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声,锁被詹晓雅搞定:“我真心怀念技术工的支持了。”
想起那张郁闷的黑白相间大鬼脸,我淡笑:“我相信他牙齿的支持率可比他嘴的支持要有用的多。”
“你看什么书?”詹晓雅突然问。
“那可多了,涉猎太广,商业心理军事——甚至还有心灵鸡汤。”
“发在公共区域的呢?你不是说张雨溪关注你的**很久了么。”
“那你还不如问我僵尸粉来的快,这么长时间谁记得那事,怎么,你在那红木家具里发现了什么?”
“有一本宋词。”
“……”我刚想走过去,顿时没了心情,随便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抽出一本自己曾经很爱看的小说,名字是《血字研究》。
“我感到我们共同的朋友正在靠近我们。”詹小雅神情严肃,突然起身站在窗子的侧面向外看:“他的车在下面,一直望着这,我想你刚才抽书的时候手电筒的光是照到窗外的。”
不是吧,这么走背字!那个神经病闲着没事站在别人家楼下往人家的窗户里望?被人提前盯上了,不可能啊!
我望着詹晓雅,她一耸肩:“属狗皮膏药的,上次揍他是轻了。”
我正在关门,张雨溪家的门,就被人发现了:“喂!你站住!我是警察!”
就是现在!我关上门,慌不择路的向另一边跑去,后面的那个男人紧追不舍,我心中冷笑,很快跑到楼下。
张雨溪的这个小区是个老区了,物业本就稀里糊涂,安保更是没人怎么管,再加上这个区要拆了,所以不少住户也都提前搬了出去。
但是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一个堂堂模特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跟在我后面那哥们,他为什么也来凑热闹。我把他引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他想捉我,将我擒住,我手腕一扭,他没擒住,接着朝我后背就是一记!
我闷哼一声,险些倒地,我只玩过拳击,对付专业的人总是吃亏的,情况是他之前说他是警察,我还不能出手打他。受了这么一记,明显我的反抗能力差了,他一下子把我按在墙上,搜我的身,把我手头里唯一一个能当武器的手电筒给没收了,猛然掀掉我的帽子,一愣。
他可能会设想一万种我们再次见面的情形,但是我敢保证,他绝对想不到会是在这种情形下,我忍不住笑了,冷笑,忍住他用力抓我肩头的疼痛:“怎么,兄弟,不请我到你的桑塔纳里谈谈?”
“怎么,不拷上我?希望你带钥匙了。”他把我塞进他的桑塔纳副驾驶位置上,把我的手电丢到了后座,怒气冲冲关上车门,坐在了主驾上,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脸。
他尽量控制情绪:“你今晚为什么会从张雨溪的家里出来?你知不知道,就凭今天的事情,我就可以把你送到监狱里,到时候,恐怕对你在公司里的影响不太好吧?”
我点头表示赞同:“的确,如果初恋对你念念不忘,专门搞了一本专辑照片相片集,她又出乎意料的的死了,那么那本相片集里收录的那个人,总会有些什么关系,或者知道些什么?”我淡淡的看着他,不等他开口,先发制人:“或许那个人对她的意外死去总要有些关系的,再或者,相片集里的那个男人就是杀人凶手!”
我看着他等他发话,他脸色一时间变幻莫测,我再接再厉:“想找借口也找不到,因为**上女的和男的之间有时出去的地点都是相似的。”我看着他:“方便把那本相册集给我吗?”
他听到果然全身一震,虽是极力掩饰,但还是流露出一种奇怪的情绪,我本想诈他以便拖延时间,没想到真的在他手里!
“你怎么知道?”他冷冷的问。
我看着车窗外浓重的夜色,心思沉重:“你家的方向和张雨溪家里所在方向可谓南辕北辙,你经常来她这吧?”我淡淡看着他,他一脸怀疑和警惕,我继续道:“没办法,上次见到你,做了点小调查,就像你对詹晓雅。”
他不说话,我冷笑:“你是怕什么么?怕我因为前尘往事报复你?所以你就留着那本相册集到了关键时刻给我一刀?”
