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我很早的便来到了精神病院,张伟由于是杀人犯,因此是被关在重症病房里,不像外面的这些穿黄衣服的病人可以出来走动。
要说着地方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对这里的病人也是见怪不怪了。不过刚进门两位病人的对话到是把我逗乐了。
甲病人牵着一只鸭子在草地里散步,乙病人走了过来问道:“你牵着只狗出来散步啊?”
甲病人骂道:“你真是病的不清,我明明牵的是鸭子!”
乙病人白了他一眼不悦的说道:“我问的是鸭子,又没有问你!”
护士将我带到了张伟的病房,医生正在跟他做检查,看他还在和医生开玩笑,我便知道他的精神不错。
我们闲聊了几句,很快他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胸前,我低头一看只见他表情复杂的瞪着我胸前挂着的坠子,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我刚要开口,他便向我问道:“这东西,谁给你的!”他的样子好像十分的惊慌,就好像看见无比可怕的东西一般。
他的手脚开始不自然的抽搐,医生连忙过来查看了他的情况,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才恢复了正常。
我认识这小子也算有一段时间了,他虽然是个杀人犯,而且也是个精神病,但是他的言行举止都很正常,我还从来没有见到他如此惊慌失措。
我知道应该是这个坠子刺激到了他,我连忙将那坠子收了起来,我等他平复下了心情之后,我才询问他的情况。
谁知道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扔了那坠子!
“扔了?为什么?”我疑惑的说道。
他却话锋一转,向我询问我两个孩子的状况,这让我很是诧异,其实之前我也跟他说过我两个孩子的事,但是他现在突然问我,我却一下子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孩子啊!不错,挺好的!现在在学说话!就是——”
“会叫妈妈!不会叫爸爸!”张伟突然接话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脸色突然就便了,连忙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脸上却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我认识他以来就没见过他这么笑,我忽然间头脑之中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他到底是不是张伟?
离开了医院,我回到家中,吃过晚饭之后,我和妻子又一起跟两个小崽子洗了澡,费劲一番周折之后,终于将他们放到了婴儿床上。
看着熟睡的小家伙,我的心中不免感触,心想可能是自己最近的经历太过离奇,搞得有点神经质了!这么可爱的小东西怎么可能是恶鬼转世呢?
婴儿床就放在我们的卧室,这样方便照顾他们,我和老婆躺在床上,老实说因为最近我们两个都忙,我们很久都没有亲热了!
妻子小茹经不起我的软磨硬泡,于是便乖乖的和我缠绵,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我的一阵攻势将她的火挑了起来,刚开始她还是半推半就,任君采撷,到后来她便主动迎合,最后她则如狼似虎对我吹起了反攻的号角。
正所谓二十四桥明月夜,谁家玉人教吹箫。有诗云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就在我们郎情妾意,情意绵绵之时,我无意中将头转向了一旁。眼前的一幕顿时将我吓的瘫软下来。
那是无比诡异的一幕!只见那婴儿床上多出了两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瞪着我。最恐怖的是那婴儿床上哪里还有我的孩子,取而代之的是两张恐怖而有熟悉的脸。
那正是那雌雄大盗,他们两个还是和死的时候一样,额头上那两个弹孔依稀可见,一脸的鲜血让人不寒而栗,最为恐怖的是他们的脸上同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在黑暗之中显得无比的渗人。
“啊——”我一声惊叫,差点吓的从床上摔了下来。
妻子也被我的异常举动吓了一跳,她忙问我怎么回事!
