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妃嫔来,并不需要太贤惠,贤惠这词是属于皇后的,妃嫔们只要不是吃醋吃得太过火变成嫉妒,偶尔也能算是情趣,皇上喜欢,妃嫔也喜欢,何乐而不为呢?
可皇上也不知是犯了哪门子的拧,连续三日要苏琬卿侍寝,却只字不提要将玉佩赏给她的事情,看着苏琬卿日日盯着他那块玉佩,皇上哭笑不得。[书库][].[4][].[]
明明他本人就在这里,这人却非要去盯着一块玉看,什么睹物思人,人就在你面前,还用得着睹物去思吗?
带着这样一种赌气的念头,皇上硬是憋到了最后一日侍寝之后,才在苏琬卿的软磨硬泡下松口,将玉佩赏给了她。
拿到玉佩后,苏琬卿心翼翼地放到自己衣服旁边,然后再也不看那枚玉佩半眼,摆出一副心满意足的女儿姿态看着皇上。
“爱妃不是很喜欢那枚玉佩吗?怎么终于到手了却没以前那么在乎了?”皇上有些纳闷,他实在是猜不透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但每次她的想法都能让他觉得十分新鲜。
“嫔妾向陛下求玉佩是为了陛下不在嫔妾身边的时候也能感受到陛下在身边,如今陛下就在嫔妾身边,嫔妾还要那代替品做什么呢?”苏琬卿笑得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咪。
“前几日朕一直都在你身边,也没见你这般,这理由朕可不信。”摆明了是在敷衍他。
“前几日陛下可没有把玉佩赏赐给嫔妾。”苏琬卿的理所当然。
到底还是因为玉佩,皇上无奈地看了眼苏琬卿志得意满的模样,失笑一声,再次将她压在了身下。
新人之中第一位侍寝,又能连续三日侍寝,一时间,苏琬卿竟成了栖鸾宫中风头最盛的人。
吴妙珍日日往沐味轩跑,摆出一副与有荣焉姐妹情深的模样,苏琬卿冷眼看着她表演,私下里倒是和王瑶妤亲近了许多。
第四日,栖鸾宫乃至整个后宫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集中在沐味轩,如今苏琬卿是五人中最得意的一人,若是今日皇上召幸的还是她,那苏琬卿真的成了这一届最炙手可热的人,甚至那位有着皇家血统的赵妍也不及她的光芒。
其他人再怎么猜测也传不到沐味轩中,苏琬卿打了一串新络子,将玉佩换到了这上面,一番改头换面之后,乍一眼根本看不出这是皇上身上佩戴的玉佩。
她这边的活儿刚做完,栖鸾宫外,传旨太监捧着圣旨就来了。
“恭喜主,贺喜主,新入宫的五位主中,您可是头一位侍寝的,晋封的荣耀也是头一份啊。”传旨的太监笑眯眯地恭维着她。
她从庶七品仪人被晋封为了正七品才人,按照往年的水平来看,不算得宠,也不算惹了皇上不满,算是个中庸偏上的水平,倒是有些对不起她这些日子的风光,不过这些传旨的宫人们都是见人人话见鬼鬼话,半点也没有看出来他们对苏琬卿得了这样封赏有什么态度。
苏琬卿命人送了红包,搪塞了几句之后,将人送走,没多大一会儿,这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吴妙珍是第一个跑来探望她的,见苏琬卿半点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难过,反而是在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吴妙珍有些失望,也有些好奇。
“苏姐姐,这是什么?”
