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手指抚在自己的脸颊上,热热的感觉,孙凝不禁觉得**之与刚认识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那时他根本不会像此刻一般离她这么近,就算必须的挨近,他的眼神都会闪躲。或许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们变得熟络了。
孙凝感觉**之话里有话,于是试探得问了他“**之,我们可是在从前就相识?”
**之将自己的手从她脸上收回,脸上闪现一分惊喜,“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在我失忆之前就与我相识了?”
**之犹豫了一瞬,回答“不相识。”
“我知道你们都瞒着我些什么,还有净空师父,不然你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尽心尽力地保护我,”孙凝转了个身,“如果我猜的是对的,那也许你们有必须要瞒着我的苦衷,我虽然一根筋,但是也知晓分寸,不会死死纠缠。”
**之将手掌放到孙凝的肩上拍了拍,“别多想了,进屋去吧,大娘将菜都炒好了。”
孙凝点头随着**之进门了,她笃定**之身上有秘密,本也不打算追问,可自从有了这么个感觉后,心里就像是多了一道坎,找不到真相就过不去。她甩了甩头,还是别去想那些费神的事儿了,今日总算是可以大口吃肉了,该高兴才是。
南安王宫,歌舞升平,美人美酒,醉醺醺的沈钰半躺在寝宫的软塌上,脸上微微泛红,两撮发丝散在额前。怀里抱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女子贴身的里衣外面只裹了一块薄纱,胸前春光时现,纤纤细指不时抚摸着沈钰的胸口……
卢盛站在一旁伺候着,满意堆着笑意,只要主子开心了,他就高兴。
马信哈着腰进门来,从几个舞姬的中间穿过,去到沈钰面前行礼,“陛下,线人来信了。”
沈钰还沉浸在温香软玉中,手搂过美人儿,看都不看马信一眼。
“陛下,线人那边来信了。”马信再一次禀奏。
见沈钰还是没有动静,最会看脸色的卢盛扬着脖子对马信得意道“没看到咱们陛下正忙着呢?能不能分个轻重……”
马信抬头瞅了卢盛一眼,不理会他,继续哈着腰站在殿上。
“陛下,马公公来了……”美人儿娇嗔地在沈钰耳旁吐了口气。
沈钰这才睁开眼睛来看,却不改面色,“嗯?让他等着,美人儿咱们入帐歇息去。”说罢一把紧紧搂住美人儿的柳腰,惹得美人儿一声轻嗔。
“陛下……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可奴家不能耽误了您处理国事,奴家可不想成为罪人……”美人儿将沈钰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开,起身退到了一旁。
沈钰笑着拉了一下衣襟,再坐直身子懒懒地问马信道“什么事?说吧。”
“陛下,那人信中说道,在陇县,**之已经在建自己的军队,有了自己的势力,而且当年逃匿的老臣们也极力配合他,眼下正如火如荼呢!”马信恭敬地回答道。
沈钰撩了撩耳前的发丝,“是吗?胆儿都这么肥了?敢在我的地盘放肆……”
“那依陛下看,咱们该怎么做?”
“废物……”沈钰瞅了马信一眼,“都是废物!先不说对付不了**之,连一个齐月都捉不到……”
沈钰从榻上站起身来,“让何邵先将齐月给我抓回来再说。”
“陛下,可是听说**之与公主一行人已离开了岳城,还杀光了我们的人,如今已不知所踪。”
沈钰一抬手,“这些事用不着跟我报,我只要人。”
马信兀自一皱眉,行礼道“是,陛下。”
“等等,”沈钰又叫住他,勾起嘴角一笑,“将何邵他爹的手指切一个下来给何邵送去!”
“是。”马信咬着嘴唇退出了寝宫,屋里马上又传出主子和女人的笑声来,马信摇摇头,不由得感叹主子如今的狠辣。
从前他还未进宫时,主子也不过是丞相府的二公子,虽风流顽劣了些,但怎么也与“狠辣”二字挂不上钩。他跟随主子十多年,看着他谋权篡位,看着他害了亲生父亲,然后一步步变成现在的样子,成为全南安百姓憎恶的昏君。看来权力真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真是高处不胜寒啊……马信兀自长叹一口气。
去到牢里关何邵父母亲的地方,他撕下自己衣袍上的一块布,二话不说将布缠在了何邵父亲的小拇指上,并让他假装哀嚎两声,再叮嘱他对人说自己的小拇指已被砍下。何邵父亲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跪地叩谢马信。
马信没多说一句话,端着手出了牢房,派人去停尸房找了一具无名的尸体,割下了死尸的小拇指,装进纸袋里让人给何邵送去。
柳坡村,**之与两个姑娘同屋歇息,三人睡前说笑几句,早已不觉得尴尬。
来到这儿之后,日出醒来,吃过饭后便出门上路去亩源县城,日日一个样,他们每日在县城里换一个地方,每日都有不同的人来看他们表演,有多多少少的铜钱落入铁盘子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几日下来,钱赚了不少,谢婼青负责管账,每日都会将一半的钱给大娘,大娘开心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夸三人能干,一大家子人生活得满足安逸。
三人到县城的店里给每个人都买了一身衣裳,都是粗布的,甚是符合的柳坡村的民风。
亩源县地方不大,热闹的集市也就那么几处,而三人表演的内容都差不多一样,等走完了县城的每一条街道,他们的表演也就变得老套,没有太多的人来看了。直到有一天,三人的生意突然变得冷清了,不仅赚不到钱,还常被人冷言冷语地浇一头凉水。
收摊后三人皆耷拉着脑袋不做声,由盛而衰,突如其来,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失落。
之后接连几天都是这样的现象,每日疲惫不堪收摊的时候,铁盘里都只稀稀拉拉地躺着几个子儿,少得可怜。
孙凝用手指去取出铜钱,叹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婼青,你知道这附近还有其他的小集镇吗?”
谢婼青摇摇头,“没有了,亩源四周都是山岭,县城是唯一的一块平地,县里所有的交易都在此处进行,再没有其他地方了。”
孙凝低头把玩着手心的铜钱,“可是这也太少了吧……”
谢婼青将手放在孙凝的肩上安慰她“虽不比前几日,但有总比没有好,我从前甚至一天都赚不到一文钱呢!”
“难道除了卖艺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谢婼青摇摇头,又点点头,“也许有,只是我还没找到。”
孙凝黑眸一转,继续问谢婼青道“亩源除了种田之外还兴什么?我们可以迎合那些有钱贵族的兴趣去赚钱啊!”
谢婼青咧嘴笑,“还是阿凝聪明,等我去探听探听啊,说不定哪天我们就在这儿发家致富,都不用回南安去了……”
**之连忙碰了谢婼青一下,打断了她,谢婼青这才意识到自己嘴太快,连忙住了口。
“南安?”孙凝疑惑,“之后我们要到南安国去吗?”
**之连忙替谢婼青回答道“婼青是在说我呢,我刚刚与她说,过两天我得回南安去一趟。”
“啊?”两个姑娘一起惊讶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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