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秀苹满腔热泪揭开了感情波折使鲁政清陷入昏迷秘底时,引起哗然大波。淡素华安慰她:“女儿,没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现在只有耐心地配合医院治好他的病,峰有千盘险,路无百步平。”
甘清华首当其冲地讥讽他:“鲁政清也太不可思议了,我原来以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心胸狭窄之人,自私、狭隘得不可理喻。一个男人这么做也太小器了,既然爱上一个人,就要百分之百地相信人,生活在这种狭隘的自私爱情中好累哟,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与其互不信任,还不如分道扬镳。”
倪功碧听他这么讥讽儿子,怏怏不乐地反驳:“他们两口子的事只有他们才清楚,谁是谁非第三者只是猜测,站着说话不嫌腰痛的人多得很。”
阳玉莲立即站在与她相同的立场反驳:“是啊,无论什么年代,普通朋友和恋爱朋友的关系应当经纬分明,如果胡子眉毛一把抓,谁都受不了,鲁政清能这样,说明他用情之专一,没有错。”
淡素娟主动承认自己的缺陷:“这件事不能怪他们和孙若钰,我原来根本不赞成女儿与鲁政清的婚事,而是希望她和孙若钰结为伉俪,也曾经暗示过孙若钰,要他努力争取博取女儿的真爱,过错制造人是我,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早知政清是一根筋的死心眼,我就不该插手年青人感情上的事。”
甘清华仍然旗帜鲜明地驳斥鲁政清:“伯母,鲁政清昏迷的事与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从始到终没有人逼他,选择这份感情也是他心甘情愿,他昏迷不醒是他作茧自缚,你们没有必要管他的事,是死是活由他自己决定。”
只要甘清华发表对鲁政清不利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反驳:“凡是读了几天书的人都知道,矛盾是两个方面的因素,有予才有盾,如果只是盾,没有予,这个盾也不起作用,要是只有一个方面的原因,就不会发生积压的结局,我打一个通俗的比方,一个巴掌在任何时候都拍不响,只要有一个物体抵挡之后才会响,鲁政清昏迷的事责任归结到任何一方都不科学,只是责任轻重。如果另一方不承担责任也没有关系,有人会承担后期责任,森林不是只有一棵树。”
秦林看到他们为鲁政清和许秀苹的事争吵得面红耳赤,想当和事佬:“你们为鲁政清的事各抒己见,没有必要争长道短,分析政清昏迷的根源,目的是为治他的病,而不是过多的指责他们谁是谁非,我认为,感情方面的事只有政清和秀苹他们之间才有发言权,我们要把立足点放在如何治好他们的病,病治好了他们两口子才能过上甜蜜的小日子。”
始终保持沉默的许平华隐约地感觉到,女儿能承受让人指责的冤屈,宁愿为鲁政清背黑锅也再心甘情愿,在女儿和鲁政清确立感情关系前,自己专门和女儿交流过,她表明与孙若钰之间只有兄妹情,只喜欢鲁政清,现在她突然把孙若钰当成一个档箭牌,估计他们之间一定在搞一个秘密活动,只有随着她的意思应付眼前的局面,其他的事下来才和她算账:“周老师,原来我只是教他们的武功,没有过多管女儿感情上的事,只好按这个感情导致昏迷治疗。”
周政福听完他们的意见,收起检验结论,提出治疗方案:“好吧,病人的亲人和单位上的人都在这里,我就提出几点处理方案商量一下同意否,从他的综合身体状况,检查各方面都基本正常,对神经系统检查我们还没有特技,鉴于他的身体状况,一是把病人转入八楼条件好的精神内科普通病房继续治疗,费用少些;二是我们只开营养及维持水、电解质平衡方面的药物,保持他的身体各方面不受影响,同时开一些调理神经的药物陆续-注-射,降低治疗成本;三是需要你们家属配合,重量级的人物就是许大记者,因为你才知道他的病根,你的话和行动就是一把钥匙打开一把生锈的锁。”
秦林从公安的角度提出一个要求:“因为鲁政清同志昏迷之前从事重案侦破工作,转入普通病房尽量别安闲杂人员,预防他昏迷苏醒时无意之中透露一些案情,其他的治疗方案我赞成,治疗政清病的关键人是许秀苹,她才是治疗政清疾病的良药。”
许秀苹心急火燎的揭露鲁政清昏迷原因之后听到同事和父母的议论,秦主任的提议解除心里的疑虑,再也按捺不住对鲁政清的满腔真情:“我能选择从山东到洪洲来就业,选择鲁政清为伴侣就是把一切交给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陪同他共患难,治好他的病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无论是我休假还是上班,都会义不容辞地来照顾好他,一直到他恢复健康,医生开药调理他的神经,我用心灵呼唤他一颗沉睡的心。”
鲁玉山听到许秀苹揭开他们交朋友的秘底,还担心她要半途而废,选择离开儿子,面带忧虑之色,听完她的表态才放心。
倪功碧对这位人才出众,相貌超群的儿媳妇一直有些忧心忡忡,担心现在的年青人感情动摇,听到她能这么坦然自若地承担责任,心里十分惊喜:“秀苹,真是委屈你了。”
阳玉莲大惊失色,苦恼自己唯一的希望就这么烟消云散,只能在心里暗自祝福政清能早日康复。她也希望在沉默中期待机遇,只要许秀苹放手,她会勇敢地抛出自己的爱心。
甘清华目睹自己喜欢的人,她会义无反顾地喜欢一个昏睡中的病人也不给自己任何机会,不甘心,仍然希望她疲惫,怨恨病人,会用另一种方式,在工作上尽最大能量去帮助她,在生活上无微不至地关照她,让他看到自己的博大胸怀。
周政福综合了一下他们的观点做结论:“我已经请示院领导安排重症室的罗小妹和余丽珠分别抽时间护理病人,她们两个是我们医院最优秀的护士,她们从服务质量,护理水平都是一流,秦主任同意不?”
