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时休息了一个月的时间,心情平静了不少。
因为温禾时的事儿,傅启政这段时间几乎都待在海城。
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
一直到警局那边给了答复,他才回到纽约。
回到纽约之后,傅启政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温禾时找律师。
他将找律师的任务交给了顾沅:“把所有靠谱的律师都联系一遍,我要挨个和他们见面。”
一听傅启政这么说,顾沅就知道他有多么重视这件事情了。
也只有温禾时能让他这样了。
顾沅不敢怠慢,忙答应了下来:“好的,傅总。”
说完之后,顾沅又想起了洛湘。
他最终还是没忍住,提醒傅启政:“傅总,洛小姐和孩子已经出院了。”
顾沅提起洛湘之后,傅启政才想起来这个麻烦精。
想到洛湘之后,傅启政眉宇间多了几分不耐烦。
他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哦,我知道了。”
顾沅点到即止,没有多说什么,听完傅启政的回答,就从他办公室里退出去了。
傅启政回到纽约这两三天,基本上都是在办公室里过的。
他工作之后第一次离开公司这么长时间,虽然手下的人都被培养得不错,但是很多事情仍然需要他亲力亲为。
傅启政在办公室住了几天,处理好手边的工作之后,才想起来回去看洛湘和孩子
若不是顾沅提醒,他可能还要继续在公司呆几天。
晚上七点钟,傅启政拖着行李箱上了车,开车朝着公寓的方向开去。
洛湘就住在傅启政对面的那间公寓里头,傅启政先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放下了行李,然后才去到对面看洛湘。
他站在公寓门前,抬起手来敲了敲门。
不多时,保姆阿姨就来开门儿了。
看到傅启政之后,她明显有些惊讶——
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傅启政还没看过一眼,
这段时间傅启政回国不在,她也不敢联系傅启政。
这都十几二十天了,他还没见过孩子呢……
“傅先生。”她毕恭毕敬喊了一声。
傅启政微微颔首,对她说了一句“辛苦了”。
保姆阿姨听到傅启政这么说之后,笑着说:“我不辛苦,洛小姐才辛苦呢,生完孩子之后都没好好睡过觉,在医院那十几天,太难熬了。”
傅启政听到阿姨这么说,下意识地朝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在卧室?”
“嗯,不过马上要吃饭了,你也还没吃吧,你们一起吃吧。”
保姆阿姨一边说这句话,一边观察傅启政的表情。
傅启政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应了一句:“嗯,好。”
阿姨笑着说:“我现在去喊她吃饭。”说完这句话,阿姨就朝着卧室的方向去了。
洛湘其实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但是她完全没有想要出去跟傅启政说话的冲动。
阿姨推开卧室的门进来时,洛湘正盯着婴儿床里的孩子发呆。
“晚饭好了,快去吃饭吧,孩子我来看着。”阿姨走到了洛湘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随后,她将声音压低了一些,对洛湘说:“傅先生回来了,你们好好聊聊。”
听到阿姨这么说,洛湘瘪了瘪嘴,没好气道:“我跟他才没什么好谈的。”
洛湘这句话完全没有避讳,虽然声音算不上太大,但也足够外面听到。
阿姨一听洛湘这么说,下意识地往外看了一眼。
“那也要吃饭,快去吃吧,孩子交给我。”阿姨催促了她一句。
洛湘“哦”了一声,应下来阿姨的话之后,便起身走出了卧室。
她从卧室出来之后,就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傅启政。
十几天没有见,他还是老样子,一身西装,高高在上。
洛湘朝他看过去的时候,傅启政正好也在看她,他们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傅启政盯着洛湘看了一会儿。
她身上穿着睡衣,松松垮垮的,生完孩子之后肚子瘪了,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好像刮一阵风就能被吹跑了。
看着她这样子,傅启政才恍然想起来,她是早产的。
早产不管是对孩子还是对母体,伤害都很大。
而且,她生产的时候还大出血了。
气色这么不好,估计也是因为这个。
想到这里,傅启政的表情略微变了一下。
他动了动嘴唇,刚想跟洛湘说话,她已经转身走去餐厅了。
倒是挺有骨气,看起来完全不想搭理他。
不过傅启政也习惯了她的喜怒形于色,并没有被她影响到。
沉吟片刻后,傅启政跟着洛湘走进了厨房。
洛湘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轻轻地皱眉。
明显是一脸不爽。
傅启政直接无视了她的这个表情。
他走到橱柜前拿了餐具,然后坐到了她对面。
坐下来之后,傅启政对洛湘说:“既然孩子已经出生了,你以后想去哪里我都不会拦着,要不要留下来,你可以自己选择。”
傅启政这话说得没有什么温度。
洛湘看到傅启政的时候本来就挺生气的,一听到他说这种话就更生气了——
他这是要干嘛?
孩子刚出生,就要跟她闹翻脸了吗?
是因为看到温禾时和靳寒嵊分手了,所以迫不及待了?
想到这里,洛湘更是忍不住自己的愤怒。
这段时间她一直有看网上的新闻,之前有爆料说温禾时已经去岚城了,看样子是打算跟钟南铭定下来了。
至于定下来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钟南铭给了她很多好处——
再想想温禾时弄伤了靳寒嵊这件事儿,洛湘就更气了。
她憋了一会儿,然后对傅启政说:“你现在觉得孩子是你的负担吧,你要是嫌弃她,我可以直接带她走,不需要你,我也可以把她抚养长大。”
当初跟傅启政来美国就不是她的意愿,如果可以,她巴不得跟傅启政赶紧划清界限。
这种冷漠又自私的男人,她才不要搭理。
傅启政听到洛湘如此坚定地说出这种话,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冷笑。
嗤之以鼻的笑。
虽然他没有明说什么,但是这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