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1)

江斯昀稍微缓过点劲,推开华淮淮,强撑着自己走。

华淮淮冷笑着跟着,看他摔在地上,上去把他扶起来。

江斯昀把她推坐在地上,“你他妈的不是跑了吗?还来救我干吗!”

“你他妈的觉得我一个人能打赢十多个壮汉吗?我他妈的是贝吉塔行星上的女赛亚人啊!”

江斯昀喘口气,“你可以找我爸来救我。”

华淮淮沉默了会,“你爸现在下落不明,昨天和你大伯出去打了个高尔夫,”华淮淮闷声说,“他就失踪了。”

还没等江斯昀发完呆回过神,后面的追兵就赶了过来。

华淮淮扶着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先离开这再说。”

小流氓们被旁边的大火引开了一阵子,等到扑灭了隔壁厂房的火,才发现是人为点燃的,汽油桶还在地上打转。慌忙跑了回去,果然,江小公子不见了。

华淮淮把江斯昀推上门口的一部烂货车上,发动了好几下才启动,噔噔地哼哧了两声才往前奔。

江斯昀回头看,后面跟着好几部车,呼啸着冲挤着在狭小的山道上,险险就要追上这车。

“快点!”江斯昀拍着椅背不停地催,简直比极品赛车还过瘾,“来了来了!”

“催个屁!”

山道呈阶梯形由南向北递高,货车的马力不足,爬坡较吃力,不多会就被两部小汽车撵上了,被狠狠地在屁股后面撞了几下,华淮淮稳住方向盘切线入弯,脚踩油门往前冲,又拉开一段距离。

山道上只能同时容两部车通过,后面一部蓝色的本田加速紧贴着华淮淮的货车边超了前,又一拐弯堵住了她的车头。

华淮淮脚踩油门刹车退到另外一边,加速往前冲,侧抛到左侧回道,脱离弯道进了一条山间土路。

江斯昀坐在位置上颠得头撞车顶,扶住把手,强忍着恶心的感觉,“这帮人到底是谁?”

华淮淮斜眼看他,“这话应该是我问。我她妈知道是谁?”

土路坑坑洼洼,适合底盘高的车,没多久货车就甩开了小汽车。

土路到了尽头,眼前只剩下一条仅供人行走的羊肠小道,华淮淮把江斯昀拉下车,“从这边走,快!”

江斯昀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华淮淮居然又上了货车,急急问,“你干吗?”

华淮淮启动车辆,一路开向悬崖边,千钧一发之际,华淮淮从车里滚了出来,货车卷着石子落下了山谷。

江斯昀折转回来,扶住华淮淮站起来,“听见车响了,我们快点离开这。”

华淮淮的膝盖磨得血肉模糊,忍着痛沿着小道往灌木丛里钻。

几部轿车停在悬崖边上,下来一群手持刀棍的混混,围着往下望,货车冒着青烟砸在崖底,四分五裂。

嬉皮士挥手让人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把江公子的脑袋给我带回来。”

江斯昀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精神极其萎靡。华淮淮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得很厉害,“感觉怎么样?”

“别管我,滚!”

华淮淮把他拖上小宾馆里的破旧的床上,用被子盖好,“我去烧点水给你喝。”

江斯昀的毒瘾犯了,他强忍着毒欲,攥着拳头扯着自己的头发,试图让自己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华淮淮将他扶起来,喂了几口水。江斯昀咽不下去,全部吐了出来。

江斯昀恍恍惚惚想要站起来走,华淮淮知道他正处于对毒品的妄想中,赶紧抱住他的腰,把他拖回床上。

这次发病在华淮淮的压制下熬了过去。

等江斯昀满头大汗的清醒过来,华淮淮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江斯昀推醒她,“我要打电话。”

在楼下前台借了一部电话,江斯昀不顾华淮淮的劝阻,打给了他父亲的旧部。

“你就这么肯定他会帮你?”

“你当人人都像你这样没良心丢下伙伴?”江斯昀习惯地把罪过都推给别人,可华淮淮不是个能吃亏的,反驳,“老娘我就应该把你扔在那自生自灭。”

在华淮淮的坚持下,两人躲在楼上观察对面楼栋的情形。

“何必这么谨慎?”江斯昀嘲笑华淮淮,“王叔一直跟着我父亲的,再忠诚不过了。”

“世上的事情,谁说得准?”

