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带到一个很大的建筑工地,工地几米外就是一片片的临时简易塑料帐篷,应该是工人的住所。黄毛把我们带进一个十来平的帐篷,里面连打了三个地铺,周围凌乱的放着碗筷脸盘鞋子什么的。“你们就睡这儿,现在先跟去开工,中午有饭吃的”我们放下包袱便也只得听他吩咐了。工地正在起基脚,一些灰尘扑扑的工人忙忙碌碌的。最少有上千平,比我们的晒谷场大多了。一个带着安全帽的领班一样的人过来跟黄毛叽叽咕咕的说了一会儿,领班就说“来,跟我到这边挖”他带我到一片挖了差不得一半就没有继续的基地,这时周围的工人窃窃私语起来,我们也不了解他们对我们是嘲笑还是谩骂,反正都这样了,忍忍才好做长久之计。“你们几个就挖这里,”领班交待后就走开了。我们捡起地上凌乱丢弃的铲子就开干。干这种活对我们来说自然不在话下,老家的房子都是自己打砖建起的,我本身就是泥砖好手,何况挖地基?我跟小梁一条道,三狗小陈在对面。“本,你说这里怎么搞了一半熄火了?到处都是人,这里难道特意留给我们的啊?”听了这话我下意识的往周围看了看,周围的工人都望向我们并且窃窃私语的。广东的夏天来的早去得晚,这要搁在老家已经秋凉了,可这里还是短衣短裤的,我的穿着自然十分不协调了。不过也怪,太阳当空,周围的人陆陆续续的脱衣光膀的,可我们几个竟然不觉得热,相反停下来还有些阴冷。肚子呱呱的一直吵到中午十二点时,领班才站在一个大大的帐篷门口叫“开饭啦”这是我们离开老家几天以来听到的最美妙的句子。原来大帐篷是个饭堂,有桌椅有碗筷挺好的。菜是广东口味的,但只要有肉就是过年就比什么都强,我们狼吞虎咽的干了一碗又一碗的,打饭的女人咧着嘴吧笑。周围吃饭的人又是看看我们又叽咕叽咕的,“妈的,欺生”三狗愤愤的说。饭后半小时又开工。我跟梁刚拿起铲子,对面的陈就叫“老本,三抽筋了”我们扔掉铲子就跳过去,陈正掰这三狗紧紧箍在他自己脖子的双手,我急忙跳下帮忙刚刚碰到三狗,三狗就哇的一声头一歪吐了口污血后瘫松开来“本,妈妈的,有鬼有鬼!”这时听到嘲声的领班也站在我们跟前,显然他听懂了“鬼”字,但他立即把一副难以名状的表情收拾好异常见怪不惊的说“”没事吧?没事就继续开工“我看了一眼领班,他眼神飘忽不定的不敢直视我、、、、、、好不容易大家捱到到六点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