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嵊穿衣服的时候,响了。
靳寒嵊的就在温禾时的枕头边儿,听到他的铃声,温禾时便提醒:“寒嵊,有电话。”
靳寒嵊穿好衣服,拿起了。
看到屏幕上“年牧安”个字之后,靳寒嵊便猜到了他来电的目的。
他倒是也没避讳温禾时,直接当着她的面儿接起了这通电话。
“难得来电话一次。”靳寒嵊问他,“近还好吗?”
“不错。”年牧安说,“我看到们的闻了。”
靳寒嵊抬起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子,“所以打电话特意来质问我的?”
年牧安:“看起来不会对她这种类型感兴趣。”
靳寒嵊:“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问?”
年牧安:“……”
“有些问题直接问当事人比旁敲侧击要好。”靳寒嵊一针见血地提醒着年牧安,“据我所知,她身边没有任何男人。”
年牧安:“我只是随口问问,没什么。”
靳寒嵊被他的说辞逗笑了,“这种话,也只有陆锦绣会信。”
年牧安:“……”
靳寒嵊:“从这一点上来看,们两个人确实是天生一对。一个嘴硬放狠话,一个耳软当了真。”
年牧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靳寒嵊说:“我下周回海城一趟。”
靳寒嵊:“航班信息发徐闻,他会安排人接。”
年牧安:“好。”
………
温禾时并没有听靳寒嵊通话的内容。
不过,他就这么大喇喇地站在她面前打电话,有些话,想不听到都难。
温禾时听到了陆锦绣的名字。
他和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是在谈陆锦绣的事儿。
关于靳寒嵊和陆锦绣的传闻,温禾时在网上看到了很多,但她没打算亲口问他。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很清楚。
靳寒嵊今天上班,起床之后喝了杯咖啡就走了。
温禾时下楼吃饭的时候,靳寒嵊已经不在了。
温禾时是和靳知旻一块儿吃的早饭。
吃完早饭,温禾时就打车去陈芳那边了。
她没提前给陈芳打电话,过去之前,特意去了一趟超市,买了很多吃的。
看到温禾时回来,陈芳很是惊讶,拉着她嘘寒问暖好一阵儿。
温禾时在这边陪了陈芳一天。
下午的时候,陈芳打开了电视。
电视打开后,刚好是本地的电视台在播放娱乐闻。
温禾时本身没什么兴趣,但是,这一次,她竟然在闻里看到了靳寒嵊和温诗诗。
主持人的声音也格外八卦:“看来这次温家找上了靳寒嵊做背后的大树,危很快就会得到化解。根据知情人士透露,温家今天已经收到了许多企业的合作方案,看来都是靳寒嵊牵线搭桥起了效果”
温禾时看着电视屏幕,上面有温诗诗和靳寒嵊并肩出现在宴会厅的场景,还有他们两个人一起喝酒、相谈甚欢的画面。
这些,全部被镜头捕捉了下来。
虽然靳寒嵊和温诗诗并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动作,但,他肯让温诗诗出现在他身边,已经是一种变相的肯定。
温禾时一向都知道那个圈子里的人有多会见风使舵。
一旦靳寒嵊和温诗诗一起出现,或许根本不需要他开口,自然有人愿意找上门和温家合作。
这圈子里的人,都是一个样儿。
温禾时不知道温诗诗是怎么认识靳寒嵊的,她也不知道靳寒嵊对温诗诗是什么样的看法。
但,从照片来看,靳寒嵊对温诗诗似乎并不讨厌。
至少,和她聊天的时候,是带着笑的。
温禾时看着这条闻,脸色有些难看。
她可以接受靳寒嵊有女人,她也知道靳寒嵊不可能只留她一个人在身边。
谁都可以,但温诗诗不行。
更何况,温家还因此得到了好处。
如果靳寒嵊真的开始帮温诗诗,到时候她的位置一定是保不住的。
想到这里,温禾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陈芳看到了温禾时表情的变化,不免有些担忧:“禾时,怎么了?”
“没什么。”温禾时回过神来,朝陈芳摇了摇头。
她拿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对陈芳说:“妈,晚饭我就不陪吃了,我去找婉卿一趟,下次放假了再来陪。”
陈芳虽然舍不得她,但也没拦着:“好,那路上小心。”
从陈芳这边出来之后,温禾时打车去了金樽。
她直接上楼,来到了陈婉卿的房门前。
温禾时刚刚抬起来准备敲门,面前的门就被打开了。
她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陈婉卿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温禾时愣了一下:“……”
“哟,怎么有空来找我了?”温禾时愣怔的时候,陈婉卿已经走上来了。
温禾时回过神时,那男人也不在了。
温禾时看了一眼陈婉卿,她头发有些乱,身上就穿着一条黑色的吊带睡裙。
“刚才那个是宋……”
“嗯,他来找茬的,不用在意。”陈婉卿拉着温禾时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找我有事儿?”
“嗯。”温禾时点了点头。
陈婉卿:“看样子是遇到难题了啊,竟然还有搞不定的事儿?”
温禾时问陈婉卿:“看闻了没有?”
陈婉卿:“什么事儿?”
温禾时舔了舔干涩地嘴唇,“温诗诗和靳寒嵊。”
“我去他妈的!”陈婉卿非常没风度地爆了粗口:“靳寒嵊这么不挑的吗?温诗诗那种贱货他也要?”
“我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回事,但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一起去了酒会,被拍到了。”温禾时说,“也知道他们多喜欢见风使舵,温家原本已经风雨飘摇了,靳寒嵊这么一弄,等于是给温家站了台。”
“我说……近得罪靳寒嵊了?”陈婉卿思考了好一阵子,除了这个理由之外,她好像想不到什么别的原因了。
“没有吧。”温禾时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已经够细心了,真想不出来是哪里做得不对了。
“嗤,有钱的男人臭脾气都大,靳寒嵊那种,估计更大。”
陈婉卿一脸同情地看着温禾时,“看来以后日子要不好过了。”
温禾时:“……”
她想,陈婉卿说得是没错的。
以后,她的日子大概真的不好过。
陈婉卿想了一会儿,然后问温禾时:“靳寒嵊知道和温诗诗那贱人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