话音刚落,对面的楼栋下围来一群黑衣人,领头的那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定睛一瞧,江斯昀惊呼,“是那天绑架我的人。”

华淮淮赶紧把窗帘拉上,拉着江斯昀隐在黑暗里,“你爸的手下也被收买了,你刚才那通电话无疑是自投罗网。”叹口气,“可怜我白交了一个月的房租,现在宾馆也回不去了,一定被监控了。”

鹅城,夏娃正躺在柯公子的怀里,嘴对嘴喂葡萄,柯公子在家受了气,满脸的不高兴。夏娃懂得如何伺候这个男人,解了裤腰带弯腰含住龙头。

正热火朝天的进出之际,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夏娃伸手要挂,但柯公子又想出了新花招,一边耸动一边接通了电话,示意夏娃说话。

“嗯……啊……”男人一顶,女人就叫。

“搞什么?”华淮淮经验丰富,一听就知道夏娃在工作,匆匆聊了几句就挂了。

夏娃丢了手机,抱着男人的脖子又开始一轮冲锋陷阵。

羊城上下都在找江公子,华淮淮只好带着江斯昀一路躲躲藏藏,上了去顺河小镇的火车。

江斯昀在火车厢内走来走去,烦躁地透过车缝往外看,夜晚的山岚像巨人的身影掠过重重的暮色,他坐立难安,“你有钱吗?”

“没多少。”华淮淮防备他,“你想干嘛?”

“有钱就去买卧铺啊,最好搞个软卧,”江斯昀坐在稻草堆上,嫌弃地用手抚平,“和猪挤在一起,又臭又脏,这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罪。”

华淮淮暗想,你以后要受的罪多了去了,还当自己是羊城四大公子之一?当即讽刺他,“坐卧铺多丢您江公子的面子,应该买张头等舱的机票,直接的,进了机场就被逮着。”

江斯昀哼哧哼哧的瞪了华淮淮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晚上十点,江斯昀的毒瘾又犯了。

这次比上次更加严重,华淮淮几乎压不住他踢腾的手脚,只好在他耳边不停地说,“好了,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江斯昀在草垛上翻滚,他受不了这种煎熬,他用手抓着自己的脖子用力撕扯着喉咙,他甚至没有力气反抗华淮淮的制压。

待到车停了,华淮淮从车上跳下去,寻了接水的管子,用捡来的大可乐瓶灌满,又匆匆跳上了车。

江斯昀悠悠缓过气来,华淮淮灌了他一大口自来水,这时候哪有那么多穷讲究,不死就能继续赖活着。

而羊城,市区豪华公寓里。

李初沉听见开门声,挂了电话冲出去,看见来人,变了脸色,问,“华淮淮呢?”

李水晶刚喝完酒回来,把包甩在餐桌上,俏脸红彤彤,偏要摆出一幅家长的架势,“小屁孩个没大没小的,叫阿姨!”

李初沉把手机丢在沙发上,“她去哪了?怎么几天都联系不上?”

李水晶转了转眼珠,“她回鹅城了,那边还有些后续的事情要处理,过几天就回来了。”

李初沉毕竟还是个孩子,纵使有所怀疑,可被李水晶这狐狸左右几句就打发了,“你华姨一大把年纪了,你还担心个什么劲?就凭你华姨的本事,出门不拐卖别人就不错了。你安心背剧本,过几天去京都拍名导的新戏。”

被李初沉惦记着的华淮淮此刻正躺在猪粪旁边,与江斯昀楼成一团,时不时地探手去触摸他的鼻息,担心他休克。

天蒙蒙亮时,江斯昀转醒,顺着从铁皮缝里透过的阳光,他眯着眼看到这个女人披肩的头发撒在他的手臂上,她一只手搁在他的脸旁,一只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微光落在她的脸上,一半光亮一半暗淡,峭立的鼻梁上还有一颗微不可见的小痣。

江斯昀神使鬼差地伸手去摸那颗痣,却惊醒了华淮淮,她一夜未曾好睡,半睡半醒中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江斯昀的额头,见体温回复正常才松了口气。

江斯昀莫名尴尬起来,甩开华淮淮的手掌,“我们去哪?”

华淮淮坐起来,扭扭脖子,动动手腕,舒活一下筋骨,“带你去旅行,到顺河古镇看看美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车还未停稳,华淮淮抢先跳下了车,手一伸,握着江斯昀的手将他扯了下来。

出了站台,已有人在外等。

一位朴实的老爷爷左顾右盼,看到华淮淮,上前去问,“你是夏美玲的朋友吗?”

夏美玲就是夏娃,父母双亡后,跟着爷爷相依为命。只说是朋友来顺河旅行,要暂住一阵子,老爷爷立刻收拾好屋子,等着孙女的朋友来访。

农村人朴实又热情,华淮淮吃上了这几天第一顿饱饭,而江斯昀则因为毒瘾发作导致身体虚弱、没有胃口,只草草喝了几口汤。

老爷爷还担心自己烧的菜不合年轻人胃口,有些着急,华淮淮急忙解释,“他吃得本来也不多,又加上刚下火车,旅途奔波、身体不适,等过几天就好了。”

老爷爷有点耳背,听了好几遍才听清,呵呵笑着领着两人去看房间。

只有一间空房,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唯一的现代化的家具就是一台空调。

江斯昀往床上一躺,就占了大半张床,华淮淮也精疲力尽,坐到床边。

老爷爷看着他们笑,“你们早点休息啊,等明天早上,我带你们去爬山。”

华淮淮赶紧摆手,“爬山这事先缓缓,我们先休息几天。”

老爷爷听不清,看到华淮淮摆手才明白,便关上门让这对年轻恋人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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