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诗。
这个名字靳寒嵊并不陌生。
当初他让潘杨去查温禾时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这个名字。
温家有个女儿,按照年龄排序的话,温诗诗应该是小的,年龄和靳知旻相仿。
温敏芝和温诗诗是同一个母亲,温禾时虽然排行老二,但跟她们姐妹同父异母。
再结合一下温敏芝之前的所作所为,靳寒嵊当即就可以判断出来,她们感情并不好。
面对温诗诗近乎热情的自我介绍,靳寒嵊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过于热情的回应。
温诗诗却没有因此挫败,她依然笑着看着靳寒嵊,再开口的时候,字里行间都是崇拜。
“还是第一次见到靳先生本人呢,本人比照片还要好看。”
“是吗。”靳寒嵊笑了笑,很客套:“谢谢。”
温诗诗看到靳寒嵊笑,下意识地就觉得靳寒嵊是对她有兴趣了。
想到这里,她抿住了嘴唇,一脸羞赧。
靳知旻虽然单纯,但没到傻白甜的地步。
温诗诗对靳寒嵊的心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靳知旻本身就对温诗诗没太大的兴趣,回应她的话只是出于礼貌而已,没想过真正和她当什么交心的朋友。
现在再看到她这样勾搭靳寒嵊,靳知旻就更没兴趣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她将餐盘交给了路过的服务生,然后对靳寒嵊说:“大哥,我们去那边吧。”
说完,靳知旻随指了个方向。
靳寒嵊自然是听靳知旻的。他笑着点了点头,“好。”
“我们先走了,再见。”靳知旻怕温诗诗不识趣地跟着,于是特意跟她说了这么一句。
实际上,温诗诗确实是打算跟着的。
但是,靳知旻这么一说,她反倒是不好跟着了。
温诗诗只能和靳知旻挥道别,笑着对她说:“下次有会再出来玩儿呀。”
靳知旻随意“嗯”了一句算是回应。
………
靳知旻挽着靳寒嵊的臂,走了一段之后,她才压低了声音提醒靳寒嵊:“哥,可不能做什么对不起嫂子的事儿。”
靳寒嵊听到靳知旻这么说,笑了笑:“嗯?”
靳知旻瘪嘴:“别告诉我看不出来啊,那个温诗诗想接近。”
靳知旻不会说太难听的话,良好的家教让她连“勾搭”这种词儿都用不出来。
靳知旻说的这些,靳寒嵊当然知道。
他浸淫商场多年,温诗诗这种段位的,心思在他面前根本就藏不住。
靳寒嵊听完靳知旻的话,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当然看出来了。”
靳知旻:“虽然她挺漂亮的,但是离嫂子差远了,虽然她们都姓温,但是嫂子比她优秀多了。”
能看出来靳知旻是真的喜欢温禾时,字里行间都是对温禾时的维护。
靳寒嵊之前就知道靳知旻应该会和温禾时相处得不错,但是他没想到靳知旻会这么喜欢温禾时。
欣慰的同时,还有些骄傲。
“这是在替嫂子查岗吗?”靳寒嵊笑着问她。
靳知旻“嗯哼”了一声,“那当然了。”
靳寒嵊和靳知旻离开之后,温诗诗就一直站在原地盯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
她能感觉到靳知旻似乎不太想看她接近靳寒嵊。
思来想去,温诗诗只能等靳知旻和靳寒嵊分开的时候过去。
所以,她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
等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温诗诗终于看到了靳寒嵊一个人走向了露台。
看到这一幕之后,温诗诗马上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后朝着露台的方向走了。
靳寒嵊来到露台,是因为靳恒来了电话。
看到靳恒来电后,靳寒嵊沉着一张脸走到了露台处。
电话刚接通,靳寒嵊就听到了靳恒小心翼翼的声音:“寒嵊,在忙吗?”
靳恒对靳寒嵊于心有愧,再加上靳寒嵊这几年段确实强硬,即使作为父亲,他和靳寒嵊说话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靳寒嵊听着靳恒的声音,目光朝着楼下看去,凝在某个点上。
“找我有事?”他的语气并不热络。
靳恒叹了一口气,说:“让承西回来吧,把他调过去的时间也够久了。”
靳寒嵊没说话。靳恒没听到他的回应,继续道:“寒嵊,放心,承西不会和抢什么,那孩子没什么坏心眼儿,只是爱玩儿了些”
“现在爷爷身体不好,和老二都忙公司的事儿,承西回来能多陪陪老爷子。”靳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不过,这番话并没有对靳寒嵊起到什么作用。
“说完了?”靳寒嵊问靳恒。
靳恒:“……嗯。”
靳寒嵊:“当初给他下的调令是一二十天,日子到了会有人安排他回来。还有别的事儿吗?”
一二十天。
靳恒算了算时间,似乎也快了。
他知道,靳寒嵊能这么做,已经是仁慈了。
“没有了。”靳恒说,“忙,我不打扰了。”
靳寒嵊听到靳恒的这句话之后,发出了一声冷笑。
这冷笑,靳恒自然也是听到了的。
即使隔着电话,靳恒仍然被靳寒嵊的笑弄得脊背发凉。
靳恒忍不住问他:“寒嵊,还有话要说?”
“下月六号是什么日子?”
靳寒嵊问完这个问题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没有给他任何回复的会。
挂断电话之后,靳寒嵊将放回到了兜里,一个人站在露台处,很安静。
温诗诗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靳寒嵊站在这边。
夜色下,他的背影不是很清晰。
温诗诗拎着裙摆往前走了几步,后在靳寒嵊身边停了下来。
温诗诗停下来之后,靳寒嵊回头瞥了她一眼。
见靳寒嵊看过来,温诗诗笑着问他:“靳先生,真巧,也来这里透气吗?”
出于礼貌,靳寒嵊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温诗诗听到靳寒嵊的回复之后,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
她不动声色地往他身边靠了靠,继续道:“其实我也不太喜欢这种场合的。”
靳寒嵊怎么可能看不出温诗诗的意图。
如此明目张胆地接近他,他不可能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