道:“女孩生在一个富庶的家庭。传说那个家庭世世代代都在保护家中一块香木。那块香木能根据人的情绪散发出香气,闻到的人会随着香气做任何的事。女孩知道以后自己也会成为那块香木的主人,因此她穷尽所有力气去学习,希望成为配得上这个家的家主。可好景不长,在那女孩七岁那年,一群强盗攻进了她的家,把她家四十八口人全部杀害,为的就是要得到那块香木。女孩害怕得躲在衣柜里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可啪地一声,衣柜被打开,那些强盗把她拉了出去丢在那个人的面前。女孩很清楚地听到那个人说‘官家要的是香木’。官家?女孩才发现这些所谓的强盗全都穿着一身戎甲,这些不是强盗,是士兵!接下来,女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她很愤怒,而当她冷静下来时候,发现士兵们都死了。她笑着可怜着这些士兵,他们早就找到那块香木了却不知道。因为,那块香木其实就是那个女孩啊。”

邬寄芳说道这里,回头看着林华宴说道:“宴宴,如果你是那个女孩,你会怎么做呢?”

林华宴看着邬寄芳久久都说不出话,只是眼角上缓缓地流下了泪水,那泪水在月亮的光照下晶莹剔透,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胸前,她的脚尖。

“你不要哭!我不要你可怜!”邬寄芳指着林华宴怒吼着:“这一切我都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林华宴也哭吼着回去:“我不是在可怜你!我是……”林华宴抽噎着说道:“我是生气我自己!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我一直没察觉你的心中的苦,我觉得我自己像个白痴!”说着一巴掌抽在了自己脸上,啪地一声她继续说道:“是我不好!秦弄海给我说的话我竟然忘了,没有提起注意。”说完又一巴掌抽下去。

“别打了!”邬寄芳最受不了林华宴这样对自己,她几步跑过去拉住林华宴的双手说道:“你要为我开心啊,我今天大仇已报。钟离霍上玉海神教找我的时候我是高兴的,我根本料不到我这辈子竟有机会报仇。我开心啊!我开心得不得了啊!”说着便笑了起来,可在林华宴听来,那笑声却是如此地悲凉,如此地忧伤。

林华宴一手抱住邬寄芳,她突然发现这人的心离她如此之远。她不明白,这人的心她明明看过的,她明明懂的,她明明能感觉到这颗心就在她胸口上跳动着,为什么突然就离她这么远呢?

怀里的人也低低地啜泣着,想伸出双手抱紧她,可突然一声呵斥惊得她缩回了手:“罪人邬寄芳弑君叛国!还不束手就擒!”

邬寄芳身上一颤,一股冷意就从脊骨往上冲。只见地上一众士兵穿着一身戎甲将此处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还有弓箭手已经埋伏在对面的瓦顶之上。她一手推开林华宴,那双丹凤眼怀着恨意看着林华宴说道:“你带人过来?”

林华宴百口莫辩只想一脚把这些士兵都踢翻,跟他们吼道别来搅局!

可就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突然闻到那股熟悉却不讨好的气味。须臾之间,那些地上站的士兵纷纷倒下,再一刻,连那远处埋伏的弓箭手都昏厥过去滚下了瓦顶。

“你竟然将诡香术炼到如此境界?”林华宴除了惊讶远处的弓箭手都倒下之外,还惊讶全部人都昏了而自己竟然还能清醒地站在这里。

邬寄芳那白皙的皮肤开始染上一层淡淡的青色,在月亮的冷光之下闪着一种异色的光芒,整个人都仿佛在这黑夜里亮了起来。她冷笑一声说道:“以我现在的功力,可以让整个皇城的人互相残杀,也可以让他们静静地睡着。”她回头,那双丹凤眼带着青色的光芒看着林华宴,缓缓地说道:“包括你的那位钟离誉。”

林华宴心中一颤,双眼中露出巨大的恐惧,双唇微微地颤着说道:“你不要伤害他!”

“我不会。”邬寄芳转过身,用背脊向着林华宴,低声地说道:“因为他爱你。”说着,几步就跳下了瓦顶,消失在夜色之中。

林华宴在月光下看着邬寄芳远去的身影,她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她心中怪责自己,是不是因为她没经历过那些苦难,所以不明白那人的心。是不是因为她没有钟离誉那双能洞察一切的双眼,所以不明白那人的心。是不是因为她不够爱她,所以不明白那人的心。

不明白不明白,她林华宴精通医术,能让人死而复生,可终究还是不明白人心。

林华宴回到承锋宫,只见钟离誉坐在院子里等着她。那案几上的星星灯火,映着他那微皱的眉心,长睫的阴影遮住那乌黑的眸子,她看不清那人眼里的神色。

她踏入门槛,暮雪便迎了上来,福了福身子说道:“殿下,您回来啦!”