“你来啦,快过来坐。”苏琬卿已经能够正常面对吴妙珍了,“这可是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的。”
或许是苏琬卿脸上表现出来的兴奋太过明显,吴妙珍下意识觉得她没有因为位分而伤心可能是和这枚玉佩有关,忙不迭追问着,一副不问出来誓不罢休的模样。
吊了半天,见吴妙珍真的上钩了,苏琬卿才装作一副被缠的没办法的样子,道:“这枚玉佩是我入宫前母亲在佛寺里为我求的,是只要佩戴着这枚玉佩不离身,就会使身子极易受孕,还会受到庇佑,得到更大的福气,只是有得必有失,这些需得要折损一些前途上的福分才能换来。”
“这玉佩真的有这么灵验?”吴妙珍将信将疑,若是要折损一些前途上的福气……似乎确实有。
按照这些日子看来,皇上对苏琬卿算是有了几分宠爱,不可能在晋封的时候只是给了个才人的位分,若是真的喜欢,以苏琬卿受宠的程度来,直接升一级封个庶六品美人也不为过,往常能够讨得皇上欢心的妃嫔都是这样升上去的,只有庸碌之辈才会不温不火地升了个正七品才人,再庸碌一些的,只能封个侧六品良人,或者干脆不晋封,直接继续当着庶七品的仪人。
若是按照苏琬卿这样的话,她折了这点点前途上的福分,换来的岂不是更大的福分。
吴妙珍艳羡地看着那枚玉佩:“苏姐姐真是好福气,能得到这样的好东西。”
苏琬卿但笑不语。
在苏琬卿之后侍寝的第二个人是赵妍,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毕竟人家的血脉和身份放在那里,可赵妍仅仅侍寝了一日,册封的旨意便颁布下来了,这道旨意震得整个后宫都起了不的波澜。
赵妍直接越过美人,被封为了正六品娘子。
这在后宫中可是头一遭,从来没有人能一跃飞到这么高的程度,而且还仅仅是在一日的侍寝之后。
后宫众人的目光继续盯着栖鸾宫,那些都是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了,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可栖鸾宫里面住着的其他人可慌了手脚。
吴妙珍日日到沐味轩来叨扰,看她那副样子也知道她心里的担忧。
前有苏琬卿,后有赵妍,她却还只是和另外三人一样没有侍寝过的仪人,即使心计再深,她也还只是个青涩的姑娘,遇着这样的事,难免会有所紧张。
她这幅样子很好地娱乐了苏琬卿,也算是苏琬卿对她的报复,这样想着,苏琬卿似乎也能感受到原主解气的心情。
吴妙珍心焦着皇上的事情,另一个大大咧咧的王瑶妤可没那个担忧了,她压根不明白先侍寝和后侍寝有什么区别。
“苏姐姐,你见过陛下,跟我们讲讲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呗。”吴妙珍在沐味轩里走来走去晃得人眼晕,王瑶妤懒得理她,找苏琬卿着关于皇上的八卦。
她那张脸上确确实实只有好奇:“以前我只是远远的见过陛下几次,连长相都看不清楚,教习的姑姑也多次训导过,不许直视贵人,那样会冲撞了贵人,苏姐姐你见过陛下,陛下怎么样?好话吗?还是很威严?”
吴妙珍也露出了紧张的神色,等着听苏琬卿透露一些消息。
苏琬卿微微一笑:“陛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想知道的话不如你们自己去看啊,咱们栖鸾宫里一共才五个人,我和赵娘子都已经侍寝过了,李仪人身份低微,大约会是最后一个侍寝的,接下里便是你们两人中的一个,又何必现在急吼吼地来找我问呢?”