沉默,又是沉默,四周一片死寂,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到詹晓雅:“没想到,这种事情明明最初做了决定早已与我无关,最后还是要归咎于我。”
“雨溪。”
“什么?”白凌峰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雨溪,张雨溪,我来是因为她叫我来的,那本相册也是她给我的。”
事情有点不对劲,逻辑上说不过去:“她给你的?给你干什么,什么时候,你今天为什么要来?”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问你为什么要来这。”他脸色变得极为苍白:“雨溪她……雨溪她在楼上,你刚才没有见过她吗?”
白凌峰是不是因为张雨溪的死对他打击太大出现了妄想症的情况?我们的对话终于走上了不对路的轨道,鉴于我最近发生的事和张雨溪要整死我的梦,我试着问:“你是说,张雨溪,她现在在楼上?”
“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白凌峰把双手插进头发里,样子极为痛苦:“我知道雨溪死了,但是我每一天到她家都能见到她,她不说话,只是捧着你的相册集在看。”他突然抓住我的脖子,面目狰狞声音女性化:“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为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声,只听轰隆一声爆炸声,我下意思挣脱白凌峰的手,让我的脖子得以喘息,第三次了!我还没在眩晕中清醒过来,就听到身边滋啦啦的电击声,白凌峰被电晕了。
我摸着脖子从痛苦中挣脱,詹晓雅在后座带着淡淡的笑手里拿着我的手电按住电击的开关,我那个手电,既能当手电筒照明用,也能当电棍用,电流发出滋啦啦流交激的响声:“我惹出点麻烦,现在恐怕要麻烦你把他立即搬到后座来,由你开车,一会警车来了,咱们就别想走了。”
“张雨溪家怎么突然爆炸了?”我把着方向盘,回想起把白凌峰拖到后座,看到外面时的情景,窗口吐出的黄色火舌,正是张雨溪的公寓。
“不知道,瓦斯泄漏。”
“好吧,你知道什么,又不告诉我,那你总该告诉我,我该把车往哪里开吧?”
詹晓雅翻着白凌峰的衣兜:“往我旁边这位被我电晕的祖宗家里开。”又补了一句:“你知道地址。
车窗外渐渐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我纳罕:“外面的温度不是很低啊,怎么起雾了?”
“这是在提醒你,你必须得快点开了,这情景你难道不熟悉么?”詹晓雅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我心中暗骂,灵界!抬头看着后视镜,妈姥姥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詹晓雅捧着白凌峰的头,两个人的额头靠在了一起,两个人嘴唇的距离也不过零点零一公分了!詹晓雅只要一抬头就可以亲到白凌峰!
“喂,你现在来这个不太好吧?”
詹晓雅不理我。
这个**,竟然在这个时候去占别的男人的便宜,算你狠!
两个人终于分开了,詹晓雅道:“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的身体有问题,试探了几次都没有发现异常,这次他总算不会再给我们添乱了。”
“你做了什么?”
“就是让他正常点,而且他以后也不会看到他朝思夜想的人了。”
我皱眉,心中有无数的话想问,又不能问。
“快开到白凌峰家吧,杜宇还在他家等我们呢!”
“杜宇?他怎么在他家?”
“我叫他去的,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要到白凌峰家里了解情况,倒不如我们全部出动。而现在这种情况,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不会有事。”
“你倒是自信,我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希望你能到了他家给我解释清楚,我可不想再被掐了。”说着,我用一只手摸了摸脖子,低声自言自语:“这个女人怎么都喜欢掐人。”
“掐,挠,抓头发,是女人打架三大绝技!”她顿了一下:“到了地方,我一定会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的,轩。”
我一愣,像是接触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又不明所以,只好道:“别以为叫的亲密就完事了,我可险些被活生生的掐死过三次呢!”
詹晓雅抿着嘴想笑,又像是想说什么,不好意思又活生生的咽下。
我倒吸一口寒气,看来真是贼船上来容易下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