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无耻的我也做得出来,你要不要试试?”说这话时,沐文献冰凉的大掌已经滑入了她的衣襟,开始在她微暖的肌肤上缓缓游走,“告诉我,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我怎么告诉你?”明琅仿佛一下子跌入了万丈深渊,从头顶到脚趾,每一处都充塞着难以言喻的恐惧,是的,她尽管杀人无数,但她一向非常看重自己的贞洁,沐文献的确是握住了她的软肋!
她浑身已被冷汗浸透,但她明白,越是危难时刻越要保持冷静,她深呼吸,将恐惧一点一点压回心底,一个呼吸的功夫脑海里已闪过万千思绪,随后她扬眉一笑,道:“呵呵,不就是一片膜吗?爷不稀罕!你要的话拿去好了!但你记住,不做满一个时辰别给爷下来!”
“你……”沐文献被她最后一句放荡至极的话震得倏然一愣,连带着正要握住她小小酥胸的手也是一僵。
嘭!
一声巨响,车厢像绽放的莲花一般四分五裂开来,猝不及防地,明琅衣冠不整被沐文献压在身下的暧昧模样顷刻间暴露在了朗朗苍穹下。
几乎是同一时刻,一道凛冽的剑气自南面风驰电掣般袭来,空气里响起了摧枯拉朽的呜鸣。
感受到了危险的逼近,沐文献眉心一跳,一个翻转将明琅护在身后,并蓄力单臂一挥,掌风和剑气在半空相遇,激起一声更为轰炸的巨响,尘土飞扬间,地面已被能量碎波轰出了一个十米大坑。
那声破空的剑鸣并未因爆破而消失,反而余音袅袅,流光般萦绕。疏明开阔的天忽而一暗,黑压压的乌云翻江倒海般席卷而来!狂风大作,吹出鬼哭狼嚎般的哀鸣,空气里突然就有了一种令人颤栗的肃杀之气!
暗涌尽头,红衣如火,迎风翩飞,恰似一簇冉冉升腾的烈焰,每一次的跳动都散发着足以焚天灭地的锋芒。
而在那烈焰之间,赫然盛放着一朵朵神秘而瑰丽的银色罂粟。
男子的容貌已不足以用俊美来形容,棱角分明,冷峻华贵,无一处不巧夺天工,若说沐文献是一朵圣洁中透着妖娆的雪莲,他便是一株盛开在心口的罂粟,邪魅、张扬!
当他看向你时,你的世界再也容不下其它。
至少,明琅是这么觉得的。
男子的唇微微勾起一线柔软的红,暗涌无边的天色忽而又亮堂了起来,乌云碎然退去,烈日破空而出,让人不禁怀疑,刚刚的天色原就没有变,一切只是个虚无缥缈的幻觉。
“是她?你确定没认错?”这声,空灵,优雅,直击心扉。
赵斌从他身后走出,指着明琅,信誓旦旦道:“世子,我绝对不会认错的!那天在忠义侯府对我言行无状的人就是他!”
明琅幽若明渊的眸子一眯,赵斌?被赵斌称为世子的,方圆百里内除了长公主的独子——夏侯奕,还能有谁?
赵家是青州排行第一的书香门第,赵斌自五岁起便进入公主府给夏侯奕做陪读,一做便是三年,可以说,夏侯奕的童年是在赵斌的陪伴下度过的。那么今天,夏侯奕是打算替赵斌出口恶气了?
夏侯奕把玩着黄金匕首上垂下的红色流苏,似笑非笑,也已令灿灿日晖黯然失色:“那谁,你让开,本世子不追究你的大不敬之罪。”
沐文献反手搂住背后的明琅,冷笑道,“从我的手中抢人,你怕是没那个本事!”
前一秒差点儿强了她,这一瞬又要护着她,明琅嗤然一笑,不做言辞。
夏侯奕的眸光一凉,如碎了冰一般,寒得吓人:“我应该叫你沐文献,对么?我竟是不知你有胆子跟我作对,你真以为自己打得过我?何况现在是白天。”
沐文献牵了牵唇角,毫无惧色,只是搂着明琅的胳膊又紧了几分:“你不也受了伤?”
明琅狐疑地凝眸,怎么感觉他们两个不是第一次见面似的?三叔怎么知道夏侯奕受了伤?夏侯奕在青州俨然是个小霸王,谁敢伤他?
夏侯奕这回却是不回答沐文献的话了,而是再度看向明琅,宽袖一扬,明明隔得老远,明琅却仍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幽幽香气,淡淡的,很好闻。
他语气淡淡,却不容拒绝:“你,给我过来。”
赵斌的肠子都要爽爆了!尽管明琅不是罪魁祸首,但明琅揍了他乃毋庸置疑的事实,哼,落到世子的手上,他不死也残!
明琅抓住沐文献的胳膊,自他身侧探出一颗小小脑袋,恶狠狠地瞪了赵斌一眼,随即对夏侯奕挑衅一笑:“有我三叔在,你能把我怎么着?有种你来呀,来呀!看我三叔不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感觉。沐文献不禁失笑,这丫头,睚眦必报,不过她倒也没说错,他的确不会让任何人把她带走……在找到她之前!
夏侯奕把玩着匕首的大掌遽然一紧,无声无息,一缕沙尘随风而散,须臾,他掌心已空无一物。
明琅的眉心一跳,好强大的功力!
夏侯奕以极富侵略性的目光看向明琅,一丝浅笑,如罂粟华丽绽放,毒得人头晕目眩:“你过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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