“总听人李仪人身份低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怎么八卦的王瑶妤到现在还不知道李静茹的身份,她的身份又不像是赵妍一样高贵的令人仰视,人们总喜欢崇拜一些东西,所以每次提到赵妍的时候,她家与皇室的姻亲总是被人津津乐道,反倒是李静茹,连一些大胆的宫人都有些看不起她,可偏偏又没有人真的是为什么,像是出来自己都会掉价一样。
具体的苏琬卿也不太清楚,原主只顾着琴棋书画,哪有功夫去听八卦?能知道李仪人身份最低,都是她这些日子仔细观察得出来的结果。”
她们两人不知道,不代表吴妙珍不知道,她收敛了心神,解释起来:“听李仪人是罪臣之后,如今家中的父辈皆在太医院做苦力,李仪人也想考入太医院做医女,可是没有成功,原本她落选后就该去嫁人了,可后来她的父亲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得了陛下的赏赐,允许他的女儿参选秀女,这才让李仪人成了后妃。”
可即使排除了李静茹,和她争的还有一个人。
吴妙珍无奈地看了王瑶妤一眼,她的心事又被勾起来了。
王瑶妤虽然性子莽撞,但生了一副好皮相,当属五人中最艳美之人,若是她们两人站在一起,不用想皇上选的肯定是王瑶妤。
如何才能在王瑶妤之前先夺得皇上的目光,这才是她最需要思考的事情。
吴妙珍又想到了苏琬卿那块玉佩。
有苏琬卿故意放水,吴妙珍偷玉的过程无比顺利,她也不知道怎么鬼迷了心窍,找了个机会便潜入苏琬卿寝殿里,偷偷拿走了这枚玉佩,所幸这都是在栖鸾宫内,苏琬卿根本想不到会有人去偷东西,她这一过程进行的无比顺利。
拿到玉佩之后,吴妙珍底气足了许多,她故意在玩闹时弄破了王瑶妤的手指,伤口不大,却拖了后腿,让吴妙珍夺得了侍寝的先机。
在吴妙珍被送去承恩殿的那夜,苏琬卿故意让人闹大了动静,整个栖鸾宫都知道了她丢了东西。
承恩殿内,吴妙珍偷偷将玉佩放在了枕边,据苏琬卿这样最能招来福气。
她的动作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从没见过妃嫔在侍寝的时候还要在枕边放什么东西,皇上不由得有些好奇。
“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吴妙珍脸皮薄,又是第一次侍寝,怎么也不出自己的真心话,只能红着脸,不敢回答皇上的话。
皇上笑了笑,道:“你若是不,朕可要自己看了。”
吴妙珍偷偷抬头看了皇上一眼,又红着脸低下头,手伸向枕边,将放在那里的玉佩递给了皇上。
一看到那枚玉佩,皇上前一刻还带着笑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吴妙珍被吓了一跳,心翼翼地问道:“陛下?这枚玉佩……”
“这枚玉佩是哪来的?!”即使皇上每日佩戴的佩饰多如牛毛,他根本没办法一一记住,他也能认出来那样东西是不是他的。
毕竟皇上佩戴的东西总要和旁人有所不同。
像是玉佩这样的东西实在是没什么价值,即使是送人都觉得够不上份,打赏宫人也不合适,皇上的东西岂是旁人能拥有的?所以这样的东西甚少有流落到旁人手中,唯一的例外便是前些日子同样住在栖鸾宫中那个大胆的后妃,竟敢主动向他讨要东西。
如今看来,她不仅大胆地敢向他讨要东西,还大方地随意送人?
皇上觉得那些日子他听到的话都是在嘲笑他根本看不透这个女人。
“这……这是苏才人姐姐的玉佩,她这枚玉佩带着能够助孕,所以送给嫔妾……”吴妙珍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奥妙,心翼翼地回答着。
不过她隐去了事实,这枚玉佩并非苏琬卿所赠,而是她自己偷来的。
“胡言乱语!”皇上气得直接把玉佩砸到了地上,玉佩直接碎成两半。
他竟不知道自己佩戴的玉佩还有这等功效,若是如此,怎地不见在他佩戴玉佩期间,后妃们一个接一个地怀孕啊!
“陛下息怒。”吴妙珍连忙跪到了地上,她不太明白皇上的怒气是怎么来的,但似乎是因为那枚玉佩。
难道是皇上并不相信所谓的“助孕”?
这样的念头在吴妙珍脑海里转过,她下意识就想把责任全部推回给苏琬卿:“陛下息怒,这事情都是苏才人姐姐告诉嫔妾的,若是陛下不喜欢这样的话,嫔妾便去劝劝苏才人姐姐,让姐姐不要再相信这些……”
皇上看着她,脸色阴沉的能渗出墨汁来。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皇上怒声道:“外面在吵什么?!”