秦林淡笑道:“我只是转达领导的意见,医院的人应该是各方面的素质都比较高,我没有意见,关键是病房,什么样的病人都会住院治病,病房能不能考虑一下。”
周政福立即安排护士:“小罗,你到八楼去查一下病房,尽量安排好一点的病房,只有两个病人住的病房,如果安排其他病人时一定先查一下病人的综合情况,立即安排病人转到普通病房。”
罗小妹听到周政福医生能把这项护理任务交给自己,十分乐意地接受:“好的,我去查后就上来报告情况。”
阳玉莲在罗小妹去查看病房时,主动询问鲁政清的情况:“政清现在是什么情况?瘦了没有?我送的播放器那些歌放给他听没有?他听了有反应没有?”
许秀苹透过现象看本质,明白她的用意,当然不能让她检便宜,主动给老人和亲友介绍情况:“没有,他才昏迷两天时间,原来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没有多大变化。重症室不让有噪音,转入普通病房就能用了。”
甘清华看到阳玉莲能主动出击,自己也不能落后:“秀苹,要是有时间,我来给上心理课,让他接受一次心理启迪教育。”
许秀苹看出他的用意,是想靠近自己,如果他和阳玉莲这么胡搅蛮缠,就会给鲁政清增加不少的麻烦事,风趣地讥笑他:“算了吧,如果你有时间多交一些朋友,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女朋友,你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你给他上什么心里课?他想的是把武功练好,多破案,破大案要案,用国家的法律维护社会稳定,你能辅导他什么!”
周政福在电脑里开处方后,查了一下费用,提醒秦林:“秦主任,你们缴的费用剩得不多了,请您回去给领导汇报一下,费用不能中断。”
秦林立即回答:“放心吧,政清有医疗保险,当把他转入普通病房,我不面给他说几句话就去医保办落实按月报销的相关事宜,这件事就不让医院和他的亲友操心。”
罗小妹回到周医生办公室向周医生汇报:“落实好了,八楼三
十五号病房,这间屋子是专门给市、县级公务员住院用的,一般情况下只有一个人住,即使临时住病人都是要院领导批后才能住这间病房,这间病房还有单独的卫生间,护理人员住宿的地方,现在空起的,没有人住。”
周政福吩咐他们:“你们稍等一下,我立即在线报给院值班领导审批后就安排把他送到普通病房去,如果没有领导批,小罗去了也拿不到这间病房的门钥匙。”他在医院的内网填写了一张审批表报值班领导审批,立即得到值班院长审批意见:“已经办妥,小罗,你和小余陪同他们转病房,我一会到普通病房去给病人检查。”
罗小妹就吩咐他们:“许姐和我去十二楼陪着病人转到普通病房,你们其他人到八楼三十五号病房等到。”
鲁玉山很惊愕:“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医院开处方,向领导请示事情就在电脑上搞定,做梦都没想到,我们国家办事这么先进。”
许秀苹耐心给老人家解释:“这就是网上信息化办公普及到各个行业后,办事更便捷、快速,这和我们用手机打电话是一样的道理,周老师在网上给领导发出请示,领导也在网上办公,他就立即批复,向药房传递处方,处方开了后药品的价格就自然显示出来。”
倪功碧拽着老公的手:“秀苹一天这么累,马上要去陪我们儿子转病房,你还叽叽喳喳地说到不歇气。”
罗小妹还是很通情达理:“伯母,老人家不懂的事就让他问吧,我考到这家医院上班当护士时,我爸不放心,原来以为护士就像他们那个年代住院时护士做的脏活,我爸前次到医院来看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工作,看到医院从治疗到护理,几乎全部都是现代化流程,我们护士工作也是很文明,轻松,到医院看后才放心支持我搞好这项工作。”
许平华他们一行乘坐朝楼下行走的电梯,许秀苹和罗小妹乘坐朝楼上行走的电梯,当她们来到重症室时,余丽珠第一件事就是拖住罗小妹的手问:“病人转病房的事落实没有?我们护理病人的事确定没有?”