我惊慌失措的指着婴儿床的方向,却不敢转头再去面对那可怕的一幕。
“哎呀!你们两个这么醒了?”妻子连忙起床开了灯安抚着孩子。
我这才惊魂未定的向那边看去,只见两个孩子站在婴儿床上,齐刷刷的看着我们这边。
刚才的一切就如同是我的错觉一般,等到妻子再次将他们哄睡之后我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
这时妻子又重新开始挑逗我,但是我却失去了兴致。我让她早点休息,而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冲着我来的一般,那两个雌雄大盗死时的情景,我历历在目,他俩看着我的眼神是那样的怨毒,虽然警局的心理医生说那只是我大脑潜意识将恐怖的画面串联了起来。
可是难道这就能说明这个世上没有鬼魂的存在了吗?至少在礼堂的时候张伟也看到了那两个凶魂。
还有那搭车的纸人,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刚才我看到的一定不是我的幻觉,没错!想到这里,我便有些忍不住又缓缓的转过了头像婴儿床边看去。
只见此时我的两个孩子正在熟睡,我这才渐渐的放松。睡意渐浓,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耳畔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那声音仿佛就在我的耳边,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睡眼,翻身查看这诡异声音的来源。
可是我刚一转身,一张无比恐怖的脸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顿时睡意全消,又是他们,他们这次居然就睡在我的身边,还是那诡异的笑容,那笑声正是他们发出的?满脸的鲜血,只是这次却离我如此的近距离!
我一下子便吓的从床铺上滚了下来。原来已经天亮了,我连忙起身,朝床上看去,只见那两个小东西此时居然和我睡在一起。
我开始觉得这两个家伙的确就是被我打死的那两个贼!
回到警局之后,领导将一件案子分配到了我们手上,死者为当地某中学的一个13岁男学生黄鹏,那所学校正是我所管辖的地区,他的死亡地点却是在他的家里。
死相却无比的诡异,穿着大红色的裙子,裙子上还别着白花,全身被绳子扎扎实实地捆着,两脚之间,挂了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捆着挂在了屋梁上,双脚离地几厘米,旁边一个长椅被推翻在地,死亡的原因却是窒息。
我十分纳闷,想这种案子根本就不该送到我们这里来,而且现在我也没有心情管这种案子,想到家里的两个祖宗就已经把我搞得不寒而栗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红衣男孩。
没办法啊!领导让我们调查,我们哪敢说不!于是我们便接下了这桩案子。我的同事老张是个迷信的家伙,他拿起了这件案子的资料开始看了起来。
我说道:“这应该是自杀吧!”
老张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怎么会用这么奇怪的死法啊!遗体额头前有一个小孔和不重的外伤,大腿、双手、两肋、双脚裸部上方,都有极深的勒痕,此外没有任何伤口。这是他父亲也就是尸体发现者的口供。”
说罢老张将资料推到了我的面前。原来在案发前几天死者父亲老黄的手机坏了,跟儿子联系不上,中午12点多钟,他回家为儿子送饭钱。平时进出的大门和侧门却怎么都打不开,他绕到后门,后门虚掩着,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家里一片狼藉,孩子的衣服丢得到处都是。走进正屋,灯还开着,他一眼便看见,儿子穿着大红色的裙子,裙子上还别着白花,全身被绳子扎扎实实地捆着,两脚之间,挂了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捆着挂在了屋梁上,双脚离地几厘米,旁边一个长椅被推翻在地,儿子全身冰凉,早已死亡。
由于他们家在郊区的农村,一直到了晚上刑警和法医才到,警察把儿子从屋梁上放下来,脱去他的红裙子,发现儿子贴身竟然穿着他堂姐的游泳衣,儿子自己的衣服一件没穿。
我这才仔细的看了看这些资料。
“怎么了老弟?你现在还认为这是自杀吗?”老张戏谑的对我说道。
我尴尬的摇了摇头,对他问道:“是不是他们家得罪了什么人?有没有仇杀的可能!”
这时一旁的小于说道:“我们今天刚调查了,他们一家都是老实人,那孩子性格也比较内敛,不会得罪什么人!法医解剖的结果是窒息。”
我看着他们从现场拍回来的照片,不由的觉得后脊梁骨有些冒凉气啊!是啊!一个十三岁的男孩,怎么可能会死的如此离奇。
老张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便问我最近是怎么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并告诉我待会儿我们两个要在去那老黄家一趟,如果我不舒服就不用我去。
我还是答应了他,于是我俩开着车去了那个村子,老张和我关系不错,在路上我将我的遭遇讲给了老张听,因为他这个人对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很是感兴趣,这件案子貌似就是他主动揽过来的。
他听完我的话后便建议我将那个坠子扔掉,并且在家里弄个风水鱼什么的,因为干这一行的确会遇上许多倒霉事,他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不少,所以现在才会这么迷信。
说话间,车缓缓的开向了郊外的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