“回禀陛下,听苏才人居住的沐味轩内失窃了,苏才人正命人翻箱倒柜地找呢,弄得动静有些大,其他几位主也被惊动了,这才传到承恩殿来。”太监总管总是能第一时间知道后宫内所有的情况,堪称后宫第一八卦能手,每件事只要皇上问起来,他都能清楚地出来。
“失窃?”
一听这话,吴妙珍脸色白了一下,强装镇定地继续跪在那里,目光不断扫向自己身边那枚已经被摔成两半的玉佩。
“去把苏才人请来,朕有话问她。”听到沐味轩内失窃了,皇上脸色好了一些,看着吴妙珍的目光带上了冰冷。
苏琬卿一进来就看到了地上的玉佩,她委屈地向皇上行了个礼,问道:“今晚陛下召幸吴妹妹,又为何要传嫔妾来呢?”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苏琬卿的性子,此时正面看着苏琬卿委屈地表情,皇上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他假装没听见苏琬卿的抱怨,指着地上的玉佩,问道:“这可是苏才人的东西?”
苏琬卿看到已经碎成两半的玉佩,惊讶极了,连忙过去捧起玉佩,道:“是嫔妾的,这上面的络子还是嫔妾自己打的,陛下亲手将这枚玉佩送给嫔妾,怎么这枚玉佩兜兜转转又跑回陛下手里了?”
吴妙珍猛地抬起头:“苏姐姐不是这是你的母亲为你求来的玉佩吗?!”
她吃惊地看着苏琬卿,觉得自己似乎看走了眼。
原本以为苏琬卿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姐,却没想到她的心计这么深,难不成这次竟是苏琬卿给她挖的坑?偏偏她自己蠢,想都没想便跳进去了!
“朕也是这么听的。”皇上到想看看苏琬卿究竟准备怎么解释。
苏琬卿向吴妙珍冷哼一声,对她的指责毫不在意。
“陛下,这枚玉佩乃是您赏给嫔妾的,嫔妾自然想要收好,不给旁人看见,可吴仪人眼尖,看见之后一直追问,嫔妾不想告诉她陛下与臣妾之间的事情,便扯了个谎,是母亲从外面求来的,谁能想到这么拙劣的谎言竟然能骗到吴仪人,还故意潜入我的寝殿内偷走了这枚玉佩!”
到最后,苏琬卿正义凛然地怒视着吴妙珍。
一个娇的弱女子做出来这番动作十分可爱,又惹人发笑。
苏琬卿的话合情合理,再加上外面确实传来了不的动静,再加上吴妙珍之前一直遮遮掩掩的举动,一切都让皇上觉得吴妙珍心虚,是真的相信了苏琬卿编造的谎言,才铤而走险的。
只是她没想到那枚玉佩是皇上的,这才栽了。
“陛下,嫔妾……”
“来人,把她的嘴给朕堵上。”好心情被搅了,皇上直接处置了吴妙珍,“仪人吴氏,品行不端,即日起变为庶人,打入冷宫。”
胜利来得就是这么快。
只可惜吴妙珍犯的错误还不够,皇上没能一次性处理了她,苏琬卿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那声任务完成的“嘀”声。
不过看到吴妙珍这副狼狈的样子,原主的怨气出了一大半。
处理了吴妙珍,皇上有些头疼。
他来后宫只是为了放松,谁知道又遇到了这样的事。
苏琬卿适时建议道:“不如陛下移步到嫔妾的沐味轩?嫔妾为陛下弹奏一曲以助安眠?今日这枚玉佩虽然是吴氏一念之差做出了事,毕竟其中也有嫔妾看护不力之责,陛下不如给嫔妾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等陛下心情好了,再赏嫔妾一枚玉佩当做补偿便好。”
最后补充的这句话让皇上忍不住失笑出声:“合着你还是在算计着朕的玉佩,若朕就是不给你呢?”