罗小妹故意气她,给许秀苹使眼神:“丽珠,病人马上转入八楼三十五号病房,有件事你听了别怄气,领导只安排我去护理他,你继续留在重症室上班,不信你问许姐嘛。”
余丽珠急红了眼,痛斥罗小妹:“罗姐,没看出来你是一个过河撤桥的小人,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我们分别抽时间去护理他,转瞬间你就成了一个独立护理的护士,哼,枉费我还把你当姐妹,真是瞎了眼。”
许秀苹看到这两个热情洋溢的姑娘,为义务护理这么真诚,只好给她解围:“丽珠,罗小妹是逗着你玩,转入普通病房后,仍然是你们轮流护理,快把政清的药瓶子整理好,我把随身带的行李准备好,一起把他送到八楼去。”
余丽珠转悲为喜:“好啊,罗小妹,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看我如何收拾你。”
罗小妹此时收住笑容,慎重其实地告诉余丽珠:“刚才是跟你说笑话,刚才刑警大队的秦主任来了,要我们防闲杂人进病房。”
余丽珠有些朦胧:“这是啥意思哦?”
许秀苹跟她解释,同时暗示老公:“因为鲁政清昏迷前是办理大案、要案、重案的刑警,怕他苏醒后不注意就说出案件的机密,护理人员一定的提防进入病房的闲杂人员。”
余丽珠借此机会攻击罗小妹:“我是绝对没有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可以做到大义灭亲,不晓得有些人的男朋友是社会上做生意的人算不算闲杂人员。”
罗小妹被她撮到痛处:“哦,我有位同学大学毕业后,不想考公务员和教师,只想做生意,他基本上是在网络上做生意,他几时到我们医院来过,惹到你了啊,你和教书先生花前月下的事我都没说,隔三差五地到医院来接你,你是不打自招。”
许秀苹一边收拾洗澡用品,一边安慰她们:“你们两个小妹妹千万别争了,鲁政清这个小狗儿,莫说他昏迷之中,他健康状况时在我面前都不会透露查办案件半个字,他们单位主任的意见并不是我的意见,我们虽然只接触两天时间,很相信你们。”
余丽珠只好把实际情况告诉许秀苹:“许姐,说实话吧,我们做护士工作,隔一天就要值夜班,理解我们工作的人还好,一些不理解我们工作的人可酸摆了,特别是钱要多不少的人,简直酸死人,我们太彭镇有个矿升温的书记,去年他也是不小心摔跤后,有些神志不清,在这间屋住了几天,酸摆的味道简直没有人相信,莫看他只是一个镇上的书记,多大点官,他住院后,一些乌七八糟的人都跟到医院来看他,奇怪的是,这些人都是送信封,没有任何人提一个水果,没有任何人提任何一样物品,他身边有个年青姑娘更是酸死人,吃的喝的特别讲究,一会要我们去给他买牛奶,一会要去买面包,花样多得吓人,我原来以为这个女的是他女儿,后来才晓得,是他现在的老婆!我们开始像对你这样对她,没想到我们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最让人不可想象的是,只要来看望他们的人就把我们当成敌人似的,生怕我们看到他们阴暗的一面。”
许秀苹听到她无意之中涉及到矿升温,有意逗他们说得更细:“你说这个人我们去采访过他,听说他的口碑相当好,骑自行车走路,狠刹机关吃喝风,亲民助民为民办了不好实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哦。”
罗小妹气得咬牙切齿:“许姐,余丽珠这件事情没有说半句假话,他就是烧成灰我们都认得,长得很壮实,表情就像老阴天,好像长得有络腮胡子,眼睛瞪得圆圆的,他那些骑自行车,所谓的亲民、助民、为民都是伪装,我听到来看朝外走的人在议论他,矿老板这个人真阴毒,自己喝多了马尿摔伤这么点小毛病还要跑到重症室住起,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同路人劝他,少说两句吧,我们只是小灾星,一个人送两百元去看他,他还不高兴,你看那些哈巴狗那个不是送上千数的钱,倒霉的还是在这里来搞企业的人,他们最怕接他的电话,几乎每次电话都要送礼。”
余丽珠劝她:“许姐,我们只是看到有人送礼也是不情愿,有人是别有用心,企业界的人没有一个是心甘情愿送礼,你可千万莫登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