她看着暮雪,轻轻地点了点头,然而再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坐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下一刻,她便被人拥入怀中,那温暖与刚刚瓦顶上的冷风截然不同。她伸出手去覆住他的背让那人更贴近自己多一点。

钟离誉用手贴着她的后颈,把她的脸压进自己的锁骨之中,说道:“你没事吧?突然冲出去的……”

“我没事。”林华宴挤出一抹苦笑,又往钟离誉的怀中贴了贴。

钟离誉低下头,在林华宴的发旋上重重地亲了一下说道:“没事就好。”

林华宴整个人靠在了钟离誉的怀里,低声地说道:“我累了。”

钟离誉不知道林华宴经历了什么,可是她的表情告诉他邬寄芳就是真凶,而林华宴却无法阻止这一切。每当这种时候林华宴就会这样,把所有的错放在自己心上,把自己压得不堪一击。

他弯下腰,把林华宴一下抱了起来,然后低声地说道:“那我们回去休息吧。”

林华宴把脸贴到他的胸膛之上,那让人安心的味道直往她鼻子里面钻。她紧紧地抱着这个人,她暗暗地笃信着这个人不会离她而去,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钟离誉把她带回了房间放在榻上,慢慢地帮她脱下外衣,然后紧紧地抱住她,直到她稳稳地睡了过去。

几天过后,宫中传来消息,钟离霍派了两个暗卫去追邬寄芳,可都无功而返。而那天去围捕邬寄芳的一干人等全都不知所踪。而钟离霍则让暗卫给钟离誉带了口信,说太医院给先帝钟离川做了详细检查,确定是老死的。而邬寄芳因为窃了宫中宝物逃亡至宫外,宝物已派人追回,可邬寄芳生性奸诈,逃脱了。

林华宴听了这般说辞便抱着胸躺在树上翻起了一个白眼说道:“害,这人推卸责任的功力也是一等一呀。”

明明邬寄芳在逃跑之前还给她做了一大堆香囊藏在了住处的衣柜里面。林华宴发现的时候数过,那里面没有上百个都有八九十个,全都以香味分门别类用木盒子装好。

林华宴看着那上百个的香囊心中就想起那个黑夜里,她跟着邬寄芳进了弄堂司,两人就在那个阶梯上认清了彼此的身份,那时候邬寄芳就答应过她,要给她做好多好多的香囊,如今都实现了。

林华宴心中暗道,就这么细心的人你钟离霍还说她生性狡诈?她林华宴可是第一个不服!

钟离誉几步爬上了树丫上,坐在了林华宴身边说道:“二哥……不对……官家……官家这是给台阶你那好姐妹下啊。”

“哎?”林华宴连忙坐了起来说道:“你知道她是女的?什么时候的事?”

钟离誉摸着下巴回想了一下,便说:“哦,对了,就是你跟她被抓去霄云宫那晚之后,我去找二……官家。官家就跟我说让我别乱想,这邬寄芳是个女人。”

“嚯,难怪你知道我跟她被抓奸你都不吃醋,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林华宴一手在钟离誉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钟离誉被掐得吃痛,发出嘶的一声。而后挪了挪身子向林华宴贴了过去,伸手去揽着她的肩膀说道:“我不仅知道她是女的,我还知道她喜欢沈再山。”

“我那个去啊!你这都知道!”林华宴惊讶地看着那个一脸得意的钟离誉。

钟离誉晃晃那吊在半空的双腿说道:“她是女的这件事我还是要问人才知晓,可她喜欢沈再山这件事也太明显了吧!整个宫里可能就沈再山不知道。”

林华宴扶额说道:“沈再山那根大木头,木得连官家都知道,也真是木出他天地,木出他未来。”

可这话说得太满还是要被打脸的。大概一个月之后的早上沈再山就一身常服地来到了承锋宫,说是要道别。

林华宴有点惊讶,要知道沈再山现在已是正七品太医院左院判,而且那太医院的院使钟楚锦还是很喜欢这个院判的。因此还有消息说等钟楚锦告老还乡之后,这沈再山就是下一任的院使。院使是什么啊?执管整个太医院的存在啊!可沈再山这时候跑了是什么状况?

她看到沈再山在承锋宫门口站着,便几步跑了过去。

沈再山看到林华宴跑过来,便跪在地上行礼道:“臣……额……沈再山,参见皇子妃。”

“起来起来!”林华宴已习惯沈再山对自己随意的态度,他突然这么一跪还把自己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沈再山站起来,低头说道:“再山今天来是跟皇子妃道别的。”

“你这是要去哪啊?”林华宴着急地问道,怎么回事,这太医院是没规没矩的吗?怎么里面一个个的怎么说走就走?

沈再山倒是气定神闲,微笑着说:“邬先生……不对……邬姑娘没跟你说吗?”

“没……等等!”林华宴惊讶地看着沈再山说道:“你知道她是女的?”林华宴又惊又喜地发现这沈再山竟然不是木头??

沈再山点点头道:“男女脉象不同,只要号过脉便都知晓。”

等等等等??这沈再山怎么突然精了这么多??林华宴一双杏眼瞪着沈再山,瞪得沈再山以为林华宴不知道邬寄芳是女的,自己竟然走漏了消息。便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为皇子妃知晓的。”

“……”

不对,这人的确是木头。林华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抱着胸便说:“那你这次是要出宫找她?”

“天大地大,下官……哎,不对……再山也只是想用这一身医术兼济天下罢了。至于邬姑娘,再山相信,有缘的话,纵使相隔千里也能再相会。”沈再山双手抬起双手于额前,恭敬地给林华宴鞠了个躬说道:“那再山,就此告别了。”

林华宴也鞠躬说道:“那恕阿宴不远送了。”

林华宴看着沈再山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感叹,本以为这沈再山是最怂的一个,会赖死在这宫里这一生都为这皇家卖命啊。可现在走得最潇洒的竟然是他。哎,沈再山啊,赶快开窍吧。不开窍的话见了邬寄芳也是白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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