“陛下若是不给,嫔妾便再缠陛下三日,三日不够便三十日,三十日不够便三百日,三千日,若是陛下一直不给,嫔妾就一直缠着陛下。若是如此的话,陛下还是别给嫔妾了,给嫔妾一个一直缠着陛下的借口好了。”苏琬卿毫不在意。
“罢了,若是被你缠上三十日三百日,朕可没工夫再做其他事了。”皇上摇了摇头,从手上取下来一枚玉扳指:“这可是朕一直贴身带着的东西,如今赏了你,你可得好好珍惜,若是再被人偷了,朕连你一起罚!”
玉扳指代表的意思和玉佩代表的意思可不相同,明显是因为之前吴妙珍的过错,皇上特意补偿给她的。
“嫔妾以后日日都带着它,谁也别想再从嫔妾身边偷走陛下赏给嫔妾的东西。”苏琬卿拿着玉扳指,笑吟吟地道。
回到沐味轩的时候,王瑶妤还在沐味轩里,她并不知道玉佩已经找到了,这会儿还在指挥着人四处翻找着。
“王妹妹,不用找了,玉佩是被吴氏偷走的。”王瑶妤在沐味轩中也是苏琬卿计划中的一环。
“吴氏?”王瑶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吴妙珍。
“她品行不端,又意图欺瞒朕,犯了欺君之罪,朕已经将她打入冷宫了。”看见苏琬卿屋子里站着一个美艳的女子,不解地看着他的方向,皇上心头一软,自己便开口为王瑶妤解释道。
“她偷了苏姐姐的玉佩,活该!”王瑶妤嘟囔着,“苏姐姐可珍惜那枚玉佩了,就是我也不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陛下送她的呢。”
一到这个,王瑶妤才惊呼一声,想起来面前的男子刚刚自称为“朕”。
“嫔妾……嫔妾仪人王氏拜见陛下,陛下万福。”
这样的反应直接把皇上逗笑了,苏琬卿也在一旁不厚道地嘲笑着王瑶妤反应慢,王瑶妤嘟着嘴,脸颊通红,抱怨了几句,跺跺脚跑回自己的寝殿去了。
谈话间,早已经有人将沐味轩收拾干净,苏琬卿拉着皇上的袖子,这是他第一次进入沐味轩,里面的摆设并不算华丽,别有一番家碧玉的温馨感。
寝殿里摆放着琴,再往内有一张书桌,上面铺着纸,皇上好奇地凑过去,上面是一首诗,不是什么脍炙人口可以流传千古的佳作,写的是他与苏琬卿初见的场景,委婉动人,里面的情谊呼之欲出。
“呀!陛下你怎么能偷看嫔妾写的东西……”
苏琬卿连忙上去抢。
皇上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神,苏琬卿便得手了。
可诗作被拿开之后,反而露出了下面作画做到一半的人像。
上面画的正是皇上。
神韵,身形都十分相似,虽然还未画完,但已经可以看出来。
皇上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像是看破了苏琬卿隐藏之下的真心,故意按住画作边缘,不让苏琬卿再有机会抽走。
“爱妃这般匆忙想要藏起来作甚,朕竟不知道爱妃的书画技艺如此精湛,是个名副其实的才女。”
“嫔妾可不是什么才女,这不过……不过是闲来无事的随手之作罢了。”苏琬卿红着脸,拿了张纸压在画作之上,就是不让皇上继续那这个取笑她。
不过这可由不得她做主。
皇上抢过她手中的诗句,读了起来,臊得苏琬卿满脸通红,才罢休:“爱妃总要从朕这里取走东西以表思念,不如今日将这幅画与这首诗送给朕,如何?”
苏琬卿仔细想了想,道:“陛下赏赐嫔妾的东西岂是一首诗或是一幅画可以衡量的?不如今后嫔妾每月为陛下赋诗一首,作画一幅送给陛下,这样一来,陛下便不会忘记嫔妾了。”