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卿听到温禾时这么说,有点儿无语,“这哪里是不可能的语气?就算我现在不在面前,也能看到脸上写的‘不甘心’个字儿。还跟我装?”
“当初是谁喝醉了直喊人家名字来着,温禾时,再这么怂,我真不跟玩儿了。”陈婉卿受不了温禾时逃避自己的内心。
温禾时难得地被陈婉卿说得沉默了。
陈婉卿说她怂。
这一点,她是认的。
她自己也认为自己怂,至少在这一点上,怂得无可救药。
温禾时这边沉默,陈婉卿反而更上劲儿了:“就把当初被温敏芝设计那事儿告诉他又怎么样?我就不信傅启政真因为这事儿嫌弃。他要是真嫌弃,也就别喜欢他了,多简单的事儿啊。做事儿能不能别这么拖泥带水的”
“他可能会给打电话。”温禾时接过了陈婉卿的话。
“如果他问我现在和谁在一起,不要提靳寒嵊,只要告诉他我确实有在交往的对象就好了。”温禾时嘱咐得很详细。
陈婉卿一听温禾时这话,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这是打算彻底跟傅启政划清界限、一直跟着靳寒嵊了?
“什么打算?用这种障眼法逼他放?”陈婉卿一针见血地问她,“觉得跟靳寒嵊的关系能维持多久?昨天没看微博吧,靳寒嵊的绯闻又上头条了,没他的默许,哪家媒体敢放这样的闻出来?”
“靳寒嵊这种人,哪个女人在他身边能超过个月的,温禾时,脑子有坑啊,还想一直跟着他?”
说到后,陈婉卿那语气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了。
温禾时明白陈婉卿生气的点在哪里。
如果她作为旁观者,看到这样的事情应该也是会着急的。
但是有些微妙的情绪,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谁能真正理解。
所以,温禾时也没有和她解释太多。
温禾时很认真地对陈婉卿说:“婉卿,算我求,这件事情一定不要和他说,我不想让他知道。”
温禾时突然这么认真地说话,陈婉卿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随意“嗯”了一声,无奈得不行,“行了我知道了,自己也好好想想我的话,这种事儿逃避没用。”
温禾时:“嗯。”
陈婉卿又顿了几秒钟:“应该不会喜欢上靳寒嵊吧?”
陈婉卿还真有些担心这个事儿。
毕竟,靳寒嵊那样的条件的,频繁接触下来,正常女人应该都没办法抵抗。
温禾时听到陈婉卿这么问,被她逗笑了。
笑过之后,温禾时对陈婉卿说:“不会。”
她分得清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也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喜欢,什么样的人不能喜欢。
靳寒嵊不是她可以肖想的人。
况且,她和他在一起本身也不是为了爱情。
对于温禾时来说,爱情已经不是必需品了,生存才是。
“那就行,靳寒嵊这人太花心了,回头看看闻,我猜那个陆锦绣是他养的小,跟他睡了一夜,身上的淤青打粉都盖不住。”
说到这里,陈婉卿又顿了一下。
她提醒温禾时:“注意一点儿,他要是虐,就想想办法。”
温禾时:“好。”
和陈婉卿聊完之后,温禾时挂断了电话。
结束通话之后,温禾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楼上,然后快步走出了小区,打车回酒店。
眼看着温禾时离开快一个小时了,徐窍坐在房间里算着时间,坐立难安。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温禾时打一通电话。
徐窍来电的时候,温禾时已经坐上了出租车。
她大概也猜得到徐窍为什么会打这通电话过来。
温禾时接起了电话。
电话敢刚接通,就听到了徐窍着急的声音:“温姐,现在在哪里?没事儿吧?”
温禾时:“没什么事儿,我在回去的路上了。”
徐窍听到温禾时的回复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我们等回来再说。”
温禾时:“好,先这样。”
温禾时离开之后,傅启政站在客厅,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动作。
他的脸色格外难看,目光阴沉。
良久,他动解开了身上的西装扣子,将外套脱下来挂在了衣帽架上。
然后,他走到茶几前,弯腰拿起了。
傅启政从通讯录里找到了陈婉卿的号码,拨了出去。
跟温禾时打完电话之后,陈婉卿就没什么睡意了。
正酝酿着起来出去吃一顿
unh,结果又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傅启政。
陈婉卿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温禾时还真够了解傅启政的,竟然那么准地猜到了傅启政会给她打电话。
陈婉卿接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傅启政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去找她了。”
陈婉卿直接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儿,“所以,见到了吗?”
傅启政:“见到了。”
陈婉卿:“聊过了?”
傅启政沉默了几秒,然后问陈婉卿:“她现在和谁在一起?”
陈婉卿的语气有些惊讶:“她跟说这个了?”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陈婉卿觉得自己这朋友当得太心累了。
为了配合温禾时,她还得在傅启政面前演戏。
傅启政听到陈婉卿这么问,语调又沉了沉:“一直知道?”
陈婉卿咳了一声,“是,但我没想到她会跟说。”
傅启政直接问陈婉卿:“什么时候的事儿?”
陈婉卿说:“我也不清楚,我不是说了吗,她回国之后就焦头烂额的,很少来我这里。这事儿她也就是跟我提了一下。”
傅启政仔细品了品陈婉卿的话,然后问她:“见过那个人吗?”
陈婉卿:“没见过,要是有会见到的话,我给偷拍两张照片。”
后面这半句,纯粹是为了活跃气氛。
傅启政听过陈婉卿的话之后,一阵沉默,良久未发声。
过了大概几十秒,傅启政又问陈婉卿:“我再问一遍——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
傅启政这语气太严肃了,饶是陈婉卿这种在社会上混了多年的人,都被他这个问题问得心口一紧。
不过,陈婉卿始终记得温禾时之前的那句拜托,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她笑着说:“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让她带人来给我看看,到时候再告诉对方是个什么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